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欣赏」八大山人的梅兰竹菊,与众不同!
八大山人 兰
梅兰竹菊是历代文人墨客最喜爱的题材,八大也不例外。但我们在欣赏他画作的时候,却有一种别样的感受。
八大山人跟那些借“梅兰竹菊”来表现自己品质的文人画有所不同。如郑板桥画竹,通过竹来表现自己的坚贞情怀,人们一看就明白。因为人们普遍认同了竹是高风亮节的象征,这种寓意已先于你的画而存在于人们心中,不需要直接从画面表达出来。
而八大山人则不同,他更强调从画面本身的形象来表达他的情感。在他的画面中,这些形象本身或许不隐含这种寓意与情感,但通过八大山人之笔描绘的形象,向人们传达了他所要表达的寓言,使读者跟画面直接交流产生某种情感,而这种情感正是作者心中所有且寄寓画面中形象的。
为了表达这种情感与寓意,他不惜打破事物本身所含有的美丑界限,而对所要描绘的形象进行变形,这种变形不是随意的,为变形而变形,也很难看出是单纯为了追求某种艺术上的形式美,而是情之所至,是情感与形象的统一。非此变形之形象不能表达此感情。
朱耷除了通过他所描绘形象人格化,用象征手法来表达寓意,寄托自已的情感外,还通过自己的诗文、字号来寄寓对明朝的怀念及体现他的孤愤思想。最有名的是他的“八大山人”之号,含义深刻,题画时将八与大,山与人紧联起来,写成如“哭之笑之”的形象,寓有“哭笑不得”之意,表现他愤世嫉俗,但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八大山人花鸟画最突出的特点是“少”,用他的话说是“廉”。少,一是描绘的对象少;二是塑造对象时用笔少。前人所云“惜墨如金”,又说“以少少许胜多多许”,只有八大才真正作到了这点。
少,也许能有人作到,但是少而不薄,少而不贫,少而不单调,少而有味,少而有趣,透过少而给读者一个无限的思想空间,这是常人很难作到的。
八大,前承古人,后启来者。白石老人曾有诗曰:“青藤(徐渭)雪个(八大山人)远凡胎,缶老(吴昌硕)当年别有才。我原九泉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其倾倒如此。
八大山人 《古梅图》 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
《古梅图》是八大山人57岁时所作,所以画上署款“驴屋驴”、“夫婿殊驴”。画的是一株饱经风霜摧折的古梅,树顶向两边屈曲伸展成丁字形。画中古梅的树干已空心,虬根露出,光秃的几枝杈椰,寥寥的点缀几个花朵,像是饱经风霜雷电劫后余生的样子。
其上题了三首诗,第一首写道:“分付梅花吴道人,幽幽翟翟莫相亲。南山之南北山北,老得焚鱼扫[]尘。”“梅花吴道人”是指元代画家吴镇,自号“梅花道人”。方框内的字,显然是被当时或稍后的收藏者有意剜去,以避免文字狱灾祸。不难猜测,这个字不是“胡”,即是“虏”。清代统始者以满族入主中原,最忌讳的也是这两字。要在“南山之南北山北”扫除“胡尘”,八大山人非常明确地表达了他的反清复国思想。
第二首诗写道:“得本还时末也非,曾无地瘦与天肥。梅花画里思思肖,和尚如何如采薇。”诗中用了两个典故,一是元初遗民画家郑思肖,在南宋灭亡之后隐居吴下,画兰花露根不画坡土,人问何故,他回答说:“土地都被人抢夺去了,你难道不知吗?”二是殷遗民伯夷、叔齐在周灭殷以后,耻不食周粟,隐居首阳山采薇而食,直至饿死。原来八大这幅《古梅图》虬根外露,也不画坡土,是仿照郑思肖画兰之意,暗含着国土被清人所抢夺,他这个明代宗室子孙,之所以成了和尚,正如伯夷、叔齐采薇首阳山那样,不肯臣服于新王朝。
