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学院、嗨嗨学院、嗨嗨学院——删我这篇文字花了多少钱?
嗨嗨学院、嗨嗨学院、嗨嗨学院
——删我这篇文字花了多少钱?
前言:我尊重并感激所有自己曾经供职、谋食过的机关、单位、部门、组织。这种尊敬植根于客观的历史和自我的尊严——作为一个真实的人,认真地在人世间走过……所以,敢于展示自己的一言一行:我来过、我做了、我记录。
但是,关于我在黄海学院六校区的一段真实记录,却在几年的时间里无端地被删去了三次,在网易博客、在新浪博客、在某论坛。用形式逻辑的“穆勒五法”来看,背后伸出的是谁的手就昭然若揭了。难道那些人就这么害怕真相吗——如果我有伪造,他们早就可以明明白白地应对了——也许这正好说明真相的价值。当然了,真相也可能不值几个钱,不知道谁能坦白相告:删我这篇文字到底花了多少钱?
下面,我在公众号再发一次这篇文字。
我为黄海学院六校区做的两件事
95年,我在济南学习的时候,偶然听团省委的某副书记讲过一段话,说是胶东与鲁西北一带民众的创业风格是不一样的,比如同是办一家饲料加工厂,在胶东,只要拨到一笔钱他们就一边买机器,跑销路,一边赊原料,租厂房,迅速投产;而在鲁西北,好不容易争取到一笔钱,他们一定是先圈地,盖厂房,厂房还设计得标准高高的——只不过这边还没弄好,那笔钱已经花完了,怎么办呢?再到处托关系找钱啊……
04年夏天,我由德州开发区的华宇职业学院应聘到青岛开发区的黄海职业学院,这一回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创业做事风格的巨大差异,比如华宇,我经手整理的申请大专资格的汇报书上说是投资2.9亿,征地734亩,预留用地500亩,豪华的大门,开发区最高的图书楼,两处高档体育场,一座仿国家大剧院的文娱中心,德州地区最高水平的汽车维修基地,两处设备齐全的实习中心……这些,基本上都是真的,在大平原上59幢各式楼房,一色橘红,那气势真是相当地好啊。而黄海学院呢,当时自有校园不过90来亩,楼房共4大栋,正门不过是两根柱子——但是,略为深入了解一下,就会发现更大的差异:当时华宇在校生共1500多人,而黄海号称2万在校生。民办学校,国家又不给钱,要发展就得靠招生;这一比较相差可太大了。
我渐渐地深入黄海学院,自己的一些行事思路也渐渐受到影响,有些影响也许是终生的。
那一年正是一个招生高峰,黄海学院一下子又增加(租赁)了两个校区:六校和七校。04年下半年,我在六校区任语文课教师,任课之余我还为六校区做过两件事。
我是在六校区开学近一个月以后才调过来的,那时候基建还没有结束,条件比较差(地面是泥砂的,餐厅没安桌椅,老师睡教室),再加上不断有新的学生从其他校区运过来,一切都在发展变化中,我算是赶上了学校的发轫,基本上也是“开校功臣”一类的。
国庆节后不久,我接了一个最乱的班,接班第二天晚上发生的一次突发事件就是以这个班的学生为导火索的,一时间两个宿舍楼的学生都涌出来了,男男女女喊成一片,场面很大。但是我冲在前面处理得比较妥当。
随后的一天,校区秦主任派人叫我过去到她办公室,我还没有开口,她就拿出一大摞子纸张让我看,纸型大的像小报、小的就是纸条儿,她有些急匆匆的,说:到处起火,还让人活不?――这个餐厅又弄得学生造反,你有办法不?
