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著：《毛百斤打铁》第 七 回 马刀与军刀
邵东人尤其是邵东五金人有必要了解的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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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百斤打铁
——邵东五金发展溯源
甯普林著
2020年9月
目录
第 一 回 土匪与毛家 ………… 4
第 二 回 逃难与打铁…………16
第 三 回 魏贵强与毛百斤… 28
第 四 回 香莲与翠翠……… 41
第 五 回 媒婆与丑女…………53
第 六 回 铁匠与土匪…………65
第 七 回 马刀与军刀…………76
第 八 回 逃婚与结婚…………88
第 九 回 贵强与翠翠…………98
第 十 回 乞丐与铁匠……… 109
第十一回 晁错与削藩……… 119
第十二回 探家与收账……… 130
第十三回 市场与母亲……… 143
第十四回 栗山铺与扎栗桥…158
第十五回 翠兰与芳蓉……… 168
第十六回 相和与铁瓢……… 179
第十七回 贵强与吕贤……… 190
第十八回 翠兰与利元……… 202
第十九回 打铁与炼铁……… 212
第二十回 侯坤坤嫂……………221
第二十一回 洪大秀与毛百斤…235
第二十二回 赵健雄与廖明生…245
第二十三回 铁货与铜货……… 255
第二十四回 秋桂与腊梅……… 264
第二十五回 银币与铜钱……… 280
第二十六回 军刀与编钟……… 291
第 七 回 马刀与军刀
“干杯!”
“这位姑娘没喝干净，要罚一杯！”于是捉住她罚了一杯，姑娘们笑得前仰后合。
那姑娘说：“我已罚了一杯，这样喝泛味，我们来行酒令，发枚，谁输了就罚一杯。”这是妓女为鸨母销售酒的一惯伎俩，她们对酒令练得滚瓜烂熟，几个能赢她们？
在魏贵强的撺掇下，另一个刘老板就与妓女发起枚来，刘老板和妓女互不信狠，妓女故意让他俩有输有赢，但总是输多赢少，酒陆续拿来，直到全部醉倒为止。
土匪有钱，在昭洲城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进酒吧，入戏院，住青楼，每人带个妓女游山玩水，日夜狂欢。过腻了山寨的枯燥生活，觉得现在过上了皇帝日子，要尽情欢乐，机会难得。
那魏贵强心里高兴，毛百斤你算什么，你技术好，你勤快，你爱打铁，让你打个够，你如牛似马一样的打吧，我轻松一句话，到时候父母还是听我的，我多么快活，多么逍遥，多么自由，我过神仙日子，你过牛马日子。有钱的强盗听我的，父母听我的，伙计们听我的，我说合格就合格，到时候你和香莲也必须听我的！你有文化，你有武功，还不是打铁，还不是像牛一样的累！
魏贵强陪着两个“刘老板”玩了半个月，三个人臭味相投，成了朋友，他在两位刘老板面前吹牛，在栗山铺这个地方，他说了算，他和父亲的手艺最好，大家都听他的，他说好就是好，他说不行就不行。为了显示他的威风，就对刘老板说：“现在半个月了，我们回去看看货吧，看质量好不好，看已打了多少。”
两个刘老板说：“好，去看看好放心玩。”
魏贵强陪着两个刘老板来到栗山铺，首先看了他父亲和毛百斤的货，魏贵强说：“父亲，栗山的铁匠你是第一，二位刘老板要以你的货作样。师弟，你一定听师傅的话，把货打好！”
二位刘老板看了几把，并试了刀锋，觉得满意。接着又看了其他五个店的货，每到一处，魏贵强都以发号司令的口气说话，师傅们在货主面前当然听之任之。但心里面在骂他的娘。什么东西，你知道个屁！但在两个刘老板心里，确信他说一不二，于是待他也特别客气。
两位刘老板看了货后，确实满意，就和魏贵强放心去玩了 。
在第二十五天时，各店的刀都已经打磨成功，六个铁匠又自查了一遍，做到了无一次品。二位刘老板复查了一遍，砍铁不缺不卷，然后清点数字，进行打包，雇了四匹马，准备第二天就回山。
当夜师傅们设宴庆贺时，刘老板说：“各位师傅辛苦了，我敬各位一杯，干！”
师傅们都站了起来，齐道：“干！”
