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 與 藝 話 | 纸上谈兵·郑恩田书法展暨研讨会/太原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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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堰按】近日应以一堂梁栋君邀约,欲以以一堂公众号为恩田公做一专题。乃翻阅恩田公之档案,癸巳“纸上谈兵”展暨学术研讨会系列卷宗为引子,倏忽八载今重睹斯盛事自是感慨万千。奈此卷宗之文字整理实录达数万余字,今稍作一删减。以北京展、太原展研讨会发言、采访实录陆续刊出,以飨方家。余不赘言请细细阅来。庚子腊日于未斋灯下记。

《纸上谈兵/郑恩田书法展暨研讨会》太原展

会议缘起:纸上谈兵·郑恩田书法展览学术研讨会

会议时间:2013年9月8日下午

会议地点:太原景峰美术馆

学术主持:姚国瑾教授

会议记录:之堰根据录音整理校改

姚国瑾:(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咱们这个吧,咱们就开始吧,要不时间就更长了。

郑老师今天在这搞了个展览,这个也是闫总(景峰集团董事长闫利民)啊,自从和郑老师认识以后,对郑老师特别支持啊!所以筹划了很长时间要给郑老师搞个展览。这个也有赖于闫局长(闫永安)从中间起了很多的作用。闫局长是我们(太原市)市书协的副主席,原来太原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昨天下午,我来看了一下那个作品,写的我是比较敬佩的。大家今天也都看了,看了呢,我们就开一个小型的座谈会。

原来如果在上午人就多点,下午这个人事情多。

这里头有郑老师的老朋友殷老师,也有美术界的,山大美术学院的副院长刘彩军,油画的这个主任武大明。我现在也到山大了,成了他们的“兵”。剩下的是我们书界的,还有你们阳泉的。大家呢,今天畅所欲言,进行一个交流。

我们下面先请殷老师,因为他和郑老师多少年在省书协担任常务理事,多少年的老朋友。这个殷老师也是原来大同书协主席,我们省书协的老常务理事,也是中国书协老学术委员。他的这个学术成就呀,我认为在我们山西书法界,其他的(领域)我不敢说。从书法界来说,他算是最有成就的,研究是最深,最有深度的。所以我非常…这两位都是我最敬佩的前辈。下面请殷老师先说一说。

殷宪:(中国书协学术委员,著名书法史论家,大同大学教授)

不知道要叫我说两句话,所以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哈哈…这确实是我们两个是老朋友了。(郑恩田:30年了)30年!从哪个咱们省里头第一届书代会到82年准备那个二届书展作品,这就熟悉哩。以后关系就一天天好。这个完了以后,人们就觉得我们两个好的有点太好了!哈哈…所以加上一个柴建国,给说了一个“三剑客”,嘿嘿!(郑恩田:三剑客,嘴直么俺们!)就是说在书协这块,我们在同一屋子。老是老了,但是就像小孩子一样有啥说啥,所以书法界就有点害怕我们说这个真话。说的话太多了,所以我也没当(省书协)副主席,他也没当副主席,(郑恩田:没有!)就因为呢,说话说得太多了!(郑恩田:嘴直!)哈哈…。

写字呢!就是实际上我们同时都…原来都不是个正经写字的,都是那个大字报手。都是文化革命时候写大字报的人,不是写字的人,小时候也没有经过个正规训练。就是郑恩田呢,很有奇气,人家有才情,有奇气,好琢磨。所以那个写字呢就是有时候“冷锅里头冒热气”!嘿嘿…(郑恩田:“冷锅冒热气”!这话好呢!)哈哈…有时候我也说他,但是说的不一定对,他也不接收。(郑恩田:没有囊不接受的!)哈哈…所以我们这个有啥说啥,所以这个感情越来越好。我的字不好,他说我不好;就是他有毛病,我说他有毛病。我曾经和他…反正我们两个一开会,就是一个家。一个家就是通宵说话不睡觉。我有一回,和他睡了两天,跑到我老师王智华(音译)哪儿,王智华以为是高血压,给我一量血压是160。有一天和他开完会了,又好几天没睡觉,结果就是晚上突然一下憋住气,一下把我家老三抱住了。这个人确实是…我们两个这个感情挺深。

(我们两个)也想给这个书法界做点事情,但是也限于这个地位,也做不成什么事情。后来呢,我就是占住大同那个地方,也就是写点大同那个书迹,那个平城书迹写一点。他呢!人家就是在,(郑恩田:阳泉)在阳泉那个地盘上也挺红火,刻了好多碑。我看了看,不光这种歪七扭八这个写得好,他的那些写碑的楷书也特别好!所以呢!就是他是个勤奋的人,也是个书法上有成就的人!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呢!就要…不是因为好朋友,就说点好话,确实他不错!在我们这周围这些人里头,是写的很好的!

我是太老实,写字是太老实。就是这个…开始也是求新求变,后来觉得也是新不了,变不成,还是老老实实地写字。他人家是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子,所以我们两走得这么近,但是路子不完全一样。他和田树苌可能人家走的差不多。哈哈…我这个就比不上他们。(郑恩田:你悄悄的!)嘿嘿…所以在这个展览上。我觉得哇,应该搞一搞了,70岁了!恩田是42年哇?我是(郑恩田:43年!)也是属马的,但是我算43年!哈哈…(姚国瑾:都大我一轮!)所以就是同龄人,所以该搞这么一次了。我觉得人到了这个时候,应该…人家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是该遛一遛的时候了。

我就最近觉得也想回家,我是太原的,是太原村里头的。也想在老家搞一次书法展,但的有机会也想…你是异乡展览显露来了,我是回乡(郑恩田:回乡汇报来了。)是不是“衣锦”,反正是要回乡汇报来了!就这样,反正咱们看还能走几年?但愿…我是做了两次手术了,我是癌症,已经做了两年半手术了!(郑恩田:没事!)就因为做了手术了,写字更轻松了;就因为做了手术了,感到过去写的那些文章,感到应该给它闹起来了,所以出了三、四本书。所以这做手术、得病也是好事情!嘿嘿…像三年前临傅山,我给姚国瑾经常(网上)传一传,看一看。临傅山每天就是临,那傅山的“七本”(案:《傅山书法全集》七卷本)差不多都写完了,不管他啥体,包括他的手札那些东西,我觉得那些东西太好了!一边学一边写。写完了傅山以后,我就想再写(傅山),结果后来突然发现王羲之的东西,过去买了王羲之的十几本那个草书,就没好好地写过。开始写,写不来,唉!突然觉得应该写完傅山应该再写写王羲之。傅山就是学王羲之。所以这个过了大年以后,把王羲之的《十七帖》写了,又把十几本…《十七帖》写了五遍!又把留下的其他楷、草书又都写了两三遍,这还没写完。就这次(回太原)一帖我就没带,前一段我回来三天,还带着…每天临五遍。哈哈…所以这个人老了以后,更觉得时间没了,(郑恩田:啊!是)更应该好好地做点事情。