我慢慢地回答:总得先了解一下情况啊。
她把那一大摞纸推给我,让我取回去看看。
都是给餐厅告状的,不外乎:一、饭菜贵,二、太脏,三、服务员态度特恶劣……好多学生宁可吃方便面也不上餐厅,甚至有个别学生暗示与招生承诺相差甚远,他们准备组织罢操、罢课、罢餐。
我接到这个委托任务,就有意识地多关注一下餐厅。那时候,校区已经有大餐厅和小(南)餐厅两家,我注意到两家的经理经常你来我往地“协商”,总校派一个姚主任临时协调他们的工作。我三言两语就和姚主任搭上关系,看来他也是有意找人早些替他接这个摊子,立即很热心地拽上我到处转转看看,有几回还拉我在餐厅蹭饭。
这才发现大餐厅二楼又有一家餐厅要开业。那个张经理很热情,招呼我们到后面聊聊。谈话中听出一些风声,比如张经理很关心学生的就餐人数、消费状况,我也了解一下他们的租金情况、赢利空间。
根据我这些天对学生的接触了解,发现这群孩子们确实蕴涵着巨大的能量,他们说到罢操罢课罢餐就真有可能做到,弄不好这可真是一堆炸药。但是,弄好了呢?
我趁着谈话投机,给张经理策划了一个开业方案:“人家说‵开茶馆、盼兴旺′,您开大餐厅更愿意上来学生,但是下面已经占了天时地利,就怕您开门不红啊!这样好不?我给你出个主意,让学生都来,您愿意吗?
——那当然愿意啦!
“可是,我出的都是馊主意,虽然保证学生都上来,可您听我的明着是要赔钱的,您恐怕不喜欢,还是算了,
——快说说看,我们愿意办。
“那好吧,就是,您能不能在早饭时免费给学生们提供稀饭啊?熬上两大锅清水,再多少放几把米,有米他就得叫稀饭吧,成本也不高,可是,我对学生们有话说,好吧?”
——好说,好说,我们一定熬得稠稠的,只要您给我们招呼学生就行!明天就办!
这里定好了,我回头立即下通知:第一节晚自习,各班班长、生活委员到餐厅二楼开会。
晚上,我特意拿着那一大摞上告信,开诚布公地跟同学们谈:“学校刚开始,一切都是零的突破,确实许多地方不尽如人意(起哄)——我个人来讲,我从不回避矛盾,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嘛,摆到桌面上也许还有解决的可能,藏着捂着只能越来越肿越浓,最后烂了散伙!
——起哄
“那么,就说说问题,不外乎三个……
——起哄
“问题摆在这里,说实话我们不能一次解决(起哄)……但是,我们一定要解决(起哄)……我,今天晚上就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请你们通告一下,明天早晨有免费的稀饭喝了!(惊讶)——”
——安静
等我的话音落下一会儿,那里掌声欢呼声响成一片!
第二天早上,张经理的二号餐厅开业,立即就人满为患,后面的同学们都找我说没有喝到稀饭……
马上我又去了南餐厅,简单交谈之后,他们愿意早上供应免费的小咸菜。
于是南餐厅又开始热闹起来……
一号餐厅孙老板沉不住气了,他主动来找我,要求也免费提供点啥。
我看看火候到了,直接告诉他:得了老兄,你也别免费了,您推出个“一元菜”来,我保证学生们都回头涌过来……
于是饭菜价格很快降下来了,这是我管餐厅踢的第一脚。
随后我又踢了第二脚,我看到有些学生其实有钱,常偷偷爬墙出去买好吃的(我们是封闭式管理),为什么不让他们花在校园里面呢?出去还不安全——于是建议三家餐厅:也别光喊赔钱,该赚还是得赚,上点高档的菜,每家开一个小单间,允许学生生日订餐。当然,卫生状况也得随着档次提高。
看看这样还是有部分学生没有吸引过来——一定得让餐厅多赢利啊,否则低价位的饭菜也没有保证。于是我又踢出第三脚:学院的承包合同上面也没有写营业窗口只能多大呀,既然整个餐厅都包给你们了,为什么多开几处窗口,你们再零星转包出去,多吸引几家进来,烧烤的、水饺的、牛肉面的、麻辣烫的、煎鸡蛋的、烤地瓜的……花样多了,总会有一款满足那些挑剔的学生啊。起码你们还能先赚个转包费。当然我也心里也明白:有了竞争,服务态度自然会好起来。(具体启发来源:我看到校门口铁栏杆外面有些油炸地瓜饼、炸油条、水煎包的小地摊,引着学生像探监的一样伸手去买。里面学校保安不敢管,我问他们是不是想进来做?他们说叫花子生意,交不起一次性的承包费。)
到元旦时,大院长过来视察,见到我们六校南餐厅引进来一家装修豪华的香港快餐连锁店OK100(食品基本像麦当劳,而定价略低),当时大院长就惊呼:这家伙,总校还没有,你就有了!
