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侮辱性极强的名号——燧人氏!谁给取的?快来看看

原创2021-07-18 10:52

燧人氏,是比伏羲氏、女娲氏还要早的,我们中国人的祖先。

在一般人的理解中,他发明了钻木取火的技术,使人类进入到文明时代,具有很崇高的历史地位。

然而,有谁知道,他这个名号,其实是具有极强的侮辱意味呢?

至于为什么说,他这个名号具有极强的侮辱意味,且听我槐荫树下的老曹,来替大家慢慢地分析。

魏晋之际,谯周作《古史考》云:“太古之初,人吮露精,食草木实,山居则食鸟兽,衣其羽皮,近水则食鱼鳖蚌蛤,未有火化,腥臊多,害肠胃。于使(是)有圣人出,以火德王,造作钻燧出火,教人熟食,铸金作刃,民人大悦(说),号曰燧(遂)人。次有三姓,乃至伏牺,制嫁娶,以俪皮为礼,作琴瑟以为乐。”

东晋时期,王嘉又作《拾遗记》云:“燧明国有大树名燧,屈盘万顷。后有圣人,游至其国,有鸟啄树,粲然火出,圣人感焉,因用小枝钻火,号燧人氏。”

当然,最早提到燧人氏的上古史籍,还是战国时代的尸佼之《尸子》,其中云:“燧人上观辰星,下察五木,以为火也。”

这里所说的燧人氏所上观的辰星,也就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心宿。

古人观念中的天上与地下,是相对应的。

这个二十八星宿中的心宿,所对应的地下之地方,又是哪里呢?

《左传·昭公十七年》说:“若火作,其四国当之,在宋卫陈郑乎。宋,大辰之墟也;陈,太昊之墟也;郑,祝融之墟也。皆火房也。”

意思就是,大辰即燧人氏,燧人氏的地望——墟,在春秋战国时代的宋国,与卫国、陈国、郑国同属二十八星宿中的心宿,皆为火房。

而春秋战国时代之宋国的国都,就是现在的河南商丘。

由此可见,燧人氏的地望——墟,就在今天的河南商丘境内。

现在的燧皇陵,位于商丘市商丘古城西南3里处。

其冢高约10米。周围松柏环绕。始建于何时,已经无从知晓。

既然我们知道,燧人氏的地望在今天的河南商丘,那么,我们能否知道,他所生活的最晚年代,是在什么时候呢?

我们再看史籍记载。

《易纬·通卦验》云:“遂皇始出,握机矩,法北斗七星,而立七政。”

汉代郑康成注云:“遂皇谓遂人,在伏牺前,始王天下也。”

西晋·皇甫谧《帝王世纪》又云:“燧人氏没,包牺氏代之。”

这庖牺氏就是伏牺(伏羲),又名太昊。

唐朝司马贞《三皇本纪》云:“太昊庖牺氏,代燧人氏继天而王。”

既然诸多史籍记载,燧人氏在庖牺氏之前为王,是庖牺氏随后取而代之;那么,我们如果能够确定庖牺氏的“继天而王”之年代,那不就能够推测出 ,燧人氏所在的最晚年代吗?

所以,我们再看《春秋左传正义》,其中有云:“太昊以龙名官,春官为青龙氏,夏官为赤龙氏,秋官为白龙氏,冬官为黑龙氏,中官为黄龙氏。”

既然太昊庖牺氏的重要标志,就是龙,那我们就来看看,这个龙,最早是出现于什么时候呢?

考古发现,距今8000年的东北辽西地区兴隆洼文化遗址,具有长达19.7米的石块堆塑龙。

这就是天下最早的龙了。

到了距今7400年左右,兴隆洼文化,转变成赵宝沟文化。龙的形象,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而到了距今6500年左右,龙,就从东北辽西地区,来到了中原。

距今6500年左右的河南濮阳西水坡文化遗址,有一座“天盖墓”。

这座“天盖墓”里,就有另一种龙。

结合史籍记载,这种龙,应该就是名为“龙马负图,神龟载书”的“龙马”之龙了。

而在这座具有“龙马”之龙的“天盖墓”落成之前,中原地区,可是发生过前所未有的灾难性巨变。

距今7100年左右,河北地区的磁山文化消失。

距今7000年左右,河南地区的裴李岗文化消失。

然后,这座具有赵宝沟文化特色的“天盖墓”,就在距今6500年左右落成了。

但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中原地区,再也没有出现第二个这种具有赵宝沟文化特征的文化遗址。

就在这座“天盖墓”文化遗层的上面,以及其它的中原地区,蓬勃兴起的,是从渭水流域传播过来的仰韶文化。

这样的考古发现,就正好印证了史籍记载的太皞庖牺氏“代燧人氏继天而王”;“有龙瑞,以龙纪官,号曰龙师”;“木德王,注春令,故《易》称帝出乎震,月令孟春,其帝太皞是也。都于陈(今河南淮阳),东封太山,立一百一十一年崩”;“伏羲葬南郡,或曰,冢在山阳高平之西也”等等说法。

