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之地 | 张宏文：仰望.巴金文学院
【巴蜀之地】
图、文：张宏文
版式设计：玉丽
平素喜爱喝茶，喜欢听茶友闲聊天。在他们随意谈吐的天南海北，古往今来的“龙门阵”中，不经意间，便将你引入到他们各自美好的时光里……
说到巴金，文人们无不流露出敬仰之情，据说巴金是近代中国文坛泰斗，我却没有依据。小时候喜欢热闹，总跟着哥姐们去看坝坝电影，一次看“家”的电影，他们说是巴金作品，虽懵懂不知巴金是谁，名字却深深地烙印在年幼的心灵里了。
今冬寒冷，窝家微信与文庆兄弟闲聊，他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尤其说到巴金的文品、人品就眉飞色舞，如数家珍，深入浅出地列举巴金文字，十分肯定巴老在文坛上的造诣，我读巴金甚少，自然赞同他有理有据的论述。谈得兴起，文庆兄弟说：“没事我常去巴金文学院喝茶，喜欢那种文学圣地的感觉，空了约“哥老倌”一起去巴金文学院喝喝茶，了解巴老的真实人生。”我自是喜欢，但因各自闲忙，一直未能成行。
恰好廖兴友、康国生老师也对巴金文学院很有兴趣，就相约抽空走一回。难得本周六廖书记和文庆兄都有空闲，就相约，可国生老师临时有事去不成，我们决定自己先去。
2021年1月9日，川西平原刚下过今冬难得的“第一场雪”，天气异常寒冷，天空灰蒙蒙涌动着寒云，平坝低洼处有霜花附柳，白粉轻坠。“家乐福”路口红绿灯，闪烁着美丽的色彩，电话响了，是文庆兄弟准时来了。天尚早，轿车顺着炒油大道轻快滑动，路边灌木霜华雪白，寒风轻轻摇曳柳梢，当我们接近清泉镇时，我用微信电话联系廖书记，语音通了，却没人接，心想廖书记一定是人机分离，文庆兄弟性急，干脆直接开车向五桂村驶去。车从五桂村张家巷的老路上山，不料中途一辆大型水泥罐车堵在路中间，只好原路退回，改从“林溪谷”新修的盘山公路上去。
轻车熟路，一晃，美丽的“袁家湾”就到了。在廖书记大院门口，我大声喊：“廖书记！”廖书记马上应声。我说：“廖书记手机不在身边啊？”他答：“在啊，是你手机没声音！”一检查，果然发现我手机音量自动关闭，犯了个低级错误，便傻笑了一回。
廖书记正和八旬老父享用早餐，问询我们用过早餐没有，我们礼貌谢过。趁空，文庆夫妇提议转一下袁家湾，游览一下美丽山野的秀丽风光。绕过花园栏杆，廖书记院坝那棵珍贵的“红豆树”（这里原叫红豆村），正光秃秃挺立在凌冽的寒风中，望“清风亭”上，柱子上对联：“崇廉颂俭东风劲，果茂花繁梓里春”显眼，这是廖书记自撰对联，道尽了书记尽心故土一颗真心，并请名作家徐康先生书写。“清风亭”外绿中透红，风景迷人，满山红桔沉甸甸挂满了枝桠。踏上《清风亭》放眼望去，可纵观成都平原全景，遥远风光尽收眼底，低头看，亭子一圈木櫈上，堆积着大坨冰雪没有化完，可能是天太冷的缘故吧！冰水轻轻漫延，仿佛一位画家有意停笔，让笔意晕染美景，这是7日漫天大雪留下的美丽杰作。
回首望，袁家湾坡上林木幽森，大片樱桃含霜黄叶依然挂在树上，寒风摇动时“嗦嗦……”有声，各家房前屋后品种优良的橘树硕果累累压弯了腰，文庆媳妇谗得直咂巴嘴，我说：“亭后廖书记家的水果，想吃去摘就是！”文庆媳妇好心急，撩起亭子栏杆绳索跨进了果园，迫不及待地摘下一只红橘，剥取一㦚放进嘴里：“哇!好甜呀！”她接连品尝了好几个，我也尝了，是太甜了。她将衣兜塞满，还恋恋不舍的样子，书记说：“你喜欢，随便吃就是了！”然后我们又采摘了一塑料袋，就登车出发了。上车时，廖书记提来一大兜早准备好的红橘，让我们带走，说这个品种更甜。车上，文庆媳妇品尝后眉毛都皱起了，说：“还是清风亭后的橘子甜、美味些！”
小轿车顺“袁家湾”坡路缓缓下山，轻轻拐出美丽的林溪谷，便沿着龙泉山脉老路朝着龙泉驿方向前进。廖书记电话响了，是五桂村辖区内有村民纠纷需要处理，廖书记让车靠边，下车处理，约数分钟后回到车上，我们继续前行，他边走边电话安排，很快搞定，足见廖书记的干练。
当我们悠闲到达龙泉驿东北部“巴金文学院”时，已近10点了。站在巴金文学院大门外，心底不由肃然起敬，这是对文学圣地的敬仰之情。拍了些外景，然后走进大院，偌大的巴金展厅分上下两层，巴老是中国文坛泰斗，一生刚直不阿，他的文学作品众多，给文学界留下了宝贵财富。大厅外长椅上有个老头在淡淡的阳光下读书，当我们进入展厅，一位40出头的女管理员要求参观者登记，按特殊时期要求测量体温（新冠）后，任游客各自进入参观。展厅墙上挂着一幅幅大型图片，都是巴老一生乡情、亲情和友情交往的图片和介绍，大厅右边长长一排书架，放满了巴老著作供游人阅读观赏，好多书已经翻旧了，可见平时的游客数量。我们没时间翻阅巴老著作，就从一楼环绕大厅，拍摄些巴老生平照片和简介。展厅有前言曰：巴金，姓李名尧棠，字芾甘（1904.11.25.—2005.10.17.）祖籍浙江嘉兴，生于四川成都。巴金是中国现代文学家、出版家、翻译家，是20世纪中国杰出的文学大师。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四川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巴金生前80余年的文学生涯中，为时代和人民奉献了“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爱情三部曲”——《雾》《雨》《电》。从凄婉的《寒夜》到振聋发聩的《随想录》，他的鸿篇巨制如一颗颗宝石，在中国文学的奇峰上闪耀着瑰丽的光芒。巴金的文字被翻译成近20种文字，在世界广为流传。……
