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马克”进化法则
在地球演进历程中,生命历史已有数十亿年,进化是其中永远的趋势与矢量。不同的物种在进化,不同的生物在进化,不同生物个体的不同组织器官也在不停地进化,人类头颅、颌面部以及耳廓的进化演变也不例外,这种状态与机制还将持续下去。演化观点不仅仅适用于耳廓结构与形状的变化,也应适用于所有耳廓生理病理现象的描述与认识。根据进化理论,不同物种的耳廓作为个体的一部分也是处于动态演化过程之中,耳廓相关研究科学的学术思想应建立在动态变化的基础之上。被誉为第一个进化论者的拉马克(Lamarck)的两条著名的法则,便可以作为不同物种听器或耳以及人类耳朵乃至耳廓功能进化与退化的最好说明:
第一法则认为,每种动物在它的发展过程中,一种器官使用得愈频繁、愈长久,这一器官就愈加强、发展、增大;反之,这一器官经常不使用,就会逐渐变弱、衰败,功能逐渐衰退,最后归消失。即“用进废退”论。
第二法则认为,个体由于长时间受到环境条件的影响,会发生变异,获得新的性状,经过世代的积累加深了这一个新的性状,如果雌雄两性都获得了这种共同的变异,那么这种变异是可以传给后代的。即“获得性遗传”论。
人类按照进化论所描述,从拉玛古猿到南方古猿,再到能人、直立人、智人、尼安德特人,再到克罗马农人,最后成为现代人。人类颌面部是在从猿到人的长期进化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图4-1)伴随着人类大脑的发达,前额从无到有并且变得越来越突起。火的使用和食物加工,牙齿和颌骨慢慢退化,双唇后退,颌面结构特征发生显著的变化,其中颌的突出度与轮廓也越来越明显。
人类耳廓的位置在长期进化演变中,由原来的位于头颅后上区域位移到头颅侧面的鼻尖至枕部连线的黄金位点上,更好地适应了人体生理等活动的需要。人类颅骨的进化与演变可以说是对达尔文进化理论的最具说服力的证据之一。在整体与局部之中,充分体现了用进废退的自然选择力量和机体适应能力。主要受颅骨形状影响的头型虽然与种族、地理环境、生活习惯和营养状况有关,但最根本的却是人类自然发展进化的力量,(图4-2、图4-3)
从史前爬行类到人类脑部进化,保护脑组织的特定颅骨逐渐扩大,以扩展到足以容纳下发达的人脑。现代人的脑腔容量平均约为1200立方厘米,差不多是黑猩猩的3倍。脑组织容量也是使人类的头颅、面颌部发生不可逆转变化的重要因素,也间接影响了耳廓的位置逐渐从前向后移动。脑容量的扩充使人类额部向前隆起形状类似圆球状,而猿类的头顶是扁平的。正如人类学家多弗兰兹·威登雷奇所言:“头颅变圆是人类进化的最后几笔。”
人类学研究发现,某一地区人群的耳廓存在着某种程度的相似性,甚至长相都有着某种相似性。这种相似性可能与地理、气候、水质、食物、风俗、职业等有关,比如墨西哥、非洲等地的原居民有先天性无耳垂现象。有趣的是外来居民长期居住某一地区,其耳廓与长相可能会逐渐与原居民趋同。这种现象的产生说明语言及其说话时的神态、表情、面部肌肉动作可能会影响头面部的结构变化。一个地方的人群在用同种说话方式长期动作,形成头面部的神态与形态的很多相似之处。
外来居民的面部发音器官与动作如嘴形及其改变嘴形的面部肌肉的系列工作通过长时间的互相磨合与动作,可能会改变原来的说话与表情方式,从而引起面部形状包括眼、耳等器官的位置与外形变化,发音对耳廓位置也产生间接影响,人类语言能力的发展与发音结构的进化相互促进。语言能力的进化对听觉器官的进化也是一种正反馈作用;将人类与黑猩猩这种进化的结果相比较发现,人的喉头部位比较深,离鼻腔相对较远,而黑猩猩喉头部位相对较浅、相对较靠近鼻腔。
这反映了作为人类耳廓与黑猩猩耳廓附着部位在面部相对位置的不同,也间接证明发音等高级神经参与复杂活动对耳廓位置存有一种间接影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