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征文】杨 华/我和你——写在《西南作家》三周岁之际
欢迎点击,敬请关注--
《西南作家》微信公众号
主 办:《西南作家》杂志社
主 编:
曾令琪(联系电话、也是微信号:18228014307)
编 辑:
(以姓氏笔画为序)
刘 红、李毅梅、陈小磊
邮 箱:675833642@qq.com
要 求:
只接受原创、首发稿。作者文责自负,《西南作家》没有侦探之责,敬请作者留意。作者投稿时,请附上自己的文学创作简介、近期生活照。
我 和 你
——写在《西南作家》三周岁之际
文/杨 华(四川成都)
主编的话:
跨入2019年,《西南作家》杂志就将满三周岁了。
三年来,承蒙各级领导的关怀,各界朋友的关心,众多作者的关爱,八方读者的关注,《西南作家》杂志一跃而为中国第一大综合性文学民刊,得到铁凝、王蒙、贾平凹、傅天琳、阿来、熊召政、方方、柳建伟等著名作家的肯定。
为了更好地迎接2019年《西南作家》创刊三周年隆重庆典和全国性笔会,我们决定在《西南作家》微信公众平台先期、陆续推出“我与《西南作家》征文”。
我们将从所刊发的文章中,遴选优秀的作品,予以表彰;对特别优秀的作品,将择优发表在《西南作家》纸刊上,并邀请作者参加2019年3月下旬举行的《西南作家》创刊三周年庆典和全国性笔会。《西南作家》杂志将免费提供庆典和笔会期间的吃、住、游安排。
来稿体裁不限,但需要原创、首发,内容要与《西南作家》有关。附件发到《西南作家》微刊邮箱即可。主题栏请注明“我与《西南作家》”字样;附件附上作者近期生活照一张。
杨华和贾平凹先生在一起
我 和 你
——写在《西南作家》创刊三周年之际
文/杨 华(四川成都)
偶遇你,是在夜深人静时。我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查询投稿邮箱。于海量的@中,瞥见了你。完全凭直觉,向你点击了发送键,投了一篇,已不记得是什么内容的稿件。
那是三年前。
不曾想,就是这不经意的一个按键,链接了你和我,前世今生的不解之缘。
杨华随《西南作家》一行,拜谒贾平凹先生
(一)
“周末《西南作家》杂志的创刊会,我们一起去参加吧!”三年前,向多年行进在文学之旅初心不改的闺友发出热切的邀请。
“马上就到周末,我没报名啊,能去参加吗?”对此类活动很有经验的闺友,表示疑惑。
“应该没问题,杂志主编很谦和,我给他说说,争取一起去!”彼时,我和主编曾令琪先生,仅仅只有一通电话的交集。因为投稿,我循着无意间看到的联系方式,给主编打了一个电话,流露出初学写作者的惶惑与忐忑。听到过主编温润神定的声音。
“这是个什么杂志呢?水平怎么样?怎么没听说过!”文章经常见报见刊的闺友,眼界自然不一样。
“我也不了解,只知是一份新刊。我认为这并不重要!我所投之稿,杂志第一时间就刊发了出来。而且就凭这一篇稿,我还成了杂志的签约作家。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差得很远,但杂志对我这等新人的不弃与抬爱,让我愿意,和这样的一份新刊,共同成长!”我如实道出心声,更像是表明一种恣意追随的决心。
从此,我漂萍无依的写作生涯,找到一个家。
彼时,我试图将烦恼的肉身,安置于辽愈的文字。凭着一股子寻找光亮的热望,在文字幽深的世界,毫无方向地飘摇。越是没路数,越是渴望鼓舞。当年一门心思沉迷于,把自己丑小鸭般的陋文,变成印在纸上的铅字。每每给主编令琪先生投稿,我都会发简讯,请他多多指教,看似无意义的寒暄,实则是缺乏底气与实力的露怯。先生的回复也精要,总是赞誉我写得好,并鼓励我多写多发。没有虚与委蛇的丝毫客套,每一个字,都是写实。
怀着朝圣、敬畏之心,仔细挑选投过去的稿件,篇篇都被杂志刊发。对自己的写作水平,尚有自知之明。一段时间,便有些疑惑,主编是不是,没有认真审稿?正暗自失落,却无意发现,被刊发的文章中,有细微的修改,不留意,很难发现端倪。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惭愧汗颜,更为主编不着痕迹的慈悲,心生敬慕。
后来,渐渐熟识,聊起主编不遗余力不溢言表对文学新人的扶持与提携,他感同身受地说,“当年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找不着方向,全靠一步一步摸索,那样的艰辛,永远铭刻在心。而今,希望通过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让后来者,少走些弯路。”如此深切的同理心,宛如最深的夜中那盏兀自摇曳的豆油灯,纵使火苗微细,亦能点燃希冀。让我,得以顺利迈过,“越是没内涵,越倚赖虚名壮胆”的蹒跚学步段。不再看重,文章是不是能刊发、著书是不是能走红,而是潜下心来,苦练内功,闭关自修。
尤其是在令琪先生收我为徒后,唯恐自己的薄浅,污玷先生的清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声言。惟有埋头苦练,躬耕书斋,方能心安。
