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程勇更药神,治癌1000人,捉住了癌症和白血病的牛鼻子
民间中医潘德孚的事迹,文小叔已经发了好几篇文章了,今日我们再继续了解一下这位抗癌奇人。文章有些长,但值得一读,请大家慢慢看,充分感受潘德孚的大医精诚与无上智慧。很多癌症患者看了此文重拾对生命的信心与希望。
深秋时节,北方大地已经是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到处一派肃杀的景象了。
温州,这地处东南的江海之城,却依旧温暖明媚如小阳春。街上的行人大多穿着短袖衫和凉鞋,女孩的短裙依旧靓丽。
每一天的晨昏时分,温州人会看见,有一位老人不穿袜子的老人,迈着矫健的步伐,风一般疾走在大街小巷、公园和江边,送走落日,迎来晨曦。八十岁的年纪有着六十岁的外表、四十岁的干劲、二十岁的精气神、赤子般的率真。
他就是天下无癌论创立者、生命医学传播者、民间中医带头人、驰名天下的民间老中医潘德孚先生。
在这自然界的秋天,先生也迎来了人生的秋天。这是他老人家的成熟岁月、丰收季节,行医五十三年,潜心著述三十余年,医术炉火纯青,著作也结出累累硕果。
高朋满座
走进潘先生的诊所,摆设布置都跟先前没什么两样,整洁和简朴如故。唯一醒目的变化是,换了一个鲜红硕大的电脑显示器,气派地立在诊桌当中,可见它对主人有多么重要。
再就是,靠墙架子上的病历更多了,层层叠叠堆了个满满当当,按照字母加汉字姓氏的混合标准归类排序。病历不再用普通白纸了,改成了印有“潘德孚诊所”台头的专用纸,还标有先生的微信号,以及“是生命生病,不是身体生病”的字样。
先生的名片也从白色卡片换成了彩页,扉页是他的漫画头像及照片,内附医疗行为准则——这是写给医院和医生的,以及著名的医学理念六十条——这是面向病人做普及的,底页是他跟亦师亦友的朱良春先生的书信往来图片,并附有微信扫码和网上网下各种联系方式,这位老网友历来行走在通讯发展的最前沿。
为方便医术传承,墙角安装了摄像头,记录日常坐诊情况,日后作为学生弟子们的学习资料。
先生治病的声名进一步远播,来诊所的病人比以前多了不少,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随到随看,而是要发号牌了,红色圆片片上印着阿拉伯数字号码,对病人随到随发。
病人从全国各地远道而来,先生自言,他的病人遍及我国东南西北,南到海南,北到黑龙江鸡西,西到新疆乌鲁木齐,东及沿海各地。诊病间隙,顺风快递的小伙子上门取件,满满装了一大背包,都是配好的药草,要寄给各地“家庭病床”的病人,给他们送去康复的希望。
根据病历统计,先生目前治疗的癌症病人有一千多人,白血病人有七十多位,其中,治愈的白血病人已有十几位,治愈的癌症病人就更多了,他们都已回归正常生活。病人送来各地土特产感谢先生,推却不得,多得堆在家里,先生也用他的书籍回礼病人,大家像老朋友一样地交往。
不仅五湖四海的病人受益,先生的医术也泽及乡里。诊所巷口,卖永嘉麦饼的店家终日揉面做饼、烧炉烤饼,手脚麻利、神情欢快。
问他知不知道旁边有位名老中医,他干脆地说:“我怎么不知道,我侄子就是他治好的。”原来,他的侄子被确诊为肺癌,由他介绍找潘先生看,吃了七十三天药,再打电话过去,侄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又跑出去打工了。
病人和家属在诊所里往来穿梭,还密密麻麻站满了屋外空地。每逢这时候,先生的助手会拿来许多凳子一一分发,让大家团团坐下,歇歇疲惫的腿脚。病人多了,诊所里的助手也增加了。
先生的弟子金晖女士一直专职在旁助理,她追随先生多年,医术颇得真传,尤善针治,做事雷厉风行,开车又快又好,被朋友们笑称为“女汉子”。先生的老朋友苏先生帮忙接听电话,一会儿座机,一会儿手机,不住地忙活着。
师母在后面帮忙配药,先生的儿子小潘先生和其他家人有空时,也会过来帮忙。还有一位小姑娘帮忙给病人递药,虽是打工身份,但在先生身边耳濡目染久了,说起煎药事项也头头是道,不让专业人士。
除了助手,还有慕名而来的学生。一位温州医学院的大学生在这里随诊学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先生表示,他从不保守,任凭别人拍照抄方、复印病历,只要是愿意来学的,都是来者不拒,多多亦善,而且不收费。
时下,诊所又迎来两位来自京城的中医学人,要跟在先生身边随诊二十天,其中一位齐先生挤在诊桌另一侧的小凳上抄方把脉,另一位董女士站在先生背后侍奉和看舌苔。
才刚随诊几天功夫,他们便有许多心得体会,在微信上一发布,引得京城许多同行好友艳羡不已,纷纷表示也要来温州求学了。先生说起此事,语气里透着欣慰和自豪。
这里虽也是按号牌顺序看病,但并不像医院那样不苟言笑、一片肃穆。病人和家属随意地围坐聚拢,听着先生和就诊者你一言我一语对话,大家也偶尔插话,闲聊当中,不时响起阵阵欢笑。
有位病人拿的是9号牌,结果叫6号时就进来了,被识破用9号冒充6号,惹得所有在场者开怀大笑,那情形太欢乐了!若是不知情者站在屋外一听,这哪像是诊所呀,分别是高朋满座的民间沙龙,更似农闲时的左邻右舍串门儿侃大山!
