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鹰社】莫卧儿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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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Men-at-Arms(MAA)系列第263号:莫卧儿印度(1504-1761)-Mughul India 1504-1761。原作者David Nicolle,绘图Angus McBride。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A:巴布尔的战役,16世纪初
早期莫卧儿军队无论是外观还是军队结构都显现出鲜明的突厥-蒙古风格。本图描绘了莫卧儿的第一位征服者巴布尔(Babur)在冬天穿过阿富汗的一座关口时的场景,他将要寻找新的土地去征服。
A1:巴布尔
巴布尔所穿戴的突厥式服装包括了被称为burk的毡帽、带毛皮内衬的丝绸外套、宽松的丝绸裤子以及带装饰的马靴。保护胳膊的钢制前臂护甲(dastana)一直向前延伸覆盖住了手背。他的武装包括弓箭装备、玉制握柄的匕首和帖木儿帝国晚期样式的稍微弯曲的马刀;巨大的棱纹锤头棒则插在马鞍下方。
主要资料来源:来自布哈拉的手稿,16世纪,伦敦大英图书馆约翰手稿56.12号;《战争场景》,波斯,约1520年,爱丁堡皇家苏格兰博物馆;波斯马刀,15世纪,伊斯坦布尔托普卡帕博物馆;《苏丹陛下拜访隐士》,赫拉特(今阿富汗),1484,大英博物馆东方手稿6810号。
A2:突厥-蒙古“勇士”(yigit)
铁盔之下这名武士戴着一顶絮棉的“武装帽”(duwalghaburki)。重型薄片甲有些描述称之为“中国甲”,根据身体的不同部分,它的铁制甲片尺寸不同。武士的前臂得到普通的前臂护甲(dastana)的保护,大腿则部分被薄片甲和锁子甲覆盖,膝盖则得到小的穹顶状铜甲的保护。用缠绕棉布的螺旋藤条制成的盾牌则挂在马鞍上。被称为“kichin”的马甲由6片被织物覆盖的硬化皮革薄片甲所组成,马头部分的护甲则是铜质框架结构,上面覆盖硬化皮革。
主要资料来源:波斯头盔,15世纪末,哥本哈根国家博物馆;《苏丹陛下拜访隐士》,赫拉特,1484,大英博物馆东方手稿6810号;《Tarikh-ikluindan-I Timuria》(一种叙述帖木儿生平的带插图的手稿,译者注),印度,16世纪初,印度Khuda Bux图书馆;匕首,波斯,16世纪初,斯德哥尔摩皇家军械库。
A3:阿富汗步兵和驮行李的骆驼
在15世纪晚期的东方伊斯兰世界中,头巾以一种宽松的方式折叠戴起的做法非常流行。图中这名男子穿了一件羊皮外套(postin)和带毛衬里的软帮靴子。他的武装包括了一面巨大的用螺旋藤条组合而成的盾牌、一把东方伊斯兰式马刀外加一张没有弓盒的弓(步兵来说通常如此)和步兵式的箭袋。另外双峰驼是早期莫卧儿军队最重要的驮畜之一。
主要资料来源:手稿,波斯,1499年-1500年,伊斯坦布尔托普卡帕图书馆哈兹手稿第83-1号;Muhr-iMushari手稿,布哈拉,1523年,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库单第32.6号;绘画《Kliamseh of Nizami》,赫拉特,约1493年,大英图书馆手稿第25900号;《尼扎米的五卷诗》(Khamseh of Nizami,阿塞拜疆诗人尼扎米的长篇叙事诗合集,译者注),大不里士,1540年,波士顿福格艺术博物馆。
B:对印度的征服、失败和再征服,16世纪中期
早期征服时期的大多数战斗都是在穆斯林势力之间而非穆斯林与印度人之间展开的。我们在图中展示了一场两名莫卧儿战士和一名骑兵之间的战斗,后者忠于巴布尔入侵之前统治印度北部的穆斯林苏丹。
B1:米尔扎(Mirza)军官,莫卧儿骑兵
红色成为莫卧儿皇帝直接统率下的军队的“制服”颜色。这名男子携带一支镀金的铜质“军旗”,“军旗”的底端飘扬着3条牦牛毛尾巴。他的护甲包括了带装饰的铁制前臂护甲(dastana)和用带有衬里的织物覆盖表面的锁子甲罩衫。胸前的铜质圆甲被一条带子固定在锁子甲罩衫上。配备装饰精细的马鞍和马具则是莫卧儿精锐骑兵的一个特征。
