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 安平鎮

古堡简介

安平古堡有两处遗迹被列为古迹,为国家一级古迹台湾城残迹,及台南市定古迹热兰遮城城垣暨城内建筑遗构。而一般民众登高望远的暸望台,多被以为是安平古堡,但事实上是建于日据时期,不属于古迹。

古堡建筑屋舍纯用红色砖瓦,黄昏时与落日相辉映,景色优美,"安平夕照"昔日曾获台湾省政府选为台湾八景之一。

古堡历史

1622年,荷属东印度公司占领了澎湖,以这里作为东亚贸易的转口基地。1623年,荷兰人在"一鲲身"建立一座简单的砦城,这就是安平古堡的前身。1624年,在与中国明朝的军队激战了八个月以后,荷兰人和中国官方达成协议,同意把设置在澎湖的要塞和炮台毁坏,而在1624年转移至台湾岛,中国不干涉荷兰对台湾的占领。荷兰人占台以后,在原来的砦城旧城址上,重新兴建规模宏大的城堡"奥伦治城"(Orange),1627年以荷兰省名泽兰省(或译热兰省)改建命名为"热兰遮城"(Zeelandia),至1632年始完成第一期堡底工程。当时,这座城堡是荷兰人统治台湾全岛和对外贸易的总枢纽。

1662年,郑成功攻下"热兰遮城",顺利将荷兰人驱逐出台湾,建立了台湾历史上第一个汉人政权。郑氏同时也将这里改为"安平城",这就是现今"安平古堡"这个名称的由来。郑氏王朝三代统治者都住在这里,故又叫"王城"。

1683年(清康熙22年癸亥)水师提督施琅击败明郑军队,台湾归入清朝版图,府治移动到东安坊(今台南市区);王城自此失去风光地位,改为军装局,城堡重要性日减,而墙垣也多倾圮失修,安平城逐渐荒废。

1873年,英国军舰来犯,船炮命中城内军火库引发爆炸,导致城墙被毁,以后逐渐成废墟。1874年,沈葆桢来台处理"牡丹社事件",与日本人进行交涉,将安平城外城的墙砖,运至"二鲲鯓",建立"亿载金城"。大量拆除城砖加以运用。台湾城至此只留下断垣残壁几无原貌可寻。

古迹纪念馆

日据时期,日本人将城垣铲平,改建红砖平台与日式海关宿舍,荷兰时的城堡建筑几乎全部被毁。局部重建方形台阶式的砖砌高台,台的中央盖起洋楼建筑,这就是现今大家所熟知的形制。后经屡次修建,成为今天的纪念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国民政府又将城改名为"安平古堡",目前保有明清遗迹为南璧古井及外城南壁,高三丈余,以糯米、糖浆、蚵壳灰三合土砌砖而成。日据时代建红砖数阶之瞭望台,现今在古堡上摆置的几具古炮,是1930年日人为举办台湾文化300年,整建荷兰城时,从他处移来清嘉庆年间台湾水师协镇署铸造的前膛古炮,放在城上供人观赏。尚有炮台遗址上刻"嘉庆十九年仲冬奉敕铸造台湾水师协标大炮一位重一千五百觔"的字样。1975年,当地政府另建瞭望塔,可见台湾海峡及出海口盐水溪。

古堡正前方有一洋公馆, 清光绪13年建立的税务司,为外人在台南所建三座洋公馆之一。台湾光复后,改为安平区公所,现为台南市立永汉民艺馆,陈列邱永汉先生搜藏之台湾民艺品。

这城目前是中华民国内政部所颁订的25个国家一级古迹之一。

目前所见洋楼建筑是在1930年由日本海关宿舍改建而成。1975年,经重新整修后辟为展示空间,分别介绍荷据时期至今的安平历史和风貌。内容包括:安平庙宇古迹分布图、荷人的对外贸易、郑氏史迹、郑荷条约、沈葆桢在台事略等图文资料;同时还展有热兰遮城、德记洋行、东兴洋行、海山馆、单伸手民宅等的模型。

该纪念馆的现址是台南市安平区国胜路82号。

晋江的安海镇,以前称“安平镇”,“安平镇”是郑成功少年时代生活和学习的地方。郑成功诞生于日本,母亲是日本人。他七岁从日本回到安海,在安海住居10年。而台湾台南也有个安平镇,是郑成功收复台湾后改称的,原名叫“热兰遮城”。

