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森之舞牙

钱宝森之舞牙

郭敏如

“舞牙”一技虽属小道,但无苦工及长时间之训练者,决难讨好!已故武净钱金福以此见称菊国,今之冯妇又作之李菊笙,虽亦能舞,但姿态火候远不如钱氏,余如周瑞安辈更不足道矣!

钱宝森（1893–1963）京剧花脸演员

日前老伶工某枉顾小轩,谈及舞牙之难,与夫习此技者之稀少,爰为文记之,以实本刊。以下为老伶某所谈。

当代舞牙照片

所舞之“牙”，为象牙质,长约四寸,下端栓以弦。习此者于练习时,将下端含于口内,以舌力使其上下舞动。在家无事,除饮食外,即将此牙衔上练习,须无间日,如三天打鱼、两日晒网者决难成功。

今之论舞牙者,皆谓李菊笙、周瑞安，殊不知彼二人外,尚有一钱宝森耳。宝森为金福子,家学渊源,自是不凡,且舞牙为钱家绝活,宝森更不忍弃之,贻羞亡父,故对此技习无间日,苦心煞费,功夫之精纯,姿态之灵活,时下固无出其右者，即李、周见之亦自叹弗如。金福有灵,当庆绝技之不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