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改家正传（48）【长篇连载】
故事简介：
上世纪九十年代，受市场经济的影响，在H监狱里面流传着一个来年要把监狱撤销，并把所有在押犯全部转移到煤矿挖煤赚钱的的流言，在犯人中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有个别犯人由于害怕煤矿冒顶，塌方，甚至瓦斯爆炸，就思谋着逃跑。
因为犯人脱逃，李冬生的校友李芳，在刚刚进入监狱的当天晚上，就发疯裸奔了。……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监狱干警李冬生做了大量的工作，但因为监狱个别领导及干警的腐败和不作为的干扰，罪犯王金生还是逃跑了。于是，李冬生踏上了危险四伏的追逃之路。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肆拾捌
（图片来自网络）
原创|李跃峰
第二天，冬生进监狱透过禁闭室的窗口看了姚建成几次。他高大帅气，平静自然，没有丝毫异常。冬生放心了，就开始着手搜集更多的有关王金生的资料，为圆满地改造好王金生做着准备。
冬生找到王金生，让他把接到的家里人的所有信件都找出来，好让他带到办公室里认真研究，好从中寻找出最佳的改造王金生的方法。
王金生从褥子底下拿出了一大沓信件，一封封都叠得整整齐齐地。他把信交给了冬生，道：“李管教，看完了一定要还我啊。千万不要弄丢了，弄扯了。”
冬生心里一动。道：“没有问题。一看完我就还给你，保证不会损坏的，更不会遗失的。”
冬生回到中队大院，望见王宏正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忙喊道：“王宏哥，你找我有事吗？”
王宏停住脚步，转向冬生道：“你来。到我房子来。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冬生就随着王宏进了他的房间。
两人随意地坐了下来。
王宏道：“刚才接到狱政科通知，支队邀请了西京市罗东县辉煌村未来有限责任公司经理明天早上八点整在支队大礼堂做'新生’报告。要求所有中队的犯人都要参加。我和郑指导员商量了一下，由我和你带队，张海军和雷艳涛配合，去参加这个报告会。你看你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冬生思考了一会儿，道：“我想，咱们要定一个主题，让犯人思考一下，回来后好讨论讨论，提高提高犯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也有利于他们的改造和早日新生。”
王宏赞赏地道：“嗯。你的想法很对。那你说定什么主题为好？”
冬生道：“你看'我为什么在监狱里服刑？如果我明天出狱我将怎么生活？’这个主题怎么样？”
王宏道：“很好。叫我和郑指导员沟通一下，然后在明天出发前通知给犯人。”
第二天六点，王宏叫醒了冬生。两人到犯人灶房检查工作。灶房的犯人已经开始炒菜做饭了。他们吩咐大灶的犯人务必在六点半准时开饭。大灶的犯人异口同声答应了。
六点半。郝明敲响了开饭的铃声。王宏、冬生他们赶快吃了饭，就向监狱走去。
犯人们也已经吃完了饭，而且列好了队等待出发。
在队伍前，王宏做了简短的动员，强调了纪律。随后，冬生也就在报告会后要思考和讨论的问题做了安排。
队伍在武警战士的押解下准时出发了。
八点左右，队伍赶到了会场。
报告会就在支队大院里的大礼堂里举行。王宏他们按照举办方提前划定的区域，把队伍带了进去。
大多数中队都已经进场了。犯人都整整齐齐地盘腿坐在地上，很高兴地和身边的熟人交谈着，等待着报告会的召开。
八点半。所有中队的犯人都到齐了。
礼堂里太嘈杂。冬生走出礼堂，在外面转悠。
武警战士全副武装，在礼堂外警惕地警戒着。
驻扎在支队的连队，也在北面窑顶架起了两挺机枪，正对着礼堂周围。
这时，一位高大平和文雅的中年男子在支队副监狱长霍松林的陪同下走进了大礼堂。
大礼堂里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冬生等着掌声停了，才慢慢踱回大礼堂。
那位中年人的报告开始了。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学员，你们好！