据先生的儿子说,先生很喜欢跟人聊天,家里来人越多,老人家就越兴奋!看他终日坐在桌后,不住地说话,稳如泰山,中气十足,状态总是那么饱满,时刻把旺盛的生命力传递给病人。
病人来时,都是愁眉苦脸、愁云惨雾,在这样的氛围感染下,很快就云开雾散、云淡风轻了。真可谓,凄凄惨惨看病来,欢欢喜喜回家去!
大致统计,先生每天坐诊时间八小时,共看三十来个病人,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癌症白血病这样的重症病人,甚至不少是危重病人,不能独自行走,由家人搀扶而来。
平均每个病人都能跟先生交谈至少十五分钟,这是扭转命运的十五分钟,是胜似灵丹妙药的“话疗”。先生一边在病历上记录病人信息和病情,一边不厌其烦地跟病人闲聊,问得都是十分家常的话,哪里的人,干什么工作,家里都有什么人,哪里不舒服,吃饭睡觉好不好,大便怎么样。
先生不停地说,不住地写,在这样看似不经意的闲聊中,就对病人的病情始末、性格特征、家庭与工作环境尽在掌握了,继而多年经验所至,脑中灵光一闪,处方开药就手到擒来了。
老友苏先生说,潘先生看病很有天才,靠的是灵感和直觉,无往而不利。随诊的董女士说,老师辨证、断病是又快又准!东北病人大老梁带着浓浓的东北口音说,看潘先生给开的小药儿,多轻灵呀,再看有些医生给开的药,得用麻袋装!
先生处方开药,都以十天为期,开药十贴,若是癌症白血病这样的重病,诊费加药费共计一千二百元左右,若是其它常见病,收费是数百元不等,都是先给药,后收费。
病人就算多次复诊开药,花费也就在万元左右,跟医院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收费相比,可谓是九牛一毛。但这样的收费也不是固定不变,而是酌情定夺,遇有家境困难的病人,先生会少收费甚至不收费。
一次,先生在接听病人来电时表示,会给病人一些钱。问及先生,怎么还会反过来给病人钱,先生只是说了一句,“他是打工的。”这个理由就足够了,还要怎么说呢,妙手加上仁心,怎不让病人如沐春风,如此的悲悯济世情怀,怎不成就一位当世大医!
老友苏先生在接听病人咨询电话时,得知病人经济困难,也嘱咐说,只管来看病,钱不钱的是小问题,诊费药费不用操心!可见,减免费用在潘先生诊所是家常便饭!记得先生说,他八十年代初从工厂出来开个体诊所,第一天只看了一个病人,收费两角钱。
从那时到现在,钱对他始终只是个数字,虽然养家糊口少不了它,但是“够吃够喝就行了!”日常生活之外的,他恐怕大多投在了民间中医事业上。
在2014年11月初召开的中医治疗白血病成果交流会上,先生为“拯救白血病儿童”行动慷慨捐助三十万元。取之于病人,用之于病人,而他付出的,是一声声询问、一张张处方、一包包药草、一点一滴的心血和智慧,以及一坐五十多年的板凳之冷。
病树逢春
窄巷深深,屋檐低小,白发翁媪,瓯音古朴,惟有这样平实温馨的居家环境,这样朴素厚重的乡土气息,才能化解病人的一腔愁绪,安顿他们忐忑的内心,让他们有回家的感觉。
来此看病的,大都是朴实敦厚的普通人,甚至是底层弱势群体,很多人来的时候已是历尽劫波、伤痕累累。不禁感叹,善良无争的国人为何如此多灾多难,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才能拨开重重迷雾找到这里,幸运地拾获可贵的生机。
对待所有病人,先生都是一路看病,一路做着思想工作,宣传着他的生命与疾病理念。他总在说,只要吃饭、睡眠、大便都好,就是身体好,医生说你得了什么病可别相信。
一位上海病人驱车五百公里赶过来,直肠割掉一截,化疗先是六次,后又六次。医院说得他要死要活的,先生却说他气血虚,不是大病是小病,“你能开六个小时的车过来,怎么会病得要死呢!”
病人闻言连说,起个大早跑过来值了。有位长了淋巴结的老汉,被女儿拖来看病,来时说怕死了,走时高高兴兴,可以继续快活搓麻了,因为先生对他说,“一点事也没有。”
有位病人感慨地说,“什么病给你一讲,都没问题了!”有位安吉老太太,坐骨神经痛,不知还有什么病,心理负担重,对着先生叫道:“我是死里逃生哎!”
先生笑着安慰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胃口恢复了,就长命百岁了。儿女孝顺你呀,下次不用来了。”有位病人自述检查指标大三阳,先生问他有何不舒服,回答没有,先生便说:“没有不舒服看什么病,大三阳不是病!”