热兰遮城围攻战

公元1661年3月1日,郑成功率领将士二万五千人出征台湾,24日抵达澎湖,5月率军攻打台湾的鹿耳门,攻克赤嵌楼,荷兰殖民者退守“热兰遮城”。郑成功5月14日写信给荷兰总督揆一,信中说:“台湾者,早为中国人所经营,中国之土也。”他劝告荷兰殖民者投降:“今执事若知不敌,揭白旗,举城降,予当以诚相待,即命停战,严饬入城将士,秋毫无犯。”又警告荷兰殖民者:“若执事不听,可揭红旗请战,予当立马以观,毋游移不决也。” 郑成功还写道:“生死之权,在予手中;见机而作,不俟终日,唯执事图之。”

荷兰总督揆一,知无法据守危城,却想负隅顽抗,在城头揭出红旗,表示不降。郑军急攻不下,乃筑长围以困之,又连续击溃荷兰殖民者由海上派来的援军,揆一走投无路,被迫投降。

“热兰遮城”,是荷兰殖民者占据台湾的最后堡垒,它的收复,结束了荷兰殖民者侵占台湾三十八年的历史(1624——1662),郑成功收复台湾,为祖国领土的完整立下了不朽功勋。

郑成功收复台湾后,改台湾为东都,并于北路一带置天兴路,于南路一带置万年县,改赤嵌楼为承天府,改“热兰遮城”为安平镇。

郑成功收复台湾后,把“热兰遮城”改名为“安平镇”,可见他对大陆故土的一往情深,从此,台湾与大陆的“安平镇”,同垂于中华民族的史册。

热兰遮城围攻战:第三座遭亚洲本土势力攻克的欧洲堡垒

1624年,面对明朝大军的严密围堵,实力不济的荷兰占领军被迫从澎湖撤离。根据明朝地方官给出的建议,将之后经营的重点换到台湾。但稍后建立的热兰遮城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稳固,最终成为第三座被亚洲本土势力攻克的欧式堡垒。

走投无路的国姓爷

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台湾的部署其实非常有限

1661年,对抗清廷多年的郑成功发现,自己正处于越发不利境地。虽然反清复明的希望已成泡影,但当务之急更是寻找更大生存空间。于是,兵力微弱的荷属台湾就成为上佳之选。

其实早在之前的1660年,荷兰人已敏锐的收到风声,意识到郑成功极有可能进攻台湾。他们急忙采取应对措施,包括增修防御工事、严控在台华人、收集给养和打探情报。但郑氏的船队却迟迟没有动作,让一度神经紧绷的他们也开始放松警惕。即便东印度公司在9月从巴达维亚派来增援舰队,也期望平复台荷的担忧情绪后再偷袭澳门。

荷兰人对峙的台湾西部与澎湖列岛地图

即便如此三心二意的援助,也因600多士兵染病而雪上加霜。担任舰队长官的樊德朗坚持认为,郑军攻台纯属热兰遮当局的捕风捉影。鉴于自己也无法进攻澳门,便不愿意为此事继续耗在岛上。双方为此争执不下,最后为妥协而在10月直接派人送信与郑成功沟通,但得到的答复自然不会有任何敌意。郑成功甚至还极力表达自己对东印度公司的善意,以及继续维持贸易往来的意愿。

郑氏集团手中的大型海船

1661年4月30日,郑成功亲率20000余人渡海,驾驶数百艘舰船抵达台湾沿岸。荷兰守军在目睹这一鼎盛容后,慌忙将粮食等补给都归入热兰遮堡垒。同时还要求市镇内的华人不准出门,并拘禁了一些地位比较重要的华人代表。随后又下令没收所有华人小船,不给内部渗透者以任何通敌机会。

事实上,荷兰当时在台湾的防御主要分为三个部分。其中的鸡笼堡垒,因远在岛屿北部而暂时不受影响。但热兰遮堡垒和市镇所在的南部沙洲,就距离隔海相望的普罗岷西亚堡很近。前者外围的工事已经在多年前被放弃,后者边上则还有拱卫自己的赤坎城。其中,热兰遮堡垒有士兵870人、炮手35人,其余男女妇孺加奴隶也不过820多人。普罗岷西亚堡驻军更少,只有约100多士兵和稀少的火药,连枪械的火绳也大多发霉。倘若对手有足够的能力或韧劲,足以在短时间内强攻得手。

一边倒的初期交锋

荷兰人绘制的热兰遮城与市镇地图

由于占据兵力优势,且做到出其不意,明郑军队的初始进展非常顺利。本来大员湾的鹿耳门水道比较浅,并且两边曲折狭窄,使得大船通常很难通过。但郑军可能早已掌握此地潮汐的季节规律等情报,抵达几个小时后便迎来涨潮,让大型战船一起涌进海湾。

