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我不拒绝——相逢即是缘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五月初九,周六
早上起床前看一节朗读者。朗读者是汪明荃和罗家英,两人60岁后才结婚。他俩的对话很有趣。罗家英说做老婆不能问得太多,问得太多,老公不舒服的。汪明荃说要给男人绝对的自由,是最好最舒服的,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属于自己的。罗家英说,“不能跟女人吵架,吵不赢的;不能跟她讲理的,她们都是歪理。”
朗读前,汪明荃担心罗家英国语(普通话)说得不好,主持人董卿安慰她,“其实朗读最重要的就是,你想要为谁去读,然后用心去读就好了。”
他们朗读的是冯骥才的《老夫老妻》(节选),非常感人。
7点多起床后,发现麦子已经下班回来了。煮粽子,炒腊精肉片,煎鸡蛋,下饼折。麦子吃了四个粽子和一个煎蛋,可可吃了一个粽子。我吃了一碗饼折和一个煎蛋。腊肉因为太咸,剩了一半。
花一个多小时忙完家务。书房里取了季羡林的《谈佛》。这本书收集了季老的17篇文章,序和跋也是季老自己写的。以前断断续续看了6篇文章,今天看了3篇:《中国佛教史上的<六祖坛经〉》《佛教与儒家和道教的关系》《关于玄奘》。
读这本书,除了对佛教文化的常识有了更多更准确的了解外,还了解到季老做学问的一些特点,比如不掌握充分的材料没有经过研究考证不轻易下结论,比如谈一个人或者一本书时总会有一些前置的原则或者问题,不会信马由缰。
读《谈佛》这本书,还让我想起了第一个引导我接触佛教文化的果济法师。2012年阴历2月19日,我和法师在云溪普化寺意外结缘。
五年来,我每年有几回到位于沙堆镇坪坳村附近的法兴寺蹭茶蹭饭蹭睡,在厨艺、茶道和写作上都获益良多。特别是对于正法的敬仰之情日益增长,使得我对工作、家庭、人生的看法不断修正,这是深远之益啊!
下午坐在书房里。桌上燃着老山檀香,身侧是法师在杭州西泠印社钝井老师处求来的书法横幅《三惜斋》,书架上还放着《大唐大慈恩寺玄奘法师传》一书,扉页上有法师的题字:“潘老师惠存——愚僧果济 2013年11月18日。”快过去四年了,这本书我还没有看完。
今天,细心的杜海燕老师在我朋友圈里的一张照片上,发现了缠在我黝黑手腕上的红绳“好亮眼”。我告诉她,“是的,系了多年,来自西藏。”
这红绳不是我在西藏带回来的(我至今还没有去过西藏),而是果济法师从西藏带回来亲手给我烧结缠上的,说是金刚结。那年可能就是2013年吧,这几年来,我教书看书系着,奔走东西系着,洗手洗脚系着,细细的它似乎成了我的身体一部分,从没断落过。
果济法师2017年5月17日离开通城,后被信徒亲属从昆明追回来。法师帮着处理信徒丧事。5月27日,李同学约我晚上去法兴寺坐坐,说是法师的意思,我因为那天学校的六一汇演忙晚了累坏了没能去成。5月28日,李同学再次来电话约去法兴寺,我又因为正在囤谷园做饭给父亲儿子吃,也没能去得了。
哪里知道,过了两天,5月30日,法师再次“不辞而别”通城:“这次的离去应该是缘分尽了,不会再回来了。感恩十年间信徒朋友照顾成就,感恩所有和痴僧有缘的人。自幼命运多桀,误入佛门瞎混,自身无德无行,愧对信众朋友供养!此微信号码和电话号码作废不再用,请信徒朋友理解。缘聚缘散,痴僧感恩拜别!”
看到法师的朋友圈,知道他去了东北老家,一桌子素菜。夜里,给法师电话,接不通了。
我相信,我和法师,还会有重逢的时候。我还想吃他做的烙饼花卷霉豆腐呢!
中午应邀陪一些师友吃饭。喝两杯药酒。听到廖成秋老师对我的诤言,非常感动。
晚上先在卫国叔家吃饭。桌上有我的四位老师,也有我的两位学生宇宙、宇丽两兄妹。继续喝一些酒。
18点半,去某地陪一同学的几位朋友吃饭。朋友喝米酒喝汤,我喝江小白。
20点后,陪他们在云溪湖大坝走走。上狮形山最高处,欣赏坝外平安电工和云溪水库管理处璀璨的灯火,欣赏坝内云溪湖上安宁的灯火。
对一个小孩说,“对面山上就是可可姐姐的家。”小孩说想到可可姐姐家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