另一刘老板说 ：“我祝各位师傅生意兴隆，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干！”
魏师傅说：“二位在此久等，招待不周，我们都是手艺人，为了赶快把刀打成，没有陪二位游玩，请你们原谅。”
刘老板说“魏师傅客气了，令郎一个月来，陪我们看了贵地的名山大川，城乡胜景，在昭洲观看了亭台楼阁，玩尽了青楼雅苑，过了一段神仙日子，令我们终生难忘。”
另一铁匠说：“感谢二位对我们的信任，我们的货都是过得硬的，如果发现刀口有缺有卷的可以包换，以后我们还会常来常往，以后运货到楚北去，还要经过贵地。”
刘老板说：“欢迎各位前来游玩。”
魏师傅说：“为了帮你们打造刀具，我徒儿暂存你处的货还没有卖，明天随你们同去，还要送到荆州去卖，请你们多多关照。”
二位齐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他们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夜深方罢。第二天早晨，两位刘老板、魏贵强、毛百斤赶着四匹马上路了，中途遇亭而歇，遇店而餐宿。两日已到老虎山。
那大王和喽啰都来看，卸下马刀，个个拿刀舞几下，砍木砍铁试试，觉得满意。
大王留着长须，生得面目清秀，卧蚕眉下，眼睛炯炯有神，高鼻梁，中等个子，虽然已入中年，仍不失风流倜傥，谈吐风雅，如不身在此处，谁知道他是匪首呢？
匪首吩咐将刀搬入仓库，请二位刘老板和毛百斤二人进聚义厅，请他们坐下，有人送上茶来。大王说：“四位辛苦了，请用茶。”随后陆续送上酒菜，大王为四人斟满了酒，举杯站起来说：“四位一路辛苦了，聊备淡酌为各位洗尘。”
毛百斤和各位站起说：“大王太客气了！”
大王说：“各位请坐。”
刘老板说：“此次栗山之行，魏老板非常客气，他们从百忙中，专门差魏公子陪我们玩，他们夜以继日地赶货，确实辛苦了。”
另一刘老板说：“临行前魏师傅请我们关照，让他们将原来存在这里的货，运到楚北去卖。”
大王说：“人待人无价之宝，人待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都是江湖人，应以义字当先。”
毛百斤说：“大王真是心宽似海，义薄云天，有好生之德，有济世之才，乃隐匿蒿蓬之鹰，暂困浅滩之龙，借僻壤蓄势，蕴擎天之能，定能干出惊天的大事。”毛百斤见大王谈吐不凡，他好像遇上了知音，抖出久压心里之辞藻，倾吐自己的心声了。
大王大惊，说：“后生贵姓，贵庚几何？”
毛百斤说：“晚生贱姓毛，愧号国金。虚度弱冠岁月。”
大王说：“毛先生年纪轻轻，满腹经纶，乃凤毛麟角，真乃国之栋梁，何愧之有？从何名师？”
毛百斤说：“说来话长，晚生自幼从父而读，父毛颖，老祖是毛遂。五年前，遭仇家灭门，独我幸免于难，自赵逃之楚南，幸遇贤师收留，学习打铁。虽生豪门，实乃贱命，让大王见笑了。”
大王叹道：“哎！原来是毛遂之后，出身官宦之家，书香门第，难怪才华横溢。生在当今，身不由己！秦暴虽除，汉治稍熄硝烟，闻七国欲除晁错，以制止'削藩’之策，以吴王刘濞为首，欲以武力胁迫景帝“诛晁错，清君侧”。天下又将大乱，为民何以聊生！”
毛百斤说：“乱世出英雄，正是国家用人之际，大王可为国为民大显身手，干一番事业的时候了！”
大王说：“谈何容易，先生前途无量，日后有何打算？”
毛百斤说：“晚生心无大志，学好手艺，安度平生足矣！”
大王说：“处在乱世，能安度平生者，乃大智大勇也，祝你一路顺风！”
毛百斤和大王侃侃而谈，又说又笑。魏贵强答腔不上，只和姓刘的喝酒劝菜，心里感觉受了冷落，对毛百斤不知是嫉妒，是怨恨还是仇视。打翻了五味瓶，总感觉不是滋味。大王似乎有所察觉，就举杯说：“魏公子辛苦了，谢你的帮助，我祝你们楚北之行一路顺风，财源滚滚而来！”
饭毕，大王吩咐喽啰将毛百斤的货按原样包装捆好，扎上马背。对毛百斤说：“随我来。”
毛百斤和魏贵强随之来到侧屋，大王拿出漆印，说：“二位将左手衣袖捋起，在左手手腕上盖上漆印，在长江以南，路上无人为难你们，此印可保半年不脱。”
毛百斤明白，说：“谢大王，我们记住了。”盖好后，一看是个“姚”字，说，“原来你就是闻名天下的'姚万里’！久仰大名，今日幸会，真是三生有幸。”
姚万里说：“江湖虚嘈也!”
