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阳“诗乡之名”,始于《贵州日报》
1971年至1981年,我在绥阳县委通讯组当了10年的组长。通讯组的任务,是给《贵州日报》等媒体写新闻通讯。抚今思昔,难忘《贵州日报》对绥阳诗歌创作的鼎力宣传。
绥阳是一方风雅兴盛的热土。明清时期,全县就涌现了90余位有声誉的诗人,其中18位著有21部诗集和诗论集传世。成书于康熙年间的《遵义军民府志》,立言绥阳“崇尚诗礼”。悠久的历史渊源和厚重的文化土壤,孕育了绥阳崇尚诗歌的乡风。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绥阳创作了近万首民歌,上世纪70年代,贵州人民出版社为绥阳出版了《喷泉集》和《娄山新花》两本新诗集。
1975年7月上旬,我写了篇绥阳县《繁荣业余文艺创作,占领农村文化阵地》的稿子,同时收集整理了吴勃、黄庆祝等6位作者的8首诗歌寄往《贵州日报》。7月20日,《贵州日报》刊载了这篇报道和诗歌作品,《宣传通讯》作了转载。1976年春天,《贵州日报》在一版发表我采写的长篇通讯《革命文化红烂漫》,该文记述了绥阳雅泉公社千工大队兴办图书室,组建文艺创作队伍,自编诗集,成立文艺宣传队,活跃农村文化生活的事迹。同时配发了我组稿的《绥阳农民诗选》,绥阳农民刘永华、赵治萍、李发杰的诗歌,第一次上了《贵州日报》。
1976年5月27日,《贵州日报》副刊编辑张克给绥阳县委宣传部汪部长来信说:“你们诗歌编选组的崔笛扬等同志提出,“娄山关”副刊能不能为绥阳搞一个专版。回来后,我们商量了这件事,初步定下来是可以的……”不久,我将长篇文艺通讯《诗乡行》和黄定才的《战地重来》、李发模的《满山新绿》、郭远庆的《小大炮》、我的《笑》组成的绥阳诗选,寄给了编辑部,《诗选》是以《笑》中的诗句“十年春风荡山乡”命名的。1976年8月3日,《贵州日报》用第三版的整个版面,推出《诗乡行》和绥阳诗歌选。标题“诗乡行”三字,还是用的手写体。8月4日,张克给我来信:“你们组织的专版,已见报……这次你出了很大力,谢谢你对报纸的支持。仍盼继续创作和组织一些新的优秀作品寄来。”这是绥阳“诗乡”之名,首次在党报上出现。《诗乡行》在读者中引起较大反响。作家石永言说:“读了《诗乡行》,对绥阳的诗歌创作,当刮目相看。”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张劲来绥阳考察后说:“《贵州日报》推出'诗乡’之名,这是绥阳的荣耀,是作者的智慧,也是编者的卓识远见。”
1976年冬天,根据宣传的需要,张克编辑迎着寒风,来绥阳组稿写一首长篇朗诵诗。由于时间紧,我请来赵宋永、吴仲华,在我家里一起“闭门造车”。那些天,绥阳下起桐油凌,车辆停开,张克住在招待所,不时到我家来过问写作进展。4天后,桐油凌解冻,他才拿着诗稿,乘车回的贵阳。1983年4月17日,绥阳县郑场镇金竹村青年农民李永国,为抢救落水儿童献出了宝贵生命。生前,他为人民群众做了许多好事,被定位为“我省农民的先进代表”,为配合对李永国英雄事迹的宣传,副刊编辑林钟美,约绥阳诗歌作者写的《金竹村的思念(组诗)》,在1983年9月11日的《贵州日报》发表。
在党的文艺政策指引下,绥阳的诗歌创作越来越成熟,全县既有众多的诗歌作者,又冒出了在省内外有一定知名度的部分诗人,发表、出版的诗歌作品数量可观,艺术水平较高。1993年,绥阳被省文化厅正式命名为“诗乡”,2008年,文化部授予绥阳县“中国诗歌艺术之乡”称号。“诗乡”,从此成了绥阳的名片,也成了多彩贵州文化名苑中的一朵奇葩。
《贵州日报》对绥阳诗歌的宣传是一如既往的。从上世纪50年代到现在,既通过自然来稿和约稿,刊载了绥阳历代作者的诗歌;又多次开辟专栏专版,隆重推出绥阳诗歌,这些作品,成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绥阳诗歌一脉相承、纵贯历史的权威记载。
报纸的力量是无形的,更是强大的。绥阳诗歌通过《贵州日报》的鼎力宣传,绥阳县因此增光添彩,干部群众看了,为自己的家乡感到自豪,增进了尊诗崇文的意识;对诗歌作者而言,则是鞭策和激励,更加下功夫写好诗歌。这种领导、群众、作者之间的良性互动,促进了绥阳诗歌创作的持续发展。
绥阳诗花,香馨贵州高原;绥阳诗乡,在唐诗宋词的国度绽放异彩。
感谢《贵州日报》副刊的历届编辑!感谢《贵州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