我是西京市罗东县辉煌村未来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罗先亮。原来也是咱们H监狱的一名学员。我现在向各位领导和各位学员把我在监狱里当学员时候的思想和改造情况以及我新生后的工作和学习情况给大家做详细的汇报。……”
冬生听了一会儿，认为是给那些犯人做思想工作，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走了出去，准备去贺晨光那里聊聊天，顺便打听一下红玉的情况。
门口除了威武的武警战士以外就是三三两两的劳改干警站在那里聊天。冬生的老领导，现在生产科科长赵启跃正在门口左边的那棵高大的松树下和王宏聊着闲天。冬生高兴地走了过去。
“冬生，你怎么也出来了？”王宏道。
“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出来了。”冬生笑着道。
“你可能不了解作报告的人。这可是咱们支队，也是咱们中队改造过去的最成功的代表。”赵启跃道。
于是，赵启跃就给他们讲述了关于罗先亮的历史。
罗先亮是西京市罗东县辉煌村未来有限责任公司的总经理。也是他们村的村长。
罗先亮高中毕业后，在家务农。回家不到半年，他在他哥哥和父母的恳求下，经人介绍，和邻村的姑娘王芳结了婚。
王芳五大三粗，豪爽能干。自从王芳嫁到他家里后，他的父母感到轻松了许多。但王芳高喉咙大嗓子的性格与罗先亮文雅的气质很不般配。他感到很痛苦。
婚后一年，王芳就给他生了个女儿。你说也怪。王芳那么粗放的长相竟然给他生了一个秀秀气气、漂漂亮亮人见人爱的女儿。自从女儿出生后，罗先亮才对王芳有了些许的情感和体贴。
女儿再乖巧，也让罗先亮的生活得不到丝毫的改观。农村还是那么地艰苦，那么地贫穷。从学校才回到农村不久的细皮嫩肉的罗先亮很不习惯农村的生活。他发誓一定要想方设法考上大学，走出农村，过那种凉房底下喝茶看报的清闲的日子。于是，利用农闲夜晚，他就刻苦自学。王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默默地负担起了一切家务，想方设法给罗先亮改善伙食，暗地里支持他学习。经过一年多的努力，他终于考上了陕西师范大学物理系。这时，他的儿子出世了。王芳在家里既要下地干活还要赡养两个老人，还要管教一双儿女，其辛劳程度可想而知。但每当罗先亮回家的时候，她都表现得非常轻松和快乐。
在大城市里生活得久了，罗先亮就越发看不惯王芳的一举一动了。她的粗豪在他眼里简直就是野蛮；她的五大三粗在他的眼里简直就是丑陋；她对他的爱恋、关心在他的眼里就是对他的依附和巴结。他渐渐地由看不惯而变成了厌恶，直至恶心。
很快，快乐的大学生活就结束了。他实在不能忍受王芳了，但因为她对自己父母的爱又不忍心离婚，就只有逃避了。他在文化大革命开始那一年志愿去了陕北某县做了一名中学老师。他远远地逃到了在家乡人眼里遥远的陕北。
罗先亮是一位聪明英俊的才子。他走到哪里都会得到那里人的特别关注的。这不仅仅得益于他英俊的外貌，更重要的是得益于他的才气。在清涧，他被分配到了县城第一中学任物理教师。他幽默机智，让枯燥死板的物理课堂变得活泼而有趣味，很得学生们的喜爱。他也因此俘虏了他的同事，清涧第一中学语文教师柳艾霞的芳心。
艾霞的个子不高，没有陕北女人的高挑，但却苗条匀称，性情温和，美丽脱俗。
艾霞是第一中学的语文老师，平时喜欢写写小诗散文，抒发一下心里的有着山丹丹花淡淡的芳香的情愫。她的小诗、散文还在县、市报刊上发表过呢。艾霞的温柔、美丽与浪漫深深地吸引了罗先亮的心。
一个男人，远在外地，个人生活就显得邋遢，没有规律。艾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艾霞虽然是某县人，但父母兄弟都在几百里的乡下。也是一个人在县城工作。她没有上灶，平时自己做饭吃。刚开始的时候，她要是做了好饭的话，就给罗先亮送些过去。罗先亮也有意无意地帮她干干买煤，打煤球，买米买面等体力活。在互相照顾和互相欣赏的过程中，两人就渐渐地默契起来，也就把灶渐渐地合在了一起。
罗先亮渐渐地把王芳忘了，忘得一干二净。虽然每到月底，还如期地给王芳寄一点钱，但那那里是给王芳的啊，那是给他父母和一双儿女的生活费。如果没有了父母和一双儿女，那么，他就会连这点如期的习惯也会免了的。
