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西河口: 治理水患,蕴聚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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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镇西河口: 治理水患,蕴聚繁华

——新市历史文化揭秘(九)

目前,作为古镇新市历史文化名镇的重点名片,应该是位于古镇市中心的“西河口”。这一得益于历代新市百姓营造的巨大工程饱含了人文历史意义,集聚了当地人文化智慧、艺术想象与抒情的可能,它超越了汉语的界限,超越时空的审美,甚至超越后人对其初衷的基本认知。

这是一段奇特而又令人惊喜的工程,它承载着新市历史文化的推进。以笔者看来,它至少给古镇历史带来三方面的巨大改观:

一、它是治水工程,为古镇带来宜居环境,创造出“天人合一”的生活和谐。这应该归功于两晋时期镇国大将军朱泗的开渠挖河、西郊引水的治水活动。这场治水活动,耗力巨大,规模空前。虽然在史志上仅留下短短十四字:“尝因大旱,远运漾溪之水,以纾([shū] 民力”,但足以展示当年朱泗叱咤风云、浩浩荡荡的治水场景,通过“远运”,即是开河之举,以达“纾民力”的千秋功业福祉,真是了不起。

从目前西河口流向与河貌看,这一治水的工程应该起于西郊。将西栅洋溪之水,以最短的渠道引入,并将原有河道厘清、挖深、拓宽,贯通与南面洋溪之水,以起到治水的作用。改变原有河道狭窄、河床浅、河道流向不尽合理等现象,是一件非常烦杂之事。虽然我们无法详尽明晰分辨哪段河流是开挖、哪段河流又是疏通与拓宽,但从历史相袭的河道俗称与桥梁俗称上,从河道之间的相互比较其水性活泼程度上、从其流向自然属性的考察上,依稀可辨到这些人工斧痕之迹。

“西河”的记载,起于明朝正德年间的陈霆所著《仙潭志》文字中:“其保宁桥(作者注:即目前朱家桥)以南一带,今籴粜之处曰:米行。其河之下则称西河”,“西河”就是从“朱家桥”往东南的一段水路,表明这段河道特殊的意义。换句话说,从朱家桥以西应该是开挖的,并从中引入河水,注入到从朱家桥到望仙桥一带,然后接通望仙桥与南栅洋溪之水,完成大贯通。人们把朱家桥到望仙桥的这段河流俗称为“西河口”,便是指这里的水来自于西面洋溪,也是从南面往西面洋溪的重点河道。

朱家桥以西河道是接轨了郊外与郊内河道的主要水道。这一河道与稍北流经觉海寺北部的河道相比,大逊野趣,呈现明显的水性温柔。这正如《德清新闻》报资深记者朱宇飞所说:“此河道失去了张扬狂野的天性,水性顺服,完全是处于人工引导之下”。这段河流在接近“西河口”的时候架了一座桥,俗称“朱家桥”,疑为朱泗当年治水所建,后于五代十国吴越钱氏为朱泗封为“保宁将军”,此桥遂改为“保宁桥”。

二、它是古镇商贸开发区。从历史发展看,新市古镇“西河口”的商贸形成应该起于宋,兴于明末清初,盛于清中期,衰于清末民国。鉴于“西河口”地处新市水陆喉舌,此处商贸便利,运货快捷,建货栈,埠头、交易中心,或前店后场。外地行商闻名涌入,在这里造店坊,设代销及收购点。随着商业活动的频繁,一些“三产”服务业也应运而生,“西河口”的沿街繁华,便随之兴起。

商人们在这里从事“坐贾”批发活动的内容主要有:成羊批贩、茧丝收购、羔羊皮收购、稻米收购、酱酒批贩、餐饮小吃等,另有宗教文化交流,特色茶楼和糕点,一些简屋小店,逐步向西,向南的两端相向扩展。清朝中期的市镇中心,陆上则以“十字街头”为主要繁华之地,水路则以“西河口”为交易要塞。形成清朝当年“通街士女涌如潮,历乱灯光照碧霄。箫管酿成春一片,还疑今夕是元宵”的“西河口”盛况。

三、它是古镇重点景区,游览胜地。这里遗存的石岸已经成了人类文明的稀世珍品,成为世界级古文化遗产被保留,河埠、桥梁、宅榭之间的构联,完成了极美的和谐。河流横穿西南,形成东北岸,一簇簇古居群散落在水岸之间。埠口布设密集,反映出两岸人家对水的依赖。早晨甚或晚间,会有一些男女往埠口上下河水洗用。偶有一两条犬,伏在埠口上,看船儿慢慢摇过,眼神有些恍惚,有意无意地对着水面吠了几声。

这里像一段绫绡尺幅的诗画,柔软丝滑,墨色淋漓地反映南宋繁华江南水乡商市画景。春秋两季埠口安静,只有鱼儿翻身的声音,可以在这里坐在一条紧靠河岸的长椅上看风景。“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是美的。在陈叔同先生的歌声里看河里的“亮眼睛”小鱼成群游动,阳光让它们闪着银光,人心向善,思念趋于绵长。一处处船埠石阶,让你想象着贩丝船商人如何抛接泊舟的系绳,把一只船轻声靠岸。

综上可见,新市古镇西河口是自先祖朱泗便开始进行治理水患,打下了良好的“水陆环绕,舟车通利”人居环境基础,然后在此才有了“陆市迁徙”的“新市”之名由来,才会有道教传人陆修静“潜潭弹琴”的“仙潭”传说飘起,才会逐步蕴聚出南宋以降,西河口的明清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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