姚万里亲自将二人送出寨外，双方拱手而别。
毛百斤和魏贵强牵着两匹马，日行夜宿，七天方到荆州。只见荆州城墙巍巍，城楼高耸，护城河围着城墙蜿蜒，进得城来，城内楼阁参差，街道很宽，纵横交错，店铺里玲珑满目，卖衣服的五颜六色，格外抢眼，杂货店、南货店星罗棋布，五花八门，日用俱全。饭店酒吧香溢店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他两人无心观景，好不容易找到了客栈，将马牵了进去，买好房间，将货物搬入房内，将马交于老板喂料，一路辛苦，两人胡乱吃了点东西，就上床入睡了。
第二天，两人将剪刀，剃刀、菜刀和一些小铁货配做两担，担到闹市区，只见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毛百斤说：“菜刀、剪刀、剃刀，各种铁货……，我们的菜刀保证不缺不卷，削铁如泥……”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削铁，围观者越来越多。
有个人问：“菜刀多少钱一把？”
毛百斤说：“二两银子一把。三两银子买两把，剪刀一两银子一把，二两银子买三把……”
买菜刀和买剪刀的人很多，应接不暇，卖了一阵，有个老板站在旁边看了很久，说：“你这些货我全要了，做半价卖不卖？”
毛百斤说：“老板，我们的货质量过得硬，你要看仔细了，我们能包来回的，半价要亏本，我们在楚南昭洲，千里迢迢来到贵地，岂能亏本而回，先生真要的话，至少七折转让，使我不亏，你也有赚头，常言亏本不卖货嘛，请你理解。”
那老板说：“不瞒你，我是开杂货铺的，我们可以长来长往。以前我们和楚南魏师傅交往多年，已有几年没来了，他的货真好。”
毛百斤说：“魏师傅就是他的家父，这货都是他一家打的。”
魏贵强说：“听父亲说过，他与荆州的杂货铺都熟。虽然是老雇主，也不能亏本呀，路途好远，我们担好大的风险，低于七折不卖，请原谅。”
那老板说：“七折就七折吧，请跟我来。”两人将货挑入杂货店，将货清点，按七折计算，一笔就付给魏桂强一百一十两银子，第一天两人担出去的货全部卖了。第二天，两人又担俩担来到闹市处。买的人很多，买零售的占了一半，另一半也做七折分别卖给了几家杂货铺。
有一个人看了很久，对毛百斤说：“先生这刀的钢火很好，你这刀从哪里来的？”
毛百斤仔细看了此人的衣着，觉得不像生意人，也不像普通百姓，为何问我来历？心里做着多种准备。于是说：“我们从楚南昭洲来。”
那人又问：“你们那里铁匠多不多？你们能打别的刀吗？”
毛百斤说：“鄙地铁匠多，我们就是铁匠，这货都是我们自己打的，先生要打什么刀？”
那人说：“要打军刀和长矛，你们打过吗？”
毛百斤说：“只要你们有样品，什么刀都可以打出来。”
那人说：“要打军刀五百把，长矛一千支，两个月内打成，你们能做到吗？”
毛百斤说：“那要看刀和矛的样品，如果太难打了，时间要得长一点，如果工艺不难，时间短一点。”
那人说：“你们随我到府里看看，。”
毛百斤说：“可以去看，我们将货送入店里就去。”
那人说：“你们担着货去吧。”
毛百斤与魏贵强一商量，觉得这是一笔大生意，决意跟此人去一趟，于是说：“此去不远吧？”
那人说：“不远。”
毛百斤和魏贵强跟着那人进了荆州官邸，门外有人守着，围墙内有漂亮的高楼，进门有个大厅堂，好像是审案的公堂，毛百斤想，到这里来干什么？心生大疑。
那人说：“请在这里稍等。”
那人入内一刻，陪着一个穿官服的人出来了，那人高大魁梧，头戴官帽，身着官袍，腰系玉带，笑容可掬，进来说：“二位客官请坐，二位春风年少，从昭洲来，听说你哪里铁匠多，能打军刀和长矛吗？”
