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五十七章 你是生怕我活的不够久吗?

文字丨 蔻蔻

图丨北堂文学舍

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五十七章:你是生怕我活的不够久吗?你是生怕我活的不够久吗?

“哦,竟是如此?”宴池若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头,“姑娘这么说,莫非想再去一趟天机阁?”

她现在一听天机阁这三个字都有条件反射,整个人蹭的下站起身,警惕地盯着他,“宴城主可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据我的消息得知,天机阁现在自身难保,我这时候去掺和一脚能不能成且不说,有很大可能被那些小门小派当成天机阁的人,你是生怕我活的不够久吗?”

宴池微微一愣,随即笑出声:“在下开个玩笑而已,姑娘不要建议……”

南栀摇头,她是不建议的,她知道宴池也只是开个玩笑话。

玉骨在他们身后断路,一边走着一边仔细打量周围。

“姑娘,我们要去哪儿?这座山荒无人烟,想来会有野兽出没,姑娘和公子小心些!”玉骨警惕极强,环顾一圈后提醒道。

山林里风过的声音,还有他们几人的脚步声,再也没了其他声音。

“姑娘我们去哪儿呀?”绵绵看了眼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有些摸不不清头脑,早走就要出蓝州了。

“踏青!”南栀笑眯眯地回了句。

踏青??

现在明明已经是夏季了,这个时候踏青是不是有些晚了点?绵绵心中默默地吐槽,没敢和南栀多说,抬头看了眼跟在南栀身旁的宴池公子,心下又是一阵叹气。

宴池公子身份这么显赫的人,为什么会看上姑娘呢?虽然偶尔会打趣姑娘几句,但这种忠心耿耿的人很少了!要不是她知道宴池公子的身份,她几乎都要以为,宴池公子被什么东西附身,然后以什么目的刻意装作南栀姑娘身边的侍守卫??

绵绵摇了摇头,果然自己的想法有些清奇脱俗。

这种事情只有话本才会出现的,她怎么能想出如此狗血的剧情?

宴池早就知道南栀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这次从西域来到中原,也是为了这件突然产生的主意而来的。

“小栀是为了天机阁来的我猜的可对?”宴池特意让绵绵去陪着玉骨,他自己走上前和南栀一同爬山。

他怎么知道?

“看来我猜对了,你可知这么做很冒失!一不留神就容易中了他们的陷阱,你可知那些消息是真是假!”宴池心头紧张,她做什么从来都不和他说,他在她的心里头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吗?

“我自然知道那些消息是真是假。”南栀依旧有礼貌地回应,可他想要的不是这句话。

“多谢宴公子的好意,只是这次中原之行,我一定要来,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南栀满是信心地握着小拳头。

“姑娘想要得到的东西,在中原?”

“不仅在中原,而且据玉骨打探的消息,那个东西就在天机阁!”

怎么会这么碰巧在天机阁?

“所以天机阁你非去不可了?”

南栀闻言嬉笑,“谁说非要去天机阁才能把东西给拿到手?”

宴池:嗯?难道她还有后手?

他们走的累了就去半山腰处的亭子歇了会儿脚。

林中被风吹动,传来簌簌地响声,南栀起初没注意,以为只是风过的声响,过了会儿,她似乎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杂乱无章地脚步声,听起来脚步健硕,像是个常年习武之人的脚步,南栀倏然抬眸。

宴池早已戒备心起。

原来他也察觉到了。

绵绵和玉骨守在旁边,远处跑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白色的衣衫被鲜血染得看不清本来衣衫上绣花的颜色。

“姑娘,这个人身上都是血,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绵绵心软了一分,看见远处浑身是血的女子,下意识让她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逃避仇家的追杀和天机阁的追打。

“你想去救她?”宴池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威压顿时大开,吓得绵绵瑟瑟发抖。

绵绵颤颤巍巍地抖了抖身子,心里掂量了半天,也不知宴池是什么意思,她们并不了解宴池的习性,平常跟在南栀的身边久了,就有些自作主张,宴池的身份可比南栀还要显贵,且不说在 中原,只要是西域,他一声令下就没有敢不从的。

这是绵绵对宴池的印象,而且宴池始终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几万两黄金白银似的。

她还不敢站在他头上威风做福,双眸一转,连忙作辑,“绵绵只是好奇,那个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浑身都是血——”

不等她说完,宴池冷笑,“这还用问?不是被仇家追杀,就是被山林里的豺狼虎豹给围堵了!”

