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己茯苓汤合猪苓汤治腺性膀胱炎案
D女士，58岁，2020年4月14日就诊。
体貌：身高150cm，体重59Kg，疲倦貌，面色黄暗，唇暗，臀腿部偏胖。
主诉：尿频、尿急、尿痛伴四肢皮下流水感7天。
现病史：7天前劳累后口渴，饮用甘蔗汁后出现尿频、尿急、尿痛、尿后滴血，小腹胀痛窘迫，自服“氟哌酸”后症状稍减，3天前再次劳累症状加重。尿次一天多达二十余，每次小便量少，淋漓不尽，时有漏尿。每次使劲小便时自觉有尿憋出来顺着大腿皮下往下流，腿沉，上臂外侧皮下似有水流感，畏风寒，上臂尤怕风，捂衣无缓解。无发热，无鼻塞、流涕，口渴，汗少，多饮水后小便次数增加。眼干眼涩，心烦，彻夜难眠，腰酸腰痛，食欲尚可，大便正常。
既往史：子宫肌瘤史，宫颈息肉切除史，腺性膀胱炎史，心动过缓史，患者曾因“反复发作性尿频、尿急、尿痛、尿血”于2018年12月在北京某医院住院检查治疗，诊断为“腺性膀胱炎”，静脉点滴治疗半个月症状减轻出院。后尿潜血多次复查阳性。去年冬天病情复发，微诊间断服“小柴胡汤合猪苓汤”2个月症状消失。
体格检查：心率每分钟58次，血压95/60mmHg。面部无明显浮肿，舌淡红，质润，苔白腻，舌下无瘀脉，脉沉缓；小腹膨满疼痛，拒按；双下肢轻度指陷性浮肿。
处方：防己茯苓汤合猪苓汤加减。
防己20克，茯苓15克，黄芪30克，桂枝15克，甘草5克，猪苓15克，泽泻15克，滑石15克，墨旱莲15克，女贞子15克，7剂机煎，一天一剂，分两次服。
4月21日第二诊：诉服药两天后膀胱刺激征、上臂皮下有水感、大腿尿流感均减轻，尿后滴血症状偶有。睡眠好转。原方继服7剂。
4月29日第三诊：诉上臂皮下有水感、大腿皮下尿流感、下肢浮肿已无，膀胱刺激征、小腹胀痛明显减轻，守方7剂继服。
5月7日第四诊：精神好转。四肢不适感、膀胱刺激征、尿血、畏寒已无，尿后小腹仍有胀痛感，腰酸腰痛减轻，给予猪苓汤加减7剂巩固。
猪苓15克，茯苓15克，泽泻15克，滑石20克，墨旱莲15克，女贞子15克，白茅根30克，7剂，一天一剂。
5月16日电话随访：诸症消失，体重减了2公斤，嘱其停药观察，不适随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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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防己茯苓汤”方证以前较为陌生，通过近期线上《经方》精品班系列强化学习，和阅读《仲景经方》吴清流医师的文章《防己茯苓汤治腕关节肿痛》，才进一步有所认识。所以患者一来，才能够很快识别并应用。学习是需要不断加强的。
《金匮要略水气病篇》：“皮水为病，四肢肿，水气在皮肤中，四肢聂聂动者，防己茯苓汤主之。”聂聂：轻小，轻微意。
《临床应用汉方处方解说》此方目标：以阴证之四肢浮肿，上冲，疼痛，或有麻痹麻木之症，诉有冷感，贫血者为目标。
此案患者非常形象地表述，和经典原文非常接近，也让人印象深刻，很快产生联想。
“尿频尿急尿痛尿血，口渴，心烦，失眠，腺性膀胱炎史”是典型的“猪苓汤”方证。因为患者有子宫肌瘤史，故去阿胶，改为墨旱莲，女贞子。
作者/何丽霞
河南省洛阳市瀍河区省安医院华林卫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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