在战船形成压倒之势后,又成功登陆到赤坎城与普罗岷西亚堡附近海岸。荷兰人为救援这片据点,立刻从热兰遮城内派出200多人前去加强守军兵力。但在郑氏部队的阻拦下,只有60人成功冲进堡内。

荷兰人笔下的大员湾水域对峙

5月1日,军官佩德尔带领200多名火绳枪兵,直扑郑成功设在北线尾沙洲的前进阵地。因为北线尾的位置极为重要,郑军控制这里就等于卡主自由出入港湾的航道,并且可以搭建工事炮击对岸的热兰遮城。所以仅剩的3艘荷兰战船,也被派来配合他们行动。

在海战中突然沉没的 赫克托尔号

如果说战船的失利是迫不得已,那么这些步兵的失败则纯粹是主动送命。原本还滞留在海边的佩德尔,其实也收到过撤退信号。但他的荣誉感此时占据上峰,并不准备轻易放弃交手机会。加之儿子在郑军之前的攻势中遭受重伤,所以很想找罪魁祸首泄愤。于是就继续带领士兵推进,并利用随身携带的4门轻炮提供掩护。

只是200名火绳枪手的实力过于微弱,很快在不少于750人的郑军包围中崩溃。这是因为东印度公司的陆军薪水极低,士兵平时还得花钱从公司买衣帽装备。所以大部分人都有兼职,甚至常常开小差去做全职。然后雇请战友帮忙值守,或者贿赂长官来躲避职责。他们在分配到具体驻地前,先要在巴达维亚的四个棱堡里接受2个月训练。但因为公司高层不够重视,基本都没能达到欧陆正规军水准。最终只有80多人能逃回热兰遮城。

荷兰人笔下的北线尾沙洲之战

于是在这年的5月4日,普罗岷西亚堡宣布投降,原本驻扎其中的230个荷兰人和平撤回热兰遮城。接着,失去拱卫的赤坎城也落入郑军手中,当地华人也纷纷组织起来提供协助。留在热兰遮城的守军别无他发,派遣1艘名为利亚号的小船直奔巴达维亚而去,将危机信息传达给公司总部。

此后,这场围绕台湾归属权的战争也就进入第二阶段。更多明郑士兵从附近营地赶来,将热兰遮城围的水泄不通。只是由于从未遇到过类似的欧式城堡,不免陷入了进退两难境地。

17世纪后期的巴达维亚城地

艰苦的见招拆招

热兰遮城就是荷属台湾的最后支柱

作为典型的欧式近代化要塞,热兰遮堡垒除主体结构的棱堡与半月堡外,还有矗立在外围沙丘上的乌得勒支堡能提供额外火力。

当然,这样的设计还是难以与荷兰国内的健全要塞相比。虽有棱堡分布四周,但却没有配套的斜堤、沟渠、栅栏、低墙等辅助设施。即便偶有建设,也大都是不够完善的形式主义作品。乃至独立的乌得勒支堡,直接沦为光秃秃的炮垒,很难在欧陆同行的攻击下支撑太久。

偷工减料的热兰遮城要塞模型

好在郑成功的军队并不精于此道。即便在大陆上迎战技术水平不高的清军,也屡屡暴露出攻坚能力的薄弱。哪怕炮兵按远东标准来看非常强大,也远未达到同在亚洲的奥斯曼、波斯或莫卧儿水平。

于是,围攻者只好在城外挖掘包围用的平行壕沟,再构筑起若干炮台和防御堡篮。郑成功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利用简单直接的正面炮火轰击,逐步摧残热兰遮城外墙。所以在登陆并取得大胜后的很长时间里,他的部下就在与荷兰人进行漫无目的互相炮击。期间还由于过分轻敌,一度推进至距荷兰工事很近的位置,被突然反击守军毁坏了不少火炮。

描绘热兰遮城遭围攻阶段的内部情况油画

此外,明郑方面虽调集来一批重炮,造成热兰遮城和乌得勒支堡的部分建筑物破损。但缩在工事内的荷兰人损失却远小于他们。郑成功与部将也曾考虑过在敌垒脚下埋放地雷引爆墙基,可问遍全军才找到一个真正擅长的人。最后还由于无法保证很高的成功率,便将这个方案束之高阁。

