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伊玲的故事

陈伊玲的故事

陈伊玲的故事是这样的,请读者诸位细听我道来:

这一天陈伊玲穿着嫩绿色的绒线上衣,咖啡色西裤,正在台风造成的火灾现场清理着,身穿绿色制服的邮递员手里高举着一个大信封,跑的气喘吁吁地喊:“陈伊玲,谁是陈伊玲,快,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陈伊玲听见邮递员的喊声,心里疑惑着,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心想:是喊我的吗?第二次复试时我没有发挥好,大失水准啊,难道我真的背录取了吗?这时邮递员已经来到了火灾现场,在别人的指点下,走到了陈伊玲的面前,带着满脸的崇拜说:“陈伊玲同志,祝贺你,未来的歌唱家。”陈伊玲直起了腰,用手握成拳头轻轻地捶着酸痛的腰,又抹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道:“您好,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吗?你没有搞错吧!”邮递员摇晃着手中的信封,高兴地说:“当然是你的录取通知书了,你不是叫陈伊玲吗?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叫陈伊玲的人吗?”说毕,把装有录取通知书的大信封双手递给了陈一玲。陈一玲看着邮递员远去的身影,从信封里抽出录取通知书。她拿录取通知书的手微微的有点颤抖,脑海里又浮现出参加音乐学院公开考试的情景。

那次公开的考试是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大厅里举行的。陈伊玲镇静地站在考试委员会的苏林教授等几位声乐专家面前,唱完了冼星海的那支有名的《二月里来》,歌声刚落,陈一玲就惊喜地看到声乐专家苏林向身旁的专家们递去了赞赏的眼色。其它几位专家们也不由得互相递了递赞赏眼色。按照规定,应试者还要唱一支外国歌曲,陈一玲唱的是意大利歌剧《蝴蝶夫人》中的咏叹调《有一个良辰佳日》,她那灿烂的音色和深沉的感情惊动四座,一向以要求严格闻名的苏林教授坐在那里颔首赞许,在他严峻的眼光里,隐藏着一丝微笑。大家都注视着陈伊玲:嫩绿色的绒线上衣,咖啡色西裤,宛如春天早晨一株亭亭玉立的小树。在众目睽睽下,本来从容自若的陈伊玲也不禁有点困惑了。

陈一玲参加完考试的当晚,这个城市就受到一次严重的台风袭击,并由此引发了火灾,那弄堂里有些墙垣都已倾塌,烧焦的梁柱呈现一片可怕的黑色,断瓦残垣中间时或露出焦黄的破布碎片。窗外断枝残叶狼藉满地,整排竹篱倾倒在满是积水的地上,一片惨淡的景象。火灾发生后共青团发出了紧急号召,陈一玲和广大团员们积极投身到抢险救灾工作中。她不顾疲劳,连续几昼夜不停地紧张抢险。

陈一玲手拿录取通知书,她想到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喝复试的情景。自己从军队文工团转业回来后,到了上海,被分配到工厂里担任行政工作。处处以青年团员的标准要求自己,工作又积极又热心,不管厂里也好,里弄也好,有事就主动去做!二三天前,这里因为台风造成电线走火,烧毁了不少房子。陈伊玲协助里弄干部安置灾民,忙得整夜没有睡,影响了嗓子。第二天刚好是她复试的日子,她说了声:“糟糕!”还是去参加复试了。

复试将决定一个人终生事业。经过初试这一关,剩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陈伊玲是参加复试的最后一个人,唱的还是那两支歌,可是因为参加紧张的抢险工作,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声音发涩,毫无光彩,听起来后初试时前后判若两人。这时声乐专家们心里猜测开了,是因为怯场、心慌,还是由于身体不适而影响声音?在座的人面面相觑,大家带着询问和疑惑的眼光望着陈一玲。虽然陈一玲掩饰不住脸上的困倦,一双聪颖的眼睛显得黯然无神,那顽皮的嘴角也流露出一种无法诉说的焦急。可是陈一玲通体是明朗、坦率的,使人信任的。她抱歉地对大家笑笑,飘然走了。

复试后,陈一玲心里隐隐有一种落第的担忧。可是现在却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她的心里疑惑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录取陈一玲曲折而又复杂的过程陈一玲一点儿也不知道,后来还是录取后在练习声乐时,一个教授透露的,当时考试委员会对陈伊玲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陈伊玲的声音极不稳定,很难造就;另一种认为可以让她再试一次。苏林教授有他自己的看法,他心想:现在重要的,是应了解造成她声音前后悬殊的原因,如果问题在于她对事业和生活的态度,就是禀赋再好,也不能录取她!于是他就到陈一玲家所在的弄堂去调查,见到了陈伊玲的弟弟,了解了陈一玲是因为参加救灾而影响了复试的发挥后,独排众议,坚决地录取了陈一玲。

随后的日子里,在陈伊玲家的楼窗口,常常有一个姑娘有事没事地张口唱着:“咪——咿——咿——咿——,吗——啊——啊——啊——”仿佛歌唱家在练声的似的。这姑娘有一张朝气蓬勃、叫人喜欢的脸,小而好看的嘴,明快单纯的眼睛,笑起来鼻翼稍稍皱起的鼻子。这个女孩子后来经过刻苦的声乐训练,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歌唱家。

读者朋友们,这就是陈伊玲的故事。当你听了陈一玲的故事后,做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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