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呼吸的痛！空气污染增加肺气肿风险
近年来，“空气污染”“雾霾”“PM2.5”俨然已经成为众人的吐槽对象。虽然已证实，既往的空气污染水平与心血管和呼吸系统疾病相关，但不清楚当下空气污染的程度是否与肺气肿进展相关？2019年8月，发表在《JAMA》的一项队列研究，量化了长期暴露于环境空气污染物与肺气肿和肺功能变化之间的相关性。
慢性下呼吸道疾病是美国民众的第四大死因，也是全球人民第三大死亡原因。这种死亡，大部分是拜慢性阻塞性肺病（COPD）所赐。COPD定义为持续的气流限制（通过测定呼吸量确定）和肺气肿（肺实质的破坏）。
可通过CT成像定量测量肺气肿的程度。CT扫描显示，肺气肿样肺的百分比（肺气肿百分比）与COPD患者肺功能损害程度、症状以及死亡率相关。肺气肿百分比也与吸烟者的呼吸困难和疾病恶化相关，以及与一般人群中的新发COPD事件和全因死亡率相关。
环境和空气污染是毁坏全球人民身体健康的重要元凶。引起空气污染的原因则很多，比如吸烟、职业粉尘和化学物质等。据悉，关于空气污染与CT扫描证实的肺气肿进展是否相关，尚未有相关纵向研究。
发表在《JAMA》的该项研究，通过CT成像和肺功能检查，评估了环境臭氧（O3）、细颗粒物（PM2.5）、氮氧化合物（NOx）和黑炭暴露与肺气肿百分比变化之间的纵向相关性。
该项队列研究的受试者来自在美国6个大都市地区开展的多民族动脉粥样硬化研究（MESA）（空气和肺部）研究，共纳入2000年7月～2002年8月间招募的6814名45～84岁的成年患者，以及2005年2月～2007年5月另外招募的257名受试者，随访至2018年11月。
通过验证的时空模型结合特定队列监测，估算特定居住地的空气污染物浓度（O3、PM2.5、NOx和黑炭），考察时间从1999年到随访结束。
肺气肿百分比定义为像素低于-950 Hu的肺脏百分比，通过心脏CT扫描（2000～2007）评估每位受试者最多5次，采用肺CT扫描相同区域（2010～2018）。每位受试者进行最多3次的呼吸量测定（2004～2018）。
在招募的7071名受试者（招募时平均年龄为60岁；3330名[47.1%]男性）中，5780名可匹配到基线和随访期时的居住地室外空气污染物浓度信息，且在随访期至少进行了1次CT扫描；2772名在随访期至少有1次呼吸量测定评估，中位随访时间超过10年。
基线时，肺气肿百分比的中位值是3%，每10年平均增加0.58个百分点。随访期内，PM2.5和NOx的平均环境浓度显著降低，但O3没有降低。
基线时环境中O3、PM2.5、NOx和黑炭的浓度升高，与10年肺气肿百分比增加显著相关（O3：每十亿分之三为0.13；PM2.5：每2 μg/m3为0.11；NOx：每十亿分之十为0.06；黑炭：每2 μg/m3为0.10）。
随访过程中，环境中的O3和NOx浓度也与肺气肿百分比增加显著相关，但PM2.5浓度并非如此。
在基线和随访期间，环境中的O3浓度升高与每10年1秒用力呼气量下降显著相关（基线：每十亿分之三为13.41 mL]；随访：每十亿分之三为18.15 mL），而其它污染物则没有相关性。
因此，据2000～2018年在美国6个大都市地区开展的该项队列研究显示，长期暴露于环境空气污染物，经CT成像和肺功能量化的肺气肿显著增加。
肺是人体与外界进行气体交换的重要器官，毫无疑问，空气质量势必会直接影响它的功能。上述研究也证实，空气污染增加肺气肿风险。
事实上，世界卫生组织（WHO）曾指出，空气污染是导致人类疾病最重要的环境危险因素。研究显示，空气污染不只伤肺，还会带来一系列的医疗难题，包括心脏病、长期刺激导致的眼部慢性炎症、机体免疫功能下降、变态反应或过敏性疾病加重等。有研究甚至显示，会增加儿童及青少年罹患精神疾病的机率，而且或对大脑造成永久性损坏。
当前，由于全球不少大城市的空气污染指数都远远超过安全水平，亟需呼吁各国正视问题，并行动起来努力改善空气质量。
（选题审校：程吟楚 编辑：常路）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
参考资料：JAMA. 2019 Aug 13;322(6):546-556.
https://www.ncbi.nlm.nih.gov/pubmed/31408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