他又附带说,癌胚抗原这样的指标也别相信,就算很高,只要活得舒服就没问题。
许多病人是在医院确诊后,惊魂未定地找到先生。先生便会嘱咐他们,别听医生吓唬,医生不是阎罗王,决定不了何时死,治疗上更不能听之任之。
一位五十来岁的女士来自江苏昆山,看的是乳腺癌,幸好还没开刀。先生告诉她,“不要做手术,别害怕,一点问题也没有。”
一位宁波的直肠癌病人,肛门有肿块,幸运地未做手术和放化疗就找到了先生,吃了两个月药,边上两个小肿块已消,只剩中间大肿块还在,目前只是感觉肿块压迫前列腺,让小便不顺畅。
先生对他说:“诊断是癌,你别相信,把肿块消掉就行了。”据他爱人说,当时医院表示,没有吃中药吃好的,还好找到了潘老,当时吓死了,现在只是感叹命好。
她对先生的理念听着了迷,待丈夫看完病,隔天还跑过来旁听。有位病人自述胃中度糜烂,先生说,“不要做胃镜拍片子,不然胃还没好,食道又弄坏了。只要自己没感觉,就没啥糜烂,要相信自己感觉。生命有很强的自我保护能力,要是有不好,会发信号给你。”
有位肺癌女病人说,她有两个病友走了,都是化疗死的,她本人也化疗了六次,医生说她的肿块长得很快。先生答道,“大小不是问题,我不理它的,我只管你舒不舒服。
肿块大了只是医生告诉你的,只是片子上的一个影子,不是你的感觉,舒不舒服才是你的感觉,要以你的感觉为准。
医院要给你手术,是要把生命从身体里赶出去,不是救命,是送命走。”病人原本还在犹豫,听了便定下心接受先生治疗了。有位病人提到医院推荐靶向治疗,先生便揭示其中奥秘说,靶向治疗号称让人免费吃药,倒是个新方法。
可天下没有免费午餐,也没有白吃的药,笨人才会相信它。付费吃六个月后,总算到白吃的时候了,可以松口气了。且慢高兴,人家一定会在六个月之内把人搞掉,有的人三个月就玩完了。要是有的人到六个月时还在,人家就会说,免费吃药得申请。申请了一圈,人熬不住就走了,不用吃了。
看到病人在医院开刀后的惨状,先生很是无奈,也只能亡羊补牢,叹息着帮忙收拾烂摊子。有位病人肚子上开了刀,先生对他说:“肚皮不是拉链包,肚子开了,医生没法赔给你。
手术不会把病做好,只会做坏。”有位种田人把肠子剪掉二十公分,造了人造肛门,医生说只能活三个月,化疗一个疗程要六万。庄户人家治不起,就找到先生,如今过了四十多天,一切尚好,只是肠子坠下,影响其它内脏,肚子有下垂感很难受。
有感于人造肛门的诸多不便,先生叹道:“哎呀!这个怎么办!这些医生,真该给自己做个手术才行!”病人自己说:“要是没有潘老,我可能已经死了。”
一位宫颈癌病人切除子宫一年了,手术部位外加臀部全都麻木了,没有力气走路。她对潘先生说,“以前不知道你,要知道早来了,是医生把我吓的,说我活不了两个月了。”先生说:“真可惜,只有四十岁就切除了子宫。但是白切除了,切完还有癌,还要你化疗。再别听他的就行。”
先生看病情要不要紧,主要看病人有没有胃气,吃不吃得下饭,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就难了。只要病人正气尚存,吃得下饭,都会说“没事”,但如果明显气息衰微,不能进食,就不再说什么,只询问具体情况了。
有位卵巢癌病人历经八次化疗、三十五次放疗,病在附近旅馆起不来床,由丈夫过来代替求医,先生就中午抽空过去出诊,眼见她化疗得掉光了头发,气若游丝,已经难以进食了。
先生事后惋惜地说:“现在到我这里已经太迟了,我也想救她,但没有办法。我只是治病,不会救命。”有位四十来岁的女病人坐着轮椅来,肠子做了手术,如今又发生肠梗阻和心脏病,进食就会吐出来,十天不吃饭了,腿瘦成竹竿,在诊所坐也坐不得,只好躺着。
潘先生见状叹道:“这是命中注定。不做手术就不会这样,痛苦是自己造成的。”于是嘱咐她家人,营养液没用,要靠她自己胃气来复,先弄米汤来喝,若是两条羹的米汤养得住,就可救,不然就没办法了。
一位白血病患儿来了,瘦弱而苍白,也是坐不住,只得躺到诊疗床上,说是化疗得胰脏也出了问题。先生嘱咐,要饿肚子饿上三天,牛奶不能吃,凡是经过商业加工的都不能吃,不能吃葡萄糖,可以喝山药粉。
所谓营养奶粉更不能吃,加了营养标签的东西反而会把人吃坏,营养得慢慢增加,消化得了是营养,消化不了就是毒素。这恐怕都是遭医院放弃的病人,先生毅然收治了,并不考虑治愈率之类的虚话,只是一门心思望他们好。况且只要病人还有信心,就有生机。
信则治,不信则不治,对医生有信心,就是对康复有信心,很多病人认定了先生。
一位江西女病人两年前来看过病,此次又坐了一天一夜火车前来,跟先生聊起来就像老熟人,夸奖他精神状态更好了,“我看过你以后,就认准你了,其它中医也不看,都是西医化的中医。”一位白血病女患者来了,脸上红润饱满,根本不像是白血病人。
看完了,她就站到屋外,笑盈盈跟人聊天,说是体检时查出的白血病,在医院化疗两次,找到了潘先生,一共来看了五次,服了七十天药,如今已痊愈了。这次先生原本不让她来,她非要来看看。
先生高兴地对她说:“我这里每天都有治好的人。我巴不得你三天就好,我这里没人来才好。”她对先生表示,要是开办白血病疗养院,她一定会来疗养。跟绝大多数同类病人相比,她是多么幸运啊!