我就想到,我有一个思想,不仅是搞傅山的,山西出了个傅山,研究傅山就是应该放到山西,不应该在北京,不应该在美国,应该放在山西!再一个是写傅山的也应该是在山西,不应该在别的地方。所以傅山三百年来,三百年来应该有人把他这点东西承继下来。所以呢,我这一辈子的一点心事,尤其这十多年更有这种想法。所以我就把我那个原来叫“持志斋”堂号,现在叫“归真堂”。(姚国瑾:归真堂?)归到傅山门下了,归到“青主”门下了。最近现在突然间,在临帖过程中,实际“志”也没“持”了,是“迟”志斋,知道的太迟了!

70来岁了才知道!(郑恩田:哪也不晚!不晚!)所以咱们想活到80岁的话,还有十年哩!希望大家监督我,希望大家帮助我!也希望年轻人比我们更有出息,好啦!

姚国瑾:(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下面我们请美术界,今天美术(界)来了两个,都是山大的,但是他俩都是阳泉的。以前都和郑老师认识,这个刘院长、刘彩军还是郑老师的学生。你应该先说一下。

刘彩军(中国美协会员,山西美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

今天不该我牵头,是书协的大事。这个是书协…(姚国瑾:也有画呢!有画!)但是我作为郑老师的学生,他又是我的启蒙老师。(殷宪:我跟你说一说,郑恩田的字更好了!我刚才也没…)(姚国瑾:更好了!)(郑恩田:你不会表扬我,现在又表扬哈哈!)这么多年也熟悉,也关注郑老师的字。对书法我是外行,也没有更深的探讨和研究。但是从我和郑老师这么多年的交往,郑老师更像是一个画家。我不知道在书法界怎样理解这个书画家,但是郑老师确确实实是一个书画家。当然还有一批画家更像是“画书家”,这是有一个界限的。也就是他从一个画家转身介入书界以后,是全心全意投入书界。但是他的绘画底功很好,而且他的绘画意识很强,这是我从他书法(作品)上看到的一些感受,所以他在书法中把这种绘画的这种意识体现的淋漓尽致。从作品的形式上,我想大家也看到,就是这种稚拙率意,大开大合、肆意旷达,同时也不缺少古意。这种状态在一般的书家来说,是难以控制的。所以画家和书家好像还总有那么一点点区别。用的好的话,那么它就是优势;用得不好的话,可能就叫“画书家”了。所以这个书画相通,在郑老师这个书画上面呢,就做了很好的尝试和体验。

再一个我想说的是,我们看到的今天的书法非常丰富,丰富当中,我们也绕不开的一个课题,就是当代性。哪么这个当代性这么多年琢磨来、琢磨去,那么什么是当代意识?或是什么是当代观念?是我们书法以后发展绕不开的一个坎。如果我们仅仅就是学古人,恐怕我想我们书画家也好,“画书家”也好,都不同意。但是要真的摆脱古人…我是也喜欢书法,试了试那家伙是太难!那里面这个几千年的文化积淀,不用说摆脱,你想绕开一下,恐怕都有时候会觉得非常非常的困难。这个前辈的书法的这个高度太难了!我们学都学不来,终身也学不完,也学不会!稍一绕,就觉得自己走偏了、走歪了。然而我们也不可能说是永远沿着古法去做,恐怕这个坎还的这个绕。

那么我今天看了郑老师的这个书法,我觉得他是既绕了,也到了!在古法上也真正能够体现出来了,同时也真是做到了现代了!当然对现代的评价高低很难说,但是至少这种大张大合这种现代气息,给了我们一种希望,和一种借鉴的这种状态!所以我可能觉得这是(看了)郑老师这个书法展览最打动人的地方,朴实自然同时又不乏现代气息!

我在这同时祝我的老师书展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武大明:(中国美协会员,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油画系主任,副教授)

顺上我说两句吧!刚才那个刘老师说的很好,两位老师说的都很好!我也谈一点感受吧!因为我也是阳泉人,生阳泉、阳泉长。从70年代郑老师回了阳泉以后,郑老师开始他是在平定师范。他开始的那个平定师范…他的老师杨祥林、郭尚聪,我都认识两位老师,都是非常敬业、非常精湛的两位老师。他在这两位老师身上都得到了很好的一些学养,所以郑老师实际上他就是一个画家、就是一个老师。那时候在文化宫,文化宫当时我们都是一些小孩,我们十来岁,然后在哪儿画画,每天都跑到他家里边,他就在一楼。我们经常在他家里边,所以跟他家里边特别熟。所以这个学画的话,实际就是郑老师给我很多的启示!这点的话,从郑老师身上,能学到他很多那个对绘画的执着、热爱。

后来郑老师逐渐从绘画转到书法,当年是在80年左右,在文化宫搞的第一届阳泉市的哪个书法培训班,我是他第一届书法培训班的学员。(郑恩田:啊!)当时我写楷书,因为郑老师说,你看你画画的,因为郑老师知道我,小时候就画画,他说你画已经差不多,你现在学书法还是从这个楷书先开始。我就一板一眼,一招一式地按他的路子就学楷书。所以我临的那个楷书,当时那个汇报展的时候,当时文化宫还没有拆那个老建筑两边哪个走廊(郑恩田:画廊)的时候,哪个还展出。展出的时候,当时还有一个学员,不知道什么人,我不认识,看了我写的哪个楷书,还给我刻了一个章。郑老师说,谁给你刻的章?(郑老师)你可能记得,我不记得是谁给我刻的篆章,拿木头刻的。挺好玩!(这是)我记得当时(书法培训班期间的)一个情节,我一直很难忘。

当时跟郑老师学书法的那些学员,现在已经是阳泉市的书法界和省里面书法界的一些佼佼者,很有成就的一些中青年,现在这些人都是四五十岁了。但是我对书法…在书法上没有研究,真的!虽然我写一写楷书,但喜欢,愿意看,喜欢欣赏,但实际对这个真是没有研究。但是我就从郑老师的这个治学的态度和治学的严谨这方面,实际上给我很多的一些启发也好,对我的人生,对我的成长道路,对我的印象也好,都是相当大的!

