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汉与寡妇肌肤之亲 至死未明白背后阴谋

康熙三十年(1691),山东张秋镇有个寡妇,略施小计,赚得纹银五百两。代价是,曾与自己有过一次肌肤之亲的男子,死于非命。

寡妇姓尚。老公死了有三年,上无公婆下无子女。无聊之际,就喜欢跟着村里那帮子中年妇女嚼舌头。蜚短流长那是不必讲的,还好听那些有趣的故事,尤其是谁谁谁眼睛骨碌一转,就想出条计策,耍得某人团团转之类。听得多了,耳熟能详,夜里空虚寂寞冷的时候,就预演了无数回自己也孔明转世,耍小聪明捞点钱用用的事。

这年秋天,她回兖州探亲,女子孤身难上路,于是雇了头驴——还有驴主人一路护送。

一男一女一驴,一路东南走啊走,过了东平湖,再走半天,就快到汶上县了。

此时天色将晚,一抹斜阳伴着彩云。微风拂面,舒爽不已。

趁着这好时光,一路上半无多少交流的尚寡妇,突然问到,张大哥,你娶亲没有啊?

张驴夫叹了口气,哎,大妹子啊,不瞒你说,我家兄弟五个,薄田几亩,父母年事又高,生活紧巴巴,请媒婆介绍了几家女子,一听我家情况,立马脸色都变,现在我都三十大几了,赶着头驴走东串西,还是单身一个呢……

尚寡妇听出他语气中的悲凄,沉吟了一会,说,大哥,我的命,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守寡三年,家里没个主心骨,受了很多白眼与欺负。大哥,这一路我看你是个踏实的人,若大哥不弃,妹子愿帮你扫院洗衣做饭生个娃娃……我夫家的几十亩田,当然也是大哥的了。

这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张驴夫一时之间竟然激动得眼泪直打转。

两人越说越投机,在微凉秋风与大美夕阳的催化下,“因野合焉”。

第二天午饭前,两人走进汶上县城。找了家客栈,叫了几个荤素时鲜,温了两壶小酒,边吃边聊。

尚寡妇说,“我母家颇丰,子衣如此,不便同归”。

听她此言,张驴夫又伤感起来,我哪里来钱置办衣物嘛……哎……

尚寡妇说,大哥不必介怀,我既与你已有肌肤之亲,岂会让你没有面子?这样,这十两银子,大哥你拿到绸缎店去,买几匹好布,下午我们请人做身衣服,多的,就当送给我妈的礼物。

张驴夫这才转悲为喜,蹭蹭蹭蹭就把绸缎买了回来。

尚寡妇翻看绸缎,边看边叹,这料子,可真好啊!我爸妈肯定会很欢喜的……

咦……

这里怎么有几个破洞啊,大哥,肯定是那店里欺你面生,以次充好呢!我们先吃饭,等下去找他们理论!

心里有事,哪里还能好好吃饭,三下两下,起身就往店去。

绸缎店老板不认啊,我们这都是经过三道检验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破洞?

张驴夫买回破布,自觉面上不好看,因而欲在尚寡妇面前显示出男人的气概,扳回一城,因而气呼呼的与绸缎店的人理论。

正说到激动处,突然望后一倒,直挺挺着地,无声无息。

可把绸缎店的人吓了一大跳。

尚寡妇摸过鼻息之后,大哭,天啊,快来人啦,杀人啊,我苦命的老公啊,死在这店里啦,你们要赔啊,要赔啊……我要去报官讨公道啊!

店老板一见人死在自己店里,多不吉利啊,也不管布是怎么破的了,快拿钱息事宁人,免得传出去砸了招牌。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花了五百两,换得其夫本有疾病,因受刺激病发,既已赔钱,不再追究的承诺。

看到此处,列位大概也猜到了,绸缎,是尚寡妇在客栈时,偷偷剪破的,而毒药,早已掺到张驴夫的饭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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