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门生丨秋风秋雨故人杳 ——深切缅怀良师益友赵严华(畅风扬)先生
秋风秋雨故人杳
——深切缅怀良师益友赵严华(畅风扬)先生
编辑:林淞月
2021年7月10日,赵严华先生(中)与看望他的亲友相聚于家中
秋风秋雨故人杳
——深切缅怀良师益友赵严华(畅风扬)先生
辛丑年中元节后第三天,公元2021年8月25日下午,网络中华诗词论坛之“辽海诗潮”原顾问,与我做了两年多“同事”(我亦被聘为版块顾问)、被我视为老师、老友兼“诗兄”的畅风扬(本名赵严华)先生的夫人阿兰(网名),其子赵武东,分别在其朋友圈和“盘锦诗词学会(版块名称;其前身为“辽海诗潮”)”发出讣告:”赵严华老师因病于2021年8月25日8时16分在沈阳逝世,享年74岁。”噩耗传来,深感震惊!一直以为他身体不错,精神头足,而阿兰嫂之贤惠,对他的体贴之细微,更是为人妻者所鲜见。对他们夫妻俩晚年生活的幸福,我们从不担忧,毫无疑虑,信心满满。因为我们深知,他们夫妻不但物质条件颇为优越,感情更是十分甜蜜。
感知“情况不妙”,始于两个月前的7月10日。那天,我于微信朋友圈内,偶然发现阿兰嫂推出了一组照片,照片上,一众亲友齐聚赵家,而且皆容质不凡,容光焕发,尽情绽放笑意,给赵家带来盈盈喜气,独“主人公”赵严华先生,面色灰白,面容憔悴,惟精神尚可,但却似有“强颜欢笑”状。我在跟贴留言中,请阿兰嫂转告“诗兄”:“观照片见大哥明显消瘦,望其保重珍摄!”谁料,时间才刚刚过去一个多月,我们大家共同尊敬、由衷爱戴、常给人以如坐春风之感的“畅大哥”,就遽然西行,踏上了“归途”……常言说,生命脆弱,人有旦夕祸福,这“祸”,说来就来了!多情自古伤离别,更何况,秋雨秋风不肯歇!
赵严华先生和夫人阿兰女士在一起。
赵严华先生原系沈阳歌舞团资深编剧、沈阳音乐学院特聘教授,著名剧作家、词作家。师承词坛泰斗乔羽先生(赵严华先生辞世后乃知此事,其生前竟然“秘而未宣”)。在几十年教学生涯中,躬耕讲台,俯首为牛,燃烧自己,照亮学子,为国家培育了大量音乐文学人才;教学之余,不负朝夕,坚持所爱,撰词写诗编剧,创作了许多优秀作品,并多次荣获国家和省级奖。无论是在业内,抑或在诗坛剧苑,都高格久仰,才名远扬,享有佳评美誉,是音乐界、戏曲界、诗词界德高望重、多才多艺、广为人知、颇受尊重的老艺术家。先生爱好广泛,既熟谙音律,写得一手好书法,还擅长大型艺术活动策划。从我与他不同的职业和居住地看,我们很难有相识相与的机会,因为“行”和“家”相隔太远。就因为,我们都热爱并“沉湎”于诗,为了诗,或者以诗的名义,可以做一切自己喜欢做也能够做的事情。于是,在诗词逐渐由衰转盛、诗词堪为社交之“媒”的今天,我们先是在网上交流,其时,他网名畅风扬,正担任“趣满诗楼”首版,其影响力不仅仅局限于“趣楼”,在整个中华诗词论坛,畅风扬的名字,也是非常响亮的!后来,他因为在“趣楼”任职时间较长,想换个新环境,遂离开“趣楼”,被几个“辽宁老乡”拉到了“辽海诗潮”,与我不期而遇,同做该版块特约顾问。我们的结缘、相识与共事,既是诗做“媒”,也是“辽”为“营”。
在“辽海诗潮”与畅兄做“同事”的日子,是我退休后“赋闲生涯”最开心快意的时期之一,我想,畅兄也应有与我相同或相似的感受。虽然我们职业不同,身份相异,人生经历、轨迹等各有各的特点,但我们彼此尊重,相互理解,且都重视自身修养,都有一颗至诚炽热的“诗心”,所以“心距”很小,交流无“隔”,关系和谐融洽,可以说,双方都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了对的人!当然,对于身为“小弟”的我来说,在茫茫人海中与畅兄相遇,不啻为一种意外之喜、难得的殊荣!携手同心于“辽海”的两年多里,我们不仅用心爱着“辽海”,为其繁荣发展竭忠尽智,出力献计,写出了很多不同题材的诗词曲联作品,诗兴勃发时,还时有唱和,畅抒胸臆,一时间,我们之间的真情交流,成为“辽海诗潮”的一道较为吸睛的风景。限于篇幅及其他原因,这里只选取其中的一组作品,大家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