主要资料来源:《菲茨威廉手稿集》,莫卧儿手稿,约1555年-1560年,剑桥菲茨威廉博物馆库单PD 72-1948号;《哈姆扎的历险》(Hamza Nama),莫卧儿手稿,约1562年-1577年,西雅图艺术博物馆库单68.160号;《哈姆扎的历险》(Hamza Nama),莫卧儿手稿,约1555年-1580年,维也纳应用艺术博物馆。
B2:来自北方印度的穆斯林骑兵
莫卧儿之前的印度北部精锐骑兵会穿戴装饰华丽的盔甲。图中的骑兵戴镀金的铁头盔,护身甲则是锃亮的铜甲片与铁制锁子甲成排排列组成的。护腿甲和马甲的制作方法也与护身甲相同。除了插在腰间的巨大标志性的印度式匕首(jamdhar),这名骑兵还携带了一把印度式直刃剑(khanda)。
主要资料来源: 《哈姆扎的历险》(Hamza Nama),莫卧儿手稿,约1598年,新德里国家博物馆手稿第50.326号;《Razm Nama》,莫卧儿手稿,约1582年-1586年,斋浦尔城市皇宫博物馆。
B3:穆斯林火绳枪兵(bunduqchi)
莫卧儿步兵基本上穿的就是普通农民或工匠的服装。这名火绳枪兵除了拥有一支火绳枪外还拥有一把印度式匕首。他系着一条带子弹包和火药包的腰带,一面巨大的木制护盾则保护在他身前。
主要资料来源: 《成吉思汗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6年,德黑兰国家图书馆;《巴布尔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8年,巴黎集美博物馆;《巴布尔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8年,新德里国家博物馆手稿第50.326号。
C:阿克巴的骑兵,16世纪末-17世纪初
骑兵一直是莫卧儿军队的精华,在巴布尔的孙子阿克巴的领导下,他们成为最优秀最有效的一支军事力量。
C1:骑兵军官(Mansabdar)
作为阿克巴皇帝军事精英的成员,这名军官装束华丽。部分镀金的头盔附带两大片护面甲和一片护住喉咙的锁子甲。护身甲的鳞片式甲片用小铆钉固定,可见的铆钉头是镀金的。保护膝盖的镀金钢甲下方是护腿锁子甲。在军官的左胯部固定着一把印度式匕首(jamdhar)和两把刀剑,其中一支是普通的马刀,另一支是刃很长的直刃剑。马头护甲采用铜质框架,然后同样用带有大量装饰的织物覆盖住,而马耳朵之间的位置还有一支竖起来的短杠。
主要资料来源: 《成吉思汗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6年,德黑兰国家图书馆;《哈姆扎的历险》(Hamza Nama),莫卧儿手稿,约1562年-1577年,西雅图艺术博物馆库单68.160号;《阿克巴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0年,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库单IS201896号。
C2:骑兵(Tabinan)
这名普通骑兵的装备与他的骑兵军官(Mansabdar)的基本相同。他在一件轻便的羊毛外套下面穿一副早期式样的锁子甲与板甲相结合的护身甲,大腿则被带鳞片甲内衬的护甲部分保护起来。剑刃逐渐变细的剑(khanda)在拥有大号的圆盘型护手以及护手后面的保护指关节的条形设计。值得注意的是藤条螺旋盘成的盾牌的盾轴一圈带有棉质流苏,这种样式在埃及的马穆鲁克晚期和奥斯曼土耳其早期都很流行。另外马头上的帽状物可能是一种基本型的马头护甲。
主要资料来源:《阿克巴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0年,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库单IS201896号;《巴布尔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8年,新德里国家博物馆手稿50.326号;《成吉思汗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6年,德黑兰国家图书馆。
C3:来自阿富汗的轻骑兵指挥官(Barawerdi)
这名部落战士唯一的盔甲是一种内衬锁子甲并且表面覆盖织物的护身甲(kazaghand),这更像是伊朗和中东地区而非印度的一种典型铠甲。除此之外,这名战士还穿受土耳其影响的阿富汗服装,同时手持一把简单的马刀、并携带一把波斯匕首和一面巨大的蒙皮盾牌。
