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写作组:武汉的楚俪,我想你 文/臧新宏
二〇二〇年一月二十九日(庚子年正月初五)午后,我从房间走出来,走到北京东路与中山北街交叉口东北角处的街边花园,感受还差六天就立春的冬阳的温度。
花园南侧草坪里有一座地标碑刻,这里是西夏国兴庆府德胜门旧址。我在德胜门的身旁,面向东南方的武汉深望,心中翻滚着呼喊:楚俪,我想你。
九个月前的五月八日的午后,楚俪从武汉来到银川,我们在德胜门旧址处见面。我感觉午后地面的面积很大,坐在我客厅的茶桌旁,我沏了一壶你带给我的祁门红茶,听着加拿大爵士女伶香朵(尚塔尔·张伯伦)的法语歌曲“我有过两次感情经历”。那时的红茶、光、景和这首歌精准的契合,“我有过两次感情经历,一次在故乡,一次在巴黎,她们闯入我的生活时,我内心无比喜悦”。
获得了光的两支玫瑰,自然地缠绕着继续生长,像香朵的爵士乐一样,有音准、更有律感,虽然生活经常沙哑着粗犷,可越是多出一些沧桑,才能成就最终的圆熟,因为爱是唯一存在的理由。
从此,我们的时间被等待占据,从此我们把等待的时间,一点点一点点汇聚成各自的钻石,等待着,我们会有勇气站在我们站过的地点,交换。
一个月前的武汉,阳光下全是浮躁,心无旁骛的尘埃被无情地喷沫击倒。现在,治疗新冠肺炎的病房里,亲爱的楚俪,你已在病床上躺了七天。当我得知消息后却无法去看望你,但任何外力都不能束缚我爱你的心,因为你说在无法避免的磨难面前,我们没有必要去拷问别人,虽然商家嗜好颠倒黑白,但我们更应该召唤所有的对面去面对。
亲爱的俪,你不会在病床的床单上睡过去,那个床单是用绸缎制作的,灵动着有律感的光,那么地有音准,那是你在低吟我的名字,那是我给你的抚慰,这是银川和武汉间哽咽的律动,我们把彼此的精神支柱支在两个城市。亲爱的俪,你感觉到我吻着你吗?
我走不出这个城市,但我可以带上口罩,在这个城市的北门向你深望。我在家没什么娱乐,因为你还发着光,我蘸着浓墨循环地写杜甫的登高。
亲爱的俪,随着时间车轮的滚滚向前,生活一定会尽早回归秩序。亲爱的俪,我会很快去往武汉你的窗前,然后我们去五湖四海深望我们。亲爱的俪,待我们在银川和武汉间畅行时,我们结婚吧,我们不想再各自孤独十五年。亲爱的我们,我们会有无比的勇气站在德胜门旧址,不让我们的钻石成为废物。
爱是唯一存在的理由,爱在继续找寻彼岸,从无名到有名。昨夜,我自斟自饮,无限循环地听着阿克塞拉·瑞德的“成为女人”,无限循环的想着你,亲爱的俪。夜色很深了,我深望着将空的酒瓶,却不能再添满一杯,只能让哽咽的歌声无限循环……
(以上文图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