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日课117丨上梁正了,下梁也不会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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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人不足与適也,政不足与间也。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国定矣。”(《孟子·离娄上17》)
孟子说:
当政的小人不值得去谴责,他们的政治也不值得去非议。
適,同“谪”,责备。间,非议。为什么呢?姚永概言:
夫政事之失,用人之非,智者能更之,直者能谏之。然非心存焉,则事事而更之,后复有其事,将不胜其更矣;人人而去之,后复用其人,将不胜其去矣。是以辅相之职,必在乎格君心之非,然后无所不正。
虽说是小人当政,但是国家出现问题,其根源在国君。国君之心不正,忠智之士,犯颜谏诤,随事箴规,不仅也无补于事,还可能给自己招来麻烦。
人君之心如果不能鉴别人才、权衡事物,而要臣子事事为他补救,只能不胜其扰。换了这个小人,那一个小人也会上位。不正人君之心,所有的补救都是治标不治本。要改变人居的政策很容易,要正其心就难了。
如何正人君之心?只有具备盛德的大人才能格正人君心中的错误。
当人君心中的错误还没有萌发时,能够熏陶涵养他;当其已经犯错时,能够开导转移他,从而使人君归于仁义正道。
人君仁,没有人不仁;人君义,没有人不义;人君正,没有人不正。只要端正了人君,国家就安定了。
上梁正了,下梁也不会歪倒。专制制度下,人君之品质可以左右国家的方向,而能够匡正人君过失,使国家权力不出现大的偏差的,可能只有大人了。何谓大人:
有大人者,正己而物正者也。
非礼之礼,非义之义,大人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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