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作家】彭定华/小城明珠—

小城明珠——沱江

作者：彭定华

我对凤凰古城的好感已经很久时间了。未见其状，先闻其名。它位于湘西西南部，曾被新西兰作家路易艾黎称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之一。境内有沱江绕城穿过，风光宜人。我总觉得，一个有河流的城市是灵动的，一条流经城市的河流是丰满的。其实，一个地方出名，还与文化名人有关，或是名人的故乡，或因名人宣传，或留下名人足迹，或留下名人墨宝……凤凰有三位大咖：文学大师沈丛文、第一任民国总理熊希龄、画家黄永玉。其中，沈丛文的成名之作《边城》勾画了一个神秘的“湘西世界”，让凤凰古城知名度大大增加。估计现在知道凤凰古城的人远比知道《边城》提名诺贝尔文学奖的多得多。

终于，我有机会走近凤凰，目睹沱江风采。立夏才过，天气就热起来了，下午的阳光有些晃眼。我和游客跟在导游后面，来到木板桥上，抬眼远望，人影到处是，可能都是如我一样的慕名者。沱江是凤凰地域标识和民俗画卷的最佳代言，诸多景点就在江边。江水最亲密的伙伴是桥梁，桥梁最理想的家园是江水。沱江上的桥可算一大亮点，数量多，有十三座桥，可惜雨桥在2014年被大水冲垮，还剩十二座。这些桥各具特色。虹桥历史悠久，形如彩虹，始建于明洪武初年，已有六百多年历史。规模很大，有两层，一层展示工艺品，二层是茶楼。雪桥设计独特精美，和“风”“雾”桥一样，属仿古景观桥，由凤凰籍画家黄永玉设计和捐资修建，它在群山环抱中，依偎一江碧水，有如含情的苗家少女，戴着玲珑头饰。雪桥也分两层，底层直通对岸，顶层则可登高望远。

雪桥不但美观，桥上还很热闹，处于古城繁华地段，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叫卖声、谈笑声、脚步声不断交织。站在顶层，视野更开阔，可以饱览沱江景致，流水、游船、吊脚楼、商铺、游人，都能尽收眼底。

江边吊脚楼多，对于我们这群岳阳游客来说有点好奇。貌似头重脚轻的感觉，那细细长长的吊脚怎么撑得住一栋房子呢？经过导游一番介绍，我对苗族吊脚楼的历史和构造有了基本了解，开始佩服苗族人的智慧，人群里也有不少赞美声。吊脚楼高悬地面既通风又干燥，还能防止野兽入侵。细看，发现吊脚浸没在清澈的江水中，似野鹤的脚，有几分野趣，再和后面的山峦结合起来，还觉出几分仙人的飘逸优雅。据说，很多吊脚楼民居改成了宾馆、酒吧、歌吧、舞厅，生意火爆。

沱江的夜景最美。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我和朋友们相约沿江而行。行人特多，或三三两两，或成群成片。夜色朦胧，山峦沉醉。热气逐渐散去，连绵起伏的山温柔起来，张开双臂搂抱着凤凰古城，这个小城白天还没闹够，晚上依旧活跃着。不知哪里先开了灯，接着齐刷刷都亮了起来，已是灯的天下了。街道上、江畔、吊脚楼，灯火辉煌，水中有灯光的倒影，随着波浪跳跃，不断扩散、荡漾、回环，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倒影，有点眼花缭乱。最耐看的是几处瀑布，因地势落差原因，江水跌宕起伏，形同瀑布，光亮投射在上面，似排列有序的鱼鳞。跌水成弧形，冲击着水面，发出阵阵哗哗的响声，与江水一唱一和，音韵交错，汇成了别有风味的沱江交响曲。

凤凰的夜市处于沸腾状态。古老的石板街道窄，人又多，各种物品和各种小吃琳琅满目。苗族服饰是街上最显眼的一处风景。少数民族的服饰中，苗族服装最华贵，缀满了银饰，漂亮且实用。年轻女孩穿在身上，很韵味，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令人遐想。苗服在世界舞台中展现过，歌唱家宋祖英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唱时，就穿了一套苗族盛装。　苗绣是一项相当精湛的手工艺术，在2006年6月，被国务院确定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这还是一个爱花的民族，街上游离着不少卖花的人，包括老人和孩子。她们把各种各样的花编在环形青藤上，用绳子固定，很受欢迎。我本不打算要，出门在外手里能不拿的尽量不拿，难得麻烦。一个老奶奶在身边叫卖“买花嘞，买花嘞”，我目光才接触她，她立即说“买一个吧”，语气有点恳求。多少钱一个？五元。什么？价钱这么便宜，我不相信。这么精致的花环，冒着青草香和花瓣香，居然只要五元？我给了十元，不要她找，老人硬要再塞给我一个。小贩这么讲诚信？我倒是有点意外。老人七十来岁，密集的皱纹，黑黑的脸，满脸笑容地招揽着，在寻找下个买主，没注意我温情的目光。确切说，我莫名感动起来，见过了太多的不诚信，居然被诚信感动着。我要把这个瞬间记下来，便手里拿着一个，头上戴着一个，身后是卖花奶奶的背影和沱江斑斓的夜景，一起定格在相框里，一半为景美，一半为心美。

也许，新西兰作家路易艾黎称凤凰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之一，是指自然景观，不知她是否遇过小城温馨的人物画面？“邂逅数个人，艳遇一座城”，凤凰还有着厚重的文化气息，沈丛文故居、万名塔、文昌阁等，都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值得游人为她撩起面纱。若是

你到小城来，收获肯定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作者简介

彭定华，教师，湖南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湖南教师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散文百家》《爱你.教师文学》《文学世界》《湖南教育》《中国教师报》《科教新报》《湖南科技报》《长沙晚报》《永州日报》等报刊，书评《关爱不断线,风筝自悠扬》入选希望出版社金种子小说《叫我名字的皮大王》,散文《那一杯散发着清香的淡酒》入选《2018湖南散文年选》，指导学生发表文章200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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