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 情到深处 ||第二十九章：钓鱼（1）
情 到 深 处
百荷踪影 著
内容简介：
辞职，下海。做生意办公司，开发房地产。公司从第一桶金到小有规模，他们的生活也在悄然地变化。有了钞票保驾护航的日子，原本幸福的家庭生活风雨飘摇，困顿迭生。崔晓岩遭遇秘书韩颖暗恋，酒后失身；易程与初恋情人林怡怡旧情复燃，身心出轨。因为钞票，他们的人生之路，一时迷茫，一时困顿，一时辉煌。最终遭遇生死别离，......人间多少事，都于岁月的涅槃之中，一念悲，一念喜，一念存，一念亡；人生之灵魂，就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永生——灭亡，灭亡——永生。
第二十九章：钓鱼
晓岩再次给张卫东、刘矿生两位工程师强调了去煤矿考察的事项，并大致说了关于考察的原则，以及初步设想。张卫东和刘矿生两位工程师跟着晓岩好几年，对晓岩做事的风格十分了解。他们表示：在最近几天内一定做好准备，只等老板召唤。
“那就初步定在下周二吧，若有变化，我会及时给你们打电话。”晓岩对这件事情十分谨慎，他深知其中的利害，若有一丝大意，后果将非常严重。
张卫东和刘矿生两位工程师回去之后，晓岩再次把易程、李兆军、徐定坤等在小会议室讨论煤矿图纸的画面，在脑际的桌面上铺展开来，细细琢磨，推敲研究。易程作为合伙人，提出的事情，他没法不重视，无论怎样，都要进一步了解一下矿上的情况，办与不办，在易程这儿也好有个交待。他再次想到“M工程”投标的事，这是他近段时间关注的重头戏，更是公司转型之后第一场“演出”，成功与否，关系到公司下一步的前途命运。投标M工程的关键人物，要在那位钓友史全林那儿下功夫。一方面是好久不见，联络一下感情，再就是对M工程的事儿做进一步落实。怎奈这个史全林不喜喝酒，不爱跳舞，更不迷恋到洗浴中心之类的场所去玩花样，情有独钟的就是钓鱼。钓鱼是一件养性的活儿，起码得有整块的时间。这样想着，晓岩便给史全林打电话，电话传来的却是忙音。他失望地挂了手机，翻看摆在桌子的报纸。大约几分钟后，他再次拨打史全林的电话，韩颖当当敲了几下门，走了进来。看到老板在打电话，便轻轻把文件夹放到晓岩的办公桌上，转身退出。
晓岩顺势挂断手机，喊道：“小韩——”
韩颖停住脚步，回头，一双闪着灵动之光的凤眼看着晓岩。似在问：崔总，有事吗？
晓岩迟疑了一下：“没，没什么，你把们带上，我打个电话。”
韩颖微笑着点点头，带上门，出了经理室。
晓岩看着那扇被韩颖顺手关上的房门，侧目凝神，似在想象着什么，又似在迟疑不决着什么，思索着什么。就那么十几秒钟，也许时间更长一些。他回过神来，再次拨了史全林三个字的呼出键：“呵呵，老兄啊！电话好难打啊，好久没出去了。整天忙，忙得晕头转向的，想找个地儿轻松一下。老兄，哪天抽出空来，咱们出去玩玩？”
史全林知道晓岩所说的玩儿，就是钓鱼。这是他最心仪的一项休闲方式。他曾经和晓岩一起把Ｚ市附近几个水库都蹲过，且一蹲就是一天，最低也得是半天功夫。尤其是李集水库，那儿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沿堤柳丝弄烟，如轻纱拂面，水草山花，迎风摇曳，如出水芙蓉，清风过处，浩淼的水面上，涟漪荡漾。那初升的朝阳，以蓬勃的朝气，从东方升起，水面上便闪耀着金色涟漪。他们两个曾经不止一次在此撑开遮阳伞，摆开阵脚，各占方位，各持一把鱼竿，带上太阳镜，静静地守在那里，等候鱼儿上钩。偶尔抬头，远望，凝视一会儿仙境般的景色。心中纯净得如入“桃花源”一般，浑然不知世间魏晋为何物，俗世烦恼被湖畔垂钓的静谧所替代，在这样忘我的境界里等待收获。正如：“萨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垂钓，享受的也许就是这样的过程。