8月12日,来自巴达维亚的援军终于抵达台湾海域,并引起守军方面的一阵欢呼。这支舰队由4艘分别安装36、34、33、32门火炮的战船带头,并载有725名士兵,放在远东可谓是非常强大的阵容。志在必得的郑成功也对此非常惊讶,不曾料到荷兰方面的援救会来的如此及时。由于自己的部队大都分散部署,所以很容易被强手逐个击破。

在近距离内攻击荷兰武装商船的明郑士兵

可胜利的天平很快又倒向明郑那边。增援舰队刚卸下一点补给品和50名士兵,原来平静的海面就刮起强风,迫使船只退往澎湖方向暂避。结果一走就是20多天,甚至被迫流落到福建漳州海面。等他们在9月9日重返台湾,庞大的明郑军队也完成再度集结。

不过,荷兰人自己获得的情报表明,形势仍旧对自己比较有利。有相当部分的郑军还在外围搜寻补给,并在这个过程中死于土著偷袭。还有很多士兵因无法忍受饥饿而逃散,或是因生病而暂时没有作战能力。无论郑成功如何努力,负责直接围城的兵力都在持续降低。只能从麾下每一镇部队中抽调100人上船,将重点放在海战领域。到9月16日,隐忍多时的荷兰守军也开始反击。担任长官的揆一从考乌手里夺走了指挥权,意图将大船集中起来同时炮击对方工事,并同步出动一批小船、舢板执行跳帮作战。

荷兰人绘制的台湾原住民形象

荷兰人希望靠船大炮多的优势,一举两得的解决海陆两头围困。可惜幸运女神根本不眷顾他们,不论是风速还是水文都不利于自己,无法按预案展开猛烈射击队形,反而被挤作一团无法动弹。于是,12只用来强行跳帮的小船和舢板,就被迫独自冲进郑军船队,并很快遭到迎头痛击。

边上的大船也不好受,编队中的科克伦号先是发生火炮炸膛事故,接着因搁浅而被郑军炮台直接炸沉。同行的克登霍夫号也搁浅在了沙洲边,船员和士兵幸运逃脱,但船只还是被稍后赶来的郑军火船毁掉。整场战斗下来,荷兰方面阵亡300多人,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增援舰队长官考乌,居然在计划前往福建联合清廷的途中开溜,直接跑回巴达维亚。

东印度公司增援舰队在台湾水域以失败而告终

最终定局

大部分东印度公司的武装商船都体量偏小

自此,荷兰人不敢再发起任何重大攻势,转而将全部希望都寄于时间。但城外的明郑军队也缺乏更多手段,只能努力维持僵局态势。双方的炮击也就彻底沦为例行公事。

直到当年的12月,整个战局才出现根本性转机。有数名军士、士兵从热兰遮城逃出,开始投入郑成功麾下。这些降兵十分清楚要塞的弱点,并告知郑成功关键所在。围攻者随即放弃与整个热兰遮防御工事的散漫互射,准备集中最强大的火力投向外围的乌得勒支堡。为此,他们还用上了前任首领郑芝龙留下的遗产,即40多门可发射24-31磅弹药的澳门大炮。这批武器刚刚被人从厦门运来,正好赶上攻取荷兰要塞的关键时刻。

正在向郑成功投降的东印度公司负责人

1662年1月25日,郑军已绕着乌得勒支堡外100米左右的范围,构筑起完善的工事、壕沟和炮台。随后,30门重炮入场作业,从清晨开始猛烈而快速的射击。除中间有零星的突袭尝试外,连续轰鸣了至少7-8个小时,打出2500多发炮弹。热兰遮城的防御火力因射角受限,根本提供不了支援,只能任凭乌得勒支堡被郑军狂的摇摇欲坠。工事内的荷兰人无计可施,只能趁郑军攻入之前主动引爆。但在失去唯一的外围支撑点后,热兰遮城本身也比过去更为脆弱。

2月1日,揆一自知没有必要再空耗下去,代表东印度公司向郑成功正式投降。双方签订了投降协议,并按照协议处理了交接和善后事宜。

保留至今的热兰遮城遗址

经过这场迁延日久的围攻战,双方实际上都已虚弱不堪。荷兰东印度公司失去了在东亚最大的贸易基地,直接造成对华贸易的逐步萎缩,从此再未恢复元气。郑氏家族则是在清朝重压之下,才被迫整体性迁往台湾。他们既没有完善的开发计划,也缺乏相应的人手和技术准备。只能在岛屿西海岸的据点内风烛残年,直到整个集团的最后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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