所以郑老师在我这个艺术成长道路之中,对我的支持,对我的鼓舞是非常之大的!他对我的人生影响也是非常之大的!所以在这里,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哩,预祝我的老师展览成功!预祝他身体健康、艺术生命常在!谢谢大家!

姚国瑾:(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下面请省书协副主席,太原市书协主席张明智先生,你比我“先生”?(张明智:对!对!)

张明智:(中国书协会员,山西书协副主席)

郑老师的书法展在这儿搞,早就知道了,非常的高兴。前一段时间知道郑老师是我们太原景峰国际的签约书家,当时是在省文博会上知道的,后来和郑老师通了个话。应该讲,我喜欢书法比较早,但是真正在这个道里的时间短,后来搞书协工作以后,实际上这才和郑老师接触得比较多一些。而且,和郑老师接触的过程,感觉非常好,深度和速度都来得比较快,所以的话我俩的感情比较特殊,阳泉搞活动,还让我们姚国瑾先生陪着我去了几趟,确实有感情,在一块儿也很谈得来,说句实在话,这是一个值得非常尊敬的长者,一个老兄,我称他也应该是老师。在一块儿,我不管是从艺术的角度,还是从做人的角度、做事的角度,我都受益。

刚才我又认认真真地,全面地看了郑老师的书法作品,实际上还不多,都是平时搞展览见这么一幅两幅,但是这一次是比较全面地体现了郑老师的作品的风格,应该讲,人家各个方面都有。刚才看了以后,对我自身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在这个年龄段的,(郑老师)是咱们山西是实力派的代表,真正的搞书法的,基本功也好,而且创新意识也特别的强,尤其是刚才殷老师(殷宪)谦虚地讲了一句话,咱们就老老实实写哇,创新有时候可能也不好闹,但是我觉得郑老师这一点十分可贵。他一直在探索,一直在继承的基础上再不断地探索一些新的东西,而且他对新的东西吸收得也非常到位,对新的东西也不排斥,思维很开阔,从他的书法作品当中是非常能看到的。当时我看了之后,我给郑老师选了几幅作品我看见好的,从楷书讲,我没有看到你这么好的楷书,这一点不容易了,《阳泉赋》,那个魏碑,就这么写下来,他不是我们小的时候那个临帖,或者是学习书法的过程当中有时候写得看见也挺漂亮,他不是,他的东西写得……《阳泉赋》那显然是编的,他没有相当的基础的话,那么长篇的东西,那么统一,格调那么一致,而且还有那种老拙的那种味道,很难把握。现在的书家,真正能沉下来能写这样作品的,寥寥无几,我首先自己做不到。我很感动,我看到这一点,看到是一点,但是积累了相当的功夫啦,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夫。我看你的行书,郑老师,我看到了《游晋祠记》,这个通篇,好,这个把握的尺度,好,刚才我看到袁(旭临)老师来了,我还和袁老师探讨了一下,这个《游晋祠记》,精品!这个行书,这是我作为同道、朋友,咱们实实在在,这个确实我觉得是非常难得的,这个我比较认真地看了看。草书里,我看了有两幅比较好的,一幅是小六条,陶渊明的《五柳先生传》,把握得恰到好处,这面还有个单条的袁宏道的那幅字,这两幅草书确实精彩,精彩!

郑老师的绘画,是咱们有一次在太原搞笔会,记得那次,他当时拿笔画了一幅肖像,呀!我说把握得准确了,拿着毛笔三把两下,我就觉得放到这里面也不差,后来我才了解,人家郑老师正儿八经就是画画的,原来没有告过我,我不太知道,但是我看了以后啊,我看你是更擅长肖像画或者是漫画,但是我觉得《阳光下》,这个作品非常的好,这和你的肖像画你的漫画很有关系,我觉得你,尽管你站在高年龄里面你还是年富力强,前两天袁老师搞展览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件事情,刚才我给殷老师说了一下,袁老师搞展览的时候,去拜访姚奠中先生,姚先生说你袁老师还年富力强,好好闹哇,唉,实际上要站在这个角度,(郑老师)你还是年富力强,现在这个时期,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到这个时候要开化了,所以的话,我不会画但也喜欢画,我觉得你应该像《阳光下》这样的作品,多画一点,把一些肖像画包括素描,有一点就行了,把它拿掉,出这样的作品,因为里面的线条……因为你的书法很好,拿上毛笔画的话,上手就好,加上你原有的基础,这是我看到你的精品,同时也提出我的建议。另外一个,咱们在一块儿了,实实在在,我觉得你这思维比较开阔,这很难得,特别是有时候,殷老师刚才谦虚,人到年龄大了,可能相对来说就求稳,但是还在变化,这个我觉得很难得,应该保持,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倒给郑老师建议,再平实,再平实一点,你的基础、你的涵养已经够了,当然,没有一定表现力是不够的,但是你反而你现在再把它平实下来,再相对让它淡化,再略微地收,收不是把字弄紧就是收,收回来一点,我的观点,你反而成就会更高。(郑恩田:谢谢啊!平常哇你也不表扬。哈哈!)

姚国瑾:(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袁(旭临)老师来,来说说!

袁旭临:(中国书协会员,著名书法家)

让姚老师来(说说)…(姚国瑾:我主持!今天我主持哩么!)(殷宪:国瑾是主持会的!)(郑恩田:他(姚国瑾)是主持…你快给我指点指点!能来不容易!)我耳朵背有点,听不清。(郑恩田:你说的声音大点,快挨着点来,嘿嘿!)我粗粗看了一遍,说不好。啊!啊!(郑恩田:唉呀!你快挨着点来,挨着嘴!)嘿嘿!来晚啦!也不知咋说?我看了挺好!恩田,我和恩田是老朋友,我们是在80…(郑恩田:80年代,殷宪咱们都是最早的。)80年代,我们那时候曾经去天津,开那个中国(书法)教育(学会)…(郑恩田:85年,刘江、马世晓…)从那些时就…这个人多才多艺!(郑恩田:不、不,不会唱京剧。你说你的)是好同志,我印象是好同志,比较谦和,比较厚道。嗯,能交!这样的朋友能交!多少年我对他…很谦虚,从来不张扬,低调,啊!低调。但是写字上,在作字上,做学问上很踏实,默默努力。这是一个(我对他的)印象。不多说啦!(郑恩田:你也是,这也是跟你学的!)