晓岩与史全林成为忘年交朋友，他们的友谊开始于垂钓，就像陈年的老酒，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醇，愈来愈浓。以致由工作上的帮忙，到哥们义气，友好往来。
史全林接了晓岩的电话预约，在心里把时间表梳理了一遍，说：“这个周末应该可以吧，我也有点心里痒痒了，整天被缠在各项事务之中，身心疲累，无聊之极，还真想出去放松一下了。”
“太好了，周末见。对了，我这儿又弄了一套渔具，我原来那套还好用，这套就送老兄了，到时候我带过去。”
“中中，可中，那就有劳兄弟了。”
与史全林通完电话，晓岩轻松地舒一口气，在意识里轻轻吐出两个字：中中，呵呵。
在晓岩心目中，史全林始终是一位有影响的人物，他能够答应一块儿钓鱼，足见得哥们义气，以及和自己的亲密友谊。晓岩非常清楚，只要史全林肯关照，投标“M工程”的事，只是履行程序而已。他一定要抓住机会，选好航道，提前铺好红地毯，静候大喜日子的到来。他不喜欢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说法，凡做事成功者，无不是知己知彼，充分备战，以实就虚，攻其要害，才马到成功的。
晓岩看看日历，礼拜三。距离周六还有两天时间，两天时间，能做些什么呢？第一，他得把那套渔具买到手，放到车子的后背箱里，准备着随时出发，陪史全林钓鱼；第二，也是关键的一项，这两天，他得尽量把M工程的情况打听得详细、再详细一些，在钓鱼的时候，和史全林聊的话题做准备；第三，还要向公司的内部人员挖掘能量，在标书上做足文章，绝不能掉以轻心，在自己的家门口迷路。晓岩坐在那把舒适的老板椅上，身体靠后，胳膊抱在胸前，微闭双目，坐得很舒服的模样，心事就这样一二三地铺排开来，一件一件地写意成生机勃勃的希冀。他把需要做的事，理好了顺序，满意地站起来，随手整理了一下服装，环视了一周办公室的陈设，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整洁有序。又到了下班时间，东山的日头就这样又一次陨落到了西山。他忽然意识到还不能结束一天的运转，好像有一种使命在等待他去完成。他不能现在回家去陪妻子和女儿。他的时间太紧了，记得是谁说过的：“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的话。他需要抓紧时间，尽可能为“M工程”做好一切准备。想到此，他决定给一位同学打电话。这位同学在M集团虽然没有多大权力，可是他会比较了解M集团内部的一些情况，和他一起吃顿饭，就算是闲聊，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电话拨通了。晓岩笑着和同学闲聊：“哈哈，老同学，好久不见了，怎样？一起吃饭，聊会儿，好吗？”
“哈哈，大老板请客呀？难得的兴致，不到，岂不是生分吗？！”
晓岩这位同学叫石山，复姓欧阳。欧阳石山在大学期间，与晓岩不在同一个班，但都是一个省份的学子，在同乡会上见过几次面，有同学喊他“十三点”，而他却总是乐哈哈地接受这样的昵称。“十三点”究竟缘何而来，晓岩不得而知，他也懒得打听这样的八卦，在晓岩的眼里，欧阳石山总带点缅甸像，遇到隆重场合，说话容易脸红。因此，也有同学调侃地叫他“十三妹”。这些称谓总起来给晓岩一个印象：欧阳石山是一个性格温和，脾气好，甚至有点儿软弱。那个一开始喊他“十三点”的同学，有点欺软的味道。后来在同乡会见过两次面后，才知道这个欧阳石山有点多事，总喜欢在同乡之间制造一些“背靠背”的话题，就有同学在石山的谐音后面加了“点”字，“十三点”的名号，就这样落在了欧阳石山的名下。知道了这一切，晓岩从内心有点反感，所以从不主动与他接近。