这三脚都是顺着他们踢的,是软的;其实头一脚踢出去之后,我就与秦主任他们商量成立了学生会生活部(自律会),找十几个在同学中有“影响”的学生,每天打饭时在餐厅巡逻,不论学生和服务员,谁要是有过火的行为,嘿嘿,对不起,我还有硬的!
后来六校超市也由我来协调管理工作,就曾经被我很硬很硬地来了一下,直到他们彻底听话为止。
“乱”的问题消失了。
然后,针对“脏”的问题,我也想到了办法,联系姚主任邀请食品安全检验所的行政执法人员来检查,一下子就镇住了三个老板,他们不得不投资做高标准的改建。真金白银投下去,几天之后三个餐厅就焕然一新了。
“脏”的问题解决了。
还有,你餐厅赢利了,也得想着回报社会吧——我个人吃饭从来不占他们的便宜,所以我敢说——我们校区有个别学生家庭有困难,让他们来给你打打零工,你包他们吃饭行不行啊?行,就这么定了。还有啊,你知道很多老师也是在食堂打饭的,和学生一起排队总觉得别扭,你专门开个教师窗口,稍微便宜一点。要明白很多来吃饭的老师是班主任,他们少开几个出校的条子,你们就多几个学生买饭呢。照应好了老师们对你有好处。好,就这么定了。
这就是我为黄海学生六校区做的第一件事:管理餐厅和超市。结果是老师满意、学生满意、学校与承包方都感到比较满意。
(作者自己的读后反思:做这些事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管仲、丝毫没有想到庄子。)
我做的第二件事是处理、整顿学生暴力帮派现象。
我来六校区不久,就听一些老师议论所谓“光头帮”,那是六校区一批东北籍的学生,统一理了很短的发型,他们人又比较“行侠仗义”,因此很快在全校产生了影响——与此同时学校为了制衡这个局面,由校办主任张老师组织一批河南籍的学生成立学生自律会,结果慢慢地,这批学生也出现那么一股“武林侠气”。再有,就是学校开学后不久由三校转过来的这一批,因为“自卫”的需要,也渐渐地抱团,相对来说他们人少,但是“特别能战斗”,我前面说接任班主任第二天晚上全校学生惊动的那一回,就是因为他们引发的。好处是他们一般不主动惹事。
我刚着手整顿餐厅的时候,一天傍晚一号宿舍楼忽然发生一起打斗事件。当时学生会生活部(自律会)刚成立,不知道秦主任他们怎么考虑的,光头帮的八个结拜兄弟一下子交给我3个,包括他们的老大曾仕强——那天傍晚我正在餐厅看生活部他们怎么组织排队,忽然有个学生急匆匆地进来喊曾仕强,曾仕强看看我,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跟着跑出去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宿舍里与河南帮干上了。这一回一号宿舍楼二楼有几个房间的门被打破了。
秦主任气得不行,嚎啕大怒咬牙切齿地说:“这要是在东北俺那旮儿,我早找黑社会把他们灭了!”可是,最后又是终于一副无奈泄气的样子,让人看了十分楚楚可怜呢。
领导这个样子,让我们也无可奈何。
但是,无论如何,几次群殴之后,学校里学生们开始大量地请假,有的甚至与家长共谋编造借口,说家里出了什么什么事!——餐厅的三个经理对这件事比校区领导更敏感,因为他们的营业额日渐减少。这样,我也开始注意起学生帮派这个问题来了。
可以说,学生帮派确实是有的,当然也不一定像秦主任他们所臆想的那么严重,不过其影响又必须及时控制,而不能如他们所施行的慢慢渗透平衡,姑息养奸啊。
控制又从哪里着手呢?