在柳艾霞刚分到某县第一中学的时候，第一中学的校长就暗地里把柳艾霞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他儿子对柳艾霞也是喜欢地无法言说。但自从罗先亮来到第一中学后，校长和他儿子的美梦便破灭了。校长的儿子倒没有什么，毕竟婚姻这种事情是要看缘分的。可是校长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在他的心里，好像是罗先亮夺走了他的儿媳似地，不能释怀。但因为罗先亮是学校的骨干，而且很有人缘，他也没有办法。
罗先亮和柳艾霞的热恋被许多好心人看在了眼里。于是，第一中学的老教师白阿姨就给他们撮合了婚事。
就在他们谈婚论嫁的时候，罗先亮专门回了一次家，以性格不合为由向王芳提出了离婚。王芳则以父母年事已大，需要赡养；儿女尚小，需要培养为由不予同意。为了父母和儿女，罗先亮只好把离婚的念头深藏在了心底。他们达成了一项协议，那就是罗先亮按月给他们寄回生活费，但前提是王芳不能给他写信，也不能去陕北找他。王芳含恨答应了。
于是，罗先亮向柳艾霞隐瞒了他和王芳的婚事，和柳艾霞领了结婚证，在某县第一中学办了虽然很简朴但却很幸福的婚礼。他们两人合法地生活在了一起，过起了他们和谐、美满、快乐的生活。
第二年年底，柳艾霞就给他生了一位漂亮聪明的儿子。
就在他们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他的母亲得了肺结核，住院了。那时候的肺结核根本就没有救治的办法，那就就相当于现在的肺癌。王芳没有办法，只好违背约定给他写了一封信，通报了母亲的病。
邮递员把信送到了学校传达室。那天，校长刚好来传达室检查工作。他发现了罗先亮的信，就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简直把校长高兴地有些失态了。原来他就觉得，罗先亮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纯洁，没有结过婚。而这封信明明显显就是一位成熟的没有文化的女人的笔迹。他拿了自己的报纸和罗先亮的信，道：“我把我的报纸拿了。刚好，我要到罗老师家里去一趟，他的信我就替你送去了。”
门卫激动站起来地道：“那就谢谢校长了。”
校长回到办公室，小心地拆开了罗先亮的信。在信里，他找到了罗先亮重婚的证据。就立马给某县公安局打了举报电话。
下午，柳艾霞给罗先亮做了他最爱吃的羊肉饺子。罗先亮摆好小桌子、椅子、菜碟、蘸碟、筷子，就抱着孩子坐在桌子前等着艾霞捞饺子。
艾霞把饺子端上了桌子。
罗先亮刚刚夹起第一个饺子，校长就领着警察进来了。
“罗先亮，你因为重婚罪被逮捕了。”
警察拿出了亮铮铮的铐子。
罗先亮把孩子递给愣在了当地的艾霞，木然地伸出了双手。
罗先亮就这样被判处了八年有期徒刑，发配到了H监狱罗汉寺中队服刑。
刚来的时候，罗先亮很想不通。怎么命运对自己这么地不公平！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与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女人在一起生活？为什么老天硬要把自己和最爱的人拆开？为什么还要让多才的自己身陷囹圄，遭遇难以想象的苦厄？
因为想不通，所以，他就消极抵抗改造。每当出工时候，他就随着大流慢慢地消磨着时光。直到马望云书记到罗汉寺中队当了指导员的那天起，他的思想和行为才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简直就不是人，和畜生无异。他很后悔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两个女人一生幸福。
听到这里，冬生觉得今天的报告会还是有必要认真地听一听的。他就告辞了赵启跃，重又回到了大厅里。
罗先亮还正在继续做着报告。
冬生就站在罗汉寺中队的犯人后面专心地听了起来。
“在我来到H监狱的前三年，我也有过抵触，消极抗拒改造。锄玉米是锄一锄盖一锄；改造河川是懒洋洋，不出大力。直到我们敬爱的马望云指导员来了以后我的思想才发生了裂变。马指导也就是现在咱们支队的马书记。那时他是我们罗汉寺中队的指导员。