先生重视服药反应,会提前解释给病人听,嘱咐病人随时跟他联系。有对老两口一起过来,老汉手脚麻木,老太心脏不好加头晕,先生给他们开了药,并安慰说:“中药不会把你搞坏掉,服药后有反应不要怕,有点反应好得快,要有个习惯过程。以后反应慢慢减轻了,就说明药很有效。”
他还认为,中医看病要看趋势,治对了就继续,治不对就让人家向后转,另请高明。
为鼓励病人改变自我,增强自救意识,先生经常对他们说,所有的病都靠自己,不靠药物和医生。有位病人来看便秘,先生让他吸肚子和按摩,外加艾炙中脘,想着把气往下走,放屁出来,还嘱咐说,“不要吃药,能不吃就不吃,年纪轻轻老吃药不好。”
有位年轻人因工作紧张造成身体不适,向他求诊,他劝告说,“不是工作第一,而是身体健康第一。要是你整天还在累,我就没办法了。你要改变你的生活,我只是帮帮忙。”
让很多中医耿耿于怀的是,有的病人会过河拆桥,不承认病是医生看好的。先生却从不居功,他已步入无我状态,把自己位置、医生作用放得低低的。对于看不了的病,先生会坦然相告。
有位老太太膝盖痛,他看了当即说:“这个我治不好了,已经变形了。”对于治好的病,他也从不说是他治好的,而是病人自己好的,他只是帮帮忙。他认为,医生不是神仙,不会救命,却会送命,帮对了就好了,帮错了就死了。
他常说的一句话是,“一味单方,气死名医”,就算一个乞丐,手里有张单方,也可能治得比他好。
随诊的齐先生把潘先生比喻为珍珠,相比而言,很多人只是串起珍珠的链条,不过,链条比珍珠更吸引眼球。然而,先生并不在意,只是说,医生是靠口碑,不是靠广告,广告有一定欺骗性,只有病人的口碑才算过硬。
确实,口口相传是最好的广告,许多病人看好了病,就成了先生的“医托”,会介绍别人再来。虽然上门求医者越来越多,但更多人仍不知道这里,错失了治疗机会。
对此,先生只能说,人家不知道也没办法,要看有没有缘分。况且,先生更重视医术传承和理念传播,主张病人就近求医,总是说,“千万不要说,到潘医生家里去。我八十岁了,不可能从早做到晚,没有病人来了才高兴。”话虽如此,但为病人计,先生从来不辞劳累。
沉舟起伴千帆过,病树好随万木春。短短一天半时间,就有四五十位病人在这里得到救助,其中一半以上是癌症白血病等重症。上述种种病名,都是听病人或家属额外透露的,单靠听先生和病人对话,听不出得什么病,因为他从来不问病名,问的都是饮食、作息、排泄等各种症状。
正如先生常说的,按病名治病是刻舟求剑,“看医生不是看得了什么病,而是看能治好什么病。给你一个病名有什么用呢,不管它是什么,关键是把它治好,治好才是好。”这个“好”字,是他坐诊时出现最频繁的字眼,一字千钧,它神奇的力量如同愚公移山一般,能够瞬间移除病人心头的重压。
自古逢秋悲寂寥,何况是这些得了所谓坏病的人。然而,病人却在这个时节萌发了新生的希望,体会到秋天里的春天。正是,常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旧雨新知
温州怪人。先生诊所如今多了一位助手,他就是老友苏先生。如果说潘先生以“温州奇人”闻名于世,那么,苏先生就是一位“温州怪人”了。他只比潘先生小几岁,年届七旬,以鹤为名,但身材不高,只有见解透出鹤一般的超拔出群。
他家在县里,应潘先生之邀独自寓居温州,携助打理诊所和著述相关事务。他古道热肠,每每要做东,请来访的晚辈吃饭,却屡屡不能“得逞”,因为晚辈们不忍让长者破费。潘先生看病,他帮忙打下手、接电话提供各种咨询,没事时,他就在屋外另开“书场”,对着现场病人和家属开讲。
他愤世嫉俗,语出惊人,犀利语风和批判锋芒跟潘先生不相伯仲,对中西医学及文化差异的认识也别具一格、入木三分。他提出,西方现代医学在生命哲学上是个盲区,导致了医疗误区,进而在病人中酿成灾区。这“三区”之说,让人顿觉耳目一新。
他又具体举例说,医院美其名曰搞活检,但从人身上拿下来的一块肉其实已成死体,跟活体不一样。医院提倡输血,但血一经抽出,就很快成了没有生命的死血,不等于有生命的活血。
癌症白血病是被医院治坏的坏病,其实不治也行,若叫好中医治起来,比心脏病、高血压更好治。然而,人们都觉得这些病非医不可,因为现代医学把软件建设得特别好,它利用中国人家庭观念强、重视亲情的特点,把患癌必死论宣传得深入人心,进入伦理层次,让亲朋好友轮番上阵劝说,形成强大围城,致使病人不得不服从众人意志,按所谓正规方法治疗。
如今,仅凭一两个中医为此收拾残局,实在太难了。归根结底,西方是物质文明,推崇工具理性,以人为中心,把一切当成工具为人所用,拼命向外索取。中国古代是生命文明,提倡天人合一、自我修炼,认为对他人有所贡献,才算活得有意义和价值。苏先生热爱中国传统文化,擅用文言写作,深感文化传承责任重大,寤寐不忘。
他有很多卓越见解中可成文成书,以飧世人,但他厚积之后,并不急于薄发,而是自谦说,中华文化的生命文明太博大精深了,古人穷其一生也难有可观成就,何况今人处在西方文化盛行的断链时代,更不能心血来潮临时发挥,还要再等等,继续积累,应时而动才行。
除了苏先生,潘先生口中津津乐道的老友还有吴锡铭、林鸿津等,都是因病自学成医的奇才怪才。这不禁让人感叹,温州,你还藏着多少江湖好手、绝学之士不为世人所知?莫非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团团聚拢在这东南形胜之地!
