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侯马 马玉朴//我儿时的记忆（二.上）我的丑事与小伴闯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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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时的记忆
（二.上）
二 我的丑事与小伴闯的祸
署夏的日子是快活的，可以尽兴的玩闹，短裤赤背晒的黑不溜秋，头上戴个荷叶，这独一特色是我们这群少小，汾边夏日常态装扮。夏天嬉水抓魚捕虾踩鳖，打水仗是在好不过的乐趣，累了往渠帮上躺一溜，很是壮观，水乡的孩儿独享水色。我习性怕水，钻猛子潜水不是太能行，只学会了狗抓爬和漂一小段的漂死娃子（当地方言：就是面朝天脚不蹬，只是手在身下稍滑动的那种漂浮），所以生在河边可我是个旱鸭子。
一天，不知那个发小，征询建议，今晚敢玩鬼子进村和偷袭上甘岭吗？上甘岭是我们村北高灌渠上的桥涵，这个游戏我们玩的不是太频繁，因为是夜空下进行还要通过一片庄稼地，地后又有废弃的古建碎砖杂土堆，此处似岗，岗内四周还古树林林，岗后有挖渠取土形成的湿泥地，很适合我们的战况演习，埋伏对战因地制宜，掩护撤退，这块场地最好不过，战场跨度大，玩游戏时用人多，是我们喜欢的团队游戏，提议当然是全票通过，不知道活动的发小分头通知，约定晚饭后麦场集合。
饭后场里集合完毕，玩伴们先玩的炸碉堡攻城，炸碉堡游戏规则是，麦桔草垛上提前上二之三人，其他玩伴在垛下攻城，麦桔垛有一人多高，高点的还要爬梯子，一个人是不好往上爬的，下面只好是踩人肩上，搭人梯人踩人的向上攻，上面三人可用柴草拍打向下推，下面人可四面进攻引敌注意力，趁机登顶，一般情况下一人登顶是难以成功，上面人可以下推，只有两面或三面同时登顶，成功的可能性就大，这种游戏玩的时间一般较长，又因垛与垛相连，高低数垛，守陈地的可从高垛向低垛撤，低垛的又可向高垛层层攻占，游戏很是好玩。
插空介绍下，我们这群发小各自的乳名，小六、三喜、赖货、狗娃、优娃、胎娃、牛娃、丑蛋、文明、月明、大蛋、二孬、马子、双喜，我叫小赖，就是这些个乳名，在村里才叫响亮，叫我这个赖的挺多，后又延伸成小来、二来、来小、来来、来狗、来毛、来子、丑丑等等。发小中体型有瘦子、胖墩、倭个、也有旗杆、尖嘴猴腮的、浓眉大眼的、英俊潇洒的，雄壮伟武帅哥型的，群英荟萃，百态齐备，啥成色和目样的都有，不缺角色，如《小兵张嗄》儿童系列电影选群众演员，我们这群赖货可大力兴助，人才济济着哩。
（1）闯祸
攻城拔寨玩的差不多了，开始鬼子进村和最后攻占上甘岭，这时大部队需分组进行，又演鬼子的又演八路的还有百姓逃难的，煞是众群像全片上演，按战术要求先一部分埋伏，一部分人攻，首段庄稼地是东西夹击，互为掩护，整体逐序向北门桥进范，在麦茬棒子（玉米）地里一会匍匐前进，一会滚爬，要求还不能踩坏庄稼，群众纪律还是要遵守的，低头哈腰偷袭射击，背送伤员，各种动作，全都是从电影上学来，在指挥官的分工安排下，敌我双方都演的很是认真，炮弹当然是假的了，偷袭时也很少发声，偶有枪响，阻击手也只是“啾”的一声口语，这样的游戏我们都聚精会神，全身心观注投入，什么麦茬扎了下腿，饬破块皮，头上因土圪塔投射砸一下小意思，流点血算啥，我们是钢铁汉硬着哩，董存瑞、黄继光就是我们的榜样，轻伤不下火线，我们是一个团结的整体，抗日先躯队、光荣的志愿军勇士。
游戏推进快到北门桥时，战役转为高潮阶段，指挥官一声令下，冲啊！強占上甘岭，我们全体近十余人从不同方向，跑步冲向目标桥头，土圪塔、柴草棒子、草帽子齐发，一时大吼小叫的，狗哭狼嚎的喊叫声响彻夜空，场面一片混乱，先占了桥的，砖头土块投向渠水，那声响才叫绝。突然，情况有变，桥下、渠内数女被砸，尖叫声和我们的冲杀声，真正的是乱作一团，因天黑，还看不清对方，妇女们的骂声、叫声、哭声、求救声，声声奇慘。当领会到是我们闹下祸后，你看谁跑得快吧，这次不是胜利，完全是败北，闹祸了，非挨打是过不去，等我们散兵几位撒退到场院后，都不敢回家，只好依麦垛钻草阴蔽。
事后，才知盛夏天气，大人们也有在河渠洗澡冲凉一习惯，不过小媳妇、小大嫂、婶辈们大胆的妇女只是夜间才去冲凉，村里大人之间是有自约俗成的规矩不外传，此活动慎是严密，只是我们这群孩子们不懂，冲了密阵，搞得这群赤身露体的娘们，吓傻了一场，搞得脚崴了的、皮扯破了的、倾喝河水的、脚扎出血的、衣服被水冲走的、吓哭的、头上挨了土圪坨的，总之，伤了大众，闹岀了一场大笑话。
第二天，队长逐户上门把我们带到场院，在烈焰下罚站，沒看到妇女们变成落汤鸡，我们这伙确低头哈腰，沒精打彩的一伙俘虏像，站了一堆。队长分别逐一把我们叫到牛圈训诫问话，头一个叫的谁不知道，但我出来后在发小面前，做了个慢摇头挤眼暗示，表明坚强些别怕，你们都是勇士，大家神领心通，都会意得做了个“嗨”跺脚动作，就是这个动作，让看管我们的人注意到了，可想我们是被狠狠地挨了一踢脚。队长轮番训诫完后，没问出指挥这场战役的头是谁，只认为就是一场误会吧了，队长強调的事是，昨晚上发生的事不准乱讲外传，谁要是乱讲就不是晒太阳这么便宜你们了，挨队长的打是必须的，每人挨一扫帚，踢一腿，中午不准吃饭，继续的晒。
闯祸也给我们有了收获，我们这个团队还是纯洁的，遇到风浪都经受住了考验，没人变成叛徒，都够哥们的，好一群发小友谊，体现了童真可爱。教训要记取，玩可尽兴，但要爱护庄稼，玩的游戏不要太武，过猛，伤人的东西砖头土块投掷不能采用。
后
稷
文
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