“那年冬天，我们罗汉寺中队正把最后的一段四处乱流的河水赶往南山脚下，要修河堤，改造五百多亩上好的稻田。当时计划是在来年五月插秧的时候完成改造良田的任务。接到任务后，大家的抵触心理都很严重。都在私下议论怎么怎么抵抗这项任务的完成。最后，大家一致认为，不管干部怎么说，大家都消极抵抗，不下水干活。
“我想，在座的各位学员朋友在H山川待的时间最短也不下半年了吧？H冬天的滋味并不好受，平均气温都在零下十度左右。真是天寒地冻，哈气成冰啊。在那样的天气里，被水浸泡的土全被冻成了被石头还硬的大块，用洋镐狠狠地砸下去，也只有白色的印痕。谁知道，就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条件下，我们竟然还完成了任务。在座的各位学员估计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究竟是什么力量改变了我们的思想，并让我们积极行动起来克难攻坚最终圆满地完成任务的。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那就是榜样的力量！那就是信仰的力量！接下来我就着重给大家汇报一下。在汇报之前，请允许我给我们敬爱的马书记表达一下我深深的敬意。”
说完，罗先亮就绕过主席台，面向马书记站定，恭恭敬敬地给马书记鞠了三个躬。马书记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扶起了罗先亮。就在马书记扶起罗先亮的那一刻，台下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回到主席台。罗先亮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向大家做着汇报。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十一月十五日早晨。寒风凛冽，砭人肌骨。大家捂得严严实实地肩着工具，懒洋洋地来到川地边，望着冻得严严实实的土地发呆。这时，一位朴实瘦小的干警走到了川地边，从一位犯人手里拿过洋镐，在冰面上錾下一米见方的印痕，然后，就用一把钢钎塞进一边，使劲一撬，那快冰块就翻了起来。然后，他脱掉鞋子，从另一位年轻干警手里接过酒瓶，喝了大大的一口，就挽起裤腿，跳进了冰水里，把那块冰掀到了冰面上，继续大干了起来。
“其他干警看到这里，也都每人饮了一口烈酒，脱掉鞋袜，下到水田里干了起来。
“不知道其他学员的感受如何。我那时的心灵就像坚硬的冰块遇到了灼热的炭火一样，随着温暖的感动，顿时由以前的消极抵抗，变得积极起来。我也不觉得天冷了，也马上脱了鞋袜，下到了水里。等到真正站在水里的时候才发觉，冰面下的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寒冷。这时，我看看四周，都是在水里热火朝天干活的人。我的眼泪竟然不由自主地喷涌而出。我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也能积极改造了。
“那天，大家干的活是以前十多天加起来才能干完的活的总量。
“晚上，睡在被窝里，我认真反思了自己以前的行为和思想。这才感到了自己以前的卑琐与龌龊。到那时，我才想起了我的原配妻子王芳。虽然她没有美貌，也没有情趣，但她却很善良，也很忠诚。我这才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害了两个优秀的女人。我才知道政府和法律没有错判我。我进监狱里服刑是我应得的报应。也就是从那天起，我一直积极地改造着。我的积极给我换来了减刑两年的奖励，也换来了组织对我的信任，一年后，我当上了我们分队的值星员。
“我们敬爱的马指导，现在的马书记，除过他开会的日子，他一直坚持和我们一起劳动，不管刮风下雨，天冷天热。他的思想和行为影响了我的一生。他原来是我的领导，我的导师，现在还是我的领导，我的导师。
“各位学员们，你们知道吗？马书记是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他本来可以把自己的子女安排到监狱系统工作的，可他却把安排自己子女的名额都让给了其他比他更困难的普通干部，而他的子女却还在偏远的陕南的大山里面当着农民。他本来是可以到省城工作的，可他还是把机会让给了优秀的年轻同志，而他却继续留在了如此艰苦的H监狱里为党，为国家奉献着自己的余生。正因为有马书记的言传身教，我为自己的未来设计了最佳的人生。虽然在他离开罗汉寺中队以后，我因为言行不当又被打为反革命，加刑十年。但我无怨无悔。我依然积极地改造着自己的言行。我时时处处事事以马书记为榜样，竭力提升着自己的素质和水平。