主要资料来源:《Anmar-i Sulayh》,莫卧儿手稿,约1570年,伦敦大学亚非学院;《阿克巴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0年,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库单IS201896号;《巴布尔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8年,新德里国家博物馆手稿50.326号。
D:阿克巴的步兵和炮兵,16世纪末-17世纪初
炮兵是阿克巴军队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的成绩还不错,但缺乏机动性。步兵的主要职责是坚守阵地,保卫炮兵并让骑兵能最大程度地发挥机动优势。
D1:步兵军官
一些步兵(可能还有军官)穿着装饰莫卧儿艺术品的精致服装。这名男子的长外套在右侧用六对鲜亮的饰带系紧,腰带是上好的克什米尔羊毛材质的。除了弓箭装备之外,他还携带了一只巨大的步兵斧(nachakh)和一把固定在丝绸窄腰带上的拥有上好象牙握柄的匕首。
主要资料来源:《巴布尔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8年,巴黎集美博物馆;《哈姆扎的历险》(Hamza Nama),莫卧儿手稿,约1562年-1577年,维也纳应用艺术博物馆;《哈姆扎的历险》(Hamza Nama),莫卧儿手稿,约1562年-1577年,西雅图艺术博物馆库单第68.160号。
D2:炮兵
这名男子用包头巾来显示他的印度血统。前襟开气的外套则只在莫卧儿艺术作品中出现过。除了带背带的直刃剑、挂在腰带上的小盾牌以及一把大号弯曲匕首之外,他还携带一只牛角火药筒和一只用来发射火炮的铁制“触发棒”。
主要资料来源:《尼扎米的五卷诗》(Khamseh of Nizami),莫卧儿手稿,1595年,大英图书馆东方手稿第12208号;《哈姆扎的历险》(Hamza Nama),莫卧儿手稿,约1562年-1577年,维也纳应用艺术博物馆。
D3:印度民兵(bumi)
莫卧儿时代绘画中描绘的印度籍步兵的穿着和装备与其他任何人物没什么不同。但图中这名印度民兵却拥有多项特征,其中包括他所戴的长项链,两支胳膊上缠的布,手肘上的黑线以及腰间和腿上绑的铃铛。他还携带着一把剑刃逐渐变窄的印度式直刃剑、一面皮革盾牌和一张简单的大弓。民兵所看守的大炮安装在一辆牛车上,这辆牛车只用于运输大炮。
主要资料来源:苏尔·达斯(Sur Das)的莫卧儿绘画,约1605年,下落未知;Nata Ragini(一种描绘骑兵与步兵作战的绘画,译者注),地方手稿,约1600年,大英博物馆库单1973-9-17-05号。
关于火炮的主要资料来源: 《阿克巴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0年,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库单IS201896号。
E:阿克巴的战象,16世纪末-17世纪初
战象的效能似乎比大多数欧洲观察家所认为的要大很多。一些有关莫卧儿军队最详细的描述来自耶稣会传教士的笔下,他们对战象的印象特别深刻。
E1:高级指挥官和大象
这个人戴着一顶不同寻常的帽子,它可能显示出中亚的影响。莫卧儿特有的深襟外套用一对颜色鲜艳的花边带子在右侧系紧,它显示出突厥-蒙古的源流。除了装饰华丽的马刀和弓箭装备之外,这名军官还拥有一支象牙柄的带勾子的驱象棒子和一只特殊样式的印度锤头棒(piazi),棒头用皮带与棒身连接在一起。装饰得很华丽的大象鞍具的款式与所有供骑乘用大象所使用的类似。
主要资料来源: 《阿克巴的历险》,莫卧儿手稿,约1590年,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库单IS201896号;《王子坐像》,莫卧儿细密画,约1620年,下落未知;镶象牙驱象棒子,17世纪,新德里国家博物馆。
E2:战象
