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篇:福安籍教授刘守在家乡的曲折求学路

续篇

福安籍教授刘守在家乡的曲折求学路

请大家在看这续篇之前,先点看昨天所发的一篇《福安籍教授设计的武器装备,亮相国庆阅兵式》。

昨天那篇内容发出后,许多家乡读者在后台要求了解刘守教授在家乡福安的童年时光以及学生时代的一些往事。于是,笔者今天上午再次连线在厦门的刘教授,采编了这些内容,现呈现给大家。

甘棠奇景之一:刘守家老家屋顶的大榕树

一、刘守在家乡福安的主要经历

1、1948年11月刘守出生于福安甘棠北门村农民家庭,父母生了他们兄弟六人,全是男的,他排行老四。

2、1956~1962年在位于甘棠东门“前郑祠堂”的福安县甘棠中心小学读小学。

3、1962~1965年在福安一中初中部学习,并在该校当年的三(1)毕业。

4、1965年秋,转入当时的“福安专区农校”(现在“福安职中”的前身)继续学业。

5、1968年的“文革”期间,回到甘棠公社北门村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同时兼职甘棠中心小学及其附设初中班的临时代课老师。

6、1971年被福安县教育局招收为民办教师,并安排在溪尾初中班任教。

7、1972年底,参加福安县教育局举办的“中学民办教师转正”考试,并获得录取,待分配。

8、1973年5月,由溪尾公社政审、推荐和上级考试,最终被录取为“工农兵学员”,进入厦大物理系深造。

甘棠奇景之一:刘守家老家屋顶的大榕树

二、刘守回忆的童年往事和趣事

听母亲说,父亲原给我取名“刘虎”。在满周岁的“抓周礼”上,来了一位游僧,给我改名“刘守”,意在“安分守己”,并送了一块玉。尽管那时家境已不好,但父亲以往交友甚多,所以家中还时有客人来往……

刘守的童年

我似乎整个童年都是与小伙伴们在故乡秀丽的山峦、田野和街头巷尾中度过的。

清明节一过,我们就开始到山上找小笋、蘑菇和土木耳……,有时还拔些草药卖给“青草店”老板,获得5、6分钱,高兴无比!

立夏到了,就准备向田野和小河进军了——捞鱼虾、捡田螺、抓河蟹,都是我们的专长。

夏收期间,一般上午都是去捡稻穗。一个竹篓扎在腰上,半天可以捡到4~5斤“水谷”。回来时到护城河放下竹篓,跳进河里嬉闹一翻,然后把竹篓扛在肩头,高高兴兴回家。

我们也经常四五人一伙,在护城河畔的大榕树上粘知了、引钓大蜻蜓,用杀死的知了和蜻蜓去招蚂蚁,口中还念念有词“蚁公呜,蚁母阿……”招来一大堆蚂蚁,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我们小伙伴在夏天中午,一般聚集在街头巷尾,大家趴在石板上进行各种游戏比赛,最精彩的三项是“丢鱼石”“弹豆”和“石球跳”。其中的“丢鱼石”,就是大家用大黄鱼的三颗鱼脑石来玩花样。由于每颗鱼脑石有三个面,竖立称“龙”,正面称“白”,倒面为“乌”。三颗鱼脑石一起掷于石板上,大小由出现的面状来定。有一套规定,比如:三颗都竖立,就是“天龙”,最大;三颗都是正面,称“白帅”……等等。类似掷骨子,由一人坐庄,其他人用“鱼脑石”压庄。

有一次我和小光头合作当庄家,赢了许多,卖给狗仔和歪嘴400颗,得了2分钱,飞快地跑到糕点店买“软糖”吃……

三、烈火“文革”,跳动的青春

进入故乡甘棠中心小学上学后,可能招老师的喜欢,我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一直当班主席;四年级还当上了少先队大队长,还评上县优秀少先队员。

到福安一中上学时,恩师陈秀润把我当儿子和弟弟一样呵护。初一、初二也还是班主席。初二下学期,一件意外的事出在我身上……,当晚我到富春溪畔独坐了一夜……从此性格完全改变了,变得不安分守己了。

福安一中初三毕业后,1965年秋,我改上了当时的“福安专区农校”。后来,中国历史上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

经过“文革”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从全国的“串联”活动回到福安后,我似乎成熟了许多。1968年12月12日的夜晚,我坐上了二哥朋友的拖拉机,回到了故乡甘棠公社务农。当时我紧紧地拥抱了王老师、吴含、瑞金等来送别的友人,向他们一一道别。我一头扎进了甘棠公社北门大队第二生产队,白天干活,晚上当记工员,并常常给乡亲们讲外面的世界、讲文革、讲故事……

当时顶头水库正在建设,外围有4位干部、6位技术员、2位女医务人员,在外山大队“井下村”的一个“神宫”搞了一个食堂,要请一个人去烧水、做饭,一个月28元工资。我原本在生产队劳动一天才3.5个工分,不到3角钱,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不去?我在那里干三个月后,这一带的工程已完成,食堂不办了,又回到了甘棠务农。

因为三个月的炊事员生活营养充足,我壮实多了。于是,我在生产队里拼命地干活,选重活、难活干。犁田,一天12分;买粪,一天15分;我都争着去。夏季抗旱时,我一个月出勤达36天,因为晚上还要加班抽水……

农闲时,我就去砍柴。那时甘棠附近的山基本上都是光秃秃的,砍柴要拖着板车沿104国道到福安与宁德交界处的“岔头”附近。砍得一板车后,用绳子捆紧,同伴相互帮助推到坡顶,然后沿着“眉洋岭”往下一直“放坡”到观里桥头。这些砍柴活,一般都是凌晨3点左右去,直到傍晚6点左右满载到家。

有一天,我刚砍柴回到家时,母亲说:“下午学区的方校长来找你,要你去代课。”我吃惊地问:“有这等好事!有没有讲多少钱?”

随后,我一口气跑到甘棠中心小学方校长家要求代课,并经过他的简单面试获得同意。从此,我完全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哪位老师病了、生孩子了,我就去代课。没课代时,就返回生产队劳动。

1971年,福安县教育局要招收20名中学民办教师,参加考试的有60多名。高一程度的若考试过关,还要面试。我幸运地被录取了,分配在溪尾公社初中班。

1972年底,我又参加了“中学民办教师转正”考试,并被录用,待分配。1973年5月就展开了工农兵上大学的热潮,由公社政审、推荐的插队知青、回乡知青、转业军人70多名,推荐到县里参加考试的名额仅5名,溪尾公社也进行了一次考试来筛选。后经考试,我被录取,成了一名工农兵学员,进入厦大物理系深造。

从此,我踏上了漫漫的外出求学和探索科学之路!

刘守设计的激光全息瞄准器

向为祖国强盛作贡献的科学家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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