赴会瑞州得晤畅风扬先生有赠
苏子门生(常志英)
幸聚绥中识大才,风扬气度果然恢。
古今高论家珍数,山水妙吟诗眼开。
研艺精深惟出雅,做人坦荡岂沾埃。
至诚化作三春雨,润物无声入梦来。
绥中雅聚恭赠苏子门生常志英弟
畅风扬(赵严华)
志同英蕊向天舒,香入清醇醅韵垆。
若品文章能醉世,应知率性恰真如。
赵严华先生古稀华诞寿宴时与夫人阿兰女士的恩爱照。
记忆中,我和畅兄的唱和曾有过多次,而且当时觉得作品发于论坛,应该安全无虞,谁知论坛因故关闭后,所有的唱和作品竟然“去似朝云无觅处”!从现在仅存的我与畅兄相互唱和的一律、一绝中,可以看到,我们相晤的地点在绥中。2016——2017,“辽海诗潮”连续两次在绥中举办诗友会,我和畅兄都应邀参加了。以前彼此是在荧屏上以诗词和帖子的形式“恳谈”,因为隔屏不见人,难免存在“陌生”感,而在绥中,则是脱却荧屏面对面,是比网上更直接、更生动、更亲切的“畅言”。初见畅兄,感觉他风度翩翩,很有大学教授和艺术家的范儿,也非常健谈,虽然身份“超拔”,但其为人却比较谦诚,脸上的笑容比较自然,应该属于比较随和、容易接触的高知。畅兄长我8岁,又身为名牌大学的资深教授,而且一点都不装,对身份比他低的人毫无傲态,不禁令我对其好感盈然,“情愫”暗生,一位可敬可爱的师长形象,在我眼前和心中跃然而起。
对于令我心仪且诚服,并不恃才傲物的“高人”,我一向是不吝敬重的,于是,初次见面,我便尊称他为“赵教授”,他当即摆了摆手道:“咱们是诗友,我比你年长,要不你就叫我大哥吧!”从此,我便以“大哥”称他,他也好像很“享受”这个称谓。无论是第一次绥中之聚,抑或第二次“故地重逢”,他们夫妻居住的房间常常“人满为患”,从表面上看,这与他们夫妻待人诚恳又慷慨,好烟好茶迎客来有关;而深层原因,则是畅兄广博的知识和超拔的才华的双重引力作用所致。畅兄的魅力,犹如一坛窖藏多年的兼香型老酒,散发出独特醇厚、沁人心脾的“混合”之香,让人即之则“亲”,闻之欲醉,饮之成“痴”!许多诗友,特别是年轻的诗友,利用绥中聚会的机会,频繁的向畅兄请教诗词创作、鉴赏等方面的问题,他都不厌其烦,颇具耐心,一一热情作答,还时不时夹杂着幽默诙谐的趣语,让求教的人在被其引发的笑声中,接受了知识的熏陶,“有如时雨化之者”。
赵严华先生(前排左五)与"辽海诗潮"的诗友们的亲密合影。后排左五为作者。时在2017年夏。
我与畅兄的“同事”关系,历时两年余,在“中华诗词论坛”由于某种原因关闭之前,我即因故离开了“辽海诗潮”。但是,在“辽海诗潮”诗友第二次绥中之聚期间,随着彼此接触的增多,相互了解的加深,畅兄对我这个小老弟,不再像我们首次相聚绥中时那般客气,而是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开始针对我创作上存在的问题直言无忌。诸如,关于我的格律诗词表现手法单一,“老干”味道较浓,灵动性较差,一些长篇诗歌开头平淡难以动心吸睛、中间高潮不够未能充分“煽情”,结尾余味有限,以至于通篇显得寻常平庸。实在说,这种批评虽然很“无情”,不免令我感到难堪,但却很中肯,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因此,我从内心是理解并欢迎的。畅兄以自己做人的至性至诚,赢得了我对他的毕恭毕敬!