以上记载,均见于唐朝司马贞的《史记·补三皇本纪》。

当然,司马贞也是参考和辑录其它更早的文献,才编成了《三皇本纪》。

考古发现,龙是最早出现在东北辽西地区农牧业交界的地方,就是兴隆洼文化遗址和赵宝沟文化遗址里面;而伏羲氏之“羲”,我们看一下其字形的演变:

最早的甲骨文之“羲”,字形上就揭示出其武力强大(我),令人惊叹(兮)的意思。

后来的金文,在甲骨文的“羲”字上,又加上一个“羊”,表明他是从事畜牧业生产。

再后来的篆书——《说文》,除了保留原来的字义不变之外,里面的“兮”字,变成了“丂”,就是天上挂着一条龙的意思;里面的“我”字,变成了“戈”,大概就是当时的“我”字,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兵器之本义,变成了一个单纯的第一人称之代词,所以,就将其换成了“戈”,以继续表现原来的武力强大之意义;除此之外,整个字形中,又舔加了一个“禾”,表示其也从事农业生产。

所以,这不就正是对兴隆洼文化和赵宝沟文化的描绘吗?

由此,我们就毫无疑义地肯定,庖牺氏,就是兴隆洼文化和赵宝沟文化的主人。

而后来磁山文化和裴李岗文化相继消失,赵宝沟文化出现在中原地区,这不就是庖牺氏“代燧人氏继天而王”吗?

赵宝沟文化在中原地区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这不就是表明——庖牺氏“木德王,注春令,故《易》称帝出乎震,月令孟春,其帝太皞是也,都于陈(今河南淮阳),东封太山,立一百一十一年崩”吗?

濮阳西水坡遗址之“天盖墓”,不就正是印证“伏羲葬南郡,或曰,冢在山阳高平之西也”之“冢在山阳高平之西”吗?

所以,我们由此可以肯定,考古学上的中原地区磁山文化和裴李岗文化的主人,特别是河南地区裴李岗文化的主人,就是晚期的燧人氏。

他们是被来自东北辽西地区的庖牺氏,所征服和取代了。

那么,问题来了。

磁山文化和裴李岗文化,当时都是已经进入到了农业生产社会啊,他们相对于当时的兴隆洼文化和赵宝沟文化,那不就是后来的宋朝和蒙古的区别吗?那不就是后来的明朝和女真的区别吗?

虽然,宋朝被蒙古打败,虽然,明朝被女真打败;但是,在文化上,宋朝,比蒙古要先进得多好不好?明朝,比女真要先进得多好不好?

而一个先进的文化,她为什么不以自己先进的文化,来给自己命名,反而要用过去的古老的文化来给自己命名呢?

难道,“神农氏”的名号,不比“燧人氏”的名号更先进、更辉煌吗?

为什么他们明明进入到了农业社会,具有当时最先进的农业文化,他们完全有资格自我号称“神农氏”,他们却不以“神农氏”自居,而要接受一个古老的“燧人氏”之称号呢?

这里面,我们就不能不注意到庖牺氏的“木德王,注春令”了。

《三皇本纪》记载:庖牺氏“木德王,注春令,故《易》称帝出乎震,月令孟春,其帝太皞是也,都于陈(今河南淮阳),东封太山,立一百一十一年崩。”

为什么,庖牺氏为“木德王”呢?

为什么,庖牺氏要“注春令”呢?

为什么,庖牺氏要“其帝太昊”呢?

为什么,庖牺氏要“东封泰山”呢?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与当时流行的“五行学说”有关。

正是由于“五行学说”的“金木轮环”之说,让征服了燧人氏的庖牺氏认为,自己是这个新时代的“木德王” ,也就是这个新时代的“第一王”,自己拥有“金木轮环”顺序中,第一季的春季之神——“木德”之神的保佑。

由于“木驻于东”,“主春季”,所以,“木德”之神的正位,是在东方。

所以,庖牺氏才“其帝太昊”,才要去“东封泰山”。

而在自己是新时代“第一王”这个思想认知的指导下,庖牺氏就认为,燧人氏不是属于这个新时代,而是属于上一个旧时代,燧人氏是属于上一个旧的“金木轮环”系统。

所以,在上一个旧的“金木轮环”系统已经过去的情况下,燧人氏,就没有神灵保佑,他才会被自己打败。

所以,既然燧人氏是属于上一个“金木轮环”系统,是属于上一个旧时代,那么,他就只能是以上一个时代的特征——火文化来命名为燧人氏了。

当然,这样的命名,也正好从精神上进一步地打击他们燧人氏部族,顺便也可以加强和提高自己庖牺氏部族的心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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