话音刚落，那人拿出军刀和长矛来。
毛百斤说：“能打。”
那人说：“二位年轻人，这是荆州官邸，你要考虑清楚，五百把军刀，一千支长矛，两个月内必须完成，这是楚王给我下的军令，贻误军机，要杀我的头，那时我就转嫁到你俩头上。有把握吗？”
魏贵强不敢说话，毛百斤说：“这两件军器我们都打得出，只要价格合理，划得来的话。我们保证两个月完成。”
那军官说：“军刀和长矛要多少钱一把？”
毛百斤想，这是官府急用之物，价格可以抬高。于是说：“军刀五两银子一把，长矛三两银子一把，这些东西我们都打过，价格是现成的。”
那官员屈指一算，说：“一共五千五百两银子。价格太高，能否少一点？”
毛百斤见他们要得急，不能让步，于是说：“这是起码价格，再少赚不到钱了，恕不能从命。告辞。”说完担起货就走。
那官员说：“二位且慢，价格不减，你们能做主吗？我们要立军令状，两个月内完不成，要杀头的，你敢立吗？”
毛百斤说：“我敢！”
于是那人立即起草了军令状：
“昭洲栗山铺毛百斤、魏贵强为楚国打造军刀五百把，每把单价五两银子，共计银子二千五百两，打造长矛一千支，共银子三千两。两样合计银子五千五百两。限两个月内交货，逾期按军法处置。自景帝二年丙戌五月二十日至景帝二年七月二十日止。
双方签字生效：
立状时间：景帝丙戌五月十二日。
毛百斤看后说：“可以，只是这么多军刀长矛，需大量成本，请预付资金三千两。你可到我处去监管。”
那官员说：“可以，我派官员带全额银票前去，现请签字画押。”
毛百斤毫不犹豫地签名，魏贵强不敢签。
毛百斤说：“他没读过书，不识字。”
那官员说：“那你画个圈吧。”
魏桂强还是不敢划，他怕完不成要杀头。
毛百斤说：“大人，他没读书，他也不懂为什么要签字，万一完不成就杀我吧。”
那官员说：“也罢，谅它不会有此事出现，明天准备一天，后天出发。”
毛百斤说：“好，后天到府邸相会，告辞。”
二位官员将毛百斤和魏贵强送出官邸，毛百斤二人担着货到杂货铺低价让了出去，第三天二人骑着马来到荆州官邸，荆州官员早已做好了准备，楚王刘戊的弟弟刘戌带个随从，怀揣六千两银票，和毛百斤四人出发了，刘戌领了哥哥的重托，不敢耽误，日夜兼程，七天就到了栗山铺。
魏师傅见毛百斤又带来两个客人。甚为惊异，问道：“毛百斤，这两位是……”
毛百斤说：“这位是荆州刘大人，与我们签订了五百把军刀，一千支长矛的合约，两个月内必须完成，师傅明天将扎里桥的铁匠都请来商量。”
刘戌说：“我们和毛先生立了军令状的，两个月必须完成，否则我和毛先生都要受军法处置。”
毛百斤说：“二位请坐，我们这里有上百个铁匠，你大可放心。”
于是设盛宴招待二位，安排好刘戌二人休息后，立即喊来原来六个铁匠商量，毛百斤将军令状念给大家听了后，大家非常高兴，这个价格比平常高出一倍。第二天在扎里桥又请来十二个铁匠，共二十个，一商量，都搬到栗山铺一起来打。
刘戌说：“各位师傅，我与毛百斤签了军令状，两个月内未完成，楚王要砍我和毛百斤的头，请大家协力同心，按时打出来。”
魏师傅很高兴，说：“大人放心，两个月内保证完成，只是这批货成本太大，我马上要去买好钢，请大人先付三千两银子本钱，我们好准备材料。”
刘戌说：“好，我相信你们，我将银票交到毛百斤手里，由他来安排。”
众人说：“可以。”
于是毛百斤当场收到银票三千两，说：“明天多去几个人，到昭洲换成银子，现在就商量每人领多少本钱，后天到这里来领取，以后按货结账。”
大家经过商量，二十座炉，各领银子一百五十两。
魏师傅说：“刘大人，我们这穷乡僻壤，无处可玩，由犬子魏贵强陪你到昭洲等地去玩吧。”魏师傅知道是官府上的人，在此难以招待。”