第三首诗写道:“前二未称走笔之妙,再为易马吟。夫婿殊如昨,何为不笛床。如花语剑器,爱马作商量。苦泪交千点,青春事适王,曾云午桥外,更买墨花庄。夫婿殊驴。”国破家亡,复国无望,这使他不能不“苦泪交千点”了。
八大山人 《墨梅图》
八大山人的此幅《墨梅图》构图奇特,一条重墨线条作为梅花主干,小枝旁出,章法结构不落俗套,在不完整中求完整。
八大山人 《梅花图》
此图仅绘一枝梅,仅有四朵梅花在梅枝上很孤立地绽放。八大的花鸟画成就特别突出,也最有个性,其画大多缘物抒情,用象征手法表达寓意,将物象人格化,寄托自己的感情。清初画坛在革新与保守的对峙中,八大山人是革新派“四大画僧”中起了突出作用的一人。
八大山人 《梅花图》
画上落款为“八大山人”,看起来却像“笑之”,表明了画家作为明代皇室后裔对清政府的一种不从和嘲讽之态。构图以一花片叶并留大片令人寻味的“留白”为特色,绘一枝孤梅,仅有四朵梅花在梅枝上很孤立地绽放,揭示了画家的孤独心理和落寞心态。
八大山人 《梅兰图》
八大山人 《芝兰清供图》 嘉德2013年春拍 1552.5万
八大山人 兰
八大山人 兰
八大山人 兰
八大山人 《水仙兰花图》
八大山人 花鸟
八大山人 花鸟
八大山人 兰
八大山人 《河上花图》(局部)
《河上花图》为八大1697年七十二岁作。画尾行书长题河上花歌三十七行。后记: “蕙岩先生属画此卷,自丁丑五月以至六、七、八月荷叶荷花落成。戏作河上花歌仅二百余字呈正”。款署“八大山人”。这是八大山人传世佳作之一。大笔水墨写意,以荷花为主,坂坡小草,溪水潺潺,以寥寥几笔兰竹、柳树点缀其间,画尾为长跋。
八大山人 《河上花图》局部
八大山人 《河上花图》局部
八大山人 兰
八大山人与石涛合画《兰竹图》
此幅作品先是八大山人画兰石,巨石向右拔地斜立,纯用淡墨简约地勾勒皴染,占据半幅画面,石下是左高右低的土坡,石脚一丛展开的兰花仅仅简约的数笔,将兰挺立而又摇曳多姿、生机勃勃之态写出即收笔,堪为八大本色,惜墨如金,高度凝练概括,而恰到好处。
石涛后写竹,对这样的构图若没有真本事,是较难将画处理得形整而气畅的,即两人合写得如同一人,整幅画和谐统一。早已惯于“搜尽奇峰打草稿”,精于构图,善长变化的石涛,落笔便顺着石势写竹,竹竿劲挺而不失顺势,分披的竹叶用焦墨,以对应淡墨的斜石,更打破画面上幅的虚空,又以淡墨补一竿竹,略微与石势相背,以补画面左方之虚,兼营造出前后的空间深度,以少少笔墨以一胜多地表示出丛竹之境,又与浓墨的竹作了相得益彰的对比衬托,即使八大将落款题于画面石势之上的右上方,也难不倒石涛自如的施展,终是心有灵犀,化险为夷,留下这幅水乳交融、意趣精到、大家手笔、天趣盎然的珍品。
石涛补竹之后所题的“八大山人写兰,清湘涤子补竹。两家笔墨源流,向自独行整肃。”大意是说,他与八大山人合画一画,八大写兰石部分,自己写竹部分而补成,原本两家均卓立不群,自成一家,笔墨源流,各自不一,但均各有传统源流为依据自成一家的,虽然各成一家,但在这幅画中心灵、意趣以及笔墨,却是交融的。
八大山人 《竹石图》
八大山人 《牡丹竹石图》
八大山人 《芭蕉竹石图》
八大山人 《竹石牡丹图》
八大山人 《竹石图》
八大山人 《竹石图》
八大山人 《竹石小鸟图》
八大山人 《瓶菊图》
八大山人 《菊石图》
八大山人 《菊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