周末前站
周末前站
早高峰日日都是春运的火车站。还好,倒数第三站总有座位。我背着双肩包,与那些市郊通勤的上班族不同,他们只有一个小小的挎包,还有一部占据了眼前整个世界的手机,一路目不转睛盯着掌上荧屏,无论怎样拥挤,始终一副泰然自若的姿态。我从包里掏出《读者》,一来一回,读完了三分之二。偶尔,也会抬起头来,读几眼周围密密匝匝的人群。
原本安静的地铁车厢,突然传来飘渺的歌声。一位戴着耳机的姑娘站在正对车门的地方对着手机在唱歌,她很忘情,也很陶醉。渐渐地,潮涌的人流将她和这歌声都湮没了。不知过了多少站,车门开启,一只细长的脚上来了,是盲人的手杖。这根手杖牵出了高个子中年妇女,以及她身后的略微发胖的中年男人。随后,听到男人的声音:姑娘,帮忙让个座。姑娘坐在仅靠车门的老弱专座。她一脸不情愿,动作慢了一拍,早有别人腾出座位了。
看看身边那些面无表情的年轻人,想想每日早高峰的奔波拥挤,真心觉得辛苦。好在,这不是我的常态。为了在不是周末的日子赶回后花园吸氧,清早五点五十起床、六点十分出门、坐上六点半的地铁,七点半准时出现在市区。上班之前,还要回家收个包裹:妈妈寄来的轻薄被子,正好暑天用。邮递员把纸箱放在了家门口。
天气仍然闷热难耐。松江的晚风也是温醺且粘滞。我忙着换洗所有的床上用品,撤去厚被,支起蚊帐,直忙到夜里九十点。两人不顾夜深,又喝了一道茶——本来打算晚饭后出去逛街的,结果被急雨浇散了。也好,这些眼前的家事都要工夫打理。看这溽热潮湿的架势,估计黄梅天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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