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圈:词作者,你永远不要看轻自己!
词作者,你永远不要看轻自己!
刘新圈
这些年啥都缺,缺魂儿,缺德,缺心眼,一直不缺词作者,词作者不缺了,当然就更不缺歌词了,世间各个行业皆可称家,词作者嘛,其实大多是玩家,没有搬动长篇的勇气,也没有写到自己都看不懂的诗人的胆量,有感而发,随性而行,着调不着调,靠谱不靠谱,每个词作者走过,总会留下一坨坨文字。
很多词作者都为自己的文字变成音符而苦恼,因为准入门槛低,总给人这样的表象,现在写词的太多了。人人皆可为词,你见过空无一物,你见过云天雾地,你见过硬伤随处,单独歌词有,曲作者压在箱底的有,歌手唱出来烂大街的有,见多不怪,一笑了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几斤几两,谁也唬不住谁。
什么事都是如此,看起来,做起来,都不难,难在于做好。和很多行业一样,歌词好写,写好不易。严格说,市场并不是不缺词作者,不缺的是不学无术,叶公好龙之辈。
好词未必有好的市场,好的词人未必得到应有的尊重,其实,这一直不是你的错。就像现在一些投资人,从没有听说过给某个词作者投资的,因为他不知道一首好词带来的可观的效益概率有多大,整个链条,歌词先入为主,它的定位,内在的旋律以及美学价值,社会和商业价值等,成就一首好歌,歌词在很大程度上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最近某大咖说到词荒,很多人笑了,其实你还真别笑,这些年,好歌不多,起因因为真正的好词也并不多。你见过一个曲作者,写过很多曲子,你见过一个歌手唱过很多歌,整天在电视台混得脸熟,知道他是曲作者,知道他是某歌手,至于他写过什么,唱过什么歌,没人记得,或者这不是评判一个曲作者或者歌手是否优秀的唯一标准,但总归也不是什么太有面子的事,追本溯源,这事一半是曲作者和歌手鉴赏能力的问题,一半就是词荒闹的,你还真别不信。要是遍地珠宝,只要不瞎,谁还能总捡石头?坏就坏在我们一次次用还需要几亿年才能变成一块玉的石头蛋子诱惑他们。一冲动,他做了,你卖了钱了,以后呢,就没有以后了。毕竟谁也等不到几亿年的那个以后。
好词是有生命的,好词是有温度的,好词是有担当的,好词是有情怀的,好词是和时代密不可分的,好词是有和受众连心的疼痛和愉悦的,好词是有看得见摸得着的社会和经济价值的。
不忘初心,这词挺热。你不是喜欢文字吗?你不是有表达的欲望吗?你不是想记录你这一去不返的单程旅途吗?是的,再优秀的词作者,无非温饱少有盈余,这也不是你的错,而关于尊重,一向不是靠个人获得和拥有多少财富而定的,趋炎附势,见利忘义等等,只是浮躁的社会在茫茫人海里的一个投影,不必困惑,再说,想过有钱人的日子,你去做生意啊,毕竟没有谁非要逼你写歌词,不公的社会,你活在当下,姑且再一笑了之。你选择了这个苦逼的行业,就要有准备过这种苦逼的日子。
以前听过一个笑话,大概是一个人算命,大师说,你三十岁以前一直不如意啊。这人眼中便泛起光亮来,问大师,那我三十岁以后呢?大师说,你三十岁以后就习惯了。嘻嘻,其实我们一直是不习惯的,因为我们内心是有期待的,没准哪天词作者和歌词也会像猪肉和大蒜一样在司空见惯的贫贱中跳出来,让人们知道其重要性。况且,歌词和词作者相比猪肉和大葱,还是有根本上的不区别的,当版权呼声日益强烈,当那群一直拿着政府福利混日子的头头脑脑们,某一天一拍脑袋惊醒起来,认识到其背后之收益可以形成产业的时候,你还为现在的吃糠咽菜郁郁寡欢吗?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安心写作,其实真到洛阳纸贵,市场也还是不缺你的垃圾词,哪有那么容易,那么多有才华的人,那么多努力的人,想露露头,你就得把词写好了,这是一个词作者在这个行业里,在这个社会上安身立命的不二法宝。
我们要充分认识到自己的生存价值,对很多不公能泰然处之,所以,无论到什么时候, 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评价你,词作者,你永远不要看轻自己!
刘新圈,词作家。1968年5月生人。自由音乐人。现任河北省音乐家协会副主席、河北省音乐文学学会副会长。中国音乐家协会词曲高级研修班一、二期学员。长期从事文学创作,2007年开始歌词创作,先后发表原创歌曲5百余首。作品曾多次在央视播出并被各大国家级专业刊物刊登转载,部分歌曲流传甚广。主要作品作:乌兰托娅《套马杆》、乌兰托娅《我要去西藏》、凤凰传奇《天籁传奇》、何静《天边的格桑花》、腾格尔《万马奔腾》、庞龙《向南的窗子》、刘和刚《国色天香》、《金珠玛米》、《最美的月亮》、金志文《一个人的城市》等。获奖经历:专辑《我要去西藏》获2009年第一季度最佳唱片奖;《套马杆》入围《唱响中国》36强。《女娲》获河北省第十届五个一工程奖;《老月亮》获河北省第十届五个一工程奖;《椰风歌海》获中音协《唱响海南》全国歌曲征集银奖;《流金福地》获招远全国征歌金奖。《火红的萨日朗》,荣获第四届华语流行内陆金曲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