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百花苑第五届全国文学大奖赛110 | 谭文艺:怀念母亲
怀念母亲
谭文艺
2014年8月18日(农历七月二十三),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我最最亲的人,最最疼我爱我的母亲,在与病魔顽强抗争近两年零三个月后,离开我们安详地去世了,享年73岁。
妈!你为什么要走?!您的儿女现都已成家立业,如今本该是您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而您却留给了您的孩子们无尽的悲痛!妈妈呀,妈妈!儿子再也不能给您端茶送水了!再也不能和您说知心话了!回家之后再也找不到您,叫不成妈了!
妈妈呀!您可曾知道,在您去世近一年的时间里,我都不愿意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因为您忙碌的身影,您的音容笑貌,您的举手投足,还有您曾经和我们在一起时的一桩桩,一件件,点点滴滴都还是那么清晰而又真实,因为这些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我的生命里。
听父亲说,您21岁时,是父亲用一辆洋车(架子车)把您“娶”进门的。您的嫁妆只有一个木箱,两条被子。因为父亲是老大,您作为家里的长媳,从您进入谭家的第一天,生活的重担就悄悄地压在了您瘦削的肩上。特别是我婶子娶来后,您的担子更重了。全家七口人的口粮————磨红薯面(手推的石磨),每天把面磨好基本都要两个多小时,之后还要洗全家的衣服,喂猪,做饭……其他人都吃过了,您都是最后一个吃他们吃剩下的,然后刷锅洗碗……天天如此。
然而就是这样拼了命的干活,爷爷和奶奶还横挑鼻子竖挑眼,唆使父亲“教训”你。这些都是我上小学后,还是听奶奶说的,她老人家在说这些的时候,泪光闪闪,几度哽咽,她说,您最勤劳善良,您最有忍性。您再苦,再累,都是默默咬牙坚持;您受再大的委屈,也从不反抗。奶奶说她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她总是没事找事,让父亲“教训”您。
妈妈,您的善良和勤劳在咱村可是出了名的。您的乐善好施,您的与人为善,街坊四邻说起您,无不连连称赞。记得有一次,咱家地里种的绵菜瓜(类似于笋瓜),那一年丰收了,结的特别多,摘了一架子车。进入村口,您就开始东一家西一家地送人了。最后,您竟然全部都送给了乡亲们!这事最后被奶奶知道了,她气冲冲地指着您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您是败家娘们……还给父亲暗使眼色,父亲迫于奶奶的压力,只好出手————他顺手从墙边拿个抓勾,一下子就把您推到在地,您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时血流满面……全家人都慌了,赶紧把您拉到村医家,进行简单包扎。从此,您的额头上多出了一条长长的伤疤……当父亲说起这事时,他脸上都是满满的愧疚。
可能是因为我是您最小的孩子吧!我打小就从您身上得到了比哥哥姐姐们更多的爱。听村里人说,因为我从小体弱瘦小,您干活时,总是抱着我。即使在磨面的时候,挑水的时候,做饭的时候……都是一手抱着我,一边干活。现在想想,这得耗费您多少体力啊!
妈妈,听您说,大概我两岁多时,有一次,我又生病了 您背着我去看病。到村医家,我又哭又闹,死活不下来。因为经常打针,我都打害怕了。(当时的针头又粗又长,看着都吓人)医生说,不中的话,咱俩摁住他,不能让他动。不然的话,这针打不成。妈妈您说,别,这样会吓着孩子,下次更不好办了,还是我给他解释吧!您说,傻孩子,不打针,病咋会好?要是这针打到妈妈身上,你的病能好,那就打妈妈吧!可是,你想想,这中不中啊?我听了,似懂非懂,竟然不哭闹了,乖乖地趴在您的腿上,撅起了小屁股……
毕业工作,我依然还记得,第一次拿到工资后,我悄悄地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赶到十几里地的集镇上,给您买了两件夏天的短袖上衣。回去的路上,我开心极了,车子骑得飞快,感觉路也不那么远了。回到家,看到衣服后,您虽然嘴上说,净乱花钱,买它干啥。妈也不是没衣裳穿,可您还是喜滋滋地收起来了。以后这两件衣服您只要穿在身上,就逢人便说,这可是俺小儿给我买的,好几十勒。开心的笑容洋溢在您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母亲啊!儿子也仅仅给您买了两件微不足道的衣裳,您都如此满足。比起您给我的比山厚重,比海辽阔的养育之恩,这又算得了什么!
听二姐说,我在开封教育学院上学时,家里出了一件大事。您趁着家里没有其他人,竟然偷偷地喝了几口农药。最先发现您的是二姐,当时您已经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二姐吓坏了,赶紧跑到学校(俺村小学)去找父亲。还好,幸亏发现的早,送的及时,才把您从死神那里夺了回来。后来,我们姊妹几个问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傻事,而您都是苦笑一下,从不解释回答。至今,我们都不明白,一向坚强的您,怎么会这样?现在,我想想,可能是当时的一些家务事,成了压垮您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记得您被确诊为癌症的那天。我当时正在学校上课。父亲打电话说,您肚子疼,疼得不能忍受,脸色惨白,现在在县医院。你快点过来吧!我急匆匆赶到医院,在病房的走廊里,我看到了父亲:花白凌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无神的目光。一见面,父亲紧紧拉着我的手,好像害怕我会跑了似的。从他无助的眼神里,我猜到了母亲病情的严重。父亲老泪纵横,几度哽咽,说您是癌症晚期。我听到这后,好似晴天霹雳。瞬间,泪水夺眶而出……我紧紧抱着父亲,强打精神,安慰他,没事,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好,医疗水平这么先进,妈妈肯定会好的!没想到,您还是终究没能挺过去!
妈妈,2014年8月8日,您去世的那天早上。我喂您喝粥,您说,不想喝,喝不下。我还逗您说,妈,这可是您小儿亲自给您熬的,总得给儿子个面子呀!您笑了笑,勉强喝了一小口。看着您下咽时痛苦的表情,我再也不忍心让您喝了。上午9点,姐姐突然叫我,说您想吃我煎的面饀(一种葱花面饼)。我欣喜万分,赶紧忙活起来……煎好后,我端着面饀边吹边快步走到您床前。用筷子挑起一小块,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放到您嘴边。可是,您的嘴角边勉强挤出一丝笑。有气无力地说又不想吃了。我很失望,但又不忍心强逼您。只好流着泪,默默端走了……
上午10点28分,我们姊妹几个围坐在您床前,您静静地躺着,好像睡着了。我们都不敢出声,静静地看着您……时间悄悄地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是哥哥最先发现,您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走了。走得那么平静,那么安详!
您去世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村庄。老人,孩子,男的,女的,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不断涌入到我家院子,大家都流着眼泪,都急着赶来为您送最后一程……
世上我最最亲的人,最最疼我爱我的人,永远不在了!我成了没有妈的孩子!成了一个灵魂不全的人了!妈妈呀!您在天堂还好吗?您在那边可一定要注意好好吃饭,保重自己!如果您有什么不开心,缺什么少什么,可千万记着托梦给您的孩子呀!
妈妈!您的勤劳,善良,和坚忍,孩儿会铭记于心的,它定会融入到我的生命之中。它就像黑夜里的一束光,照亮我前行的道路,也定把我的一生照亮!
作者简介
“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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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通知
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