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的爱情,不是归于平静的柴米油盐,便是归于心中永远的祭坛。
繁华过后成一梦
——雪小禅《无爱不欢》之评
作者:雪泥
写于2006年
这是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于是,在这本名为《无爱不欢》的小说中,我们通过雪小禅,认识了林小白、周芬娜、戴晓蕾,以及顾卫北、姚小遥。
在这之前,我是怀疑爱情的真实性的。虽然我同林小白们一样,是个“把爱情当饭吃”的女人,但这碗饭的味道过于丰富,老子说:“五味令人口爽”,因为过于真实,反而让我产生疑惑。
其实,这是一个很平常的故事,在《无爱不欢》中,雪小禅写了三个女子的爱情经历,情节不离奇,故事甚至很平淡。但在雪小禅的笔下,林小白这个名字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么多人的视线―——出版社将故事的前半部分贴在新浪、搜狐等十几家大网站上,这篇小说的日点击率、周点击率、月点击率均创网络第一。
能将一个平常的故事,写出不寻常的效果,雪小禅应该算做是个高手——就像最简单的白菜豆腐,烹饪高手能把它做成美味,最简单的罗汉拳,武林高手能让这简单的一招一式发挥出巨大的杀伤力,这考验的是一个人的功力。
一个敢于自称是花痴的女子,一定是与众不同的。在这本书的序《花痴》中,雪小禅说的:“做花痴的女子,大抵愿意和爱情做一场战争,没完没了。”这样的女子,不是为爱情而生,便是为爱情而死。我相信雪小禅在写这篇小说时,会不止一次痛哭。因为在我阅读的过程中,泪如潮水,盈满了我的眼眶,我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来平息自己的心情。按理说,以我这样的年龄和阅历,我是不会轻易被打动和流泪的。看过了太多的风花雪月,经过太多爱恨情仇以及悲欢离合,我自称是个冷眼看男人的女人,可这看似平常的故事,竟然还是让我止不住泪水涟涟。
读完这篇小说,我在这个初夏的中午抑郁了很久,甚至好几天都不开心。朋友诧异地说:是谁左右了你钢丝般的神经?
我知道,是雪小禅用细腻她的笔触,探到我内心最真最柔软的那一片地方。
应该说,雪小禅个是用心写作的作家。她绝不是纯粹地写一个故事,她是用了“心”去写,并写了“真”的东西。雪小禅对语言的驾驭非常自如,让人读起来,有一种跳跃感,文字仿佛是有性情的,快乐时的轻灵,悲伤时的锋利,不时睿智的思索,让小说具有很好的可读性。这种文字的灵性,在小说中显得尤为突出。
雪小禅的写作笔法细腻,对人物的心理描写把握得非常到位。两情相悦时的抵死缠绵,发生冲突时的不依不饶,爱背离时的绝望心情,都写得丝丝入扣。这篇小说中,林小白、戴晓蕾、周芬娜个性分明,人物鲜活生动,每个人物都很出彩。雪小禅把她们放在同一个故事里,做了最好的女友,如同《红楼梦》中宝黛湘,每个人都是作者心中的最爱,有时她们是合为一体的,是“拿爱情当饭吃”的同一类人,是“骨子里有堕落欲望”的女人。有时,她们是截然相反的,比如林小白爱得执著、周芬娜爱得坚决、戴晓蕾爱得飘忽。没有哪一种爱是错的,错的是造化弄人。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通过小说里的人物,读者仿佛看到自己的某些影子。或喜或悲,或得或失,都仿佛真的发生过。这个故事吸了众多眼球、赚取了许多人的眼泪,是因为它的不矫揉造作,不哗众取宠。因为人物的“真”,成就了这篇小说的“真”。
爱情只是个纠缠过程,当这个过程静止下来的时候,爱情便成了回忆。对于对顾卫北的猜疑,林小白在读大学的时候,她会暴跳如雷,会骂个狗血淋头,那是因为她还年轻,还有力气去爱,去纠缠;还有一股子冲劝,还有改变的可能。一旦她的爱用尽了,尽数给出,不再游移,面对顾卫北爱的背离,她的心彻底绝望。这就是林小白在去深圳的时候,为什么“还没有上场,我知道我已经败了”。
我们用了那么长时候寻找爱情。而永远的爱情,只在故事中存在。你能怀疑戴晓蕾爱得不真,还是陈子放爱得不纯?就像我们带了各种各样的想像去现实中寻梦,而现实是残酷的。命运与幻灭,仿佛相互跟随的两只的箭,以现实的风霜雨雪,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把我们的梦想射穿。戴晓蕾在天使与魔鬼之间游走,成也爱情,败也爱情。周芬娜虽然峰回路转,赢得爱情,却是用了生命的代价。
成熟,意味着,失去之后还要失去,付出之后还要付出。
爱情没有终点,只有永远。所以周芬娜在唤醒了姚小遥的爱之后,黯然死去;顾卫北在令林小白绝望后,无奈地死去。此时的雪小禅是悲伤的。我是悲伤的,所有的读者是悲伤的。似乎不如此,爱情便不能圆满。爱情找不到出路时,只好让它涅磐。
我们别无选择。
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不是归于平静的柴米油盐,便是归于心中永远的祭坛。有歌唱道:“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繁华过后成一梦”,即使是梦,也留下过痕迹。让我们还是随着雪小禅的笔,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爱情,相信爱情真的有永远。
书 评 征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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