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1日,银川这座城:疫时代,我们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

《黄石的孩子》快读完了。

故事和武汉有些关系。日本发动侵华战争那会。居然还有很多国外记者在汉口采访,写新闻。

抗战期间,还有国外记者来到中国,报道战争,还能到延安采访。而且很受重视。

著名诗人奥登和他的同性恋伙伴,同为著名作家的伊斯特伍德,两人也来到了中国,采访,写作。

海明威在抗战时期也来中国了,曾经采访过宋美龄。

疫情开始前,想着春节能好好读些书,抱了一堆书到贺兰县的老妈家,其中就有海明威的新闻作品集,福克纳的书,等等,结果出来采访,就再没能回去。

有时候会想,民国很有意思。老蒋居然能这么宽容,放进来那么多国外记者在中国采访,行动还很自由。延安也一样,非常欢迎外国记者来采访。于是,就有了那本书《西行漫记》。

2月21日,在银川这座城睡得昏沉。

穹宇发来自己做志愿者的视频。戴着口罩,发放居民进出卡。

一个在银川的河南老乡,终于做出手工凉皮,很自得的在群里发视频得瑟。

似乎要评抗疫先进了,帮几个朋友写了事迹材料。


视频内容:诗人志愿者。


视频内容:河南老乡晒手工凉皮


2月21日,正在银川这座城迷糊。却无梦。

或许也有梦,记不清了。

一早,志愿者小杨就打来电话,说想捐些蔬菜。但要找需要的单位。这些日子他帮下边的农户卖鸡蛋。卖的不错。但农户突然把鸡蛋涨价了。这爱心鸡蛋就没法子卖了。他说,有个开奔驰车的,买了两盘鸡蛋,一盘30枚,13块钱,还要让他给打折,26块钱,打折到20块钱。

怎么啥人都有。他曾经把自己捐助的物资从受捐的单位要回来,人家接受捐赠后就放库房了。一直搁着。他知道后就要回来捐到别处。

疫时代。就如昨天那位年轻的朋友看完银川系列和我说,你写的人疫,我觉得可以延伸下,仁义。

是的。疫时代,虽然是人祸,人为造成的瘟疫。但疫时代既然已经将我们置身于这个悲伤或悲愤的现场,是不是需要仁义呢?

昨天朋友圈有个帖子很火,指责中国作家缺席,在疫情中毫无作为。这个说法过于片面和武断了。



一早,老家的诗人张永伟在群里说了一段话:

苏联时代,俄国有不少诗人作家。曼,帕,阿,茨…布,巴别尔,索尔仁尼琴,肖洛霍夫……被流放的,被枪决的,被禁言的,大家各有各的悲惨处境。再则,我既不看电视,也不看电视剧。中国电影我基本也很少看。对于死亡数据,大家都不是傻子,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的。我们获得的途径一样多。在疫情期间,有人揭露,有人谴责,有人悲伤绝望,有人愤怒呐喊,当然也有人颂扬,有人献媚,有人依旧静好,有人箴默不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我们闭在家里出不去,各有消磨时光的方法,我选择了喝茶读书听音乐写点东西。至于写不写疫情,怎么写,写完之后发与不发,每个都有自己选择的自由。如果要求大家集体为抽屉写作,或沉默不语,那又会是什么景观。如果没有微博微信,如果没有那些反复被删贴的作者坚持,我们就基本就是瞎子和聋子,和半个世纪以前一样。我自己的选择是能写就写,不管发出来不发,坚持转有良知的贴子,就像一位朋友说的,我们可能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们尽可能地影响身边的哪怕几个人。回头看看昨天的贴子,我只是对那个所谓十万作家的贴子说了一小段质疑的话,大意是苏联时代有真正的诗人作家在写作,同期民国写作环境也不算最差,而后到布罗茨基长大时,我们国内景况已经惨不忍睹了。另外,对于十万作者的说法,我回应了一句一一当下中国真正的好诗人作家,不超过百位。这个数目当然是大多了,如果以曼帕阿茨巴布索为标准的话。不知道是什么让您失望了。

我非常赞同永伟说的。是的,面对疫时代,我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就如有人在家做美食。有人在社区值守。有人不戴口罩满不在乎,有人闯关袭警。有人写赞美诗歌颂冠状肺炎。有人做志愿者接送医护人员。

但,疫时代,我们面对选择,是否要仁义一些呢?

不然,我们泱泱礼仪之邦,如何再敢自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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