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王朝鲜为人知的历史,一支孤军为中华坚守西域四十年!
安史之乱爆发后,英勇无畏的留守唐军,在与本土隔绝成为孤军的情况下,坚守了整整四十一年,西域方告陷落,自此分离华夏整整千年,那是一曲苍凉的落日悲歌……
从三千年前的美丽传说中,周穆王西游昆仑,与西王母相会起,天山南北千里沃土,就和中原大地一样有个共同的名字,那便是『中华』!
此后大汉王朝,有博望侯张骞孤行千里开异域,有定远侯班超绝地轻骑催战云,西域三十六部族就此纳入华夏王朝疆土,经历魏、晋两朝,直到中原板荡、永嘉南渡后,方告失陷。
到大唐王朝建立后,自侯君集将军平定高昌,苏定方将军破突厥,裴行俭将军越葱岭以来,唐朝先后在西域设置了安西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从此天山瀚海万里疆土,重归于我华夏版籍百余年。
那时候西域各部的部族首领,就和中原汉人一样穿着华夏衣冠,遵守着华夏礼节,接受着大唐皇帝的封诰,高举起雪亮的马刀,向着大唐安西和北庭节度使发誓,要子子孙孙为大唐贡献全部的忠诚。
不知有多少西疆各族的英雄立下功勋拜将封侯,也不知有多少西疆各族的健儿为大唐守卫疆土血染沙场。而朝廷中枢亦给予了丰厚的赏赐与回报,对他们就像对汉人一般一视同仁。
那时候的大唐,那时候的长安,那时候的西域,那时候连接这天南地北万里之遥的丝绸之路……龟兹的舞女最是美丽,在酒肆极受欢迎;于阗的绘画赫赫有名,出产的白玉举世无双;高昌的乐手声名远扬,常往达官贵人处演奏;大宛的良马流着传说中的血汗,千金难买一匹;粟特人最擅长经商,主宰着西市的贸易;莎车艺人表演吞火杂技的地方,总是聚集着一大群人舍不得走……一车车的丝绸、茶砖与瓷器,在大唐边军的护送下,从中原运来西域,然后被说着汉话穿着唐裳的各族商人,贩卖到全世界的每个角落……
可惜这样的盛世如烟花般绚烂而短暂,对臣民不分胡汉一视同仁的大唐帝国,竟因此祸起萧墙,当安史叛军攻陷潼关,进逼两京时,安西、北庭两镇的精锐唐军,在李嗣业等将领的率领下,平叛。此前就一直觊觎着这方土地的丰饶富庶,常年长年出兵和大唐争战的吐蕃帝国趁势而起。
灵宝大战,原河西、陇右精兵,被哥舒翰尽数葬送于潼关。安史之乱刚刚结束,平叛功臣仆固怀恩又起兵谋反,吐蕃人趁虚而入,轻易夺取了几乎不设防的陇右地区,接着,这些骑着牦牛的骑士陆续夺取甘州、肃州、瓜州,尽取河西之地,将西域留守唐军和大唐本土彻底隔绝开来,原先臣属大唐的西突厥别部葛逻禄人,也趁机独立,占据天山北麓。
那时候中原各地藩镇割据,大唐中枢实力虚弱,再也无力收复失土,吐蕃军却挥师向西,步步进逼,于是大唐安西都护府,就这么被隔绝于中原之外将近半个世纪。每次大唐朝廷的使者远赴西域,一路上只见各州府城邑如故,当地百姓一见到使者旌节,无不夹道迎呼涕泣。哪怕隔绝了几代人之后,他们的语言口音和中原已经略有不同,而华夏衣冠服色犹然未改。父老乡亲们翻来覆去问使者的,只有一句话:『皇帝犹念陷蕃生灵否?』
留守西域的万余大唐军民,就这样在回纥人、吐蕃人和葛逻禄人的轮番夹攻下,拒绝了一次又一次的劝降,和强敌做着毫无退路的苦苦抗争,孤军坚守了大唐旗帜四十余年,终于守到了山穷水尽,终于守到了末路穷途……男人们全部战死沙场,女人们全部自刺殉国,只剩那些还不知世事的孩子被异族人捉去,或是卖作奴隶,或是收容同化。从此他们的后人再也不记得自己的先祖,从此唐人唐音就消失在了这片美丽的土地,一直过去了整整千年……
从公元766年河西失陷,西域唐军和大唐本土隔绝,一直到公元807年,龟兹四镇最终全部沦陷,历时四十余年。除了史书里留下的足令人潸然泪下的只言片语,如今又有几人还曾记得那份碧血孤忠?
长河落日安西府,铁马戍边将军坟。西疆兵马何处寻?碎叶城头草青青,风卷战旗天山葬,长枪永守大唐魂!
游子远离了故土,终究还是会回到自己母亲的怀抱,因为我们本就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姊妹。愿天山瀚海沐浴华夏文明的昌隆与荣光,愿神州地重现大唐煌煌盛世的景象,让每个中国人不分族群信仰,都能在一个统一安宁而富庶的国度里,永远和睦相处做手足兄弟,再也不被欺侮侵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