南栀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他这个理由好牵强。

绵绵没听宴池的话,朝满身是血的白衣女子跑去,玉骨想拉住她,手伸出去晚了一步,绵绵已经跑了出去。

玉骨又将手收了回来,佯装方才不是我的模样。

南栀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意。

“不阻止吗?”

南栀摇摇头,“为何要阻止?她想看就去看吧!”

那个满身是血的女子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那人是谁。

“啊!!”

南栀回过神,绵绵捂着左臂一瘸一拐地往一旁跑,而那个满身是血的女子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上还留着血,一滴一滴从刀刃滑落。

毫无疑问,匕首上的血就是绵绵的!

“救命!救命啊!”绵绵视线一瞥,忽然想到南栀和公子他们还在这附近,南栀他们身上都有点功夫。

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女子不同寻常,不似普通人?

她捂着手臂往亭子里跑去。

“姑娘救命,公子救命啊!”绵绵哭丧着脸,急忙想躲开身后女子的追赶,也没顾得上脚下树枝,愣是被绊倒在地上,着地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她难道要殒命于此?

就在身后浑身是血的白衣女子冲上来的前一刻,宴池站起身,拔出别在腰间的软剑抵在白衣女子的面前。

他们都以为这个女子是个疯子,后来他们发现,并非如此,她知道抵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利器,若是自己再莽撞的往前走一步,怕是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姑娘为何装疯卖傻?”宴池冷着脸,手中的剑攥的更紧了些。

白衣女子苦笑一声,他们以为她会开口诉说自己的苦楚,哪知之后她就闭口不言。

不管宴池怎么问,她就是不开口不言语。

南栀换了个话风,“姑娘身上的伤是怎么得的?”

提到身上的伤,白衣女子倏然睁开双眼。

看来她身上的伤有蹊跷!

“与你无关!”

“姑娘身上的伤是怎么得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没事不要当什么好人,好人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女子冷冷地白她一眼。

南栀一脸懵,无缘无故就被人嘲笑。

“我身上的伤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没事不要装假好人!”女子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们,“看你们身上的行头也不像是什么穷苦人家,怎么没事闲着上山来了?是嫌自己的命不够久吗?”

女子字字诛心,也不知她之前受了什么挫折,让自己如此消极。

“姑娘,就是她伤了我!姑娘你可一定要帮我报仇啊!”绵绵柔弱无力地倒在一旁,口唇泛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你还说,要不是你冲过来直接唤我妖女,我也不会伤你!”

南栀:……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段事情。

“我哪儿唤你妖女了!我明明喊你的是姑娘,你自己听错就算了,还生生地给了我一刀!哎,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绵绵哀嚎着哭天喊地。

南栀实在受不了捂着耳朵,简直魔音!

“姑娘,是不是姑娘你也嫌弃绵绵了!”

早在西域她就怀疑绵绵,来西域后,绵绵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对宴池什么心思没有,后来去了西域,时常听她感叹,西域多么多么美,如果能一直在西域就好了。

南栀本想着无视她自己碰壁,或许就能收回心思了。

谁知来了中原,心里的那些小算计都摆在了明面上。

他们把白衣女子安置在山下的客栈里,宴池还让人给请了大夫,她的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衣裳掀开,就能看见伤口皮开肉绽,甚是吓人。

“哼,别以为你们这样做,我就能原谅你们了!特别那个谁?什么绵的!别以为你过来装好人,我就会原谅你了!”女子始终重复这两句话。

绵绵每次走到她的门口,都不敢进去,她算是发现了,中原女子也有性子火爆的,比如说屋子里的这位。

当初绵绵见她的时候,下意识说了句妖女,就被她揪着不放。

每当她出现,白衣女子就像炸毛的猫,顿时来了精神,就要和绵绵吵起来。

最后还是南栀和玉骨将两人拉开。

女子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南栀从外面带回来了一包桂花酥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干什么?”白衣女子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她绝对不是因为想吃桂花酥才看一眼的!