东北病人。潘先生诊所内外,每天可见一位高个子病人盘桓不去。他就是来自东北的大老梁,企业家,四期胃癌患者,眼下在温州长住。在确诊前的两年里,医院一直是当心脏病给他治的,但心脏病没治好,还治出了高血压、高血脂。此后才发现,是胃病引起心脏不适。
医院给做胃镜时,悄悄取下一块组织做了活检,确诊为胃癌四期,也就是晚期。医生二话不说就让开刀,问到开刀结果,答复说,“好的话能活五年,不好的话就三五个月。”大老梁受了极大刺激,心想这还治啥呀,就趴到网上发奋,扒癌症相关资料,一搜就搜到潘先生的天下无癌论,顿觉如获至宝,恶补一番之后,立即南下温州。
但刚到诊所时还不放心,担心这老头是不是骗子,领了号牌,就夹在病人堆里冷眼旁观,叫他的号也不应声,想多观察观察。观察良久,终于认定,这老头能行,就踏下心来,坐到先生诊桌旁。不料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顿生亲近之意。
大老梁拿了先生开的药,当即去雁荡山玩了一圈,不亦快哉!两三个月过去,除胃部仍偶感不适,并无大碍,不像医生说的要死要活,反而终日优哉游哉、口吐莲花、谈笑风生!
在此期间,他曾返回东北,但感到企业各种杂事都来烦他,又会陷入原来生活状态,于康复不利,就当机立断抛下工作,回到温州租房子长住,与潘先生完成“绑定”。
他成了先生身边的开心果,时常把先生逗得哈哈大笑,先生提起他,总以“这个家伙”相称,透着对他的喜爱。他经商多年,极具识人和交际能力,能帮先生处理很多外联事务,先生如今要创办两院,非常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他能言善辩,还有一付救助病友的热心肠,先生在屋内看病时,他就在屋外当起义务讲解员,向病友送上进一步的“话疗”。遇到忐忑不安的癌症病人,他就妙语连珠地宽慰人家,还把自己的事叙述一番,把自己的检查报告拿给人家看,病人就一下放松了心情,恢复了信心。
问他为何这么做,他回答说,据他了解,医院很多病人都死了,他看见别人去医院,就替别人害怕。潘老医术或许不是最高,但生命医学理念太棒了,别人比不了,自己已成为这种理念的忠实信徒,有责任把它推广宣传出去,让更多的人了解并受益。
中医学人。前来先生身边随诊的董女士是京城中医养生研究院的院长,在业内颇有地位,却仍矢志学习。她以前也曾身体不好,靠顽强毅力恢复了健康,对中医养生形成独到而深入的理念,认为养生最高境界是恢复身体平衡,曾举办百场养生公益讲座。
她关爱生命和老人,很有老人缘,对病人也怀着仁爱之心,曾扶助病人遗孤读完大学。她因才华能力出众,曾先后被数位老师看中,主动邀至门下。她与潘先生相识,是在开会的时候,她的发言得到先生欣赏,被力邀来温州观摩癌症和白血病治疗,此次终于成行。
她对先生十分恭敬,刚到时行了大礼,随诊时终日侍立先生身后,面带微笑,从不言累。问她为何恭敬至此,她回答说,民间中医一直受到打压和不公正待遇,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学生,一定要把他们举得高高的,加倍恭敬,方能对他们有所弥补。
言谈中,她对中医治病养生理念娓娓道来,十分吸引听者,语言生动流畅,仪态端庄优雅,让人体会到中医之美、中医人之美。
另一位随诊学人就是同样来自京城的齐先生了。他是位老北京,是被潘先生这位奇师吸引而来的一位奇士,年纪轻轻就拥有丰富生活经历,神情沉稳,气质悠然。他本是学经济的,全凭爱好的牵引转向了中医,曾反复抄写《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刚经》等经典,深受裨益,对宇宙人生、中西医学形成了独特的洞察和感悟,前途不可限量。
他对先生的评价角度也不同于旁人:“第一次看到有潘老这样生命状态、这种社会责任感的中医,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重症病人得到意想不到的治愈。
诊疗思想不同,带来了偌大不同。医生的包容度、德域疆界广度和药效治愈率成正比,广阔的德域疆界可以达到如此神奇的诊疗效果,让大量复杂的事物变得简单。方法好学,但这种德域无法学。”诚如他所言,厚德载物,潘先生以德为名,也是以德行医、以德服人的。
晨昏漫步
用老友苏先生的话说,潘先生在生活上是个马大哈,对衣食等琐事全不在意。工作之余,他唯一的锻炼养生方式就是,早晚各散步一小时。万病由心生,先生心底无私,心境开阔,单靠每天两小时散步,就把身体保持得棒棒的。
清晨抖搂抖搂精神,迎接随后的高强度工作,傍晚舒活舒活筋骨,甩去一整天的疲劳。在这中间,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坐诊和伏案,除了中午稍事休息,全天就锁定在诊室和电脑前了。听说马克思当年在大英博物馆图书馆勤奋读书,把水泥地磨出了坑。