欧阳石山毕业分到M集团基地工作，由于文笔独到，第三年就做了公司领导的秘书。他给领导撰写的“檄文”总能挠到领导者的痒痒处。调到秘书科，两年功夫，升任了秘书科科长。如今十几年如一日，熬白了少年头，伺候了几任领导升迁或者退休。此君，依然如故，仍然做他的秘书科科长。
通完电话，半个时辰后，他们在一家陕北特色的饭庄碰面了。见面晓岩兴奋地叫了一声：“石山……”，接着高举起有力的手掌，重重地和石山的手掌击在一起：“呵呵，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啊！一副儒雅气质……”
“哈哈，做了大老板，依然记得同窗情谊，感动啊！”欧阳石山笑着，向晓岩调侃。
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位服务生面带微笑过来，熟练地倒上茶水，另一位服务生款款笑意递了菜单，说：“请二位点菜。”
服务生说着把菜单轻轻展开在晓岩面前。晓岩随手把那色彩诱人的菜单推给欧阳石山：“你来，别客气，想吃什么，只管点。”
欧阳石山谦让道：“还是老板来吧……”说着，把菜单推到晓岩面前。
晓岩展开菜单翻看了几页，问：“你们这儿的特色菜是什么？”晓岩示意服务生：介绍一下。
“红烧羊排不错，可以品尝一下，”服务生说着拿了计数器准备记录。
“好，算一个。还有呢？”服务生连着说了几个，晓岩有选择地点了几样。服务生看看手里的菜名，又说：“两位先生，我们这里的凉菜可以拼盘，你们人少,点多了，也是浪费。”
晓岩暗自钦佩饭庄的服务理念，为这个训练有素，做事温情周到的服务生叫好。他点了四份热菜、两个凉菜拼盘。欧阳石山一个劲儿地说：“太多了,我们两个哪里吃得了那么多啊？”
“没事儿，一共六个盘子，取六六大顺之意，喝点什么？”
“随意吧，我喝酒不行了，这些年什么没捞着，就是喝坏了胃。”
“我也不能喝了，不过老同学见面，总得喝点儿吧！”
晓岩要来一瓶经典杜康酒。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开始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几杯酒下肚，晓岩略述感慨：“一晃十多年了，校园里的往事恍然如昨啊！可是，我们都已是年届不惑，除了为生存奔波忙碌，好像没别的事了。想想，还是学生时代，激情，诗意，充满幻想。现在的我们，肩上都压着生存的担子，累啊！来，喝——”
晓岩说着，端起酒杯与欧阳石山碰杯。
欧阳石山也端起酒杯与晓岩碰，他不由得慨叹：“是啊，咱们那一届，如今只有俺混得，……唉不说也罢……喝酒。”欧阳石山一仰脖子，干了杯中酒。
“老弟，不是哥为你抱不平啊！以你的才干，早应该……，咱们那些学友谁不羡慕你啊，副厅级老总的秘书，……”晓岩本来是想说，早该提了，十年如一日的科级，老在那些当官儿的手下当“枪手”。搁谁，谁都会觉得干着没劲儿了。
晓岩的话勾起了石山的痛楚。他禁不住暗自叫苦：是呀，这么多年了。有多少跟着领导干的秘书，都一茬、接一茬的被提拔了。唯独他欧阳石山是一个例外的例外。
欧阳石山的伤感岂止是在心头萦绕，那是深入骨髓的痛与悲！男人谁不想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这是“学而优则仕”几千年留下的传统思想。“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欧阳石山怎会在秘书的位置上十几年，不思进取呢？！石山端着酒杯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冰冷地笑笑：“哈哈，喝，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这个曾经被同学看成不温不火，温文尔雅的“十三点”，也要“对酒当歌”了。然而，经典杜康怎能解除他心底的痛和忧：“唉，老弟这辈子，也就是当‘枪手’的命了。”