杨华与孩子向贾平凹先生赠书
(二)
“主编,我昨晚投的稿,睡醒一觉后,发现有地方词不达意,又做了细微修改,重新发了一遍,请查收。抱歉,给您添麻烦啦!”清晨五点过,在文字飞舞的梦中醒来,我赶紧执笔灵感,对陋文作再一次修改。
数一数昨晚前前后后发给主编的修改稿,这已是,第七稿。心生忐忑,为如此叨扰。亦为自己写作水平的浅陋,总觉拿不出手。
“好的,没事!”六点过,收到主编简要的回复。
如此的对话,总是发生在,每一次给杂志的投稿后。持续三年,千篇一律,不见新意。每一次投稿,我总等不及,细细思量、慢慢打磨,老在完稿时,一刻不等的发给主编,无论是万籁俱寂的凌晨,还是昏昏欲睡的午后。迫不及待的心情,与小学生给老师交作业无异。
无论成熟与不成熟的稿件,隔屏发过去,总能第一时间,收到主编的回复。似乎,他永远在线!似乎,他全身心投入,只做这一件!
“给我一个你的快递地址,我给你寄样刊!”
“我在线等,地址请尽快发过来哈!”
看到主编的留言,已是半日后收到他的电话。那时,上班不能带手机,无法及时回复紧要的信息。这样的事,又发生过多次。主编已了解作息规律,留言改成,“看到信息后,请及时回复!某事需要,在某时之前,提供某资料!”
……
在这样不疾不徐的来往中,主编总是有求必应,有应必践。我的稿件,不断在《西南作家》微刊与纸刊登发。一些有特定需求的文章,在主编不遗余力的推荐下,也赶在恰好的时段,在各种报刊发表。通过主编引荐,我加入省散文学会……
三年,于琐屑如尘的光阴中,断断续续的简讯,零零星星的片段,我渐渐拼凑起有关杂志、有关主编的日常。
这是一份民刊,在纸质期刊被电子读物迅猛冲击的当口,中文系出身的主编与其大学同学及师兄弟,怀揣三十年的文学梦想,逆风而行,自费办起这家,立足西南、文交天下的杂志。说是杂志社,其实,就主编是专职,其他合伙人,都有自己的谋生主业。杂志没收入,仅凭一份痴爱坚守。每篇文章的微薄稿费,都是创始人自行出资。因其寡淡,有人中途退场,仓皇逃离。杂志一度风雨飘摇。
曾听社长黄锦平先生谈起,办一份纯文学期刊,是主编令琪先生,三十年不改的初心。因此,如此的举步维艰,并没有吓退主编。收稿、选稿、改稿、编稿,他一力承担;寄刊、发酬、接待、编读往来,他挺身在前;培训、座谈、拓展、洽谈,他谋划于先……
《西南作家》的微信平台,也是他独力支撑。知天命之年、有着典型传统文人气质的主编,却走在信息时代的前沿,学习掌握了公众号耗时耗力的编排、发稿,他将古典的文学梦想,插上御风翅膀的时尚!
杂志社这耗费心力而繁琐吃重的常规事务,却并不是他的全部,与我之前的想象臆断,相距甚远。在知晓杂志并不能维持体面的生存后,我默默关注,兀自揣度,似乎,授课、游学、做讲座,才是他的主业;签约写书、纳税出书、受聘编书,方为他的事业。几乎每一天,都能读到,他新鲜出炉的文字。隔三差五,便能见着,他的文章在各类报刊杂志微刊的发表。时不时,又能看到,他各类作品的获奖。常不常,还能开眼,他与各界社会名流,尤其是文学大家,会晤接洽的画面……
在这花团锦簇、气象万千的背后,我接触更多的,是主编事无巨细、事必躬亲的力行。反观自我,彼时,正为一些庸常琐碎的世事,而堵塞心智,低迷神志。总是愿意,把梦想,飘浮在天上。似乎,那才配得上,圣洁的诗意和远方。可现实,却是这般微芥而不起眼,如此磨炼眼到口到耳到身到心到的慧根秉性。从主编的身体力行,我恍然得见,他独具人格魅力的,三千威严的温煦亲和,却是,八万细行的修心淬火。
主编无声的影响,让我明了自己欠缺的所在。开始将梦想,植根于日常。左手油烟,右手笔砚,于滚滚红尘中读书写作,在嚣嚣人海中躬省修行。并将自己的签名,修改为:文字中现实苟且,烟火中诗意欢颜。
杨华担任执行主编的中型纯文学刊物《新蕾》书影
(三)
“师父,有幸跟您去拜见您的师父,受到的点播,超乎预期!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大家,果然非同寻常!”戊戌岁尾,从西安回程的路上,我忍不住收获满满的激动,一路给主编絮叨。
“的确,我每次见到师父,都会有,不一样的心得体会!”多次瞻仰大师风采的主编,有更深的感悟。
“师父,这全是托您的福!我何德何能,承蒙不弃成为您的弟子,今生才会有,如此深厚的福泽。冥冥之中,遇见杂志遇见您,从此,被缘分垂青,被眷顾幸运!”终于有机会,道出肺腑之言,感恩之情。
“有收获就好!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主编一贯的,喜乐不形于色,温良谦让。
“努力,也得有慧眼识鉴!我几十年如一日的努力,别人都看不见,唯独您能明白!师父,难怪您师父会收您为关门弟子,您本不是凡人!”曾听主编无意提及,见我刻苦用功,方主动收我为徒。
跟随杂志一道,风里雨里追寻梦想。踉踉跄跄两年多,将自己负重的身,从无意义的奔忙中开解,将自己涣燥的心,安放于静好澄澈的世界。一路生长,一路向阳,却开始新的困扰:如此身心苦修为哪般?自己的人生,使命何在?虚无缥缈的灵性,何处安魂?
