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 │ 一蝉声
螳螂生 鹏始鸣 反舌无声
眼下,还会念及去年的芒种。
那一日,父亲为了配合我的拍摄,从田埂上摔了下去,去水库边清洗时,把手机给泡了一阵。
一张照片,销去了几千元。
来榕多时,未及一载,总在深夜月光里思念父亲。向来寡言如他,但我一追问起旧时章锁,他便滔滔,言行相助。
母亲说这阵子家里后院又添置了些幼禽,鱼塘里也有了新苗,虽无有耕粮之事,但区区巴掌菜园,也足以这俩上了年岁之人,赶日头的忙活儿。
在父母的心里,约摸着日日芒种,一事毕,一事连。
国境疆辽,芒种时,诸地入梅,闽粤南首,倒先行出了梅。儿时不解梅雨一词,此时才通晓其中名义曰——梅子黄熟之物候,梅雨一词,已然2000余岁。
除却梅雨,这会子,冰雹也是常临门。庄子言:夏虫不可语冰。其之意为夏日之小虫活不及冬日,无有见识瑟寒之冰,但夏虫可常常语冰雹,似乎也了了憾事。
这几日,敞着院门儿在屋里拍摄,院中绿植繁密,生了不少蝉鸣,颇有韩偓笔下诗意之韵:“庭树新阴叶未成,玉阶人静一蝉声”。
古人对于生活中的种种疏密,都有深刻抑或巧妙之会解,今人却来去匆匆,交语相冲,不识光阴中伊人素手缓缓摘红豆,也未见湖海山川奔流到海不复回。
大江涛去,日月星辉,凡人求舒朗日勤于耕,市人愿顺遂之便于行,万事万物之秩序大同,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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