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的特种养殖业

经历了那么多事,本想装聋作哑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因为说了那么多话,引来的不过是底层的同情和一片哭声,而真正能改变事情本身的人似乎无动于衷。于是想,谁都要面子,国家更要面子,有些事得慢慢来,急不得。

在“肉食者”们“无暇顾及”这些“小事”的时候,是否自己应该缄口不言。加上应接不暇的事务,应对各种检查,已经累得头昏眼花。外带严重下降的视力,不得不暂停了写东西的欲望。干脆跑进山里,去做调查,用超强度的劳作麻痹自己,少思少想。

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还是按耐不住时时会去打听高层的态度,会去关心那些曾经轰轰烈烈的养殖业的命运。总是有一份不甘心,总想到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科学就是科学。再怎么讲政治,也要遵循科学本质。

事到如今也不想再去争辩“新冠病毒究竟从哪里来?”,也不想去探讨“野生动物究竟带不带新冠病毒?”这一话题,但有一点还是想说,如果连野生与人工的概念都想不清楚,那就真让人无语了。

野生就是野生,人工养殖就是人工养殖,他们的属性不同,功能不同,目的意义完全迥异。一个是自然资源,一个是通过人们劳动获得的资本。对于那些养殖技术已经非常成熟的养殖种类,还是希望他们作为重要的可开发资源,能够保留下来,能够助推乡村振兴,毕竟那也是科技进步的表现。

人是一种杂食动物,再怎么高尚依然要吃东西。正是食物我多样性让现在的人类祖先从众多的古人类中脱颖而出,也了今天地球上实际的主宰。一些优质的蛋白质被开发出来合理地利用,本来就是生物多样性保护的重要内容,也是人类发展的必然方向。事实证明,只有通过人工繁育获得资源满足了市场的需求、解决了资源匮乏的矛盾,真正的野生资源才可能得到更好的保护。我想这是常人皆知的道理。

有人说没办法分辨市场上的个体究竟是“野生”还是“人工养殖”,害怕人们将从野外抓来的动物充当人工养殖的动物来出售,所以那些原产于国外的动物可以饲养经营,而产地在中国的动物,人工养殖技术虽然成熟了,依然有可能会有从野外捕捉冒充人工养殖的风险。只能以物种来管理,来个“一刀切”。这是将管理技术与科学的本质混淆在一起,达到掩盖管理低能的目的。

其实在市场上将人工养殖个体与自然野生个体区别开来不是不可能,也不是需要用生物学手段去搞多少尖端科技,而只要加强管理,对来源、痕迹、去向都有验证,就完全可以做到。当然钻空子的可能性也有,不过不用怕,只要发现了空子就及时补上,可钻的空子就越来越少。就像每一个人出生之时并不知道他长大以后会是好人还是坏人,虽然通过了各种各样的教育和各种手段的培养,但有可能还是变坏了,因此就认为人不应该出生,似乎这是歪理邪说。

有时候很苦闷,疯狂地想,我们今天的科技已经能将人类送入宇宙的其它地方、送往太空,要登月,要上火星了,可以说已是“武装到了牙齿”,但为什么我们连最基本的“特种动物养殖管理”这件事都做不好?我想不是做不好,而是不愿意去担所谓的“舆论风险”,毕竟那些养殖户离“肉食者”很遥远,谁都不愿意去沾染那些“臭气”。

一个国家的治理需要的是严谨、科学、平和、稳定的持续,而这个持续中需要考虑的是所有的组成部分的持续。社会不会完全的整齐划一,就像生态系统中不同的个体有其生态位一样,在社会组成是有贫有富、有前有后、有高有低是正常的,正是这种差异形成了社会前进的动力。不管是处于哪一个阶层的人,他们都应该得到关注和尊重,只有解决了引起矛盾的根源,才能让社会更加稳定。

谁都不愿意提的话题,我还是想继续呼吁,把那些养殖技术已经相当成熟的物种(如竹鼠、竹鸡、大雁、果子狸等)进行评估,完善管理手段,制定相应的规矩,让特种养殖业能成熟健康地发展,让它们像猪牛羊马一样成为乡村振兴的动力。那些口口声声特种养殖“损害生物多样性”,唱衰中国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特种养殖技术,要么是无知,要么是为了某种利益,或者为某些利益团体服务,就像那个为外国收集我国沿海的情况一样。

特种养殖业就这么死了,不说那些曾经的养殖户们不甘心,我也不甘心。我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悄悄地把原来的场地保留下来,有些物种还保留了一些人工养殖种源,因为他们相信,这些完全掌握了人工繁育技术的安全物种,终究一天会成为重要的可利用资源。可是他们能力有限,那些保存的种源只会消耗他们的粮食、消磨他们的意志,真不知道他们靠自己的力量能坚持多久,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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