“这是我买给姑娘的,姑娘想吃的话,我在让玉骨去买。”

南栀都这么说了,她不吃是不是有些不给她面子?

于是,她捻了一点放入口中,桂花糕放入口中顿时晕开味蕾,她竟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桂花糕!姑娘若是喜欢,我让人再去买点儿!”

女子伸手制止住,“罢了,这个桂花糕味道也就一般般,不劳烦你让人去买了!”

南栀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

“既然如此,姑娘前几日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山里,而且还一身伤?”

话音未落,只见白衣女子突然情绪不稳变得极为暴躁,双眼充满血丝,双手擎着身子,“我都说了,不要问不要问,不要问!为什么你偏偏要来问我呢!”

“姑娘,要我说啊, 我们就不要理了!她既然不想说,我们一直问下去她也不会回应的。”

绵绵看着女子没有任何热情的情绪,拉着南栀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只是让你们不要再问下去,可没说不告诉她!”白衣女子喜怒无常。

绵绵拉着她左手,她便拉着南栀的右手,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绵绵和白衣女子怒视一眼,冷哼一声,放下她的手,扭头离开屋子,虽然嘴上不说什么,脸上的小表情早就暴露无遗。

“喲,这是你的丫鬟吗?看起来心思不正啊!”

绵绵刚离开,白衣女子就放开她的手,随后就坐在榻上,耍起了无赖。

“我和你说啊,就刚刚那个小丫头,看起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说啊,姑娘你看人可真不准!”

南栀自顾自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小口,“所以呢,姑娘不是说想要告诉我一些事吗?”

南栀一提醒,她顿时想起来了,方才把话题都歪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哪儿还记得什么事。

她没有一丝女子的架势,双腿盘在榻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身子往前倾了倾。

“你们可知道你们那日去的那座山,是一个禁地!不,应该说是蓝州城的禁地!”

蓝州城的禁地?

她在蓝州城待了这么久,就没听过什么禁地,不过半年的时间,就出现个禁地?

她见南栀一脸迷茫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嬉笑,“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要是蓝州城的百姓进了那座山,有进无出!久而久之就被传出这里有什么狼豺虎豹 ,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有人在作祟!”

“是什么人作祟!”

白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 她,然后又摇头啧啧两声,“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那是江湖的势力,姑娘看上去就是富家小姐出来游玩的吧?这江湖上的事儿啊,能不掺和就不掺和,掺和多了,小心惹上杀身之祸!”

“那——多谢姑娘好意了,只是我还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江湖势力?”

女子并不打算多说,她瞅了瞅四周,四下无人,只有她们两人。

“姑娘,好奇害死猫!”

“可我不是猫!”

女子的手放脑袋上,长长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我劝姑娘即使知道了,也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南栀乖巧点头。

“所以是什么势力的呀?”南栀乖巧歪头。

“天机阁!”

天机阁?

怎么又是天机阁?

“而且啊,这天机阁在蓝州城可所谓是一家独大,之前还有青衣卫压制,后来我听说那个什么青衣卫也是天机阁培养的!我呸!我当初怎么就魔怔了,还去青衣卫,后来我去了青衣卫才知道他们始终都为天机阁效力!”

白衣女子在她的面前慵懒的伸了个腰,“还好我跑出来了,还遇到了你们这些好人,不然我可能现在已经被抓回去做药人了!”

“药人?你说的药人是什么?”

是她心里想的那个药人吗?

“天机阁中的药人,无非就是试药的,他们哪舍得让弟子去试药,万一丹药炼制成功了,那遭罪的可是他们,所以给那些叛逃的笛子服用的都是毒药,先给你一粒毒药,然后看毒药在你身上的作用如何,记录下来,再先配置解药,一般等他们配置完解药,药人早已无力回天了,所以他们试药的药人几乎没有几个活下来的。”她顿了顿又道,“之前听说要给天启国的皇帝上供长生不老的丹药,我只是听说,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似乎还很麻烦,要连续炼制几个月才好,后来听说天机阁的一个长老将没有炼制好的长生不老丹药给取走了,原因是天启国老皇帝总是向他要丹药,就怕自己什么时候驾崩了,看不到这秀美河山。”