这个字,我觉得,他这个字,我一直是个看法,很有个性,个性突出。这个字写出个性不容易,没有多年的磨练是不行的。他的个性呢…我一看,现在这个字跟过去大不一样了,啊!这个个性就是,你这个字啊,个性突出。一个是什么?一个是这个碑和帖融合在一块写草书,唉呀,这个难度很大!我看他这个字啊,这个写的,他这字写的碑和帖融合在一块的好多草书字,大的、小的好多草书…这个不容易。因为甚不容易?这个碑的这个碑法和帖的碑法不是一回事情,啊,不是一回事情。往往写碑久的人哪,进入草书很难很难。嗯,他这融合的不错,啊!这碑和帖融合的不错,融合在一块写魏碑和写草书,融合在一块我看是在山西是头一个吧!也不能说是头一个,反正在这上面是做了一番努力、融合的不错!

再一个特点,他这个字啊!俏,不乖!很俏,有些字这个个性可能我和恩田就交流过,有些字结构上很俏,但是不乖。这也是很明显的一个特点,再一个他这字的这个气息啊,气息比较不飘浮,啊!有些古气,有些条法。这个线条上很有厚度,很有古气。我看呢,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这个。但是还是少了这个文气。郑恩田:嗯!)这个碑和帖有些字融合的,嗯,因为用笔的方法不一样,所以有些字呢,线条僵硬,啊!线条僵硬,方笔多了些,啊,圆笔少了些。这个问题,恐怕在将来摸索当中,现在也不好说,怎么走,怎么好,啊,怎么写好。我也不好说,因为我也没有这个时间。嗯,但是有些字,写的比较,在线条结构处理上有些僵硬。就是我有这看法,不一定对,啊!嗯,恩田到这太原来搞这个展览,嗯,很不容易,啊!很不容易。我看效果还是不错,祝贺你成功啊!(郑恩田:谢谢!)

姚国瑾:(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下面请《书法》杂志的编辑杨勇,因为他十点的飞机,请杨勇先发个言。

杨勇:(上海《书法》杂志执行编辑,当代艺术理论家、批评家)

现在是道歉,因为就是航班订的比较紧,各位老师还没有讲,我就先谈两点感受。第一点就是,我看了这个展览,上午就已经认真地拜读了两遍,刚刚开幕式结束了以后呢,我呢,又仔细地学习了一下,有一点就是感受特别深,刚刚张明智老师也提到一件作品,就是袁宏道(诗词)那件作品,那件作品呢,我就反复地看了至少四、五遍。尤其是里面有一“耳”哪个字,那个笔画真是太漂亮了!就是说姚国瑾老师在前言里面写到“用笔上筋骨(力)内含”。我觉得那个笔法就体现得非常…我个人来说就非常喜欢。

嗯,另外一点呢,我感受还是清晰的一点,就是展览本身,它本身就是一件作品。那么我们看,就是我们的哪个郑老师的展览放在我们这个景峰艺(美)术馆,它同时本身呢,它有很多,嗯,就是古代艺术品的陈列,那么我把我们郑老师的展览放在这个环境里面的话,其实它就是结合的比较紧密。因为我们平时看到很多展览,就是说感觉开幕式的时候,搞得很宏大,有一些气球呀,放炮呀,就是场面很大。但是好像离斯文有一点,就是说,有一点点远。哪么郑老师这个展览呢,就是开幕式呢,比较简单,但是呢这个环境就是呢很好,我觉得这个就是作为一个…(音响有故障)

嗯,没事的。其实我要说的就是刚刚上面两点,一个就是说到我对这个书法本身,因为刚刚几位老师说的,那么我觉得个人感受还是比较深的。就是说,尽管郑老师的展览,不像是很多青年书法家的展览,有一些宣纸的拼接啊,包括一些做旧啊等等,他没有在形式上做过多的一些,在形式上没有过多地作形式,但是书法本身都是白色的宣纸,这大部分都是白色的宣纸,但是他这个作品本身的这种书体也好,本身的这种风格也好,其实还是足够吸引我们去驻足在作品前面观看,我觉得这点就是很了不起。至少做为我个人来讲,我还是受益匪浅的。

那个第二点,刚刚还是谈到了就是展览本身是件作品,就是我们现场,会场、展厅的布置也好,包括本身就是这个开幕式的设计也好,我觉得就是和我们这个景峰美术馆的这个…刚刚闫总牙好,徐航的策划,我觉得还是费了很大的心思的。我个人感受还是比较耳目一新的吧!

我就谈这么多,谢谢!

姚国瑾:(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下面我们请《美术报》资深编辑,蔡树农:我自己不应介绍。)你就说,蔡树农从杭州过来,啊!我那年展览他就过来,我们老熟人了。

蔡树农:(西泠印社社员,《美术报》书法周刊主任,当代书法批评家,艺术理论家)
  上午跟我们郑老师已经交谈了很多了,当时徐航(景峰美术馆馆长,著名画家)通知我(有个书法展),又没讲是什么展览,他只不过说是个书法展览,所以我当时还是没有精神准备,然后上午就去,因为我住的地方就很近嘛,我上午就过来很仔细看过了。所以,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在媒体,我想一般人我很熟,但是很不好意思的讲,因为我网络不懂,我竟然不知道我们山西还有这么厉害的郑老师,所以,刚才杨勇谈到的东西我也比较认可,然后就是国谨兄写的两篇(关于郑恩田先生)文章,一长一短,我都很仔细看了,你的这种评价也都非常到位。从我个人的这个角度讲起来,我应该可能还是比较偏好郑老师书法的很多方面的探索,刚才张老师讲的东西,我感觉并不完全认同,为什么,其实严格地讲起来,作为郑老师,他的书法的风格也好,或者他的这个年龄层次啊,我个人感觉,他还没有完全要求他做到“人书俱老”,因为像他这个年龄,其实要么就是处于一种非常保守的状态,有些人是未老先衰的,可能到了五六十岁以后,他就已经很保守了,那么还有一些人呢,他就是不是保守,要么就是趋向于一种本身就没有这种才能,来进行才华的施展。

其实我们仔细看一下郑老师的书风啊,同样在他的行草或草书,包括他写的有些篆、隶的东西,他在这个里面还是有些不同的风格类型的,刚才就讲到,比如他有些作品,跟他一些精彩的作品比起来,相差悬殊好像比较大,但是我个人感觉,作为郑老师他本人,他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我个人感觉,他可能也是在故意让自己在进行尽可能多的、不同的一些尝试,我认为这一点其实对一个书家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有些书家其实你要让他怎么探索,他都不具备的,你要让他不保守,他也做不到,有些书家你要让他很开放,他也做不到。