晓岩见石山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酒，忽然意识到，得把话拉到正题上了，他说：“其实老弟混得已经不错了，只是你起点高，对自己要求也高，常言道知足者常乐。有些事儿不能太叫真儿的。在一个大企业，能干到老弟这样，已经不错了。有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听说你们单位要搬家了？”
“是的，是啊，是一项‘迁都’工程，也是劳民伤财工程。”
欧阳石山只说了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就省略了。晓岩在心里嘀咕：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没成想，他这多年秘书当下来，竟然懂得节约语言了，到底是跟着领导混得多了。晓岩再次拿起酒瓶给石山斟上酒，也给自己添了一些，举起杯子道：“老同学，为了咱哥们的友谊，来，干了这杯。”两人举起酒杯，一气儿干了。晓岩与石山干了酒，再次把话题引向“M工程”：“兄弟说的也是，一个大型企业,搬迁一次办公基地，对一个企业，那就是‘迁都’工程，是要花费一定的银子。也许决策者有他们的想法，都信息时代了，时代的发展，城市化情结越来越浓，就是小孩子上学，大家也都在往城里送呢。这也是一种时代特征吧！大家都追求便捷的生活，环境的优美。‘迁都’也是企业发展的需要，可以理解啊。”
“哈哈，老兄，你怎么跟我们领导的口气一样啊？！可是据我所知，这次‘迁都’下面的生产单位就有诸多不同看法儿。但这是领导层的决策，也是一个企业的发展策略，市里已经批了。” 石山笑着继续说：“领导决策了的事情，下面反对也没用，你、你说呢？老兄。”石山喝得已经有点晕乎了。话也渐渐地多了起来。
晓岩再次给石山斟酒相劝，两人同饮至酒酣微醺，直到9：40，他们才结束这顿晚餐。石山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晓岩也有点头重脚轻，无法自己驾车回家，就向饭庄服务生叫了出租，先送欧阳石山回家。
晓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间十一点多了。格格已经睡熟。静梅捧了一本李佩甫的小说《等等灵魂》斜依在床头上，正读得有味儿。这是一部“商战”长篇小说，小说以转业军人任秋风，商学院毕业生，被称为“三支花”的上官云霓、江雪、陶小桃等人物在商海中的沉浮为主线，以他们在商海的奋斗史为载体，描写了人生在权利和欲望的纷争中，所必然遭受的悲剧命运。书中主人公的命运令她忧伤不已，静梅第一次读这本书是在几年前了，她曾经为小说主人公不止一次落泪。这次重读，依然进入角色，泪不自觉地漫过面颊，滴落在衣襟上。泪湿的脸庞，如梨花雨般，显得格外动人。晓岩拿钥匙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惊扰她沉浸在书中的意念。
晓岩见妻子双手捧着一本书在感伤，问：“梅，又进入角色了？”静梅猛一激灵，这才发现晓岩，不好意思地笑笑，感叹道：“是啊，明知道是小说，但就是要流泪，写得实在太感人了。”
“看书人流泪，替书中人担忧啊！”晓岩说着，走到床前，微笑着，凝神看着女儿。
静梅放下书本，说：“喝多了吧？先躺下歇会儿，我弄点醒酒汤去。”她到客厅，倒了杯温水，放上蜂蜜，端到晓岩面前：“先喝了，休息一会儿。”
“格格睡的时候还念叨爸爸呐！说爸爸怎么还不回家呢？……我说格格先睡吧，爸爸不喜欢格格睡得晚。
“她却很认真地说：‘妈妈，等爸爸回来了，叫我啊！我要跟爸爸说点事儿。”
“呵呵，这丫头，像个大人似的。”
“是啊，才多大的孩子，竟说些大人话。我笑着答应她：好啊，格格有事跟爸爸说呀，那妈妈得记着了。”
