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红颜录》雕弓天狼篇初稿（五十七）

谢衡：〈取出玉箫，按孔引声，箫音飘扬〉『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小龙女：〈愣了愣〉这是什么曲子？

谢衡：这曲子叫《女儿情》，好听么？

小龙女：〈点头〉好听。

谢衡：真觉得好听，那就笑笑吧。

小龙女：什么是笑？

谢衡：……像我这样，嘴角向上弯，嘴型跟着我喊：“茄—子—”，就行了。

小龙女：〈轻轻笑了笑〉是这样吗？

谢衡：「惊！艳！」〈不由怜意大生〉是啊，这样多漂亮，小小年纪开心点，老板着脸干嘛？

小龙女：〈皱了皱眉〉可是…不对，你的曲子，给我的感觉，不是这样开心的。

谢衡：咳咳，确实不是。龙龙儿，你知不知道，一个好女孩儿，听到这样的曲子，应该怎么做？

龙女：〈神色微有些好奇，摇了摇头〉……

谢衡：在这时候，好女孩儿就应该红着脸，把眼睛蒙上，这是——害羞。

小龙女：哦，这就是害羞啊……〈歪头想了想，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脸蛋，揉了揉〉

谢衡：……你？干嘛呢！

小龙女：〈怯生生〉那……怎么样……脸才会红？

谢衡：〈噗嗤〉哈哈——哈哈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

小龙女：〈神情带了羞恼，脸上肌肤由白皙变成粉红，偏过了头〉哼！

谢衡：〈笑咪咪〉好了，龙龙儿，我不笑你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教会了你笑，又教会了你害羞，你该怎么谢我？

小龙女：〈嘟着小嘴〉哼！哼！

谢衡：〈箫音又起〉『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生生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 促膝并肩两无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谁知一别在楼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小龙女：〈一声不吭，却是悠然入神〉……

谢衡：这首曲子名叫《化蝶》，喜欢么？看你的表情，一定很喜欢吧？——来，笑一个？

小龙女：〈又皱了皱眉〉还是不对，这首曲子给我的感觉，也不是开心。

谢衡：世间之事，莫不是如此悲喜交加，能学会笑对人生即可，至于另一种情绪，我倒是希望你永远学不会。

小龙女：……〈若有所思〉山下的人，也都和你一样吗？

谢衡：〈眼神明亮若星〉是啊，大哥哥日后带你下山，看遍这人间百态，你说好不好？

小龙女：〈轻轻笑了笑，宛如海棠初绽〉谢谢你，倒是不必了。

〈【谢衡】每日行功之余，便是与那【小龙女】说说闲话，【小龙女】对谢衡口中种种光怪陆离的故事传奇，听得颇为出神，却不喜多言，常常【谢衡】说上十句八句，她才短短地回上一句。〉

……

谢衡：好哇，龙龙儿，居然有这么多麻雀，你还骗我吃了几天素!〈凶巴巴状〉你——该——当——何——罪！

小龙女：〈面无表情〉有麻雀蛋，当然就有麻雀，真蠢。

谢衡：……很是，很是啊，是我蠢。〈垂头丧气〉「再和这个三无萝莉玩那些幼稚游戏，我的智商也要降到三岁了！」

小龙女：〈在【谢衡】身后，吐吐小舌头，做了个鬼脸〉

谢衡：龙龙儿，你今天可有口福了，尝尝天才厨子好人大哥哥的独门绝技：鸳鸯五珍烩！〈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几道指风已射落一地麻雀〉

小龙女：哎！这些是我练功的！怎么都杀了，你不是好人，是大恶人！〈小粉拳如星雨落下〉

谢衡：圣贤曾经曰过，百善孝为先，民以食为天！大哥哥教了你这么多学问本事，拿几只鸟儿给祭公子爷的五脏庙，就是你这小丫头最大的孝顺了，哈哈哈。

谢衡：〈哼着小曲，将麻雀剥去羽翎、清除内脏，涂抹蜂蜜，又将野果、山菜、山菌、野菇都绞烂剁碎成泥，一股脑的塞进麻雀腹中，再串在松枝上，置于炉旁，大火烘烤，与外冒的油脂相触，滋滋作响，香气熏人〉

谢衡：这些雀儿被你们养在古墓中，油脂比寻常野雀厚实，滋味更是鲜美，啧啧，肚子啊肚子，可委屈了你几天呢。

小龙女：〈嗅着扑鼻的香味，嘟着小嘴，头低低的，时不时偷看着【谢衡】……手里拿的烤雀〉

谢衡：〈笑咪咪〉来，龙龙儿，你是要和我一起做大恶人呢，还是一边看着我吃香喷喷的烤麻雀，一边喝你的山菇野菜汤？

小龙女：〈恶狠狠抢过一只烤雀，迟疑把烤雀肉放进口中，半晌，突然大口喷出，呛得流了眼泪〉咳咳……咳咳咳……

谢衡：怎么了？！……没问题，味道和我这只一样啊？……〈恍然大悟〉你是从没尝过荤腥，头一回吃，这才受不了，是不是？

小龙女：〈眼含泪光，眨了眨眼睛〉唔……

谢衡：这孩子可怜见的，慢些吃，好好尝尝鲜，〈黛眉一展，神色飞扬〉以后想吃多少只，大哥哥都给你做。

小龙女：〈小嘴泛着油光，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小肚子了〉「唔唔，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