我昨天刚刚从合肥过来,这是我们中国一个比较厉害的,一个处于民间状态的,我个人感觉我们郑老师也是一个处于民间状态的书家,他并不是说他有一种高等艺术学院的学院背景,就是那个叫吴悦石。所以说,中国文联的副主席他本身也是个行家里手,就是,因为和不一样,,有些狗屁文章也写得太烂了,专门给别人做这种大而无当的吹捧文章,但是,写这种文章还是不多的,但他我个人感觉他特别有感觉,只是在……。我本身也想用一下新闻通稿,因为他编撰有一个很大的团队,这个还跟我们郑老师还不一样,他现在在北京这个京城,他现在应该整个炒作包装呢也是很成功的,他这个情况跟你(郑老师)还不一样,但是,我确实也是比较的打动我,为什么呢,(郑老师)他的作品,我当然不会认可别人把他故意拔高,其实也是加害于人啊,但是反过来我看了他的作品,应该也要承认,他在当代,就是至少在民间,这种书画领袖当中的代表性作家,比一般代表性作家是更高一层的。

所以说从这一点我又回过头来,看我们郑老师的东西,个人感觉,他至少在山西也确实是如我们国谨兄写的文章当中讲,绝对是有代表性的,最优秀的,他这个年龄段(六十岁到八十岁)的最拔尖的最优秀的最有思想深度的,而且最关键的,他还是有一种一流的技巧的,就包括他的气息、包括他书法的各方面的,其实都有他个人的(造诣的),一般的我们搞专业的人,一般还是都能看得出来的,我认为这一点,在我们郑老师这个年龄段的书家中是非常可贵的,他如果现在还具备这种才华的话,那我个人感觉,他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真正进入到了“人书俱老”的时候,他会有些让我们现在还不可能发现的东西,有些好的东西呀还会不断地给我们带来一种惊喜。谢谢,祝贺展览成功。

姚国瑾:(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下面请省书协副主席赵社英郑恩田:这我的小朋友!)你的说出来像蔡编这个,这个…赵社英:我们叫蔡大侠!)

赵社英:(中国书协理事,中国书协草书委员会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

这个首先祝贺郑老这个展览取得圆满成功啊!

我其实是要说起来吧,这个事情是,我们是惺惺相惜的一种,嘿嘿嘿。我特别喜欢郑老的一个为人,和他的这种对艺术的追求,不断追求。你看他70多岁了,大我一轮么,属马的。(郑恩田:正好一圈!)啊!大我一轮。那么在我认识郑老之前呢,其实我还是一个,哦,没有步入书坛的一个娃娃哪种感觉。就是我们省里开那个第五届,不知是第几届哪个理论研讨会,那时候在我们心目当中的郑老已经就是很大的书家啦!我们都顶礼膜拜的,我要他一个字,都要不到。我还是就是哪个意思,我是做壁上观的。玩、玩这个,喜欢这个东西。后来慢慢慢慢就跟郑老接触多了,一直看他这种特殊的一种感情,因为我去阳泉,他经常和玩笔的大家,俺们就是经常晚上叫过来,也和他交流等等方面,这个其实我也很受郑老的影响的啊。再一个方面是什么呢?就是通过我们对他这个作品的观察,因为我们平时也看的比较多,哪么这次看了以后,我首先有一个感觉,这个韩志鸿、包括闫炜生等他们这批人在一块聊天时,我说,你看看人家郑老,70多岁了,呀!这种感觉,朝气蓬勃。我说年轻人现在都显得老气横秋的,都是那种。我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这种性格,他这种感觉,就是给我们留下一个最典型的两个字,“帅”、“真”。非常帅,非常真!他非常…他的画也是这样,包括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他画画,后来我有一天,不知在什么地方坐着,他在哪吱吱吱给我画了个肖像。郑恩田:这里面有哩,赵社英有哩!)我没看见,哈哈哈…唉呀!这个特点抓的是非常的准确,就他这个精确,就是这个精确,就是把握度!这种艺术,这种感觉,就是一个搞艺术,作为一个艺术家来讲,就是一个玩艺术的来讲,最主要具备的一点。

我和很多人说,我说这个搞艺术85%以上靠天赋,天份!没有天份的人没法玩这个艺术,这是我时常提及的一句话啊。包括我们经常和蔡大侠,经常在一起讨论这些事情。不过这个反过来讲啊,就是我们和姚国瑾先生,这个说句不好听的,这是我学术道路上的重要的老师啊!一个非常重要的老师!

这个作壁上观,从在外围转圈到进入这个书坛,算起来也是20多年了啊,正儿八经20多年了。那么在这个之间呢?受到姚先生的影响啊,就是国瑾先生的影响,他讲:这个,一个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啊,“书不入古终至恶道!”这是很重要的一个观点。说是不管你写,怎么去弄?中国书法到底要干什么?所以说就这些方面来讲,我们和郑老在一起,和国瑾先生在一起,经常在一起活动嘛,搞这些个学术活动,这个影响也深深地影响了郑老的这个思想的这种…就是积淀他这种对传统文化的敬畏,我们从作品里面都可以看到这点。传统的那种把握,又对当代艺术的青睐,那种亢奋,我们讲艺术家需要亢奋,这个珠联璧合,是做得最好的一个人。就是他这个年龄段,不是他这个年龄段,就包括40岁以上的这些书家里面,他都是一面旗帜。

这是我们心目当中一直崇拜的,要不他这个(展览),我是昨天刚从外地(被)提溜回来,我是看到姚老师发了一个短信,景峰一直在发,(省)书协也发。但是我这最重要的信息就是姚老师给寄出的,“纸上谈兵邀请函在我处,是这么、这么回事…”我就收到,“必须回来!”本来我是(计划)白天回来,必须回来。我来景峰看这个展览,主要的是对郑老艺术的欣赏和爱戴!等我转了一大圈的时候,我们看了作品,我们在一起,在下边议论几件作品的时候,就是说,“这个郑老师啊,又不一样了!”他跟以前的那种,我以前曾经和郑老谈过一句话,我说,你呀!不要管别人说什么,你就,你那个性格你就改不了。你就毛病也改不了。比方说你谈别人那个特别狠的话,让你柔软点,那就不是你了!我说作品也是这样,你就按自己的感觉走。他走得非常非常好。我今天专门拍了几幅那对联,我看了几幅对联的那个感觉,内容也好,有的好像还是自己编的,内容也好,形式也好,用笔也好。咱们讲的这些更多元素都在里面。这刚才蔡大侠(蔡树农)也说了这一点。就是作为一个书家,他的探寻,哪么你作为一个当代人,你要对当代艺术你要有一份责任感,你不是我从传统哪里拿过来。