“这孩子，真叫人怜爱啊，我陪孩子的时间太少了。唉——，等忙完这阵子，得好好陪孩子玩几天，还有她的妈妈。”晓岩说着，伸出臂膀揽静梅入怀，一个热烈的吻。静梅红了面颊，矜持而羞涩地迎合着晓岩，一双丹凤眼满含了柔情蜜意，……热吻过后，她凝视晓岩：“我去弄热水，你得洗洗。”
“一会儿吧，你、你先坐会儿，今天和我同学喝酒了。我这个同学啊，干了十几年秘书了。如今干得一肚子怨气。你猜他说什么？他说这次M集团搬进市里办公，是一项劳民伤财的“迁都”工程。十几年下来，他在秘书的位置上，依然没有挪窝。也真不容易啊！有多少人都是从秘书位子上提拔起来的。也难怪他牢骚满腹。凄凄唉唉，时而怨妇似的，时而又含着一股火药味儿。”
“是啊，也真够可怜的。你当时在国营干了三四年就炒了老板的鱿鱼。领导干部都是三五年换一任，竟然没有一个领导发发慈悲，给他换个地儿，搁谁都会烦，要我，早辞职了。”晓岩环抱住静梅，轻抚她柔软的发丝，屋里漫溢了幸福与甜蜜。
“今晚跟他喝酒，主要是为了M工程的事儿，这个礼拜抽出时间再和史全林钓一次鱼，要尽快把M工程投标的事情弄出名目来。只要M工程一到手，老夫就可以稍微缓口气了。”
晓岩拥住静梅，握住她白皙柔滑的素手，说着他的远景规划，那眼神放射着幸福与期待的光晕。
“老家建学校的事儿怎样了？”静梅，关切地问。
“上星期已经开工了，前期资金五十万也已经到位……”晓岩脸上挂满了喜悦，那是实现了一种理想的幸福和快乐。
“说起学校，我就想起马婶了，老人太可怜了。在我们老家都叫那样的病症为‘失心疯’是无法治愈的魔症。”静梅，沉沉地说着，一只手在晓岩的手背上抚摸着。
“是啊，马婶年轻的时候，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要强女人。唉，好人命苦啊！我们得对老人好一点，马婶对我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小时候跟马铸一起玩，马铸有什么好吃的，也会有我一份。现在每次回老家，看见马婶那样，我的心就会刺痛，眼睛就酸酸的想流泪。尤其受不了她把我当成马铸叫的时候，我心里就特别压抑、难受，有一次我真忍不住了，扑到她怀里，喊她妈妈，……”一股酸涩的潮涌来，泪水再次迷蒙了晓岩的眼睛。
“以后我们多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让老人家感受到人间的温暖。你也要学会爱惜自己啊！工作干不完，钱挣不完，名利都是身外物，唯独身体是自己的。”
“老婆放心，老夫壮实得很呢！”晓岩说着，握住拳头，舒展臂膀，在伸曲中展示他的壮硕。随之，做了调皮的小动作，一个带电的眼神看着静梅。静梅，见老公如此善解人意，刹那，一股温馨之潮在身体里涌着，两朵红晕漫上了美丽的面颊，那是只有娇妻才会有的专利，是女人既害羞又幸福的时候，脸颊才会有的红晕，晓岩叫她：女儿红。
晓岩拥着静梅，一手抚摸着爱妻丝般柔滑的秀发，说：“等忙过这阵儿，咱们一家三口出去玩几天，好好度个假。”
“嗯，我替格格记下了。看你这位大忙人什么时候兑现？！”
作者简介：
百荷踪影，本名王淑敏，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新密市诗词学会、作家协会副主席、水墨清华艺术研究会研究员、水墨清华美术馆馆长。创作观：用智慧写造句，用真情讲故事；践行“生活是眼睛的海，文字是心灵的波” 的原则。创作动力：人世间有万丈红尘，怎能让人无动于衷？本人公众号：“百荷书房”baihezongying6789
【前章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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