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肥不小心变成神经病

原创曾骞文创 请风停下来 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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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肥不小心变成神经病

 曾骞

癸丑春.藁城令张君.年三十有余.身体丰肥.精神康健.饮食倍于常人.太医王彦宝曰.君肥盛如此.若不预服凉药.恐生热疾.张君从之.遂服三一承气汤二两.下利三十余行.异日.觉阴阴腹痛.且不欲食.食而无味.心下痞满.精神困倦.次添胸膈闭塞.时作如刀刺(宏治本为“刀割”)之痛.稍多食则醋心腹胀.不能消化.以此告予.予曰.昔君刚强.饮啖如常.血气周流.循其天度.十二脏之相使.各守所司.神气冲和.身体太平.君自戕贼.冲气败乱而致病如此.虽悔何及.

予遂以四君子汤甘温之剂.补脾安胃.更加人参、黄芪、升麻.升阳补气.戒以慎起居.节饮食.服之月余.胸中快利而痛止.病气虽去.终不复正气.未几三旬(宏治本为“五旬”)中风而死.

《灵兰秘典》云:主不明则十二官危.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以为天下者.其宗大危.戒之戒之.启玄子云.心不明.邪正一.邪正一.则损益不分.损益不分.则动之凶咎.陷身于羸瘠矣.故形乃大伤.夫主不明.则委于左右.委于左右.则权势妄行.权势妄行.则吏不奉法.吏不奉法.则民众失所.而皆受枉曲矣.且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本不获安.国将何有.宗庙之主.安得不至于倾危乎.故曰戒之戒之.张君安危不察.损益不分.妄加治疗以召其祸.可痛也哉.此既往不可咎.后人当以此为明鉴.

案出《卫生宝鉴》。罗天益。

罗谦甫,顶顶有名的李东垣学术继承人。在他的《卫生宝鉴》中,有一章专门的“医误永鉴”。含泪写下诸多误案。

来看这个减肥案。

城令,在元代蛮大的官员级别,三品。属于太常礼仪院的佐官。所以也才有机会接触到太医。此太医的名字,在案子中照录不避讳,可看出平时这个太医在罗氏眼中的水平。

王彦宝虽贵为太医,却在中医史上基本算无名小卒。也不是什么隐士高人,编制内的一个卫生官员而已,在皇宫里混。

不知道是有多大的冤,这个王彦宝让本来精神爽朗,就是有点胖的张君减肥。说,你不吃点凉药减肥,将来会生热疾。所谓阳淫热疾。比如温病,或者是五脏热病,肝热,心热,脾热,肾热,肺热之类。或者血热,肠热,黄热。

吃的多嘛,按照一般的看法,有胃火。泻阳明。又常规看法,胖人多痰,王彦宝的看法大概是,痰体又加胃火,不泻怎么行。这叫什么呢,叫预设病机。

临床上最忌讳预设病机。像什么长个痘痘,就认为上火了,吃凉药。喉咙痛,吃牛黄片。觉得人虚,吃滋补药。只要一头晕,吃天麻。小便一多,吃补肾药。只要是腰痛,就扎什么委中。不甚枚举。

凡是这样看病的人,只能说技术很烂。

我估计在罗氏的眼里,之所点名道姓写王彦宝,句子里可读出他的愤慨之外,大概也觉得这个太医很烂。

张君吃下“三一承气汤”。大黄、芒硝、枳实、厚朴、甘草、生姜。出自刘完素对仲景方的改制。成无己对此方有论:“若大承气证,反用小承气,则邪不服;若小承气证,反用大承气,则过伤元气,而腹满不能食。仲景所以分而治之,后人以三方合而为一,云通治三方之证,及伤寒、杂病,内外一切所伤。与仲景之方,甚相违戾,失轩歧缓急之旨,使病人暗受其害,将谁咎哉?”

在《卫生宝鉴》的“承气汤辨”,也有对成氏的引用,我把书中的引文一并写出。

承气汤辨

仲景《伤寒论》云:寒邪外伤,传而入里。里者,入胃是也。邪气入胃,则变而为热。胃中之气郁滞,糟粕秘结,壅而为实。实则泻之,人所共知。

如缓急轻重之剂.则临时消息焉.若不恶寒反恶热.谵语烦渴.腹满而喘.手足濈然汗出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如邪气入深,恐有燥屎,欲知之法,与小承气汤试之。若腹中转失气者,有燥屎也,乃可攻之,不转失气者,必初硬而后溏,尚未可攻,攻之则腹满不能食。若腹大满不通者,亦以小承气汤微和其胃气,勿令大泄也。如发汗后不恶寒但热者,胃实也,当和其胃气,调胃承气汤主之。成无己云:大热结实者大承气,小热微结者小承气,以热不甚大,故于大承气汤内去芒硝;又以结不至坚,故不减厚朴、枳实也。如不至大坚满,邪气盛而须攻下者,亦未可投大承气汤,必以轻缓之剂攻之、于大承气汤中去厚朴、枳实、加甘草,乃轻缓之剂也。