先生诊室地面铺了瓷转,要不然,肯定也会留下脚印凹痕。就在这样的百忙中,他还会抽出时间,或在温州当地办讲座,或到北京及全国各地出差开会。出差的时候,先生也会坚持早晚散步,在北京时,会到酒店附近的日坛公园遛个弯儿。一位雷打不动的行者。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清晨不到五点,距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先生就起床了。洗漱完毕,他就像自比的早叫庐公鸡一样,开始叫起沉睡的人们,发送手机短信,呼朋唤友起来,把他的学生、访客和病人从旅馆酒店一个个叫起,准备凑齐了去走走。
呼叫完毕,他冲好一杯绿茶,就在晨曦中走出家门,一路跟后辈们会合,一支小规模的散步队伍就聚起来了。天色逐渐亮了,先生带队一路疾行,华盖山公园、中山公园、九山公园、马鞍池公园、瓯江边的绿地,花园般的温州城里,处处可见一小队人马在急行军。
先生对地形道路再熟不过了,一边走着,一边照顾身边的后辈,拽着他们的胳膊,拖着他们过马路、上下台阶,恰似中青年的父亲领着幼小的孩子。一行人爬上华盖山顶,随行者早已气喘吁吁,出了一身汗,先生却是如履平地、气定神闲。
大家抓紧这难得的时机,轮番跟先生并行交谈,一个人聊一会儿,再换另一个,就在这当中,许多趣闻轶事被牵引出来,许多的灵感火花碰撞出来,对老先生的了解和敬佩也更深了。
行走中,听先生讲起古时的中医,原来每一个名词都不是凭空造的,都有它的起源:行医,就是到病人家里去看病;坐堂,起源于张仲景在当长沙太守时,坐在官堂上给人看病;医不扣门,要等病家找过来,扣门等于咒人家生病,看来,当医生的不能去别人家串门儿了。
每个说法都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故事,是一幅意境悠远的画面,不禁感叹,一个老中医就是一部中医史书。散完步,回到家,先生喝过泡好的绿茶,吃了师母做的可口早餐,或是麦片,或是面条,就启动了繁忙的日常工作。
到了傍晚,结束了一天辛劳,吃罢晚饭,先生便再呼朋唤友,趁着黄昏和夜色行走一回。走在瓯江岸边,江流浩荡,奔涌数十公里入海,远望白日依山尽,青山隐隐、山水相连。
华灯渐上,看著名的江心屿上灯火闪闪,辉映着江水的粼粼波光,两岸的高楼霓虹涌动,林荫道上的广场舞跳得正欢,一个幸福安逸的城市之夜。老中医修身齐家、儿孙满堂,原本也可安享这种舒服日子,他却矢志守护这万家灯火,援救苍生于疾苦中。
晚间散步不同于早上,不时会接到各地病人来电,询问服药或复诊各种事宜。先生就任凭散步被打断,戴上手机耳机,耐心一一做答,医患千里一线牵,全天候的治病救人。夜色渐深,先生挥别同行者,回到家,还要再伏案工作一段时间,到十点多才休息。
行走中的先生步伐奇快,随行者必须卯足了劲儿,紧赶慢赶,才能跟上他。只见他背着双手,腰杆挺直,大步流星,每一抬脚,不着袜的皮鞋稍稍下脱,便会露出半截脚后跟,仿佛天上的赤脚大仙谪下凡尘——据说是一位自由自在的散仙,又让人想起过去岁月的赤脚医生。
遥想当年,那半农半医的乡村卫生员,行医之余,仍要赤着脚,荷锄扶犁耕地种田,就这样为广大农村提供了基本的医疗保障。
先生早年虽未直接务农,但长期生活在乡间,一边行医,一边打零工,干过开山工、车木工,想必与赤脚医生有相似经历,他在文章中也多次赞叹这种伟大的医疗制度创举。问起先生,为何不穿袜子,他回答说,只穿皮鞋已经很暖和了,只有冬天去北京出差时,才会穿一双薄袜。
温州人固然大多不穿袜子,但八十岁的年纪仍然如此,就不能不让人惊叹了。就这样“无袜走晨昏”,就这样“快走踏清秋”,走在秋天里,却让人想到前途无限的春天,想到与温州颇有渊缘的朱自清先生的《春》:“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眼前的赤脚大医,就是这样一位八旬的青年、铁杆一般的青年,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两院蓝图
时下,先生最为心心念念的是一个宏伟的两院计划:要尽快开办生命医学书院和白血病疗养院。对他来说,这是一项全新的工作,依托现代网络技术,还需要组织管理经验。
但他没有压力,只有动力,也从不觉得累。没有别的,只因这是他真心想做的,一做起来就高兴。对于这两件事,先生志在必行。
漫步在夜色中,他对同行的后辈说,“这两件事我一定要办成!”他计划是在今明两年之内,书院和疗养院都会开办起来。在此基础上,到了后年和大后年,生命医学院将有望横空出世。
开办这两院的出发点,一是教学育人,一是治病救人。生命医学书院构想的缘起是,先生有感于民间中医队伍力量薄弱,后继乏人,自己的医术急待传承下去,生命医学理念还未普遍推广,难以泽及大众,遂萌生了借助现代网络手段、远程开展中医教学的想法,要面向全国中医施教,培养纯正的中医学人。
书院的授课人是潘先生本人和民间中医界的同行朋友,招收对象主要是中医以及教师,要让他们深入学习先生的医术和理念,学成后,再应用到各自的医疗与教学实践当中,传递把生命医学的福祉,让全国人民都知道,癌症、白血病不可怕,很好治,就是这么治。
据说,长春一所小学的教师重视中医知识传播,已经在教小学生辨证论治处方了,真是让人欣喜呀。先生说,借用现代技术搞中医教学,传播中医,中为体,西为用,这才是真正的中医现代化,而不是用西医方法解析中医!那情形,就像现在的视频会议一样,大家不必离开自己的本地,就能师生济济一堂,天涯若比邻,身未动,心已远!
