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日课243:古人穿衣有什么讲究

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

当暑,袗絺绤,必表而出之。

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

亵裘长,短右袂。

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

狐貉之厚以居。

去丧,无所不佩。

非帷裳,必杀之。

羔裘玄冠不以吊。

吉月,必朝服而朝。

齐,必有明衣,布。(《论语·乡党》10.05)

本章主要讲衣装服饰。

一、颜色

不用绀緅两种颜色做领子和袖子的边饰。绀(gàn),稍微带红的黑色。緅(zōu),也是带红的黑色,比绀黑多红少。

不用红、紫两颜色做居家便服。亵服,居家穿的便服。《集解》引王肃曰:

亵服,私居服,非公会之服,红紫皆不正。亵尚不衣,正服无所施。

二、夏天穿着

夏天穿葛布单衣,外出一定要套一件上衣。袗(zhěn),单衣。絺(chī),细葛布。绤(xì),粗葛布。古代就有穿葛衣度夏的习惯。《诗经·葛覃》言: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

《燕京岁时记》中还有“赐葛”的记载:

内廷王公大臣至端阳时,皆得恩赐葛纱及画扇。

三、冬天穿着

冬天,黑色外衣,内配黑羔皮裘。白色外衣,内配小鹿皮裘。黄色外衣,内配狐裘。皮裘与外衣的颜色要相称。根据皇侃疏:

缁,染黑七入者。羔者,乌羊也。麑(ní),鹿子也。鹿子色近白,与素微相称也。狐,黄色。

四、在家穿的皮裘

在家里穿的皮裘比较长,右边的袖子更短一些。这样更便于做事。袂,袖子。《集解》引孔安国说:

私家裘长,主温也。短右袂,便作事也。

五、被子

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程树德《集释》言:

《说文解字》:被,寝衣。《广雅·释器》:寝衣,寝被也。是古人皆以被解释寝衣。今日本之被,有领有袖,惟长较常服之衣倍其半,盖即古寝衣之制。其制如衣,故曰寝衣。

六、坐垫

用毛厚的狐貉皮做坐垫。居,坐的意思。《集注》言:

狐貉毛深温厚,私居取其适体。

七、首饰佩戴

丧服既满,没有什么首饰不可佩戴的。《集注》: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八、衣服的尺寸

只要不是上朝或者祭祀时的帷裳,尺寸一定要递减。帷裳,上朝、祭祀时穿的礼服,是用正幅布做,于腰间褶叠收缩,紧以着身,像百褶裙一样。杀(shài),减,差。对正幅布进行裁剪缝制,使上腰减小,半于下摆。(孙钦善先生释)

九、丧服

吊丧不能穿黑皮袄、黑帽子,一定要穿白色。这与西方的习俗正相反。《集解》引孔安国说:

丧主素,吉主玄,吉凶异服。

十、朝服

上朝一定要穿着朝服。吉月,“告月”之误。是月朔(每月第一天)告庙之礼。清王引之《经义述闻》言:

吉月当为告月之讹,《缁衣》引“尹吉曰”,郑注:“吉当为告。”吉月与齐(斋)对举,皆古礼也。

十一、斋服

古代斋戒时要洗澡,洗完后一定要有浴衣,用布做的。明衣,即浴衣。皇侃疏:

谓斋浴时所著之衣也。浴竟,身未燥,未堪著好衣,有不可露肉,故用布为衣,如衫而长身也,著之以待身燥。

程树德进一步解释说:

今日本国俗,浴时例有浴衣,犹古制也。清初学者不知浴衣之制,于是种种曲说由此而生。

以上都是当时的穿衣之制,虽然具体的服饰标准,古今虽异,但是讲究却没有变。这也是一个人文明教养最直接的表现。不修边幅的狂士所为,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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