若大承气证,反用调胃承气汤治之,则邪气不散;小承气汤证,反用大承气汤下之,则过伤正气而腹满不能食,故有勿大泄之戒。此仲景所以分而治之,未尝越圣人之制度。后之学者,以此三药合而为一,且云通治三药之证,及无问伤寒杂病内外一切所伤,一概治之。若根据此说,与仲景之方,甚相违背,又失轩岐缓急之旨,红紫乱朱,迷惑众听,一唱百和,使病者暗受其弊。将何诉哉?

有公心审是非者,于《内经》仲景方内求责,使药证相对。以圣贤之心为心,则方之真伪,自可得而知矣。

从这段引文中,可看出罗谦甫的学术思想。不认同三一承气的改制。明确表示出,须遵守经方原则。

成无己是刘完素的前辈,同为金代医家。一个前辈,对后辈的河间派掌门所改的仲景法,不满意吗?我们要深入地看。首先,他从法度上不赞成这种合方。再而,更多意味,是对后人不辨所是证,妄投有所痛惜。见其言:“后之学者,以此三药合而为一,且云通治三药之证,及无问伤寒杂病内外一切所伤,一概治之。若根据此说,与仲景之方,甚相违背,又失轩岐缓急之旨,红紫乱朱,迷惑众听,一唱百和,使病者暗受其弊。将何诉哉?”

问题出在,很多人不知道,也不懂得,也不太驾驭得了三种承气汤的用法,于是喜欢直接用“三一承气汤”。这个才是问题之所在。所以《卫生宝鉴》里把如何鉴别大、小、调胃所用,详细写出来。不管是成氏还是罗氏,诟病的是人们那种不辨证,套方治的思想。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三一承气,有什么后果。后果大了,真正的大承气证,用了有生姜、甘草的方子,减缓了攻力,实邪去不了,还更容易引起胃肠不适。如果是调胃承气汤证,需要缓攻的,三一用下去又算个什么?另外,小承气,结满没有那么厉害,三一有甘草的缓,不至于造成泄津血太过,可毕竟有芒硝,对于人体的制导将造成混乱。

真正适用的人是体虚的,又要下。比如少阴伏暑。正虚邪实,非下不可,要兼顾其体质耐受。

其实,刘河间在他的《伤寒直格》中写的很清楚:“无问伤寒、杂病、内外一切所伤,日数远近,但以腹满、咽干、烦渴、谵妄、心下按之硬痛,或热甚喘咳、闷乱、惊悸、癫狂、目疾、口疮、舌肿、喉痹、痈肿、疮疡或伤寒、阳明胸热、发斑、脉沉,须可下者;及小儿惊风、热极潮搐、涎喘、昏塞,并斑疹、痘疮、热极黑陷、小便不通、腹满喘急、将欲死者;或斑疹后热毒不退,久不作痂者;或作斑痈、疮癣,久不已者;或怫热内成、痃癖坚积,腹满而喘,黄瘦潮热,惊风热积,还大人小儿久新疟疾,暴卒心痛,风痰酒膈,肠垢积滞,久壅风暴,伤酒食,烦心闷乱,脉数沉实,或肾水阴虚,阳热暴甚,而僵仆卒中,或一切暴瘖不语,失喑,或蓄热内甚,阳厥极深,脉反沉细而欲绝者;或表之冲和正气与邪气并之于里,则里热亢甚,而阳极似阴,反为寒战,脉微欲绝者;或风热燥甚,客于下焦而大小便涩滞或不通者;或产妇胎死不下者;及两感表里热甚,欲可下者。并宜三一承气汤。”

把里面的重点前提,圈出来。

1,    脉数沉实,或肾水阴虚,阳热暴甚;

2,    蓄热内甚,阳厥极深,脉反沉细而欲绝者;

3,    里热亢甚,而阳极似阴,反为寒战,脉微欲绝者;

4,    风热燥甚,客于下焦而大小便涩滞或不通者;或产妇胎死不下者;及两感表里热甚,欲可下者。

统统所指在热证中正虚邪实的可下,以救急为先。有一处必须讲明,刘氏所说的“无问伤寒、杂病、内外一切所伤,日数远近”此句,最易为他人误解。没有推理能力的人不适合学医,可偏偏很多没有推理能力的人做了医生,一看刘氏讲不用管那么多,以为真的不管了。