这头大象的驯象员穿着莫卧儿的骑兵们也很喜爱的简单盔甲。带锁子甲内衬并絮棉的外套在正面加了一条锁子甲护片;训象员腿部则得到铜质鳞片甲的保护,不过为了方便驾控大象,他是赤脚的。身着重甲来自埃塞俄比亚的这名火枪手头戴铁制头盔,身穿带絮棉内衬以及铜制甲片的锁子甲(还附以薄片甲)护身甲,手臂和大腿则分别得到普通的铁制护臂甲(dastana)和带衬垫(或者可能是锁子甲衬里)的护腿甲的保护。沉重的火枪在不使用时会放在大象背上的木盒子里;同时他们也会开枪让大象适应枪响。大象身体部位没有护甲,但它们的耳朵、头部和易受攻击的鼻子都被织物覆盖的鳞片甲或锁子甲保护起来。
主要资料来源: 《巴布尔的历险》(Babur Nama),莫卧儿手稿,约1598年,新德里国家博物馆手稿第50.326号;《装填火枪中的努尔·贾汉》,莫卧儿绘画,约1612年-1613年,兰普尔拉扎图书馆库单H.1021号。
E3:耶稣会传教士
这名人物的形象是根据莫卧儿时代的绘画资料绘制的。传教士穿着耶稣会通常的服装,并且戴着用来抵御印度炽热骄阳的宽边帽。至于他的鞋子显然是本地制造的。
主要资料来源:17世纪的莫卧儿细密画,新德里印度国家博物馆。
F:帝国时代:17世纪中期到17世纪末期
本图展现了沙贾汗皇帝的一次狩猎之旅,他的火枪使用了可折叠的支撑两脚架而不是同时代的欧洲人使用的那种笨重的火枪支架。卫兵(图F2)守卫在皇帝身边,而号手(图F3)牵着配置装饰精美马具的马匹。
F1:沙贾汗皇帝
莫卧儿王朝的宫廷服装华丽精致,统治精英会佩戴大量珠宝,当然,以印度方式包的头巾和本质上是突厥-蒙古风格的长袍是必不可少的。对于皇帝来说,自然还包括装饰繁复的拳刃(jamdhar)和曲刃匕首(jambia),而他的火绳枪也是缀满银和螺钿装饰。沙贾汗的马(由图F3人物牵着)配的马具和马鞍同样装饰繁复,而马的尾巴和腿也涂上了散沫花染料。
主要资料来源:《沙贾汗》,莫卧儿细密画,17世纪,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阿克巴授予沙贾汗王冠》,自《Minto画册》,莫卧儿绘画,1631年,都柏林切斯特·比蒂图书馆;《贾汉吉尔镇压一次叛乱》,自《Kevorkian画册》,莫卧儿绘画,约1623年,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
F2:皇室卫兵
17世纪下半叶莫卧儿的武器和盔甲在很多方面发生了变化,其中最显而易见的特征是可能带锁子甲内衬的外套采用了带衬垫的大翻领设计。这名卫兵还在这件外套外面围了一件带四块甲片的早期式样腰围甲(chahar-aina)。他的头盔上有一个可滑动的鼻翼,而护耳甲在图中展示的是上翻的状态。卫兵的武器是弯曲的印度式马刀(talwar),这和他右手拿的装在丝绸套子里的皇帝用直刃剑(khanda)形成对比。这一时期马甲很少见,图中所绘的马甲包括了如同褥垫般巨大的整片护身甲以及结构复杂的护面马甲。
主要资料来源:《陛下传》(Padshah Nama),莫卧儿手稿,1640年-1645年,巴黎集美博物馆;《沙贾汗传》(Shahjehan Nama),莫卧儿手稿,1656年,温莎城堡皇家收藏;头盔,莫卧儿,17世纪早期,维也纳应用艺术博物馆;《王子与顾问们》,Bischr的莫卧儿绘画,都柏林切斯特·比蒂图书馆;战斧,莫卧儿,1650年-1700年,都灵皇家军械库。
F3:宫廷号手
宽条纹外套出现在描绘宫廷生活场景的作品中,穿它们的通常是低级别人员。除了大号的双曲号(karana),他只携带了一把曲刃匕首(khanjar)。
主要资料来源:
《沙贾汗传》(Shahjehan Nama),莫卧儿手稿,1656年,温莎城堡皇家收藏;《阿克巴授予沙贾汗王冠》,自《Minto画册》,莫卧儿绘画,1631年,都柏林切斯特·比蒂图书馆。
G:宫廷生活,17世纪末-18世纪初
莫卧儿王朝的宫廷活动大多是在户外或围帐中进行的。即便是衰落的年代,莫卧儿的宫廷生活仍一如既往地奢华,但图中一名来自海得拉巴的骑手似乎带来了坏消息。
G1:莫卧儿王子
半透明薄纱织物非常适合印度的气候,有趣的是,17世纪末至18世纪初,远在西方的奥斯曼帝国的宫廷也使用了这种织物。除了那些装饰华丽的武器,这名王子还拥有一张全钢弓(靠在图G3人物身上),这种武器是从印度发展出来的,在当地它们比复合弓更适应炎热潮湿的天气,至于效能,则好不到哪去。
主要资料来源:《沙贾汗》莫卧儿细密画,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贾汉吉尔镇压一次叛乱》,自《Kevorkian画册》,莫卧儿绘画,约1623年,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某位莫卧儿统治者的宫廷外套,1600年-1650年,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