生命医学书院如果进展顺利,便可由网络落到实地,进一步扩展为生命医学院。那时,就要实实在在开门办学,面向全社会招生了。
这将是一所依托民间的医学院,先生说,“假如我办了生命医学院,就请那些没有行医和教学资格的人来教课!”是啊,资格两个字,证书一张纸,挡住了多少有真才实学的民间人士!一旦医学院创办起来,生命医学的种子就会落土生根、遍地开花,原创中医和民间中医便有了稳定的传承,全民的医学理念和医疗知识也可上个台阶。
“生命是信息运行的一个自组织的过程”,“是生命生病,不是身体生病”,这些天才理念均系先生首创,独步天下,通俗易懂接地气,是来自民间的生命馈赠。
先生开玩笑说,单凭这个生命定义,“诺贝尔奖就应该颁给我”,然而,诺贝尔奖是为西方政治文化搭台唱戏的,自然不会颁给一个与之分庭抗礼的东方人。
况且,诺贝尔奖针对的是科学和物质,而先生定义的生命乃是非物质,所以,它不可能颁奖给生命课题。于是,先生又笑称,不如自起炉灶,设一个“潘德孚生命医学奖”,颁给真正救助生命的中医人,岂不快哉!
生命之河的比喻还让人记忆犹新,先生又赋予生命以新的形象:生命是一条抛物线,从上升到下降,就好比从出生到死亡,一切都是自然进行,形成一条柔和的曲线。
如果直线坠落下来,就是受了外力影响,使人痛苦和死亡,手术和放化疗就是这样的外力,应当避免。在生命学说基础上,先生的医学社会学研究已初具轮廓。他说,用生命定义来考虑每个社会事物,这就叫医学社会学。
比如,若把科学也当成一个生命,科学也有它的生、长、病、死过程,如今已到了毁灭自己的阶段了。再比如,西方医学也有它的生命历程,它从古代发展到现代,已经完全落入专门研究疾病、从不研究生命的陷阱,只怕要没顶了。相对而言,中医的生命远长于西医,西医只是中医生命历程中的一个小小波澜。
对于白血病疗养院,先生心目中的构想迥异于集体化医疗的现代医院。他说过,他天生不喜欢集体化,喜欢自由自在,他是要用心打造一个白血病和癌症病人之家。
这个计划的背景是,先生感到,好中医太稀缺了,稀缺到黑龙江病人会驱驰三千多公里来到温州,对此,他在讲座时忍不住说,“我为中医嚎啕大哭!”
有一位上海妈妈,儿子身患白血病,在医院越治越重,不能走动,她就连夜赴温州代子求医,清晨在诊所台阶跪下,向先生求救。事后忆起当时情景,先生说:“我这个人心挺软的,也只想流眼泪!”
幸好,孩子后来四次来温,病情在先生救治下很快好转了。先生看到,许多癌症和白血病患者为求诊,长途跋涉来到温州,此后虽然可借助手机跟先生汇报病情和再议处方,但也时常免不了复诊的往来奔波,若是在温州旅舍长住,又存在煎药不方便的问题。
更可叹的是,有些病人明明在诊所决定中医治疗,一旦回到家,离开诊所那轻松鼓励的氛围,便会迫于家庭压力,或禁不住医院吓唬拉拢,又走了回头路,重履险地,受二茬罪、吃二遍苦,健康和生命又令人堪忧了。
另外,先生提倡的“家庭病床”符合中医原生态,好是很好,但仍存在医生看不见病人的局限。于是,先生考虑,要把他的癌症和白血病病人集中起来,把分散的“家庭病床”从病人家里挪到一起,让他们换个生活环境,摆脱不良干扰,彼此交流、安慰和鼓励,你帮我扶,抱团取暖。
这是病人的集体化,集体化的病人将获得强大精神支撑,不像在医院一盘散沙任人摆布,而是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同心协力迈上康复之路。尤其是行走不便的危重病人,将在这里得到更加便捷有力的救治,大剂量用药后可以现场观察他们的反应,他们重获新生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在疗养院方面,只会配备几位料理生活的人员,负责治疗的仍是潘先生一人,奉行的仍是个体化医疗路线。先生提到,西方人新近出了一本书《医疗大趋势——明日医学》,认为明日医学将是个体化医学时代,以个体化医疗为特征。
殊不知西方人这个理想,中国人过去就已实现,而且,比西方人畅想的那种仪器诊断个体化先进得多,是辨证论治的个体化。只是后来,国人又把它抛掉了,如今,先生决意把它拾起来。
疗养院地点仍在物色,希望开在郊外山清水秀的环境中,不事奢华,保持简朴本色,确保收费合理低廉,让病人负担得起。再就是,距离先生诊所车程不超过一小时,以便先生每星期过去一次,给病人当面复诊、处方和配药。这是一个独具匠心的构想,如能实现,将不啻为癌症白血病病人的福祉。
不禁想到,若是两院开办成功,先生岂不成了“两院院士”!如今国医大师评选限定为体制内人士,没有民间老中医的份,何况先生在六十五岁以后,连行医资格都被剥夺了。
然而,他对名位不屑一顾,先前有协会聘请他任“首席专家”,他回复婉拒了,说自己“是个守旧的民间中医,向来不喜欢从国外舶来的这些称号”,治病应面对人的整体,不应称作专家,况且,叫做专家的大都不会看病。
他更珍惜的是民间中医身份,他说,“很多人看不起民间医生,但我觉得,我担任民间中医协会会长却是很体面!”民间中医,才是他永远的金字招牌!