尽管他在《伤寒直格》有说:“三一承气汤通治大、小、调胃,三承气汤证。”真的是有前提的。前提是,该大承气的大承气,小承气的小承气,调胃承气的就调胃,但是,遇到气津不足、肾水亏虚、有的还合并有外受风寒的表里同病,正气亏竭的阳明腑实病证,那就三一下之,给能量的基础上泻热通腑法。临床上,有的人中焦能量太差,用大承气确实下不去。有的医生不懂,老去加芒硝的量,结果病人很痛苦。所以没什么好迷惑的。不在这个范畴的,不用三一,按常规用三承气辨证。

所以,他老人家讲的是啥,无非是在讲,真正的邪实,赶紧把邪去掉,再调预后,不是要你一下了之,万事大吉。要是遇到中焦能量不足,稍微给点甘草,目的是为去实邪阻遏,是要攻,正所谓当攻不攻,人自受损。可他为什么要创立一个三一承气方,有历史原因。他经历了战乱,北方沦为金人之地,瘟疫大流行,病毒肆虐,不按常规出牌,很多人出现温病热证,尤其鼠疫猖獗。说得明白一点,刘完素,是以治温病之法来治伤寒与杂症。所以创立了所谓的三一承气汤,在大承气汤的基础上加甘草。用生姜煎水,再入芒硝,热服。

谁是创立温病学的太祖呢,“北宋医王”庞安时。在他的《伤寒总病论》,将过去本在伤寒范畴的风温、湿温、中暍、温毒的几种伤寒,变称为几种温病。开启了温病的别立门户雏形。庞安时还和苏轼讨论自己的这个创立,苏东坡什么都爱好,给庞点了赞。

庞氏的这一立言,逐渐有了后来的伤寒与温病两派的相爱相杀。直到今天,鄙视链也没有解除。

回到刘河间。他的特点,以治温病之法治伤寒与杂症,心里清楚得很,根本无需分家。而且在刘河间的时代,整个世风大变,基本已是一种“政由宁氏,祭则寡人”的状态,伤寒论法脉已被“革命”。一是本身前有两宋对于温病的分立,二是由于战乱太频传染疾病非常多,很多医家用伤寒法感觉不灵,所以各创奇见,各成派别。

这本身也是中医史上的寒、温分立与消长。本来广而无垠的伤寒概念日益缩小,温病的概念范畴却日益扩大。

回到前面所言,成无己对于三一的看法,有派别的原因。至少他从法度上,不赞成轻易改制仲景方。在寒、温的分立与消长中,他承于原有的伤寒义证。但是我们如果从临床上去看,刘完素的改制不是没有道理,后来的张子和对此也很肯定。

三一承气汤中的生姜,有时也可根据实际情况变化,比如热性不适,可用之白茅根,或又三焦大热者,需并通阳明腑实,可合黄连解毒汤。一切看证。

继续讲点故事。

等到了明清时,医家对于伤寒论的撰述更多。这些著作中,要么偏重注释,注释又基本沿着成无己、方有执的学术框架。现在学界常说,某某错简,方有执是首开此风的鼻祖。他当初是力于重订伤寒;二者,要么大家倾重在,相争伤寒与温病的门庭所别。至此,伤寒与温病,真的瓜葛理不清,好像本出一家,却两兄弟争遗产。这场官司到了今天也没结束。各派常互出丑词。

又有啥争呢。阴阳而已,没一样事情是可以独分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看,刘完素就很有意思,他的三一承气汤,前面说了,是以治温病之法来治伤寒与杂症。一看就是个老司机。

藁城在哪里?现在的河北。城令张君,吃了太医给的三一承气汤,吃成坏证。如案描述:

“下利三十余行.异日.觉阴阴腹痛.且不欲食.食而无味.心下痞满.精神困倦.次添胸膈闭塞.时作如刀刺(宏治本为“刀割”)之痛.稍多食则醋心腹胀.不能消化.”

为何有此坏证。案中详。

“予曰.昔君刚强.饮啖如常.血气周流.循其天度.十二脏之相使.各守所司.神气冲和.身体太平.君自戕贼.冲气败乱而致病如此.虽悔何及.”

没事吃什么减肥药呢。把胃气败坏。看案中的那些症状,已是津液大虚。他吃了多少三一呢,二两。

三一承气汤

大黄 芒硝 浓朴(去皮) 枳实(以上各五两) 甘草(一两)

上锉如麻豆大。每服半两,水一大盏,生姜三片,煎至六分,入硝,去滓,热服

等同于服了四份。好端端的人吃泻药。故事发生在河北,所以不难理解王彦宝为何用三一,在河北嘛,本身会多受河间派影响。不过也把经念歪了。三一在后来,成为了一种广普药。好像现在有人上火就吃清火片,发烧就用布洛芬。

按照罗氏的看法,张君根本没有承气证。只是那个太医捣乱。下利三十余行,什么概念呢。一天拉三十几次。《伤寒论》中有:“伤寒下利,日十余行,脉反实者死。”在伤寒中,太阴病一天拉十多次,如见脉不微弱沉迟,反实而有力,并且下利依然不止,死。因为胃气败绝,真脏脉出来了。

不过,张君此时应该还不是如此。他是先腹泻,接着“异日.觉阴阴腹痛.且不欲食.食而无味.心下痞满.精神困倦.次添胸膈闭塞.时作如刀刺(宏治本为“刀割”)之痛.稍多食则醋心腹胀.不能消化.”

