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果树‖文/墨染

家中的果树

有点冷，寒露之后，应该可以算是深秋了。看到满大街的橘子，村里卖十元三斤，镇上卖二块五一斤。商贩挑着扁担吆喝着，不过也只是为了兜里的银子可以更饱满一些。

那些商贩，基本都是上了岁数的老年人占据多数。青年也有，但是毕竟居少数。我想，家中的那些果树也是外公，外婆的回忆吧。寒冬未至，没有早橘，所以还是碧绿的颜色，而且很小很小，像婴儿拳那么点儿 。

01. 柿子树

从十一放假回家到了现在，这些柿子还是在树上，有些也早就因为部分原因自然地掉落在地上。不多，所以不影响村里的邻居去地里给菜施肥，这样很庆幸不用处理。

家里人好像都不爱吃柿子，因为流程太长：摘柿子，藏柿子，等柿子变软变熟，才能吃。而吃上的这一口，好像并没有那么甜美，有些甚至还是麻麻的，童年的时候，只喜欢外公挑给我掰开的半个柿子，外婆给的几乎都是麻麻的。甚至到了后来，遇见外婆要求我吃她煞费心思藏的柿子，落荒而逃。

02．柿子树再也不会头秃

而在关注的这些商贩中，好像卖水果的还是老婆婆居多。想起当年外婆还在的时候，这些柿子可以说都是经过浴血奋战的。

因为，只有今年的柿子树是高挂枝头，骄傲着。以往，柿子树每年的果实都是在家中的古董缸中藏着，即使喜欢使用蛮荒之力去采摘柿子的外婆去世之后。

外公，也会用他那聪明的脑袋想出好办法让柿子落地。他们两夫妻，总是不一样，说简单一点，外公聪明很多，外婆有点笨笨的。

03.橘子树

这满山的橘子树，听母亲说“还是外公小时候种下的”，“是吗，妈妈，外公小时候，“就会种树的吗？”那年小学的我满脸疑惑地问母亲。“是的，是你外公小时候种的，我们很小的时候这些橘子树就在这里了。“

我半信半疑。因为，在我小时候甚至到现在，什么都不会种。所以，我也不奇怪自己的奇怪。

渐渐长大的我开始明白，不过因为时代不同，大家求生存的方式不同而已。

耳边总是能听见，母亲阿姨说的：以前有地瓜粥喝都是很不错的。现在吃的都太好；以前去哪里都是火车一天必须来回，现在随时去去就回。

而我，只是一边听一边符合，其实心里却不是很认同他们过去式沉迷的怀念。因为，人啊，要向前（钱）看……

04.步履蹒跚，果树一直会在

放假这几天，外公有一天自己跑到村里去，要去拿送去上拉链的被套，我跟着他身后，去村里来回的路本来十分钟，这样硬是走了五十分钟。老顽童似的，上了岁数的老人家啊，这一辈子用过的东西都是宝，生怕被别人抢走了。

而现在，外公也知道，并没有到吃橘子的日子。鉴于牙齿只能吃软的，他喜欢橘子，早早地要求买橘子。昨儿，阿姨拿了2大袋镇上买的橘子，母亲说有点酸，外公说，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