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老家娘家故乡,后来都成了感受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八月十六日  周四

作者私信:Yxdniaoer

上午参加同事杜的出阁宴。

10点多,细细雨中,坐从崇阳来的沈老师的小车,一起前往杜的老家。过菖蒲港桥,直行不远,在一家名为喜洋洋的超市那里,右拐进入乡间水泥路;直行;左拐,行900多米到了隽水镇利和村6组。

一口小水塘边,两三株黄叶飘落的桃树下,堆满地的红鞭屑,很多扎了彩带的小车停放着,意味着这里有人正在办喜事。

新婚盛装的新郎新娘迎了过来。先行抵达并且已经吃过出阁饭的李督导怂恿我、沈和习等男老师:“快去啄新娘的嘴!我已经啄过了。”习、沈等腼腆笑笑,并没有去。我也只是笑笑,说从来没有啄过嘴。

11点,迎亲车队从村里出发,前往县城的结婚仪式现场。

从这一刻起,杜老师将在另一个地方有新的家,而这里,连老家也都算不上了,它换了一个名称——娘家。

同一桌吃饭的除了学校几位同事,还有杜的表伯一家三口,有杜的两位女同学。这两位美女,一直不停地吃菜喝汤,也一直不停地低声交谈。

根据不可避免的窥听信息,可知两人都是90后,其中一位已婚,孩子由父母带着,两人在长沙工作,已经买房;一位待字闺中,自言终身大事已经提上日程,“正在物色。”

没有陪客。沈老师要开车不能喝酒,潘公平老师素来不喜欢酒。菜端上来后,好久都无人开酒。我觉得我有责任挺身而出,于是摸着酒瓶问杜的表伯:“喝点酒吧?”

这个四方脸的英俊男人,点点头,然后反问,“你也喝点吧?”我给他倒了一杯酒,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两人互相敬了起来。

一杯喝完,我们再来了半杯。

12点多,坐沈老师的车回到县城。午休。

迷迷糊糊中,被一些梦中的人和事纠缠着。

醒来,14:04。一直开着的手机音乐正在播放门丽的《梦中想着你》:“就当梦中的你是你。一个人在梦里与你相依相偎。”

15点多,步行出门。和一位朋友去无忧咖啡馆。一杯柚子水,一杯滇红。一个水果沙拉。谈谈生意、工作。坐个把小时,散去。

晚饭在家里吃。四个煎蛋,欣奕和可可各吃一个,我吃两个。她喝一杯葡萄酒,我喝一瓶小毛铺。

18点多,带可可和欣奕去某超市玩。长假,每日在各种宴席场合奔波,不停喝酒,赶时间睡觉,也确实需要陪陪小孩了。

她们玩,渐渐地有了一个团队,越发地开心起来。我有时候看着她们,有时候站起来走走(天啊,今天启用的微信运动,显示步数过万!),有时候刷刷手机。

发了几条朋友圈。

其一,转发作家“心在流浪”的一张图片,配上文字:“有些问题是永远也放不下的。我只想说,有了那个1,我就什么都有了。”

那个1,在图片上。图片前言是,“如果上帝实现你三个愿望,你选择哪些?”列举了10条梦想,比如卡里有用不完的钱,比如长生不老,等等;第1条是“拥有一张帅气美丽的脸”。

感谢A、B、C和D四位年青朋友先后鼓励我:“不要雷同的美丽,追求独特的魅力!”“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最帅气最美丽的!”“我觉得你很帅气,气质非凡!”“鸟叔够帅气的啦!”

我要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这四位宅心仁厚的美女!祝她们白天如天使那样美丽夜晚像妖精那样有活力!

我跑到外面找人讨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一方面感谢我的朋友圈里好人多,一方面鼓励自己继续追求着比长生不老还难以企及的颜值梦。

其二,今天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揭晓,英国日裔作家石黑一雄中奖。此人于我是闻所未闻。“不得不说,我的文学敏感度太低,鉴赏水平太差。这些年来,几乎所有的获奖者,除了白俄罗斯女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作品,还有所喜,其他的都爱不了。”

其实,就连阿列克谢耶维奇,我唯一看过且看完的她的作品,也只有一本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死亡,还是爱情》。

在森林城市群里,今天有人谈起了乡愁。

X:“我现在在李白故里,孩子远在国外,中秋节倍感孤独,虽然在这里待的比故乡久,可感觉自己像浮萍一样漂泊异乡,随便哪儿好也没有故乡好,因为那里有自己至亲至爱的人。

Y:“哦哦,我一直跟故乡格格不入,还没有和好[流汗]主要是价值观和生态不吻合。

X:“即使是价值观和生态诸多不吻合,那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仍然心存感恩,更重要是因为有至亲至爱的人,梦到最多的还是故乡的人和事。

Y:“你的历史辉煌壮丽可歌可泣可追忆,我的历史不堪回首想想心碎,背井离乡出来谋条活路不容易,找个地方扎下根才是道理。老房子一片片扒倒了,新楼房开始野蛮生长。村口的大树也没了,乡间小道也改了,水土严重流失,民风日下。乡愁,凭点什么啊??

Z:“年少时迫不及待追求自己的梦想,家乡是束缚;成年后家乡是心底最深的记忆,是抹不去的乡愁!

广场有鸟:“话题沉重,和如今的故乡一样。精英大批批远走,建设他乡异国,故乡日渐衰败。”

Y:“所谓精英要出来混才知道。我这种人埋头在老家又没关系也是狗屁,不如仓惶出来。

我送上握手和加油的表情。

21点多,凉凉的秋风里,一个人步行经过白沙路。遇到了一个父亲牵着小女儿的手迎面而来。小孩说:“爸爸,我冷。”爸爸说:“走路就不冷了。”

我想这是一个理性强过感性的父亲,因为小女孩可能是真的冷了,也可能只是走得脚痛了,两者的意思都指向——我需要一个抱抱。

我又想,走路真的可以暖和起来吗?月黑风高夜,你往密林深处走走?落魄潦倒时,你往自己的单位走走?心有愧疚时,你往家门口走走?

阿列克谢耶维奇说:

我时常觉得,简单和呆板的事实,不见得会比人们模糊的感受、传言和想象更接近真相。为什么要强调这些事实呢,这只会掩盖我们的感受而已。从事实当中衍生出的这些感受,以及这些感受的演变过程,才是令我着迷的。我会试着找出这些感受,收集这些感受,并将其仔细保护起来。

END

图片摄于通城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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