就在这寻找自我的岔路口,主编恰时提供了拜见大师的良机。不早不晚,开悟答案。有时我会想,他一定是有千里眼、顺风耳,洞明世间事、囊内心,方能于不动声色中救人于水火。就像武林高手,气定神闲处,已是飞沙走石无数。
读书,有了一点基础后,便会陷入,自我否定的漩涡。会嫌自己读的书太少,矇昧不开窍。会嫌每日进步的速度太慢,跟不上世事变幻。会嫌人生太短暂,不够梦想实现!
戊戌年,一面与时间赛着跑,一面挣扎于出世与入世的身心交困。恨不能,把前半生浪掷的虚空、废弃的光华,全都找回来。但俗世,却有众多的身不由己,愿难如意。那时,内外两个我,激烈冲突,手上忙着油烟,嘴里念着笔砚,恨不能,有分身术,让身体去跑步,让灵魂去读书。
这个节骨眼儿,杂志也面临,转型升级的重大契机。如何带领杂志,昂首迈步新时代、闪耀于世界的舞台,主编肩负众望所归的使命,前往请教他的师父——贾平凹先生。因为主编慧眼的洞明、情怀的悲悯,让我有幸,聆听大师的天籁之音。
关于出世与入世的融洽平衡、身心灵的和谐共舞,贾平凹先生,用他自己的人生经历,做了最好的解答。去时方知晓,他一生都在体制内,时至今日,65岁的他,还会分身去处理,应接不暇的事务。他的一部接一部,部部经典的传世之作,便是在如此繁忙的公务中,一笔一画地,手写出来。他认为每个人承担着各自的人生使命,要上承天意,下接地气。他特别强调世俗生活的重要性,认为必须脚踏实地生活,才能有所领悟和收获。他说,“读散文最重要的是读情怀和智慧,而大情怀是朴素的,大智慧是日常的。”
一次西安之行,满载困顿而去,一身自在而归。也开始明白,主编乐此不疲于,一字一句的亲笔校定,一书一刊的亲手快递,一稿一酬的亲转微信,不过是,大智慧,都掩藏于庸常琐碎,而大情怀,都有一张最素朴的脸。正如贾平凹先生一般。
一烦一恼,都是道场。一粥一缕,都是菩提。一眠一醒,都是修行。最亮的曙光,总是穿越于,最沉的暗幕阻挡。最美的梦想,总会生长于,最深的红尘喧嚣。
从西安回来后,我将自己的签名,再一次进行修改:在文字中照见,人生的使命。文字,不过是,我们个人的喜好而已,一种表达生存状态的符号。究其实质,是以文字的方式进行叩问:我们当以怎样的使命存在于世,我们的使命最终,是否圆满。正如贾平凹先生所说,“文学其实最后比的是一种能量,比的是人的能量。”
杨华参加晏良华长篇小说《陵江残梦》研讨会
光阴倏忽,急景雕年。一转眼,与你结缘,已是三年。这三年,是你“历经万难红尘劫”,喜迎“犹如凉风轻拂面”的三年。亦见证了你,“火中生莲”的壮观。
这三年,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年。有幸遇见你,让我从此,跨入因缘际会的能量场,像你一样,以烦恼之火,淬菩提之因,虔诚修炼,烈火中的那朵红莲。
相信,我和你,并非唯一。正是众多我和你一般的相遇,我和你能量的缘聚,方有,今日杂志的蒸腾气象,与辐射天下的梦想。
《西南作家》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