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中文之——相聚（三）

七九中文之——相聚（三）

王凤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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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三）

今晨，早早醒来，尽管昨晚睡得很晚。

抓起手机，桌面正好在微信首页，“七九中文”上亮起红点，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急忙打开。而是急于将昨晚的聚会记下。

老眼昏花，手指杵搭手机屏幕下半部的键盘，费劲。正在杵搭着，手机来电，屏显戴顺。接通后。老戴问我醒了吗，询问我的住处，邀我一起吃早饭。告诉我用餐在红山郡附近的蒙都43度9。之所以安排在这，我想基于以下两点：一是方便我前往，二是老戴以前曾在这里住过，了解这里的情况。

坐上公交，颠颠嗒嗒，按戴顺发给我的定位整到了紧挨43点9的“巴特羊羯子”。老班长、戴顺、战冰、金夫已到，桌上摆上锅茶、蒙古果子，几样小菜，哥几个喝得聊得正欢，老班长以外（出于对老班长的尊敬），那三个小家伙刺溜刺溜刺溜，喝得汗沫流水。戴顺告诉我早晨开始打电话——张君有事，显和宏宇已吃过早饭，慧田无人接听，还有几个都有各色事情，刺溜刺溜刺溜，又喝了一阵子，又开始上菜，肉饼。宏宇尽管吃过早饭仍匆匆赶来。

由于我们在红山区教育局共事多年，聊起过去的同事，有的刚刚任命为旗县长，有的落马，感叹世事难料。显和发来他早练拍的照片。显和现在酷爱照相，构图、用光、角度均可圈可点，以前聚会多是文秀前凸（与美女不同，他凸的是肚子）后挺忙前忙后的照相。慧田打来电话，中午他要安排。这回老班长执意要回，同学仍极力挽留，老班长情急之下说想老伴了。占冰紧接着说：嫂子想班长——心有余悸，读书时，班长的名字是于季。七九中文有几个小家伙，满脑袋智慧，聊天善接下音，或用典或幽默或插科打诨，尽显智慧，我常常感叹这几个家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读书时，老班长是班里37名同学中唯一的党员，阅历丰富，虽比我们也就是年长几岁，似有隔代之感，老班长人高魁梧，面赤冷峻，给我的感觉是站在高处，看着下面一群小家伙辗转腾挪，弯腰劈叉，昨晚的动情，令人动容，加上今天所说，使我看到了冷汉柔情，顿感老班长的可敬可爱。老班长执意要走，宏宇驾车送老班长。

几个小家伙在打包，其中一盘拆骨肉炒干椒皮和一盘凉拌菜，几乎没吃几口，不是菜做得不好，味道好极了，真是吃不了。

昨天中午餐时，我说了个人对此次聚会的想法，总体八个字：节俭，安全，健康，快乐。以往我们聚餐有一个丑陋的恶习——餐桌上的浪费，从现在开始要彻底摒弃这一陋习，浪费食物是种罪恶，要实行光盘，这次聚会更应如此，在赤峰聚餐剩下我们还可以打包，在敖汉40年聚会，剩下就是扔。饮食，先说食，要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清淡一些，宁可欠点也不要浪费，吃九分半饱，比吃十分饱更利于我们的健康；再说饮，至少晚餐应有酸奶，有需要的同学可以喝一袋，有助消化，还要有水果，这个年龄要注意饮食结构，我想同学们平时在家也是这样，节俭一定不是委屈自己，尤其在饮食上。这一说法得到了几乎全桌同学的赞同，就是张君眨嘛着小眼，总是担心委屈同学，不过他也没有反对光盘。餐后，战冰和我打包，带到晚上的聚餐，让戴顺少点菜。张君叫嚣，戴顺请客他带酒，这回还带饭（剩饼）和俩菜（熏鸡和一个熟食，服务员拼到一个盘子），好像战冰（记不准了）说，“老家伙(读书时张君给自己取的小名）”曾经沸反盈天：戴顺杀羊，又有人写，又有人夸，我从克旗买来羊，烀了，没人吱声，一群猍獃，很为自己大鸣不平。我心里一沉，我写过“乌丹烀羊肉”，没写过“老家伙烀羊肉”，不过我写“七九中文”的几篇，首篇就是写“老家伙”，还分上下，后又写一篇“老家伙”，如果说我，我也回一句：这个猍獃。

结果在到场的同学的坚持下，收到一点成效，成效甚微，戴顺还是点了一桌子菜，尤其是在已知有剩还不顾反对，加了一个烤鱼。虽还剩了一些菜，比以前少多了——以前剩的太多了。

慧田不时打来电话，和戴顺商量中午聚餐，联系人，看看时间还早，老戴拉上我们几个，去了他在“百合田园”正在装修的房子。

慧田已联系好饭店，我们匆匆赶到饭店。慧田摆好战场，这是我们传统保留节目，这回人数有些尴尬，4＋1，其实正好，四人酣战，一人伺候局，偏偏一是战冰。他隔桌拉把椅子放在前面，供他放脚。坐如卒了，见四人酣战，便自言自语。

“我不打，谁让给我我也不打，就是个不打。”

看看牌桌，没人吱声。

“我也不伺候局，谁想喝水自己倒。”

……

“跟你们打，……哼。”

慧田要点菜，让他接，这个理由无法推辞，其实他早有此意，心里想干嘴上相反。

战冰表现出很不情愿的接过牌。

我和戴顺，战冰和金夫，七里出溜打牌。

对手这两个小家伙，让我大开眼界。每把牌赢了狼呼鸡叫，输了叫的更甚，比赢得生死之战的将军得胜回朝更加嚣张。

“输牌咱不输气势。”

“就是这么潇洒。”

“让他们打，他们赢不了。”

……

三七嘎达话无穷，夹着夸张的大笑。

见过那啥，没见过这么那啥。

慧田翻着菜谱，尖尖的声音大喊：“二哥，按照你的要求，以清淡为主。”

“对对对，清淡为主，清淡为主。”几个人异口同声。

这是开局以来敌我双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高度一致。

席间，远在大连的文秀发来和都媛相聚的视频。视频显示是在都媛家中。室外景色优美，不远处是一座小土山，楼下是一处人工草坪，室内有两个女人在灶台忙活的背影，该是都媛和文秀媳妇。镜头开拍餐桌，同学们开始查菜，一个、两个、三个……，共有八道菜，螃蟹、大虾……，惹的同学说文秀即吃大餐，又赏美色，金夫学富等还弄了个“三字经”：三个人，八个菜，学富曰：忒腐败！有一不解，画面中始终没见美女同学都媛老公——我们的师弟纪耀武。

结果，慧田点的菜，还是肉多，还是剩了很多。好在慧田打包。大连那头也应如此，好在家中，不至于全部扔掉。望着慧田打包，我真的不解：一件谁都知道的好事，说起来都极力赞成的好事，做到怎么这么难呢。

但愿这次聚会有所改变，即使不能光盘，但不能剩太多。

结果如何，拭目以待。

2021.7

作者简介：

王凤林，男，1959年3月出生。1981年毕业于昭乌达蒙族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曾在中学教书十载，后一直从事教育宣传工作。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博闻并强记，厚积而薄发。对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教育有独特视角和见解。文字功力深厚，写人状物有大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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