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画眉？

June.

19.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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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在画眉时突然觉得这种行为很有趣，我们明明自己都有眉毛，而且眉毛的“生长设计”也只是为了给眼睛挡雨，如此又为什么要描眉呢？

或许是因为我眉眼毛发很轻的缘故吧，自大学后就看那两条浅淡的眉毛不顺眼了。于是我开始学着画眉，觉得眉毛颜色深些更有精神，却从来没有思考过，人们到底为什么要画眉呢？

从五官的组合来看，在面部表情中，眉毛担当着很重要的角色。就拿如今人人都带口罩来说吧，当面部的传神功能失去了鼻子和嘴巴时，眼睛和眉毛也一样能传递表情，尤其是眉毛那部分肌肉的活动，特别能体现情感的变化。

如果你微笑，眉毛就会弯成个月牙；如果你悲伤，那么眉梢就会垂落，让月牙调转；如果你愤怒，那么眉毛就会高高地挑起来，成为十点十分时的钟表。所以关于眉毛的成语才大部分和情绪相关，比如：眉飞色舞、喜上眉梢、横眉怒目。

如此看来，眉毛的确能传情，那么也自然可以理解画眉的由来了。

说到画眉，有一种鸟儿也叫画眉，它们的眼圈是白色的，白羽一直延伸到在眼梢，形成一条白色的窄纹直至枕侧。传说中范蠡和西施为了避免被越王勾践杀害，化名隐居于德清县的蠡山下一座石桥附近。每天清晨和傍晚，西施都要到附近的一座石桥上，以水当镜，照镜画眉。有一天，有一群黄褐色的小鸟飞过石桥，来到她身边不停地“呖呖”地欢唱着。它们见西施在画眉，越画越好看，于是便互相用尖喙画对方的眉毛，不多时，它们居然也“画”出眉来了。从此，画眉鸟也因此得名。

我从未留意过鸟儿的“眉毛”，不过每天在小区里散步时都能听见鸟儿婉转悠扬的叫声，伴着水池里鱼儿偶尔拍打的水花声，还真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每次想起“画眉”这个名字的时候，眼前便浮现着古时美人临窗描眉的样子，这时窗外闯进画面的鸟儿，仅管眼角无眉，却也是我心中的画眉了。

古时，人们用“黛”画眉，需要在画之前先将石黛研磨成粉末，然后蘸水使用。如此繁琐，却也因为这份心思而变得颇有趣味了。平常人家用不起石黛，于是用小木棍在锅底蹭出黑色，或用烧焦的细柴火代替眉笔来画眉。奢侈的名门贵族用“螺子黛”画眉，无需研磨，蘸水即可。

虽说是“画”眉，可是我却觉得这项技术和画画无关，仅管我很喜欢画画，可是画眉却总也画不好。眉毛讲究眉型和五官的搭配，根据眉峰的高低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气质和性格。我觉得有趣的是，人们画眉其实并不是通过眉毛来“画性格”，而是因为各自的性格所以才画出了不同的眉毛。因此，这项“拿笔”的行为也和写字一样，都是能通过笔下的成品看出人性格的手段。可是我们有专门的研究字迹的专家，却没有肯将心思放在闺房小事上的人。

如今我们熟练地打扮自己的脸，将美好的一面展露在外，而将内心的素颜关在化妆品之下。虽然说是一种爱美之心的体现，有时候却也成了一种伪装的习惯。

偶尔素面朝天，浅淡的眉毛一根根在风里飘摇，那时候我就在想：其实画眉鸟——没有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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