G2:来自海德拉巴的重骑兵
18世纪,在莫卧儿帝国的自制省份海德拉巴,重装骑兵重新回归。在带衬垫的软帽外面,这么骑兵戴了一顶有弹性的锁子甲加板甲结构的头盔,这种防御形式在印度已经存在了近2000年。长身锁子甲表面附有胸腹甲,锁子甲本身则包含铁制的与镀金的连接件,它们被称为gangajamni,其本意是指亚穆纳河清澈的河水与恒河的浑浊河水相混合。骑兵的盾牌是钢制的。他的刀(talwar)采用被称为falchion的弯刃,而斧子(tabarzin)装在部分镀金的皮套里。
主要资料来源:《Bahadarpur之战中的沙舒贾苏丹》,莫卧儿细密画,约1658年,私人收藏;铠甲和头盔,北印度,17世纪-18世纪,伦敦塔皇家军械库;护腿甲和护脚甲,莫卧儿,18世纪初,新德里国家博物馆;匕首,莫卧儿,约1750年,新德里国家博物馆;《奥朗则布的刀》,莫卧儿,17世纪末,新德里国家博物馆;战斧,莫卧儿,18世纪初,威尔士波厄斯郡城堡博物馆。
G3:莫卧儿的宫廷女性
莫卧儿王朝的女性宫廷服装没有男性的那么精致,但仍然可以称得上华丽。缀满珠宝的高帽子可能是为有地位的女性准备的。至于这位女性的其他衣服是非穆斯林的印度式时尚设计,这些设计可以应付印度的炎热气候。
主要资料来源:织物壁挂,马德拉斯地区,约1640年-1650年,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库单20.79号。
H:莫卧儿帝国的衰落,18世纪初到18世纪中叶
莫卧儿王朝的一些印度教敌人——拉吉普特人和马拉塔人——正要攻击一处莫卧儿城堡。据说马拉塔人会训练巨蜥,它们可以身上拴着绳子爬上莫卧儿的城堡然后将自己卡在缝隙间,这样攻击者就可以顺着绳子爬上去。
H1:拉其普特人军官(Zamindar)
服装方面的某些特征成为18世纪印度教拉其普特军事精英的标志,其中最明显是带有极长的宽大下摆的长袍。图中这名印度教骑兵首领戴着另一种样式的锁子甲与板甲组合的头盔,它带有护住脸的锁子甲护颈帘。支撑护身甲(chahar-aina)的肩带也得到了锁子甲护甲的强化。在他的左胯部挂着一支马刀(khanda)和一支在南印度地区流行的反曲刀(sosun patta)。另外他还携带了一支“尖刃头”战斧(jaghnol)。
主要资料来源:战斧(jaghnol),拉贾斯坦,约1725年,新德里国家博物馆;头盔,北印度,17世纪-18世纪,伦敦塔皇家军械库;《MaharajaKesari Singh与一只狮子搏斗》,拉其普特绘画,1715年-1720年,比卡内尔Lallgarh宫;拉其普特马刀,17世纪末,新德里国家博物馆;反曲刀(sosun patta),印度,1770年,伦敦华莱士收藏馆库单2238号。
H2:马拉塔人轻骑兵(Marathapoligar)
一些非常特殊的武器和盔甲在印度南部出现,它们是从已知的一千多年前的武备发展出来的。这名战士的头盔是典型的马拉塔式,而护身甲(peti)则是由多层棉布制成的。他的武器包括一把与护手甲连接的长剑(patta)以及一把带有击剑式护手并拥有和拳刃一样水平握把的长棍。
主要资料来源:《行军中的西瓦吉》,马拉塔手稿,18世纪初,巴黎国家图书馆;马拉塔头盔,18世纪,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和原属塔顿的埃杰顿的收藏(Egerton of Tatton,今下落不明);护身甲(peti),南印度,18世纪,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带护手甲的长剑,印度,18世纪,佛罗伦萨斯提波特博物馆;带击剑式护手的长棍,马拉塔,18世纪,原“塔顿的埃杰顿”收藏,今下落不明。
H3:步兵士官(Marathanayak)
这名步兵按照印度教的方式穿着左侧系带的外套,并在脸上涂抹了姜黄涂料,象征他英勇赴死的决心。他的武器包括一把弧度极大的匕首(bank)和一把带护手式握把的全钢“狼牙棒”。
主要资料来源:《乌代布尔的拉纳·阿玛辛格二世》,拉其普特绘画,约1700年,私人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