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大学时看球的那一段日子
昨天大学同学来北京,他这次来是送考上大学的孩子。是的,已经有大学同学的孩子都上大学了。老同学相见,聊得兴致勃勃,止不住想起在大学的那一段日子。
巫启贤,现在在电视上的形象已经是油腻大叔了,染着白头发脸却抹得油黑,在综艺节目里时不时倚老卖老曝些毒舌。但回听这首88年的他词曲唱的《那一段日子》,能感觉到他还是有过那一段青春奋斗、迷惘挣扎的日子。
在后来94年让他声名大振的《太傻》新歌加精选集,他又重唱了这首歌,除了歌唱技巧更加娴熟之外,前面还加了一段独白说了这首歌的背景:在回新加坡的飞机上,坐下来,要了毛毯,然后用毛毯捂面痛哭,专辑又被拒绝发行,一连三次。
想起朋友们的鼓励又让他整装重新出发。为了唱歌他那几年和老朋友也联系少了,但只要想起依然温暖。这首歌就是回忆在学校时和朋友的那段时光,和同学们组了一个叫“地下铁”的合唱团(团员里还有个日后成名的陈佳明,许美静的制作人),每天每夜一起琢磨音乐,还有后来的黎沸挥(等你等到我心痛、爱如潮水、心如刀割的作者)这样的朋友。于是有了“发生在啤酒周围的故事”。
多少次我们夜里漫步,
谈谈人生与前途,
多少次地酒后真情流露。
听到这段,想起来很多当年和同学们画面浮然眼前,很多细节会让自己哑然失笑。最有共鸣的当然是这两句:那年的世界杯我们还看着电视,为了足球明星共同欢呼……
从这首歌时间来看,巫启贤他们看的得是86年墨西哥世界杯了。而我们大学时候看的是98年法国世界杯。能看到这次世界杯还是大家争取来的结果。世界杯正值期末,因为时差比赛直播都是晚上到半夜了,那时候宿舍平时是11点就要断电的。学校有很多勤奋好学的学生就向学校建议世界杯期间还得如此,然后球迷学生就不干了。
后来学校领导出面还搞了个座谈会,来的基本都是想看球的学生,发言的都是说看球如何能促进学习。睿智的校领导来了个决定:因为想休息的人是被干扰方,所以只要有人反对,就不能通宵供电。真要在这时候站出来的人还是很需要勇气的,没想到真有这样的一个人,说了句我反对之后趁大家没看清脸赶紧走了。当晚各个男生宿舍楼敲锣打鼓,一会骂那哥们XX,一会骂某校长XX。学校看实在不行了,想了折中的一招,就是教学楼通宵给电,看球的去那里,给每个班级分配一个教室。于是那个月,吃完晚饭我们几个伪球迷就用自行车推着电视机到教室,凌晨看完又推回来……现在家里有了大电视,反而没有这个激情了,最近几届世界杯发生过什么已经都不知道了。
巫启贤出生于马来西亚,在新加坡开始自己的歌唱,是新谣运动(就是新加坡华人发起呼吁“唱自己的歌”)的第一代主力,也是新马地区到台湾的开路者。在新马已经崭露头角拿了不少奖的他,85年就作为新马代表参与到《明天会更好》的演唱,不过只在合唱部分了。后来被退出歌坛的刘文正挖掘到旗下,做了伊能静她们的师兄。看上去一切顺利,但打击接踵而至。连续三次,他信心满满地交出精心制作的专辑(在新马都推出了),但都被公司拒绝发行。后来我也听过一些,确实还是纯朴的校园民谣风格,有些爵士、轻摇滚的尝试,编曲也比较简单。但他没有被打垮,利用各种机会学习,终于在88年这张《个性生活写真集》在新马和台湾地区同步发行了。
专辑的主打歌《你是我的唯一》后来被谭咏麟翻唱过,粤语叫《也曾相识》,另外还有一首《姐姐走的那一个下午》也是难得的叙事佳作。这首《那一段日子》则是他那段最阴霾时间的回忆了,现实的阴霾在回忆的阳光照耀下可以一扫而空。这个版本相比几年后虽然编配有些简单,唱功没那么多技巧,但感觉更加真挚(纯主观),所以我还是更喜欢这个版本。
几经打击,几经打磨,这张专辑也让他站稳脚跟。只是可能前几年现实把理想摧毁得太狠,他也更加现实了,很多恩恩怨怨的事情就不具体说了。比如他给老乡柯以敏写的《太傻》在新马发行,反响大好,巫赶紧把这首主题歌在港台的版权抢到,然后自己在更大的范围唱红。这首歌是巫自己的创作,柯以敏有些吃哑巴亏,但这么做显然是不地道的。柯只能大骂之后然后决裂,只是后来殊途同归都成了毒舌评委的代表人物。说到毒舌,至少对巫来说,其实就是节目的槽点了,故意说些有争议、吸引眼球的话制造话题,应该是有额外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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