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建波║灰尘的气息

  雨点落下来,时间停了下来。空气之中弥漫的灰尘的气息无处不在,我在寂静的道路上行走着。时间好像刚刚过去了一点点。曾经的记忆就在此刻突然出现,我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但在思维火花纠缠的瞬间,我却能够看见悲伤的浪花,在守望的梦里,闪烁无尽的光环。雨点落下来了,在五月的一个早晨。我永远记得这样的日子,我能够在记忆的荒野里握紧信仰的余晖。看见你了,灰尘飞翔在时间的尽头。甚嚣尘上,时间成为永远的传说,此刻灰尘的气息飞扬在时间的角落里,阳光扑不进来,就在此刻时光安静了,就像树叶一样,安静在我悲伤的眼睛里。还有什么能够记忆,在五月的早晨,雨水打湿了面前的地板,时间好像慢了,突然间又快了起来。我把握着自己的哀伤,在时间的原野上,此刻我只想找回自己。

  并不是每一个时刻我都有这样的想象,时光停止的时刻,我看见雨水悄悄落下,就像是泪水滑落在嘴角。我看见命运若有若无的浅笑在浓浓的时光里传了过来。我看见信仰弯曲的弧度,看见梦想的国度里,这全部的哀伤都和我有关。此刻花朵堆在花朵之上,雨点凝聚成了泪珠,在花瓣的杯子里荡漾着。晨光熹微,懒懒映照。我不能成为诚实的歌者,但是我能够成为眼神之中最洁白的欢笑。是的,我和花朵一起欢笑。我属于任何的时刻,特别就像此刻,我属于柔情属于守望,属于你的悲伤和悲伤之后的灰烬。就像是燃烧之后,大地之上剩下的余烟。此刻时光越走越远,我能够唱出的歌声往往带着过多自己的情绪,我倾向于自己的抒情,我向往着太阳之下最纯洁的秘密。是吗?雨点落下的时候,我竟然想起了火焰?

  灰尘还在空气之中,都说空气空空荡荡,我甚至不能看见眼神之中那些虚无的光芒。沉静在时光的底部,岁月如同流沙,你就是时光带不走的沙子。还有什么能够成为我永远的记忆,悲伤始终是悲伤者发的天赋。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在灰尘飞扬的时刻,我看见远方的天空深深的眼睛,就像我的一样。此刻我在寂寥的大地之上,时间好像停止了,声音呢?竟然也听不见了,在荒野之上,我找到了自己的荒凉。但是天空不是我的,时光只属于悲伤的时间。时间永远是这样,时光永远是一个老好人,杀人不见血。我甚至怀疑我一直守望的神灵,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因为时光悄悄出现之后消失,是否因为那些诗歌成为我炽热的阳光。我不想接受信仰的抚慰,在灰尘飞扬的那一刻,我看见谎言的力量如此庞大。是的天边又在下雨,花瓣之上滚动着露珠,露珠之上凝聚着我们的微笑。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时光是无尽的空洞。黑乎乎的眼睛看着黎明,我看见黎明之后藏住的巨大的秘密。此刻天地之间一无所有,灰尘飞扬在空气之中,它们之中的很多被我呼吸,甚至成为我今后病痛的一部分。很多的时间,我是自己的神灵,是伤感的杯子,装满我对整个世界的看法。

  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留给时间的思考并不是很多。我只能在寂静的天空之中守望那些寒鸦,但是此刻它们全都消失不见了。眼前的整个大地只有雨水成为我的抒情主体,我不想叙述太多,甚至伤感的成为永恒的,悲伤的成为最寂寥的。是的,时间就是一个空空的匣子,你总要往里面装点什么你才能取出点什么。没有蚀本的买卖,对时光来说尤其如此。

  我想叙述的事物还很多,就像此时此刻我多想说一说我看见的雨水,但是天地之间空空如也,面对理想你也噤口了。雨水落在大地之上,就像火焰燃烧在我的眼睛里,就像一次疼痛的记忆深深印在了我的悲伤里。我看不见你,时光的深处一条条裂痕,究竟那一条属于你呢。我不知道,宇宙也不知道,我不能叙说太多,不能在时光的尽头安静下来。花朵盛开在梦想的国度里,我是自己的行者,是自己的边界,就像是达达的马蹄我欺骗了自己的孤独。

  就像此时的雨水,晶莹剔透,像隔年的陈酿,像时光深处那一面湖水,更像是我不能忘记的岁月,在花朵的哀伤里,我看见阳光成为我隔世的传说。是的,雨水落下的时候,空气之中漂浮着灰尘,在灰尘漂浮的时候我出现过,然后消失了。时间就是一张无尽的网,我网住了自己,打开了自己。我已经无法收场,当绚烂的日子已经展开,我只看见了那些腐烂的伤口,映着此时此时的雨水和天光,一次次在我的遥望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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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瑜;校对:林诗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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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琚建波,汉族,1988年10月出生,云南安宁人,现为安宁实验学校教师,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云南省作协、云南省评协、云南省报告文学学会、云南省纪实文学学会会员、云南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安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至今已在《光明日报》《诗歌月刊》《散文诗》《雨花》等报刊发表各类作品千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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