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出文物(036)|铜奔马
铜奔马 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
文物信息:高34.5厘米,长 45 厘米,宽13 厘米,重约7.15公斤
文物年代:东汉
出土信息:1969年甘肃武威市雷台汉墓出土
馆藏地点:甘肃省博物馆
铜奔马更耳熟能详的名字是“马踏飞燕”,1969年出土于甘肃省武威市雷台汉墓,该墓为东汉末 期镇守张掖的张姓将军及其妻的合葬墓。据推断,该墓下葬时间在186—220年间,即东汉末年。“马踏飞燕”造型生动,比例准确,形象矫健俊美,一直受到广泛重视,令众多考古学家和艺术家叹为观止,被视为中国汉代青铜雕 塑艺术的优秀代表,是古代技艺高超的铸造业的成果。
从马匹的种类上看,此马身形细长,动作矫健,应为汉代引自西域的汗血马。具体而言,奔 马马头狭长清瘪,眼大、耳薄、裂深,鼻翼翕张, 脖颈粗壮,微向右歪,马头相应地向左反转,昂 首张口作嘶鸣状;身体浑圆壮实,四肢修长,弯尾上扬,作奔驰状,其中前左腿向内弯折,前右 腿尽力前伸,后左腿尽力后蹬,后右腿前伸至马 腹正下方,踏在一只鸟形底座上;鸟正在展翅疾 飞,回首反视,飞鸟双翅如燕,尾羽齐头收束。 整体来看,奔马动感强烈,形神俱佳,四肢及尾巴的形态构建出一种飞奔的感觉,加上超掠鸟背,巧妙运用力学平衡原理,解决了奔马的平衡问题,更衬托奔马凌空腾跃的特质。一般认为所踏之鸟为燕子,故名“马踏飞燕”。
“马踏飞燕”在创作上运用了高度写实的手法。中国在先秦时代,雕塑尤其是纯粹的雕塑作品不是艺术的大宗。青铜器雕塑主要以拟形器或局部装饰存在。在造型方法上,与青铜器纹饰一样也是装饰性强,写实性差。在这一点上与古希 腊、罗马雕塑造型方法是截然不同的。但到了秦汉时代,雕塑不仅多起来,而且在艺术手法上走 向了写实的高峰,不仅体量巨大,而且深入细微,如秦陵出土的兵马俑以及铜车马就是这样 的。汉代雕塑虽然不如秦代的高大与细致,但仍 然保持了相当的写实性,相比秦代雕塑的静穆,更多了些运动感。“马踏飞燕”也是如此,比例 匀称,造型精准,虽然没有过多细节的刻画,却概括性地传达出其基本形体与动势。
关于此马的名称,历来众多专家从不同角度为之命名,郭沫若将其定名为“马踏飞燕”,这 也是通常被认可的名称,除此以外还有“马踏龙雀”“马超龙雀”“飞燕骝”“紫燕骝”“天马”“马神天驷”等说法。对于一件艺术品的命名有这么多的说法,这在艺术史中绝无仅有,可见其在艺术史上的巨大影响力。这些不同说法的分歧点在于马足所踏之鸟的种类。此外还有一种折中的说法—铜奔马,这种定名很平实,不会有任何失误,但也避开了对于鸟形底座本身属性的认定。对此我们不做过多探讨,但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在马足下加鸟形底座的做法是本雕塑的一种创新。
首先在雕塑平衡性的实现上,鸟形底座解决了“马踏飞燕”在动态飞扬下站立的实际问题。我们在壁画、画像石等同类马匹造型中并没有看到类似的做法。因为壁画、画像石是在二维或近于二维上实现,没必要节外生枝。而在雕塑中则是出于现实需要,青铜“马踏飞燕”是一件在三维空间中展开的有体积和重量的物件,而且动感强烈,呈三足腾空之势,如果与壁画采用同样的方法,则不可能使奔马保持平衡,这道理是很简单的。因此在其足下加上鸟形底座以固定,解决了这一现实问题。它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既合乎力学原理,又使奔马的轻盈和物体的稳定双双得到完美的解决,这正是它的高超之处。具体而言,鸟形底座平,与地面接触面积大,鸟的头、双翅、尾呈现伸展状,增大了稳定性,这道理正如三角支架。所有这些,使马的重心通过一足踏于飞燕背上而能保持平稳,构思之精巧无出其右。
其次,“马踏飞燕”用鸟形底座,在艺术上 也是一种创造。制作者在固定奔马的同时,将底座的实用功能与艺术创造结合起来,这一大胆而又巧妙的做法,增添了作品的艺术效果。实际上,借助部件来实现实用与审美目的的做法在汉代是常见的,比如著名的长信宫灯就是将雕塑与灯结合,以宫女的袖管作为排烟道的方法也是如此。塑造一匹马的逼真形象这并不太难,然而要将一件静止的物件表现出动感,特别是要表现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马风驰电掣的神速,这就不那么容易了。但制作者却匠心独运,运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艺术手法,把奔马和飞鸟绝妙地结合在一起,大胆地让马的右后蹄踏在一只凌空飞翔的鸟身上。这样就衬托出马的迅疾,使一匹静止的铜马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人们面前。“马踏飞燕”身躯粗壮圆浑,但其动作轻盈,用一足将全身重量都放在了一只小小的飞鸟身上,这显然是经过了周密的计算。小鸟似乎正吃惊地回首而望,惊愕于同奔马的不期而遇。简直就是“扬鞭只共鸟争飞”的真实再现。
节选美术大观-李闻茹-《东汉“马踏飞燕”式奔马形象的程式化造型分析》
图文由博古格物根据网络资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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