刘戌说：“好，魏师傅想得很周到，你们抓紧时间打造，我们自会料理。有贵公子相陪，那太好了。”
于是各执其事，栗山一下就增加十多座炉，非常热闹，他们日夜打造，如此高价，越打越有劲。
话说那魏贵强，陪着刘戌二人在昭洲城进酒店，上青搂，入戏院。花天酒地，吃喝玩乐，无所不尽其极。腻了陪二人出城游山玩水，揽山水之奇，寻情外之乐，尝山珍野味，探民俗风情，其乐无穷！
那魏贵强非常高兴，没想到这一次是父亲亲自安排，生成富贵命，不读书不学武，吃喝玩乐天生成。毛百斤你有本事，人家会听你安排吗？两个月完不成，拿命交差，这是读书招来的祸。我不读书不签那字，逍遥自在，不受那担忧之苦，不用打铁，不受那肌肤之苦。你能干，你受苦。我无能，我享福。世道就是这样，你劳心苦，劳力苦，苦无穷尽；我结天缘，结地缘，地久天长，你上次在强盗手里侥幸不死，这一次能逃脱吗？死是读书人自讨的。不死也好，可做我的奴隶。我父母看得起你，你就得日夜为我操劳。父母瞧不起我，那就去靠毛百斤吧！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劳心者嫌日子太长，没那么多花样可玩。劳力者嫌日子太短 ，为养家糊口拼命劳作。二十座炉，经两月的日夜奋战，五百把军刀，一千支长矛终于打成了。刘戌感到满意。
当夜将账结清，二千五百两银子交到毛百斤手里，第二天，刘戌将货运走了。
在分配二千五百两银子时，有人建议，这次生意多亏了毛百斤，应给一点辛苦钱给他，魏贵强陪刘戌玩耍，也要给两个月工资，经大家商量，给毛百斤辛苦费一百两，给魏贵强工资五十两 ，其余按货均分，大家非常高兴，对毛百斤非常感谢。毛百斤说：“各位师傅，晚生所签此状，确实是壮着胆子签的，心里时刻担着忧，幸得各位师傅协力同心，才得以按时完成，大家辛苦了，大家给予我的辛苦钱，我不敢收，我一个落难之人，感谢师傅收留，又学得了手艺，为大家做点事是应该的，这银子受之有愧。”
大家说：“应该，应该 ，快收下。”
毛百斤说：“师傅，这一切功劳都是你的，没有你的教导，我哪有这个能耐。”
魏师傅说：“徒儿收下吧，有你这份心思师傅就够了，你马上要开炉了，还要建房子，需要大量开支。不要辜负了大家的好意 。”
大家齐道：“收下吧，以后望你为大家多出主意，把生意做得更好。”
毛百斤说：“那我就愧受了，谈到以后的生意，我们要扩大外销，外销的价格高，外面世界大，销路广，我俩本次荆州之行，所带去的货，卖了部分零售，大部分销在杂货店，他们还说要我们长期供货。以此为例，我们还可以运到更远更宽的地方去卖。零售费时费差旅费，多联系杂货店，只要我们的质量过得硬，价格比外地的便宜，一旦招牌竖起来了，大家都知道栗山铺这个地方，我们的生意自然就会旺起来。”
大家说：“说得有理，就这么干！”
香莲看着毛百斤两次都能化险为夷，两次都为大家赚了很多钱，得到了大家的赞赏，他的才华，他的能力远超众人。现已长成了男子汉，中等个子，身体结实，虽然是个铁匠，但不失文雅之貌，言谈举止不失斯文。她打心眼里佩服，一定要嫁给他，决定每夜去向他求学，一定要讨得他的喜欢……
【作者简介】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灵官殿镇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荣获绿汀文萃2018年度最勤奋作者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