机会终于来了。
这天中午,也就是饭后午休时间,我忽然听到外面有些动静,便从我住的三号学生宿舍楼出来到办公教学楼看看。秦主任正在办公室里转着圈儿地骂呢,一会儿四个班主任老师过来了,她安排他们去开发区医院盯着,特别嘱咐:不要给学生垫钱,否则要不回来后果自负。
我看到有个班主任脸上露出难色,立即跟出来——当时我身上恰好带着500元钱,马上递给她,然后简单地问一下情况,才知道刚刚又发生了大规模的“流血冲突”。我跟着跑下去,楼下正有三辆小面的在分别运载学生呢,有的头上的血还没有擦。
我忽然看到曾仕强也在一辆车里,过去问他情况,他只是一手捂着腰哼哼,旁边的几个光头兄弟一个劲地催促快开车,语气中对我的询问充满反感。
……我和老徐骑摩托赶到医院的时候,两帮学生已经分别看上病了,其中一个东北的学生(后来我才知道,他叫刘瑞环)在医院里还对河南的示威呢。可谓“气焰极度嚣张”啊。
有关的班主任分别给自己的学生跑前跑后地忙活,有钱的就多垫点儿,没钱的就少垫点儿,学生也有自己送钱过来的——开发区医院急诊室里挤满了我们的学生!
回来路上,我跟老徐说:看来到了痛下决心的时候了,再这样下去学校还不得叫他们给搅黄了呀!
老徐说:咱俩回去跟大秦说说吧,咱们来处理。
于是回来直接找秦主任。秦主任巴不得有人帮她收拾局面呢,就满口答应,让我们也别上课了,下午专门处理这事。
我们在317校区办公室设了问询室,学管科的小魏、小赵、小张也过来帮忙组织学生。下午,从医院回来的都叫到这里,一一做询问笔录。——看那些大哥、兄弟们一个个头上手上、绷带药水的样子,真是又可恨又可气又可笑又可怜。
为了询问方便,我们又在304秦主任办公室加了讯问室,317个别态度不好的单独喊到这边来。
就在第一个光头帮小弟谢方军被带进来不久,突然发生了巨大变化:学校以强硬出名的班主任小高看谢方军的态度不端正,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并呵斥:一边儿跪着去!
谢方军一转身就要向门外冲,小高他们挡住了,然后该谢回头往窗户冲过去,我看他那样子以为是要跳窗呢,这可是三楼!我马上抱住他,这时候他扯开嗓子就喊:打人了!老师打人了!
然后,就听到外面楼道里响起一片脚步声,紧接着办公室的门“通通”几声就被踹开了。光头帮的兄弟们冲进来就把谢方军从我怀里抢走了。
正是下午课间时间,楼道里和楼前操场上满是学生,光头帮们在这些人群中间冲开一道缺口,向一号宿舍涌去,我们追到楼下,正巧总校派院长助理陈玉水等人过来,秦主任在楼下刚接住他们。他们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帮学生边喊边走,并悄悄地让出通道。
最可恨的是林小彪,竟然一边喊着“老师打人”一边冲到校门口去打电话报警!
