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形状和结尾都重要,方法、原理相同。如说“凤头、豹尾”;起如爆竹,结如掸钟;突然而来,悠然而去。这就是说,开头原则上要开门见山,引人注目,振起全篇,结尾要神完气足,有力度、深度、余音袅袅,余味不尽。小令篇幅短小,容量有限,往往离首即尾,开头来不得一点闲笔。常直写其人,如欧阳修《南歌子》“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直写她的头饰,以见其美丽活泼。或直叙其事,如辛弃疾《鹧鸪天》就是“壮岁旌旗拥万夫”,而不说故乡的沦陷,如何参加和组织起义部队等。或直抒其情,如李煜《望江南》以“多少恨”开头,马上进入本题。或直写其景,如秦观《行香子》,开头就写春游所见,“树绕村庄,水满陂塘”。
长调开头,或如横空出世,大气包举。如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境界阔大,雄视千古。壮阔的景象,带出重大的历史事件,衬托得意的英雄豪杰,再引发自己的感慨。又如岳飞《满江红》,“怒发冲冠”,发端突兀,气势雄浑。因中原未收复而“壮怀激烈”,因国耻未雪而仇恨不灭,决心驱逐敌人,收拾好旧山河。开关不仅振起全篇,也笼罩全篇。
长调开头,也可以从容闲雅,淡淡而起。如张炎《高阳台.西湖春感》,“接叶巢莺,平波卷絮,断桥斜日归船”,交待0时间地点,是暮春的西湖,景色趋于暗淡,初步透露作者的怅惘情绪。以后逐步通过景物加浓感情色彩,惜春、伤春,暗伤宋亡,人非物也非,不胜今昔之感。开头的语句形式,根据词调的不同情况和表达需要,可以单起或对起。单起以突兀笼罩为贵,如《满江红》“怒发冲冠”。对起以从容整炼为高,如《高阳台》“接叶巢莺,平波卷絮”。开头为了给人以突出鲜明的印象,或显示主题,词人有时采用倒装、倒卷的方法。小令如李煜《望江南》,“多少恨”是在他昨夜梦醒以后,而不是昨夜那游上苑的欢乐的梦中。按照实际情况,“多少恨”应放在后边作结束,作者却将它轩于开头,动人心弦;让“花月正春风”作结尾,又余意不尽,两全其美。长调如姜夔《杨州慢》,按散文一般笔法,开头应是“初程解鞍少驻”,然后写出驻的地方,可是作者开头就交待驻地,对起,“淮左名都,竹西佳处”,令读者心驰神往;又与下文的“废池”、“冷月”等形成对比和反差,使全词深切地抒发了今昔盛衰的诸多感慨。词的开头的具体方式很多,写景,写人,叙事,抒情,议论,设问,反诘,追忆,交待,比兴,不一而足。总之,要有利于内容的表达和主题的开展,与全诗很好地结合,对读者有较强的吸引力。结尾讲究的是意留言外,句绝而意不绝,余味无穷。历来词人,既注意起句,更重视结句,甚至认为“一篇全在尾句”。常见结尾的形式有以下几种:(1)、以写景作结。不仅写景的词,可以用写景收尾(如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就是叙事抒情的词,也可以用写景作结。寓情于景,以景结情,往往更富余味。如李白《忆秦娥》,由写秦娥的孤寂凄甘,离情别绪,到“咸阳古道音尘绝”,结束用“古风残照,汉家陵阙”八个字,只写景象和境界,悲凉而又雄阔,千古兴衰之感都寓其中。(2)、以叙事或描状作结。如欧阳修《南歌子》,前边写了女主人公的装饰,“笑相扶”,弄笔,描花等,表现了她的美丽、娇柔、天真、活泼,结句“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更表现了她的聪慧狡黠,借学写“鸳鸯”两字来吐露自己的情爱,这是人物的传神写照。(3)、以抒情作结。这种写法比较普遍,结句往往是全词思想感情的集中和升华。一般是直接抒情,如李煜《相见欢》:“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刘克庄《沁园春.梦孚若》:“但凄凉感旧,慷慨生哀”。有用表达愿望、决心或理想来抒情作结的,如苏轼《水调歌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4)、以比喻作结。词中也较常见。如李煜《虞美人》:“问君能有几多?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词结尾的具体形式,还有议论,发问,反诘,感叹,对比等。结尾要注意扣题点题,照应前文,照应开头。如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结句“西北望,射天狼”,既照应了下片的“酒酣胸胆尚开张……”,也与全篇开头“老夫聊发少年狂”遥相呼应。
双调词有两结,上片的结句要如奔马收缰,有欲止而不止的势头,以便下片继续开拓。如苏轼《健康发展奴娇.赤壁怀古》:“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