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唇兰
脚步的远方,是每一寸未曾到达;心灵的远方,则是每一瞬牵引你幻想的渴望;岁月的远方,又是每一个你不在意的瞬间被时间驱赶而往的将来······
哪里落下便在哪里遗忘、哪里遗忘哪里便是花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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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湿唇兰是第一批入住楼顶的花草之一,记得那时一共来了两棵。都是两片叶,只是一棵叶子稍微大一点、一棵小一点。
在市场上遇见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它们被丢在角落,肉质的根叶基本都被折断(人们对待药材的态度总是很粗鲁的)。我问卖药材的大妈这是什么?她只告诉我“这是药”,具体治什么我倒没细打听,只是觉得被人拿去煲汤实在可惜就买了。
初种兰花时只是因为它们的花好看,余下的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只觉得用土一埋就是“种花”了,哪知道什么气生根是需要呼吸的、水是要在夜里雾状喷洒的······
好在那时候特别贪心,每次买花都买很多、而准备的土又不够(要把土从山里挖回来再扛到六楼实在有些吃不消)就只好尽可能的克扣种花的土——全部只埋一半根。
这倒是成了歪打正着的好事,正是因为这“小气”挽救了一大堆兰科植物——除了被埋挂的、竟然都活了,而且大部分都成为了后来楼顶繁花的中流砥柱;到了花季就属它们最傲娇,开得洒脱非常。
其中又与这两棵湿唇兰最勤花,基本都是每年两茬、而且花期可以延续几个月(似乎它们开花也是看心情的,有些时候一年也就开一茬)。也正因为它们的花总是开着,所以有它们的花相伴也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至于还是不是如初见般的喜欢就说不清楚了。
在楼顶落户后的第一年它们没开花,只是顶着残叶拼命的长根——就像要爬出花盆的蜘蛛一样,将根伸得很长、远远的避开着花盆。
待根长的足够扎实了才又开始慢慢长叶,一切是那么的有条不紊;似乎没一步都是自己计划中的,只是这一计划它们几乎花了两年时间来完成。
待新叶三片,残叶黄凋离去,叶夹处开始挤出一粒青翠饱满的“豆”。豆是见风而长,没过多少时间就成了个嫩绿的芽孢。
那就是花苞,一棵兰挤出一个;小心翼翼又不慌不忙的长了很长时间,才慢腾腾的析出几粒花苞。
这算是安下心来了,开始抒发起自己的情感。绽放是心灵的色彩,能不能留住你的惦念却要看缘分。
它们在楼顶开了又凋零,开开落落许多回。改变的是时间、不变的却是那份洋溢的热情。
只是我没有遇见过不凋零的花朵,美丽的事物之所以能在我们心里永恒,多是因为在相遇的时候太美而沉在了心间,而不是花朵开得长久。
既然记下了,就珍惜,谁也不知道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四季还会轮回,但花有心情,毕竟它们有时也会因为纠结而错过时节忘记花开。
其中一棵后来给了花友,那棵是开花最卖力的一棵,比我留下的这棵要壮一些。它如果还活着,此刻应该落户在了石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