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布衣子”：迷人的水乡风俗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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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布衣子”：迷人的水乡风俗年画
作者：八月江南
去年，我写过一篇《桐乡有一座“文化桥”》，盛赞桐乡李峰老师为众多文化新人推广举荐、甘当“文化桥梁”的动人事迹。此观点目前已广泛被更多的人认同，赞誉如潮，浪涌不绝。近期笔者有幸通过这座“文化桥”，结识了乌镇民合一位水乡风俗年画“鬼才”画手布衣子先生。李峰老师思贤如渴，对布衣子先生不吝“三顾茅庐”的旅途跋涉劳顿困苦，不吝耗费自身非常有限的钱财，竭力向社会荐推其才学。如此惜才之举，无不令业内所有人油然产生对李峰老师尊仰和敬重之情。
布衣子，真名为赵红良，号为“布衣子”，居于乌镇民合九曲里小村，一直过着“人不知者，也不汲汲求人知”的隐士烟客生活。找他真的不易，这次随着李峰老师穿云破雾，越乡跨县，像神话里“ 走过九十九座山，淌过九十九条河 ”才得见布兄。这是汉朝后二千年的某春一个午后申时，江南正是处于“新笋软语香，暖翠翳园桑”的二月，春日斜，有东晋远古疏朗的角度。浙北广袤的平原上出现一个李峰老师带路的寻访布衣子小分队，笔者有幸成为其中一员，其他各位则都是江湖传奇的文人墨客，名贤大儒。
一路是“风吹着杨柳，啊，刷啦——啦——啦——”，春风送爽，马蹄扬尘。路上，我已经了解到此事由来初起。著名围巾业霸范厂长女儿生日酒会上李峰老师与范厂长深情对饮，范厂长有个习惯，两瓶黄酒下肚，就会在旁坐耳边透点“社会秘闻”，还说：“个桩事体屋拉只搭恩一个宁广，勿好广出去”（这件事我只对你说，不要说出去）。正常情况下，范厂长慎言笃行，私秘之事守口如瓶，比较适合从事战争年代情报传递工作。李峰老师借酒而获悉水乡风俗年画“鬼才”画手布衣子先生“情报”，如获至宝，搜尽枯肠，千回百转，耗时数月，借助《诗经》指点及参阅清代阮元校订的《十三经注疏》，终于在寂静古趣的乌镇民合九曲里的一处自然小村落里，找到了隐士烟客布衣子先生。
走进九曲里小村，给人印象是古秦的纯与远晋的静，完全没有现代烟火味。几簇竹林修篁有三五鸡觅食嬉戏，鸭子列队屋后出逃，几只不同颜色的“中华田园犬”乱吠不停，此时，我居然想到海宁金雪老师笔下的村野个性色彩画作。我们看见布衣子早早在村口等待，这是一位非常质朴讷言的中年男子，长得石厚泥实，眉慈目善，状如佛颜，地方乡情味浓。我们随布兄入宅进屋，发现这里浑如一家酿酒坊：稻地上晒着酒渣，杂粮堆在前房，走廊野摆放着都是酒缸，草垫盖严实遮护。里屋更是有酿酒设备和各类容器。一群人都惊喜了，特别是饮酒好汉李峰、潘兄和方外兄，惊喜万分，像是找到了失传已久的青花瓷。此时一群人与初识的布兄之间陌生感已渐渐消弥，那是被一阵阵“粮食烧”的芬香亲和力，冲飞得烟消云散。
接下来，布兄上楼取来画作让我们欣赏，一大叠，哇，惊艳的水乡风俗年画，简直是“鬼才”啊，风格独特，画风清朴。一幅幅皆呈现了一片秦晋村野耕织的农人生活图景。这些迷人的水乡风俗年画内容有田耕、闲憩、童趣、动物、昆虫、农居、风俗、生活琐事等等。画得怡然幽趣，表现生动细腻。于尘杂中见真纯，于烦琐中识世相。真可谓世间芸芸众生，皆有妙情趣相。
年画是中国汉族特有的一种绘画体裁，属于民间工艺品，是寓意吉祥、反映生活的特殊象征性装饰艺术。它起源于汉代，发展于唐宋，盛行于明清，反映内容一般为神仙与吉祥物、世俗生活、娃娃美人、故事传说等。由于各自的风俗与审美趣向的差异，使年画在逐步形成不同地方特色的艺术风格，像天津杨柳青、河南开封朱仙镇、江苏苏州桃花坞、山东潍坊杨家埠等盛名千秋，流芳百代。这次我们看到的布衣子所创作的年画。也应该属于江南水乡风俗年画，单线描绘，单色填充、物象具体、画风夸张，具备了喜庆、装饰、抒情的特点，为大众所喜爱。
布兄除了创作水乡风俗年画，更埋首于古文句读，涉于诗词骚赋。我看见布兄的向东壁上，贴着自写的“草色青青送马蹄”竖条，那是盛唐诗人刘长卿的一首诗句。这里应该借存了这位“鬼才”画手布兄内心“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那种寄怀，这样的借物寄怀，充满文人伤感、世情缠绵与隐隐的生活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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