胸下出现硬块、痞块。这个痞还不一定是心下痞。多是胸膈的结硬。此时张君胃气大虚。《伤寒论》中,太阴篇有一条说:“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若下之必胸下结硬。”为什么说这一条文,条文在讲阴证不可下。联系于张君,有何意义?

目的是为了反过来看问题。条文中所列举的太阴证张君都有,无疑可以表明此时因误下,人已太阴。

救张君,所用一看就是李东垣的路子。脾胃论治法。人参、白术、茯苓、炙甘草、黄芪、升麻。这次真的可惜了,罗氏拘于脾胃论思想,用药保守。阴阳的根本问题大概没有抓住。

用于治太阴的药力不足。只要还想着用什么升麻升阳,黄芪补气,思路都不上乘。是呆补思路。直接理中补太阴,复益津液,温通血脉,或许对张君更有帮助。

吃了罗的药月余,张君原来的痛结与中虚算是强一点,可是我看医案到这里,冒出一句:“病气虽去.终不复正气.未几三旬(宏治本为“五旬”)中风而死.”

感到奇怪。

什么叫作病气虽去,终不复正气。说白了有两个可能,病人确实被庸医糟蹋了,被搞烂,修补艰难;二则,罗本身用药没到点子。后者,实属推测。按照医案的叙述逻辑,罗更认为是王彦宝把人弄崩,张君因为气血实在太弱,最后中风。还不幸因中风去世,可见中风来得多急,导致卒亡。

这里的中风而死,潜台词明显,语境上有个语意在说,中风来得太快太猛,来不及治疗。

因此,罗氏在后文,阐述了一番《灵兰秘典》与启玄子王冰之语。大概是在讲一个人精气神的重要。所谓的得神者昌,失神者亡。甚至比象于治疗一个病人,如同治疗一个国家。看起来很有道理的。不过,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关于《灵兰秘典》与王冰的话,我觉得没有问题。可联系在这个案子中,多少会觉得有点不够公道。不公在哪?在于罗氏是否真的如法治了张君的坏证。假如说,张君最初直接因为吃王彦宝的减肥药吃死了,那么把后面两段经典放上,倒真贴切。张君虽是城令,却不懂医,被忽悠吃错药夭折。真的就是:

“张君安危不察.损益不分.妄加治疗以召其祸.可痛也哉.此既往不可咎.后人当以此为明鉴.”

从我这个外人角度看,张君更像先被误治,又没有遇到正治法,终因气血日衰,不幸遇厄。

很倒霉,一句话。也许在许多人看来仅仅如此。

可是这种故事,这个医案,认真想的话,实在太黑暗暧昧了。为什么王彦宝发神经一样地跑去告诉张君,肥盛如此,你要吃凉药,不然以后生大病。又是什么在支配着张君去接受了这种建议,并毫不犹豫地实践。他看起来,很像一个命运的受害者。

所以做中医时间久了,看的病人和案子多了,越发会觉得,人生的规律是自作自受。包括王彦宝,他自己或许也会发问,难道我是故意把这个事情搞砸的吗。

又回到为何觉得最后一段,罗氏对经典语句引用,多少感到不对劲。有没有读出一种过于严肃,他的这种严肃,透露一种他很自信地认为这样做,有“善意”的动机。这一点太明显,可事实上,没有什么用的,该入坑的还是会入坑。很多生命轮回来轮回去多少辈子,也未必有机会了解得到生命的真相,或者说是人身气血的道理。

更重要的好像是,从古到今,作为人,都有一个劣根,受更巨大的力量支配而不自觉。王彦宝乱让同僚吃药,张君吃错三一承气汤,罗天益觉得自己的甘温补脾安胃与升阳补气,之所以不能最后救人,全在病人自己当初安危不察,损益不分。

好像在说,你这个神经病啊。

这个厄运漩涡里卷进三个主角。可是这个漩涡,本质在哪里?每个人心里究竟有什么样的执,才会遇到。谁也不想发疯的,可有人偏偏疯了。

张君想养生,王彦宝想耍技,罗天益伤心难过。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在漩涡中受害。好像有什么在支配着这一出悲剧的最终演成。用原案的话讲,是主不明则十二官危,形乃大伤。

可是心主要明,这个功夫有多少人有兴趣去探索呢?只能说很少。真的太少了。因为这块实在人太少了,所以嘀笑皆非的,乱七八糟的神经病事情才那么多,世间从古到今甚至到以后,这个大概都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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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骞,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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