我这里面多说两句行不行?(郑恩田:你说吧!)中国书法30年,前十年抄大字报手,刚才那个殷老(殷宪)也说了,“我们都是抄大字报手”。这批书家出来了,哪么“逆外”的不行。78年改革开放西方的艺术思潮也不断地涌进,人们又讨厌那种按部就班的那种庸俗的那种东西,他要去寻一种新的东西,新的血液吸收一下,又创变。这十年创变的有点过头,有点怪,有点离谱,和我们的传统文化有点隔阂,他这个就不深入。对传统文化真正不去研究啦,要把这个汉字要解构,要破坏,这是个很危险的事情。所以这个人看到这个问题,我们过后十年,30年开始,2000年以后开始回归整个文化传统,文化的这种大回归,那么现在又弄什么呢?嘿嘿,又回到一个临摹的阶段,毫无感觉的阶段,这个阶段我觉得我也在苦闷这个东西,受姚老师国瑾先生的影响,他说,这个东西就是这,你把古人的东西你能弄好,你在古人的基础上能走那么一点点,你就不得了啦!你说你有怎么嘛?这种东西我反复苦恼,反复琢磨,但是又左右不了我这颗异动的心,嘿嘿嘿。我在这个方面就是,但是我确实,确实在艺术追求方面…我今年也要办一个个人艺术展览,因为是虚60了,人生60年一个轮回,这不容易呀!这,咱也话到这份上了,搞这么一个展览,那么我希望通过我这个展览,也给大家一种,就是无言的一种诉说。

让大家去评论这个作品的这种来龙去脉,所以说多多少少,不管各种原因喜欢郑老,偏爱他,这么说从骨子里边愿意和他融为一体,所以说这个郑老的展览是我们盼望已久的。以前早就说过,我说你搞一个。他说,唉呀!咱囊东西拿不出手,呵呵呵,他老是很谦虚,其实他就是十分谦虚的人,同时又是一个我们真正的需要好好研究的一个人。他对传统文化,对当代艺术的这种贡献,尤其在山西来讲,所以他说,我在穷乡僻壤,小地方的人,这个见识短。他谦虚,其实他是宏观整个书坛的,包括我们上至上古,下至包括我们当代的这些东西统统一条线关照,通过他写的东西,画的东西,他的艺术思维,他那种对待艺术的思维,对待艺术,就是对待人生的一种态度,都值得我们学习。谢谢您郑老!祝展览成功啊!

姚国瑾:(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下面请这个刘刚老师啊(说一说),你说的快点。

刘刚:(中国书协会员,山西书协理事,书法篆刻家)

那我就先说说,我可能是岁数最小的了。(郑老师)大我20岁,是我的师辈、长辈了。因为我从一入门的时候,我30年前入们的时候,老先生那时候,(省)书协你们成立的时候,我身边的一个启蒙老师,结果翻开讲这个(省书协)成立的过程,我当时就兴奋,因为我圈外人嘛。我就知道殷宪老师、柴建国老师和郑恩田老师。他们那辈人可能是年轻人里面的中坚啊,他(启蒙老师)说这几个你不敢小看,我记当时就有印象了。后来跟国瑾兄经常去拜访您,也受到了很多的教益。而且也长时间地看到您的不断探索,每次看到郑老师的作品,确实都有一种震撼!因为我感觉,自我感觉啊,个人认为郑老师实际上是一个“本性”和“写性”啊,咱们写字有时候有一种“本性”,就是你(指赵社英)谈的天份、天赋哪一段,这个我把它称为“本性”;还有一种是“写性”,就是说人在“本性”当中,需要写掉的一些东西,他需要进行磨练。我觉得郑老师是“写性”和“本性”走了个很适当的一个创作型的书家。他摆动很小,所以我总结的郑老师的几个字。我最佩服的是郑老师的线条,一直他对这个线条的把握,是非常专业的!我们看很多书家,哈哈,不客气地说,一辈子把握不住线条的也有。他郑老师不是,对线条的把握非常的到位,他从来不在线上犯低级的错误,这一点上是一个优秀的书家,是一个非常地道的书家。

再一个呢,他在造型上我觉得他是有追求的。在“写性”上很少见他是传统的翻版,你没有见到他传统的翻版,我们在学传统时候,经常就是翻版。郑老师我很少看到他,他一般来说是追求一种个性化,我把他叫做一种“奇”吧!追求一种“奇”,“奇”和“正”嘛。郑老师是最求“奇”的。“形”上是追求“奇”的。但在这个“势”上啊,“造势”。气格上呢,郑老师是追求“险绝”的,一般来说,书卷气的书家是追求“平和”的,郑老师是追求“险绝”的啊,这是郑老师的一个特点。再一个是从“气息”上啊,从气的格调上呢,郑老师你就是扑面而来的,你任何一个展览者一进来以后呢,首先感觉“不俗”。你看刚才这个蔡先生(蔡树农)进来以后,他也觉得有一种虽是民间,但是不俗气。这个可能跟郑老师多年的传统修养有关系。我么,作为晚辈在这几点上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也感谢郑老师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教诲,就说这么多啊,好哩!

姚国瑾:(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下面请省书协副主席沈晓英(说说),郑恩田:咱们老朋友了,沈晓英,你说两句吧!)

沈晓英:(女 中国书协会员,山西书协副主席,书法篆刻家)

我就没准备,不知道要开一个研讨会。你的邀请函来了以后,前几天就收到几次信息,说您的这个展览要在太原举行,嗯,我感觉很高兴!因为啥呢?和郑老师认识,咱们认识非常早,(郑恩田:有30年啦!)那就是首届的山西省的第一届书代会,我们就认识了。81年,当时我是比较年轻的嘛。尤其是看见郑老师、看见殷宪老师啊,我觉得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年虽然咱们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拉时间非常长,一看到你们就看见非常亲切。

