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春人散文】笑如春花｜作者何贤华，狮子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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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是我的侄儿，堂弟的小儿子，只有一岁零三月大。按我的年龄来说，应该是侄孙子差不多。可偏偏就是侄儿。堂弟也多次说，自己四十多岁，老来得子，应该高兴，但有些忧虑。理由简单：年龄大了，身体又不怎么好。还要为这么小的儿子去奋斗，该付出多大的努力！
堂弟现有一子，二十来岁，在外地打工。因为“二胎”的政策放宽，为了不让大儿子孤单，减轻孩子赡养父母的负担，便有了再添个孩子的想法。终于如愿以偿。
桐桐，我的侄儿，与我仅隔一墙而居。我一有空时候，常过去逗他玩。这十几年间，我的孩子长大已去外地打工，家中只剩下我和老伴，再没有孩子们的欢笑声。尽管桐桐是侄儿，但他的欢笑声让我们找回过去的欢乐。这孩子长得俊俏，油茶色的皮肤，略带圆形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两片薄嘴唇，双眼皮下一对黑葡萄般忽闪的眼睛，特别爱笑。……我们是邻居，有时他妈妈有点忙，将睡着的桐桐用婴儿车推至我门口，帮她照看。我透过薄丝帐，看着熟睡的桐桐，那蛋清般娇嫩的小脸、甜睡的模样，着实叫人喜爱。有时醒来了，我逗他，摇摇他小手，摸摸他脸蛋，那葡萄般眼珠转来转去，十分灵气。叫他“桐桐，桐桐”的名字，他似手非常配合，张开小嘴，与我嘟噜着。没完没了。
一天天地桐桐长大了，我也加深了对他的感情。有时因为忙，一天没有见上一面，我心里有点空落。而桐桐似乎依赖我，我抱他时候，他十分兴奋，还用小手摸我的脸，拈我的胡子。只要一逗他，他就“嘿、嘿”笑起来。这稚嫩的笑声，多么清纯，多么天真，多么撩人心弦。
一岁时候，桐桐能站稳走路。开始，走几步就停下来，感觉有些害怕。在他妈妈手牵手练习下，慢慢走稳走好。会走路了，他是我家常客。我只要一打开门，他就迈开小腿，小跑式地叫叫嚷嚷进来了。还与我打招呼，张开小手要我抱。我刚抱起他，他又要下去。他对什么都感兴趣：拿扫帚、扯抹布、提小桶、爬椅子，甚至将脏兮兮小手伸进饮水胶桶……他妈妈尾随其后，累得十分够呛。他从这间屋跑到另间屋，所经过地方，都要鼓捣一番。你喊他，他不听；对他凶，他不理。他十分好动，一刻不停。忙进忙出，来来往往。这就是小孩的禀性一一永远不知疲倦。
听他妈妈讲，我不在家时，他也跑过来，用小手拍打门页，嘴里哇哇地叫，见无人答应，又跑开了。有时接连重复几次。我知道，他是来我家玩，要我抱抱或逗他。特别是他的笑脸永远叫我开心。这么小的孩子，对所熟悉人都有感情，就连门前路过的叔叔阿姨，他会主动打招呼，或扬起小手“拜拜”“飞一个”，那小丑般的手势，憨态可掬。
桐桐的笑是迷人的。没有哈哈大笑，没有手舞足蹈，而是裂开嘴角，嘴唇微微上扬，笑意布满脸上，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艳丽娇嗔，一副讨好的样子。特别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一汪清泉，晶莹闪亮。
其实，每个人小的时候，都是这种笑容这个姿态，只是长大后，随着环境变化、阅历增加、知识增长、社会风气影响、个人历程不同，就产生不同的笑。如奉迎巴结者，皮笑肉不笑；唯利是图者，咬牙切齿笑；权势玩弄者，扑朔迷离笑；孤寞失意者，怨天忧人笑。等等。生活中，我们真心会意地笑越来越少，开怀大笑也为数不多。是生活折磨还是世态嬗变，或许二者兼之。我们的笑声再也回不到儿时，那毕竟是人生的一张白纸一匹绵缎，没有经过世俗的浸染与烟火的熏烤。至此，只要拥有一颗爱心和善待他人的念想，那么，如春花般的微笑就会环绕着你。
作者简介
何贤华，男，1964年生，湖北蕲春县狮子镇人。教师。1988年参加《春风》杂志社函授学习。做过多年电台通讯员。2003年曾供职于《羊城晚报》社。先后在《黄冈日报》《湖北农民报》（现《农村新报》）发表通讯（消息）和散文之类文章。涉及小说诗歌，尤其偏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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