在离开绥中的前夕,畅兄患了感冒,没有去宾馆餐厅用餐。我知情后欲从餐厅带些饭菜上楼,不料被服务员制止。尽管我已言明情况,但服务员仍不为所动。无奈,我只好去宾馆总经理处“攻关”,总经理先是强调服务员是按“规定”办事,可最终还是“特事特办”,成全了我为畅兄“热情服务”的好心。当我端着饭菜,走进畅兄所在的房间时,正在床上“卧休”的畅兄,向我连连拱手,感谢我对他的真诚关怀。是时,我和畅兄双目对视,相视会心,心动而笑。陶渊明《管鲍》有云:“知人未易,相知实难。”诚哉斯言,善哉斯言。君子以“心”相交,而且“淡以成”。
畅兄自绥中返回沈阳后,年已七旬、特别珍惜诗友之间友谊的他,不忘对“大家庭成员”的承诺,冒着酷暑,持续挥毫,为“辽海诗潮”的几十位诗友,每人书写了一幅诗幅,并且进行了装裱,然后又一一寄给各位受赠者。这项“工程”之宏大,之损身耗血费心,无赤诚之心、大爱情怀者实难担当;这种超凡脱俗之诚,乃是畅兄最为可贵的品质之一;实在讲,畅兄这一惜诺如金 的义举,在物欲泛滥、金钱至上的当今,是颇为鲜见、颇令世俗眼光“惊异”的“出格行为”。如此因网结缘、因诗生爱的情意,并非每个富有才华、深孚众望的艺术家,都能自心流出、“屈尊”付出的!
赵严华先生为“辽海诗潮"题写的版名。
敬爱的赵严华先生,尊敬的畅风扬大哥,你头顶的光环固然很多,也颇令人歆羡,但“伟大”并非你的奋斗目标,你可能也不想跻身其中,因为一旦成为“伟大”,就意味着将会失去一些你不愿失去的东西。我揣度,我认为,你人生最执着的追求、“最美好的感觉”,莫过于做一个称职的艺术家和教育工作者,把艺术传给人民,把文化授与大众,而且坚持有教无类,“为教至乐”!若我所“度”不错,我深深地理解你的追求和“感觉”。传道授业解惑,做好文化传播传承和诲人育人工作,事关民族素质的提升,事关中国梦的实现。这是你作为一个文化艺术教育工作者,应该自觉承担的神圣职责和历史使命!而我只想对你说,你是我生命中难得一见的诲人不倦、 以“舍“为快,把知识和快乐带给更多的人,让人们永远不会忘怀的好人,你是把“真善美”倾注你全部作品之中并使之融入更多心灵的爱的天使!从善至乐,从艺至乐,从教至乐,是你毕生的真实生动的写照!你充满生命华彩的乐章,已随着你魂飞天国,在红尘世间戛然而止,然而,在我思潮起伏的心海,它却悠悠绵绵,持续奏响,并将伴随我整个生命的漫漫长途……
秋风秋雨故人杳,仙界仙音热泪盈。有的人走了,由于其生而怀仁,爱洒人间,以自己的“舍”和“献”,换取他人的“得”与乐,助力增益于社会发展,身后令人感戴怀念不已,故其精神生命不死,必将在人们的心中长生并成为永恒!有的人去了,因其生前只为一己而活,凡事从“我”出发,以“我”取舍,未能也不愿遗爱于世,甚至损人害人,殃民祸国,死而遗臭留骂,这样的人让人毫无念想,也就身与魂俱灭,永远彻底的死了。
苏子门生,又网名孟小清,本名常志英,辽宁葫芦岛人,一个年逾花甲的退休老头儿。爱好传统诗词有年,积累“干体”陋作若干,偶有“作品”登坛见报载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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