这是今天来看这个展览,我知道郑老师这个思想,我觉得这个艺术观念很活跃的。但是他不像现在的有追求这个现代派的一些东西,有时候那线条没东西。一看您的东西,那个功底还是很深的。这点是我非常值得我学习的。另外一个我是觉得和阳泉,咱们搞了联展,还搞了一次首届的山西省印社联展,就是和阳泉市接触这么好几次啊,就感觉哪个郑老师就是有这种团结同仁的这种人格魅力!这段我就非常,他威信非常高,谁说…郑恩田…你看他那儿(阳泉)非常团结,那个书法界团结,就非常团结,感觉就非常团结。这个是作为他郑老师他本人来讲,人家团结同仁的人格魅力啊!很强的人格魅力!所以就是从人品上,还有从这个,你看今天他“纸上谈兵”,也是一种表达的一种他非常谦虚的一种姿态。我也觉得都值得我们学习,我非常从心里头祝贺您这次展览非常成功!哪就说这啊。

赵邯平:(中国书协会员,山西书协理事,书法家,学者)

郑老师是书坛前辈,首先从“纸上谈兵”,我觉得看了郑老师这个展览以后啊,不是简单的纸上谈兵,而且从这个书法艺术这个角度,看到很多“奇正相依”、“相辅相成”。无论在结构、用笔还是这个方方面面,都还是很有个性的,所以说真正体现…看书法作品,可以看出郑老师是名符其实的当代大家!不要说民间,不要说官方,正因为官方的很多评委的诱惑,导致了现在“名目”丛生。我是这样看待的,因为我也有的时候写点这个评论文章。

第二点,就说郑老师是从“大美术”的观点来对待线条艺术,所以他在这个整个,无论是审美的角度,还是追求艺术的角度;无论他是从创作的角度、视野都是宽泛的,很宽泛的,运作的空间很大。所以说,也是我在最近一直在探讨的“大美术”观点来如何来解剖这个抽象的线条艺术。我觉得郑老师在这方面,不仅是实践者,而且是探险者。因为我对郑老师,我是92年我调到太原工作以后,有一次去阳泉,哪会(郑老师)还在文化馆(文化宫)工作,专门去拜访过郑老师,后边我也有幸在阳泉工作过两年,所以和郑老师交往很多。

第三点也就是刚才大家讲到的,无论在“本性”“写性”啊,实际郑老师在做人方面、组织方面特别优秀,无论在组织开展一些活动,无论在发掘,以这个培养后起书法新秀,更主要的我觉得郑老师和陈巨锁老师,还有一些其他老师,更多的他们两方面兼得一些成果的,绘画、文章。正因为这些修养,所以是他无论是大、小作品;无论是字体的变化,里面大气磅礴、所以说这个在郑老师的作品里面,这个“奇”是嫁接在这个传统这个基础上的“奇”。所以他这个“奇”不偏不倚,而且是根深蒂固。因为在好像是哪一年,我印象是我在哪一个展览上,看了一幅作品,就写着“芭蕉什么…什么的”,当时哎呀,我看了以后很好。所以说后边就跑到阳泉,对郑老师就是慕名已久。接触以后也是知道他为人谦和。正因为他的这种大气,这种包容所以说你可以看到,他每一幅作品都是包罗万象的。也是自己在字体方面、“大美术”方面综合的展示。我觉得作品不仅仅是看作品,也看出一个人的一个精力的丰富,修养的功夫以及各方面的追求。所以郑老师已经是年逾古稀,但是你看到他的艺术上是常青的,而且我今天我看到这个作品是很震撼的一个方面。今天看了很丰富,我也很赞成刚才这位蔡先生(蔡树农)讲的,在郑老师这个古稀这时候,他活跃着这么一个年轻人的“心”。这个艺术的这个进取性。所以说我觉得在书坛上,在我来讲,没有什么民间和官方,只要能够站着起来,能够持久地才是真正的“名字”。当今很多人贯这名、贯哪名,可能很多如浮云一样。所以说,我感觉看了这个郑老师的作品以后,才看到了郑老师的前景,将更加这个美好;艺术的这个创新也更加这个有望!我能讲的就这些,谢谢啦!

姚国瑾:(中国书协学术委员,山西书协副主席,山西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今天这个郑老师这个展览,嗯,大家说的都挺好。嗯,都从不同的角度,谈了这个郑老师这个艺术,书法的成就噢,包括绘画这,嗯,都说很到位。

我呢,和郑老师,我也是晚辈,嗯,但是因为关系好,就给,老给郑老师叫“老哥”,哈哈哈…但是我给殷老师,我从来不敢叫过“老哥”,就叫“殷老师”。嘿嘿、哈哈哈…(武大明:郑老师是良师益友!)但是我们也很惯,也很惯。所以接触也比较多啊。这个、这个多少年来,我记得,应该和你接触是90年代啊,跟郑老师接触,是90年代(郑恩田:80年代后期。)啊,80年代后。接触的就特别频繁,我跟前还有郑老师给我写的一封信,写了八页纸,写八页纸,密密麻麻写了八页纸。谈,就是说一下,谈书法的问题,他是有,是有心得的。

那么我对郑老师的字,以前参加,包括第三届全国展,集子印的,实际上以前不太喜欢他的字,以前最初的字不太喜欢。不太喜欢就是,嗯,(对郑老师的字开始)喜欢就是拿了冯俊田,(冯俊田和我)也是好朋友,哪个地方,他写了一个,两行,不是对联,就是那个四尺对开的,“我因欲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就这么几个字,看了这么,哪我就看上了,我给冯俊田要了,我说,你给郑老师说,这个字我拿,它是纸裱的,哪还是纸裱的。(殷宪:你在冯俊田哪里要的?)他这都是展览完了,(郑恩田:冯俊田拿回格拉。)他店里挂着,我就给要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就,因为这个我写了对他的认识。那么,对郑老师的字嘞,大家都说了,我的第一个看法是啥呢?我是老认为,这外行,内行看线条,外行看结构。我认为书家里头,怎么是“内行”呢?入道不入道?他一眼看的是你的线条,这肯定是书家,这是懂行的人看的,外行看是他的结构好不好?所以在阳泉,很多人就说“你写的还不如我孙子写得好嘞,”看结构呢!是哇,是哇。外行是看结构呢,啊,这是一个。