说到这儿,白衣女子口中嘲讽地啧啧两声。

“就算他服用了丹药,也不一定能长命百岁!果然,在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天启国的老皇帝已经驾崩了,听闻是三天前服用了一位道长炼制的长生不老的丹药,众人都知,那个道长是贵妃娘娘的远方亲戚,皇帝出了事,贵妃娘娘也难逃其咎,将贵妃处死后,就找当初给皇帝炼制丹药的人,后来听说,老皇帝在世时,对一个半张脸上是咒文的男子十分关照,几乎是有求必应。”

“后来皇室的人找了好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估计那个人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改头换姓了,偌大的天下,想要找那么个人十分艰难。”白衣女子身子往她这儿移了移,“而且我在青衣卫的时候,有幸去天机阁送东西,我好像看见过被前朝通缉的那个半张脸上是咒文的人。”

“那个人在天机阁?”南栀抬了抬眼皮。

白衣女子一言肯定,“我确定看的没错,简直和通缉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我可不信会有这么巧。”

她之前在天机阁也见过那个人,她没见过前朝通缉的画像,只听他们说过为老皇帝炼制丹药的是一个你年轻男子,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半张脸上都是暗沉的咒文了,无论谁看了都有很深的印象。

缓缓关上门走下楼,宴池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不知他等了多久。

“她说了?”

南栀点点头。

“说了。”

“是何人?”

南栀沉默片刻,没等她开口,就听宴池抢先道:“又是天机阁?”

“嗯”

“蓝州与天机阁真是密不可分啊!天机阁那些人为何要将总部分在这里?”宴池提出这一点,是她没想到的。

“或许是天时地利人好?”“不好说——”

南栀:……

……

清早,南栀推开窗,扑面而来是初晨的清香。

“咚咚咚”

杂乱无章地敲门声。

南栀拉开门,绵绵惊慌失措地盯着她看了好久。

“怎么了?”

“姑娘不好了!”

南栀面无表情,“我好着呢!”

“不是,是那个姑娘,她不见了!”

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便是白衣女子的面容。

“你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南栀朝她的屋子跑去,推门一看果真不见了。

床上凌乱的被子,不像是睡过的痕迹。

“我方才想唤那位姑娘起床一同去用餐时候,敲了好久的门,里面都没有声音,我轻轻推了一下,门没有锁,我就推门进去了,我以为那位姑娘是嫌客栈憋闷,所以就出去透透风,没曾想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姑娘回来,我这才发觉有些不对,便来找姑娘您了!”绵绵低着头小声说着,双手放在身前左右拉扯十分别扭。

也就是说,那个姑娘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床上的被子还是凌乱的,就说明她来不及整理就离开了?

她不懂女子为何一定要离开,之前他们谈话的时候,白衣女子就说过要离开蓝州,只要离开蓝州就能活下去,她还给留了四锭白银,路上用作盘缠也不至于饿死在路上。

前一天刚给完,后头就离开客栈了。

南栀抿唇一笑。

绵绵十分不解,上前劝说,“姑娘,这个人对我们这么重要,为什么姑娘似乎不急不慢的,就不怕她将我们的足迹告诉其他人吗?”

“偌大的蓝州,她好不容易从天机阁逃出来,又会认识谁?担心什么?”现在担心的应该是天机阁!

绵绵皱着眉头,丝毫没想南栀会因为白衣女子忽然消失,对自己态度逐渐恶劣。

她憋了憋嘴,二话没说推门离开。

玉骨站在门外守着,见绵绵从屋里走出来,“姑娘可还在里面?”

“还在!”

“那个女人真的走了吗?”玉骨上前将手里的丝帕递给她,绵绵想都没想就收了起来。

绵绵点点头,“真的走了,而且无声无息!”

说到这儿,绵绵嘴角微微上扬一抹莫测的笑。

南栀从屋子里走出来,已经是晌午了。

宴池从外面买了一些小包子放在桌子上。

“之前你说,你想吃小笼包,可是西域并没有包子,正好蓝州城有卖小笼包的,姑娘尝尝?”

宴池嘴角噙着笑,咬了一口松松软软的包子。

见他如此享受,南栀下意识也咬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

注:本文为【北陌文学舍】原创首发,欢迎转发分享哦~

(点击收看北陌食用指南)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