读了巴老的简介，心底充满了对他的崇敬之情。二楼墙上也有大幅图片介绍巴老的生平，墙边摆放长长的玻璃书柜，里面全是巴老一生的著作，光一长排巴金文卷就达26部，还有著名的《家》、《春》、《秋》、《寒夜》……等作品，让人感到眼花缭乱，很想轻轻打开巴老漫长的文学生涯。
参观后，我们就去文学院的茶园品茶，外面天太冷了，文庆兄弟选择了富有文化气息的茶座，里面设有空调和新型天然气烤灯，几把古色古香的黄梨木圈椅，桌面厚玻璃反射着淡淡的荧光，顶灯晶亮，窗花透明，绿色植物轻轻点缀着幽雅的文化氛围。上午喝茶和参观的人很少，我们在一起探讨些历史文化见闻，文庆兄弟擅长历朝历代的文化渊源，通晓世界历史和中国古文史，信手拈来，头头是道，唐诗宋词记忆深厚，随口可吟咏古人词句；他和廖书记畅谈“三苏父子”典故，如数家珍，讲到东坡的诗，清照的词，更是令人动情。此时，廖书记说：“在龙泉驿，我有个文友廖富香大姐，是成都作协签约网络作家，才华横溢，就想请她前来一叙。”我等自然欢迎。电话联系，快中午，廖大姐已坐公交车到了，直说：“抱歉，来晚了！”特意从手袋中取出一本《探秘客家人》送给兴友书记，这书中全是“龙泉驿客家人”的故事，其中有廖大姐大作：《廖观音》。文庆和廖大姐摆谈廖观音生平，我顺便流览故事“廖观音”，内容传奇：廖观音的爷爷曾参加三元里抗英，兵败逃亡至金堂合兴一带，以打铁卖剪刀为生，人称廖剪刀。廖剪刀在此地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可儿子体弱性格内向，孙女廖观音出生后，廖剪刀视若掌上明珠，昵称廖九儿，从小男儿性情，爷爷喜爱，不准为她裹脚，其喜欢舞枪弄棒，由爷爷教授武艺，果然武功高强，长大后不受约束，号召力极强，成为红灯教（义和团）首领，带领起义军反清、烧鸦片、烧教堂、杀洋人，在策划攻打成都时被叛徒出卖而被捕，在朝廷爪牙押赴刑场裸体游街时，临危不惧，大骂慈禧太后，在成都就义时年仅17岁。
午后我们继续在茶园喝茶，廖大姐对廖观音故里曾作过采访，愿意带我们去探秘，于是我们决定去合兴乡探秘廖观音故里。小车走街过巷，经历了无数红绿灯，半小时后终于到达目的地，在当地人的指点下，我们在铁路涵洞口找到了一块碑：《廖观音故里》，上面有简介：“廖观音故里，据传建于清雍正年间，占地面积600平米，建筑面积500平米，由三座四合院构成，共有土砖瓦房21间。廖观音（1886--1903），昵称廖九妹，真名不详，甲午中日战争后，廖观音冲破父兄、同族的阻挠，加入红灯教，为川西首领。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初，廖观音于龙泉驿洛带镇聚众商讨三攻成都计划时，被叛徒出卖，壮烈就义，时年仅17岁。”环视左右，廖观音故居房屋早已不存。
廖大姐说：“还有一块青白江政府立的红字碑。”她带着我们在廖观音故居地那家农户房前屋后地寻找，竹林盘上下翻寻，却不见踪影，廖大姐坚定地说：“一定在，我前两年见过，可能被野草藤蔓掩盖了。”询问过路人均不知晓，正无法时，有约8旬大爷路过，廖书记用客家话打听时，大爷倍感亲切，说：“你们问对人了，那碑就在我家屋后的竹林盘中。”跟随大爷走进茂密的竹林盘，经他指点，扒拉开干枯茂密的野草丛，果然见到了青白江政府所立“廖观音故居”石碑，上面刻字红漆填写：“成都市文物保护单位，廖观音故居。四川省青白江区人民政府一九九八年十月十四日公布，四川省青白江区人民政府二00五年移交新都区人民政府。四川省新都区文化体育广播电视和新闻出版局立”等字样。
我们一行探秘“廖观音”成功，感概良多。站在夕阳里，展望廖观音故居，背后铁路线上，不时“嗖嗖……”飞过高速列车；竹林盘外，拔地而起的安置房群楼，高高矗立于夕阳的余晖中……
回首望，美丽的成都平原和龙泉驿，轻轻掩映在黄昏的雾岚中……
2021.1.9.记（1．16．定稿）
作者简介
张宏文，男，籍贯金堂，生于50年代。下过乡，当过兵，退伍进成钢当工人，84年参加青白江文讲所学习，写作至今。现在退休，住青白江，青白江清白诗歌沙龙成员，青白江作协会员，四川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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