那么郑老师这,刚才大家也说了。反正,我一直看这线条,书家第一个是线条!看你线条如何变化?帖学上变化的丰富,或者是那种带有篆书的这种线条,实际上郑老师后来这个,我一直分析他,他是受魏碑,他是受何绍基的影响比较大。但是何绍基是写颜体的,实际上写唐碑出来的,何绍基并不是,虽然在魏碑上,哪个,很多在唐碑上,他的吧,基本上是唐碑。很少,就一、两个魏碑,经常是唐碑。我叫我的学生做这个(关于何绍基与唐碑什么…)文章。(刘刚:所以颜真卿对何绍基…)影响特别大!(刘刚:尤其何绍基的小字…他的小楷)对,对,对!他这个全是唐人的东西,尤其是颜体!但是,这个嗯,何绍基呢,后来他们都说,何绍基这个抓笔是怎么个抓?怎么抓?我想这可能不是肩周炎,就是这个指翘炎,反正,总之有毛病,嗯。他是有病了,他才这样。那人正正经经的,谁那么个写呢?那么他写出来的字,抖嘞!后来你看何绍基晚年的线条是,你不管,不管写篆书,不管写啥,他是发抖的,是发抖的。结构哪个很老辣,生辣,因为他对书法的理解可能。但是他不能控制笔,正因为他不能控制笔,生理上的问题,不能控制笔。但是后人把这当做一个,他的一个特点啦。

这个,这个郑老师在这上头,他的字是圆劲的。他的线条是圆劲,始终还是圆劲,这个圆劲呀,也很难!是吧?我们现在写出的线条都叫,叫“刀劈斧砍”的,是吧。咱们都和那个,毛国典,毛国典是好朋友,毛国典我就一直看不上。看不上我就认为他老是像削片子,削竹片子似的。虽然风格特别…,我有一次和他坐一块,我说,看到你哪像削竹片,削什么东西,给,另一个感觉…。中国传统里,为什么叫“写字”呢?不说其他字,你看,(中国画)画里边,这个写意画,“写”了,“败”是什么?一是描画,二是涂抹。败笔就是描画,不敢下笔,轻轻地描,和那女人画眉的一样,这叫“描画”,这个就是不会写。涂抹嘛,小孩涂抹么。“只有写是正道”,其他都是败笔,所以不管你现在这个。刚才这个社英说的,这个时风我还(有)点不一样(看法)。前些年还有(对时风)看法,随着年龄这个看法确是越来越变的啊。一个就是刚才你们说,“抄大字报体”,那就是,哪个年代就是“失范”的情况下,没有规范。人们就凭着爱好地写嘛,谁都是凭爱好,“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乐之者不如不疲者,”这是一个。但是你要承认,改革开放以后,留下的这些书家,其中写的好的大部分还是民国年间的人,老先生。民国年间老先生,虽然是,你别看,他们是有味道的。一是他们有文化,那个时候又没有书法的这种,像现在这种对艺术的这种概念,但他就是在写。这个书法里头,“质朴”还很难。我最近一直发现,原来我对明代,我就认为,明代除了董其昌以外,这种对书法的理解的人,都不如董其昌理解的高。董其昌是有文化,写的非常有调子。包括王铎、包括傅山,要和董其昌比起来,还是有距离的。但是这两年我又在思索,(郑恩田:又在变?)后来我发现,哦,原来在理学上是有区分的,嘉靖以后,王阳明的“心学”的出现,是抒发心性的。这以前理学是“格物”的,后来是“致知”的。这个两个观点,这个脑子里面想问题,是想的不一样的。你看人家这个,虽然这个祝枝山和文徵明,那个时候虽然是,这个文徵明是考不上的,这个布衣出身,是秀才,一直连个举人都没考上,一辈子。但是字特别的“质朴”,实际上字一眼,高贵易,质朴难。后来反过来多少人写这个文徵明,你还是真写不出文徵明的样子,你不要管他超了多少?文徵明大字带一点哪个宋代人的哪个,就有点米芾、就有点黄庭坚的,又和他不一样。黄庭坚那是太,太肆姿。是吧。人家有素一点的,那年在保利,看他写的那个长卷,呀!好极啦!好极啦!这个里头再看董其昌的时候,董其昌的就写得太漂亮了。他是太,太这个,心往上提了一下,没有人家这个气沉丹田了,往胸上提了一口气。所以这个里头啊,一定是细细地通过读书以后,再返回来一个感悟。你说现在这个,他说这两年又是临摹的,不要怕这个临摹。因为都是年轻人,都是科班出身。在这以前,你都没有技法。我就说我们这代,我不知道郑老师他们,我们这代人是没有技法的,技法是不过关的。你又没有受到那个技法的训练,是吧。没有受哪个训练。现在在学校教学,因为教学咱们再返回来对这技法,对着探求。实际上人家现在这小孩子们,对这个二王的技法,真是做得很精致,你要承认这是基础。未来怎么走?哪谁知道嘞。你知道人家不读书?还是人家不往前头走?我看前头有的写得,我就真是佩服人家写得好。但是也看到一些,写的,写的就成了皮了…。

这人啊就是第一个,我那天跟潘东(音译)说,我说这人啊,吃饭都要进这个口吃饭,有的人吃了饭就长了气了,这人不是很胖,都长了气了,气力充沛,这是阳,阳性,人身体上的阴阳转换。有的(吃了饭后)长了肉了,这就是阴性的,变成阴柔的一面,绝对是长肉。阳刚的这里头,就是长气的。但是读书不管长肉啊,读书是永远不长肉,长气的。所以这个朱熹说,“读书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孟子也说,“吾养我浩然之气。”怎养嘞?光养气,不养肉的时候,就是读书,是吧。养肉、养气的是吃饭哪。哈哈哈…所以这个、这个,嗯,我也写了前头是,以前他搞了出集子,搞那次的时候我就写了一篇文章,我也不知道写的到位不到位,反正我努力地根据我的想法去写啦,那么这次要搞个展览也让写个前言,我也和前头哪个基本上差不多。嗯,差不多。但是仅仅是个前言。他是我的一个偶像,在写字上是我偶像。就是古人说,实际上郑老师是做事情上是和他写字一样,非常有内涵。但是结构上呢?实际和他心理活动一样,非常的狂!狂放!这个“狂”古人也讲了,哪个《中庸》里面也讲了,“君子狂而肆,小人狂而荡。”人家这个君子狂了以后,就是放得开。哪个小人狂而荡是啥?是“晃”嘞。你看那稍微有一点成绩,晃过来,晃过去,你都不认识我?你都不知道我?喂,怎,怎…,这是给别人说的是哇。实际他就是,郑老师心底里头啊,是一个狂的,狂性的,这是一个感受。就和这个殷老师,殷老师实际上也是心高气傲的人。所以只有这样的人啊,他坐下来才能思考问题。唉,我总认为我是心高气傲的,有的人还嫌他心高气傲,高啥呢?高不了…心就高不了,还有什么气嘞?是吧。所以这就是我对他们这代人的一点感受,是吧,一点感受。我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说的不对嘞,你们批评。

(责任编辑:和鸣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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