“刑满后，我回到了家乡，当了一名农民。这是我第二次当农民。这次当农民的感受就和第一次有了本质的区别。我再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农民而感到自卑，也不会因为农村的艰苦而逃避了。我感到了农民的贫苦，也感到了农村文化的贫乏。于是，我发誓，一定要像马书记那样成为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改变农村的现状，让我的父老乡亲们都过上幸福康乐的生活。”
说到这里，罗先亮挺直了腰杆，加重了语气。
礼堂里的所有听众都由衷地鼓起掌来。经久不息。
罗先亮稍稍停顿了一会儿。等到大家的掌声停息了，他才继续汇报着自己的心得。
罗先亮回到家乡后，首先认真阅读了大量的有关毛泽东主席的著作。特别是《矛盾论》、《实践论》、《论十大关系》、《改造我们的学习》和《为人民服务》等老三篇。对实事求是的哲学观以及党的宗旨有了更加明确的理性的认识。在此基础上，他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他贷款成立了康乐食品有限责任公司。公司效益很好。第二年就还完了所有贷款，而且有了很多的利润。有钱了，该怎么花？他想都没有想，就组织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免费去省内外各大景区旅游了一次，而且资助了村里五位贫困农民的子女上了高中。正因为他的善举，在第三年村民委员会换届选举的时候，他就被大家高票选为了辉煌村的村委会主任。当上村委会主任后，就和媳妇王芳商量着把自己一手创办的康乐食品有限公司无尝地交给了村集体。
现在，康乐食品有限公司已经是西安市十大村办企业之一了。罗先亮也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优秀的共产党党员。他为村民免费建筑了花园式的别墅群，让大家都搬进了美丽、整洁、宽敞的别墅里，过上了天堂般的日子。他还出资成立了辉煌儿童村，专门代养代教因父母犯罪伏法、服刑、劳教而无人抚养的儿童，给这些无辜的孩子一个正常的生活、学习、健康成长的场所，帮助孩子们渡过生活难关。儿童村被誉为代养代教犯罪子女的“世界第一村”，还被评为“全国未成年人保护工作先进集体”，是一项“前所未有的社会公益事业”，对维护特殊人群的合法权益，预防未成年人违法犯罪，促进罪犯改过自新，具有重要意义。
罗先亮最后说：“最后，告诉大家一个我私人的一个秘密。我在陕北的妻子柳艾霞在我入狱后并没有离开我，虽然按照法律规定，我们之间的婚姻为非法的婚姻，但她还在忍受着一切风言风语没有再嫁，一个人抚养着我的儿子。我妻子王芳现在不仅原谅了我的过去，而且还偷偷地把她调到了我们罗东县中学。她们两个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最小的儿子也和他们的哥哥姐姐一样考上了重点大学。”
……
“我的汇报就到这里。祝各位领导，各位学员生活愉快！万事如意！特别祝我最敬爱的老师、老领导马望云书记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冬生任由激动的泪水长流着，随着大家使劲地鼓起掌来。
（未完待续）
李跃峰，笔名（网名）山野俗人，陕西省大荔县人，生于1966年10月，酷爱文学。是江山文学网签约作家、江山之星。曾在国家各级报刊发表作品，获省级以上奖励多次。其中，中篇小说《梁燕妮》于2010年获得了首届全国“铜锣湾”杯“孝问苍生”孝文化征文大赛二等奖，栏目剧《咱们村的监委会》获得了2011年全国廉政短剧大赛铜奖，短篇小说《书怨》获得了2009陕西省首届“益秦”杯“与法同行”征文大赛优秀奖。著有长篇小说《劳改家正传》（《追逃》）、《蝉变》及《沙苑传奇》（《这山看着那山高》）三部，中短篇小说数部，散文百篇，诗歌几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