笔端春温
曾惊秋肃临天下,敢遣春温上笔端,这是先生多年笔耕不辍的写照。出诊时,他用的是纸笔。写作时,他的纸笔就是电脑。
他好比医界鲁迅,用锐利笔锋发出惊世呐喊,扫荡医疗秋肃,遣送生命春温,描绘着中医的春天。为潜心著述,他数月前把每周出诊时间由五天改为四天,来年还有可能减为三天。不坐诊的时候,他就终日写作。
最新著作《天下无癌论》即将付梓出版,正如绪论称,这本书主旨是“宏扬生命之道,化解医疗危机”,这是时代的需求。
副标题是“癌症、白血病治疗的理论与实践”,内容汇集了先生近年深入思考这两种病治疗问题的成果。书中用形象的成语,“捕风捉影”和“空穴来风”,来形容这两种病的巧立名目、危言耸听。
有朋友称,这种说法“捉住了癌症和白血病的牛鼻子”。
老子说,“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陈鼓应先生对此解释说,一般人只注意实有的作用,忽略空虚的作用,与“有”相比,老子特意把“无”的作用彰显出来,引导人的注意力不再拘着于现实中看见的具体形象。对于疾病,潘先生正是这样看待的。
就像当年认定天下无癌一样,对于白血病,他也是一言以蔽之,“我心里没有白血病”,不管是什么病,对病名一概漠然视之,因为“病名完全是假东西,不用理会它。”
先生说,他能治好癌症和白血病的经验之谈就是辨证论治,借四诊搜集生命信息,借八纲诊断病情,然后见招拆招,对症下药。前面所述的那位白血病患者妈妈,给先生的草药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排毒扶正汤”,算是说中了他处方开药的中心思路,即扶正去邪,恢复身体平衡。
在先生看来,癌症之所以成了不治之症,是人为因素造成的。被称作癌症的恶性肿瘤,其实只是垃圾堆,血液运动起来,就把它打扫掉了。现代医学提出癌症病名,不是想治好它,而是借此扩大生病范围,掠夺钱财。
由于放化疗老方法不能治癌,钱还得照赚,所以就在疗法上花样翻新,靶向治疗、干细胞治疗、中西医结合治疗等等,让人应接不暇,癌症治疗已经形成庞大而固化的产业链,泛滥成灾,酿成严重社会问题。
由于医疗的职业化和集体化,错误得不到纠正,陷入恶性循环。看来,现代医学本身才患有不治之症。
白血病的说法还要荒唐。它是靠检验幼稚白细胞含量来确诊的,从检查到诊治,莫不透着残酷和武断。检查是破坏性的,不用麻醉剂,对活人穿骨吸髓,甚至不止一次,根本不考虑人的痛苦,只为得到个病名,让医生写在病历上,还没开治,就损坏了作为人体造血工厂的骨髓,甚至直接致人死亡。
诊断时拿幼稚白细胞增多说事,这是一种可笑的假说,就像小孩会长大一样,幼稚白细胞会成熟起来,它不是坏小孩,不会搞破坏,况且血是活的,像流水一样会自净和自我调整。
其实,幼稚白细胞是医院用退烧药和抗生素对发烧不当干预的后果,不是病因,把它当成病因来消灭是本末倒置,是自杀行为。
化学药品才是引发白血病的真凶,它们对人体来说是异物,借外力进入体内后,遭到生命的抗拒,才导致白细胞异常。检查和诊断都错了,治疗自然也是一条错路,无非是一刀切的放化疗。先生感叹道,医德是医疗的生命,若是没了医德,医疗势必变成对病人的屠杀!
书中还附了患者的文章,他们经先生治疗获得新生,愿跟他一起播撒春天的希望。先生行医心得加上患者个人体会,或能让迷茫之人擦亮双眼。先生预言,此书一出,对于现代医学将是个打击!
著书之余,先生紧跟医疗动向,适时撰文做出回应。他指出,当前医疗有三大毛病。一是靠病毒找流行病。他常说,“我一直不相信流行病。”理由是,凡流行病都有地域局限。
各地温度与湿度不同,要是从温州带虾皮或甜糕去北京,会变得硬梆梆不好吃。同样,病毒也不可能异地存活,更不能传染,况且生命不怕传染,因为有自组织能力。无论什么微生物病毒都不可怕,它们已跟人类共生了几百万年。
一切流行病都来自现代医学的混水摸鱼,目的是捞钱。新的流行病层出不穷,先生就对它们个个击破,一个也不放过,从非典、猪流感,一直到埃博拉。埃博拉病毒正在全世界炒得不亦乐乎,先生对此已有专文论述——《埃博拉来了怎么办?》只有凉拌!不理病名,辨证论治。
二是靠验血找花样,做认真负责状,验的是打针输液后的血,靠着机械僵化的标准,造出白血病等事后血液病。三是靠射线找影子,从X光一路发展到核磁共振、PET /CT,收费越来越贵,射线越来越强,对身体毒害越来越大。
比如,做PET/CT一次七八千元,留给身体的都是毒素,导致很多细胞死亡,二十四小时内不能让家人尤其是儿童接触。拍出的片子不断升级,但片子上只是影子,影子淡一点浓一点,只表明肌肉厚度和密度不同,就给定成癌症,偏差很大,“准确率还不如瞎子!”
先生断言,医学需要良心,黑心的医学必将溃败,红心的医学必然壮大。越来越多的人看清了这事关生死的红与黑。“只要是真金,就不怕烈火烤”,人类要健康地活着,就得有一种不被市场利益驱使的医学,这就是中医。
中医“睡狮”一旦醒来,现代医疗“独狼”再难横行,只要中医学理念普及全世界,必会给全人类带来健康和幸福,癌症白血病等等,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然界的秋天过去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而中医,已经先于自然界度过冬天,距离春天更近了。凡事置之死地而后生,当中医被逼至绝境时,也就是它重新崛起获得新生时。
八十犹劳论废兴,满目青山夕照明。眼下,中医的振兴才刚起头,有的是希望,且看这位惯于搏击江海的老艄公,撑着生命医学的长篙,划动济世渡人的大船,护航中医驶向潮平岸阔、柳暗花明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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