我想把林小彪拽回来,林小彪一看我立即往回跑,直接向一号宿舍跑去。我慢慢往回走,想到他们宿舍去找他们沟通沟通。
还没有走到宿舍楼门口,忽然听到里面响起一阵呼喊声,那群兄弟们又如一道洪水样地从楼门口冲出来;更有甚者,我亲眼看到曾仕强是从楼门口上方的水泥檐板上直接跳下来的(它显然是在二楼往一楼的楼梯转弯平台跳到那里再跳下来。)——刚才在医院里还捂着腰呢!
然后他们就要往办公楼冲,一边胡乱叫喊着找领导下跪赔罪去。我伸手一把拽住一个,被他们拖着跑到餐厅楼前的广场上,这时候广场上有那么多学生都在盯着看呢。他们几个忽然一下子跪在我面前,口中胡乱叫喊,我有些焦急了,这时候低头一看跪在最边上的林小彪,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我知道稍有不慎马上就会激化矛盾!怎么办?!幸而,站在我侧后方的是曾仕强,他协助我管餐厅,一直受到我的引导、鼓励,感情上还是比较通融的,我转身直视着他:仕强,叫你的兄弟们起来,林小彪不是报了警吗,等会儿警察来了一切交司法处理吧。(我的镇静气势压住了他们的激烈情绪)曾仕强一边口中说着:不好使,谁来都不好使!一边过去把我正前面的谢方军扶了起来……
随后,上课铃响了,学生们进教室,曾仕强他们回宿舍,我松一口气回到办公室。这时候陈玉水已经走了,秦主任无奈地发呆。我平静地跟她商量:如果派出所来人正好借机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
秦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管了,晚上大院长他们都来。
当晚,为了预防再出事我和学管科的四位老师一直守在二楼的楼道里,他们四个搬来了椅子,就在楼道里披着大衣睡着了,我则一夜没睡,在校园里来回地走动——办公楼上院长他们开会一直开到凌晨三点多。
第二天,总校派保卫科长过来,秦主任让我出面报告情况,我简单地讲了一下,科长问我有什么想法,我说:事情摆在这里了,现在不仅仅是抓苗头的问题了,而是必须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既然我上了黄海这条船,就不想看到船漏了不去补。
我建议要斩草除根!具体步骤可以先请派出所的人来,借政府的形象制造高压态势。然后我们再广泛发动学生,积极举报(我们予以保密),把他们做的坏事全挖出来,一是从精神上打倒他们,再则有了证据也可以为以后的处理做准备。随后,通知他们的父母来,打伤的药费互相赔偿,破坏的公物照价赔付。再然后——当然,得保密……
然后,由我根据学校规定(征求秦主任意见)拟定、打印了处理决定,开除了4人,记大过6人,严重警告8人……
(作者自己的读后反思:做这些事的时候——尤其是大操场上面对忽然跪倒一片的学生,我首先想到的是曹操、丝毫没有想到孔子。)
这时候,六校区师生们都感到长出一口气。同时我协助学管科组织全校校风校纪大整顿,很快六校区的风气扭转过来了。随后,我又建议学校安排各班班主任想办法给前期请假回家的学生发通知:学校已经整顿,放心回来上课。——那几天一下子二、三百学生返校,学校渐渐呈现出热闹繁荣、平和欢乐的景象。
上面就是我为黄海职业学院六校区做的两件事,在我离开六校区之后偶尔回去还有人对我提念这些往事。其实在一个学校或长或短的历史上,这两件事很快会成为过去并渐渐消失;但是在我个人发展的进程中,它会不断地给我一些启示。因此 ,虽然是“不务正业”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宝贵的时光,我却很感激命运赐给我的这一份际会。
(作者自己07年6.1的读后反思:职业教育某种意义上普遍存在的学生的学习生活问题、甚至学生整体素质问题,确实需要社会都来关注;包括家长、老师、学校、舆论部门和治安机构,其中学校的使命更重一些。我一直感到对不起那几个同学——虽然年底我们通知几个家庭,孩子都可以回来继续上学,但是此外,我们做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